似乎是白兰三番五次的欺负自家孙子彻底惹怒了他,Giotto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极为肃然的瞥了一眼他的所有守护者,深深的明白他们的首领发怒时会多么恐怖的的众人微微点头。
首先是红发的男子走到了泄气的狱寺隼人面前,环着双臂注视着他碧绿色的眸子,狱寺无端的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某种沉甸甸的压力,和他即将背负上的使命。与得到力量对等,他也将付出自己的觉悟作为认可的代价。
“这是我们的任性BOSS下达的命令,虽然你不是一名合格的左右手,但是……我姑且这么期待着了。”G闭了闭眼,继而将手附在了他的指环上。红色的宝石渐渐散发光华,解除封印的彭格列指环有了能够匹敌玛雷指环的能力,也给予了少年充沛的力量。
“吾等一直与你们同在,山本君,走属于你的路吧。”雨月依旧未改他的敬语,说的话却有些官方,这也无数次被G笑称打官腔。雨之指环漾起淡蓝色的波光。
“你们不该在这里被打倒。”纳克尔鼻子上贴着OK绷,他摸了摸接着对了平说。晴之火焰在指环上冉冉升起,也点燃了了平的热情。
“我最讨厌小鬼了,尤其是那个流鼻涕的奶牛小鬼。”蓝宝一如既往的这么说,可是初代的人们都心知肚明他曾经也是胆小怕死的小孩子一枚。“喂,你以后若是没有本大人有出息的话,当心我收回。”雷之指环电光闪闪,止住哭声的蓝波看着手上的亮闪闪,抬起泪眼看着蓝宝,大少爷再次叹气。
“恭弥,你已经适合拥有更高层次的力量了。”阿诺德的教育方针依旧扭曲无比,他闭了闭眼睛,接着扯了一下嘴角:“用这份力量,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灭掉所有破坏社会秩序的人。”
继而紫色的火焰在空气中飞溅,宛如四散的星火,云雀恭弥注视着青年没有波动的神情,才挑眉冷笑一声:“总有一天要咬杀你。”
接着,是最会惹麻烦的雾守。
“真是天真而幼稚的一群人呐……骸君,帮你得到力量我似乎很亏。”斯佩多荡漾的语气一转,接着阿诺德凛然的望了这个临场出问题的雾,他浅浅的笑了笑,示意绝不会惹麻烦,然后致力于调戏后辈大业。“要不,来叫一声爷爷?”
“……”六道骸的脑门上的青筋跳的相当欢快。
“唉,那换成爸爸?”斯佩多左手托住了右手肘,很伤脑筋的点了点下巴。
“你这个老不死去轮回吧!”
斯佩多无良的耍弄完了骸,然后抖了抖自己精神的植物叶子,虽然有着俊美的几乎妖孽的脸,在六道骸的眼中,他的脸颊两旁大大的写着‘欠揍’二字。
当然,斯佩多虽然嘴欠了一点,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倒是没忘掉,调戏归调戏,看到骸的变脸后便满足了,自动将自己升格为爷爷辈的他很快将雾之指环解封。虽然阿诺德很想吐槽他离被尊称爷爷还差上五十多年。
“十世的守护者们,去打碎那个结界。”阿诺德很快就明白了Giotto想做的事情,他不是精神体,根本无法进入那个七的三次方持有者所构筑的结界,唯一能够进去完成解封的方法,只有破坏掉那个结界的壳子。
集合所有人火焰的雨海豚阿尔菲最终向结界冲去,突然暴增的炎压的确让结界裂开一个小口,大空的结界怎么是好破坏的,很快那一个小口也将闭合。把握住机会跳进去的只有两个人。Giotto一脸心疼的抱着自家孙子,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势,觉得面前的那个男人做得太过,脸色不禁又阴沉了几分。
而彩虹之子的大空,此时却微笑的和伽马相拥消失在了光点中。
眼睁睁的看着尤尼牺牲自己的沢田纲吉瞳孔微微缩小,继而愤怒的想要直接冲上去宰掉白兰,他第一次对人有这么强烈的杀意,第一次想要亲手将这个人渣杀掉。
“尤尼……尤尼她死了啊!白兰!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十世,我是来给你解除枷锁的……虽然我很想把力量借给你,甚至与你一同杀掉白兰,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同意吧。”
这是你的战斗,纲吉,你所做出的觉悟我都将收到。
彭格列戒指冒出了蓝色的图腾,徽章焕发出微微的荧光。
十世和一世的手套碰在了一起。
伴随着温暖的橙色火焰冉冉升起,跨越百年的时光,七的三次方——彭格列指环再次现世。
“去吧,给玛雷的小子一些教训。”纲吉的身上冒起了极为纯粹浓厚的大空之炎,接着Giotto似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疑惑,弯了弯唇角解释道:“七的三次方中,唯有彭格列指环是限制了炎压的输出的。”
“解封之后……他的炎压就能够与玛雷的小子匹敌了。”
看吧,你能够打败这个信念异常坚定的孩子吗?白兰君。
离理想只有一步之遥,看着为此努力了很长时间的理想在面前破碎是什么感觉?白兰觉得,尤尼的死亡就是毁灭了他所收集的最后一块拼图,这场游戏让他输得还真不甘心啊。所以他面对着炎压上升的彭格列十代,放出了白龙。
不过——唯一值得他高兴的事情,大概是十年火箭筒将小正再次送到他的面前吧。这个时代的小正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淡定,天然呆,其实骨子里很倔强执拗的少年,不是那个深夜听着他抱怨琐事的小正。当年发现小正在一夜之间彻底改变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到后来仔细研究了平行世界,他才发现他的小正可能不是原版的,现在出现的才是本来的入江正一。
被植入了五年大学记忆的入江正一,在他的眼中看来却是如此陌生。毕竟这个人不是陪他玩Choice的少年,不是那个明明要考试,还在深夜安抚他这个时差党的少年。少年听他抱怨着排队没有买到棉花糖,偶尔胃疼时隔着耳麦对他说没关系,用认真态度开导他毁灭世界没前途,还是乖乖的征服全世界的棉花糖比较靠谱。隔着半个地球的玩具让他忘记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无聊,而是将全部的兴趣投入这个孩子身上。
可惜的是,玩具最终还是没有了。白兰曾经想过,会耐心的开导他中二病的只有小正咯,既然没有他的话——毁灭了世界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玛雷指环的来临在他看来如此及时,他从那个时候开始策划一个游戏,打发他无聊生命的游戏,可是他没有想到为此努力了很久,他也从中找到了新鲜刺激后,这个游戏竟然变成了不得不达到的执念。同时他也在利用自己的能力,跑了许多的平行世界,去寻找入江正一的灵魂。
到底是怎么样的误差,才会让结局变成这样呢?很可惜,下面已经无法用计算算出答案了吧。
那是人类匮乏语言中,被形容为奇迹的东西。
翅膀被拔出来时尖锐的刺痛让白兰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是很快,他也即将力量大开,去全身心的投入这样的终曲,这大概就是游戏中正派BOSS与反派的最后战争,按照游戏的一般结局来看,大概是拯救世界的勇者能够打败魔王,让世界和平。
切,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理论。只是选择的不同而已。白兰眯了眯紫罗兰色的眼眸,双手展开,他的背部长出了大片黑色的羽翼。天使一瞬间堕落,魔王路西法在地狱尽头肆意嘲笑上帝的无能和愚蠢。
棕发的少年愤怒的眼神让白兰有一瞬间动摇,接着他出拳狠狠地击中他的腹部。少年吃痛的闷哼,嘴角溢出了血迹,可是沢田纲吉并不是什么温顺的兔子了,他的死气狠狠地回敬了他,被戳到了禁忌的少年双拳燃烧着不灭的火焰,冒出了真正的杀气。
被击中狠狠地撞击着结界,白兰的视线偏转,在疼痛后却觉得脑子极度清醒,看到了结界外一抹橘红色,继而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棕发少年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很好的机会,一击上勾拳就揍上他的下巴,紧接着死气状态淡漠的嗓音响起:“白兰,你在看哪里?”
他的嗓音依旧是棉花糖般的甜腻荡漾,白发的青年依旧笑的死不悔改。
突然,青年将自己的脚固定在地上,手上开始聚集火焰,似乎打算一招分胜负。
大招对上大招——飞沙走石中,纲吉几乎顶不住这庞大的炎压,几欲向后倒去,脚步有些颤抖着不稳。可是此时他却感受到了他被身后的一个人撑住了肩背。没有回头就知道是那个无条件宠溺孙子的Giotto,回忆起他珍珠般明朗润泽的笑意,少年也感受到了被这样独特的,对雏鸟的温柔。
这就是长辈。
Giotto淡漠的眼睛注视着橙红色的火焰渐渐压向白兰,继而吞噬掉他的火焰,直至那个俊美的青年彻底被火焰击中。他并没有帮助纲吉提高火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努力,他能做的只是在他的背后,撑住他即将向后仰倒的身体。
在漂亮的大空之火中,白兰似乎忆起了什么,露出了一点点的温柔笑意。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结界外面的那个少年,可是却有心无力。火焰还在燃烧,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四肢百骸浸透,继而他在火焰中化为飞灰消失殆尽。
唯一留在他视网膜的仅仅是那宛如烟花一瞬的温暖笑意,很浅很浅,却深深的铭刻进了灵魂。
白兰死了。
正一怔怔的趴在结界上,看着白兰最后的微笑,他能够从唇形轻易辨识出他所说的话。
‘在最后的时刻见到你,我很高兴,小正。’
接着阿诺德默不作声的抚摸他的头发,他虽然看到了白兰人渣的表现,可是一些事情不能只看表像,他似乎对于正一对于白兰的偏袒态度有了一些理解。毕竟他曾经也犯过这样的错误。这样想着的阿诺德偏了偏头,身边的斯佩多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凝望着远处随着风波澜起伏的松涛,阳光有些迷离。
出乎意料的,阿诺德觉得视线有些轻微的模糊。
“你成功了,我的孩子……你做的很棒。”Giotto看着纲吉暖色的眼眸,继而笑着揉揉他的头。这个经历了黑暗却还是保有最后天真的首领似乎对于十代的表现很是满意,象牙色的脸廓镀上一层阳光,接着润泽的唇瓣微启:“我因你而骄傲。”
彭格列将因为你的存在而自豪,十世。
——我的继任者。
作者有话要说:白正文艺了……
坐在风纪财团地下基地的房间里,云雀扫了一眼墙上张扬贴着的‘唯我独尊’横幅,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草壁送上了茶水,接着恭敬地退了出去。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依旧喜欢这种风格,或许说是固执守旧吧,他所习惯的是守护他的地盘,而不是四处的扩张侵略,如同并盛一般。而六道骸则是相反,两人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有一种互补性。
接着,云雀咬了一口草壁端上来的寿司,启动了电脑。
在未来的日子里,云雀对于这个陌生的并盛很是不满。四处都有人在破坏他的学校,他的城镇,有时候顾得上咬杀一个却顾不上全部,非要其他草食动物的协助,才能赶跑那群侵略者。他的心很强大,并无沢田纲吉之流的无所适从,对于火焰与匣子战斗也很轻易地接受,就像尽情吸收水分的海绵,就连迪诺也说,云雀恭弥的强悍不但来自于他的实力与本能,更是他遇事坚强的意志和打不垮的心。
接着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点开了那一份邮件。云雀不知道为何他看了这么多遍都不厌烦,看到那蛋疼的凤梨在桌面上尽情滚动,红红蓝蓝的像那个人的眼眸,六世的轮回能够经历什么,他又是因为什么放下了心中一直执着的对黑手党的仇。
“哦呀,没想到小麻雀这么想念我。”突然被带着红莲香气的臂弯搂住,云雀条件反射的想拿起拐子给他一下子,却被六道骸一只手制住。
“呵,一上来就想宰掉我呐。”
“雾属性都像你一样恶趣味吗?”云雀有些憋屈,虽然不想承认,面前的男人的确比自己大了十年,力气和身高都是差距。他只能泄恨的摔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接着警戒的手持拐子狠狠地瞪向骸。
“Kufufufu……十年前的我还没把你搞定吗?”
骸似乎并不在意云雀的冷淡,他很自然的从房间里找到云雀藏得很好的垫子,上面居然印着凤梨花纹,云雀冷着脸看着骸变戏法般打开了云雀自己都没找到钥匙的抽屉,然后从中翻出了一张相片。
“看,这家伙是十年后的你。”骸笑意盈盈的将那张全体守护者的合照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指了指最边上的黑发青年,云雀扫了一眼,接着视线在未来的他身上顿住了。
不,准确的说,吸引他视线的是黑发青年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
接着云雀的嗓子有些干涩,继而闷闷的发问:“未来的我……”他说不下去,脸色很不好看,毕竟和一只草食动物结婚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六道骸支起下巴笑的意味深长,可以看出他对云雀现在别扭而透着厌烦的神情很是满意。确认了云雀现在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六道骸才摆正了坐姿,凤梨叶子长长的垂在脑后,发梢在干净的榻榻米上扫来扫去。
“未来的你结婚了哟。”六道骸继而撂下一颗重磅炸弹。
云雀面无表情的想掏拐子。
蓝发青年舒畅的仰着头,似乎很不想理会云雀拐子即将打爆他的头。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个吗?”云雀的指尖在照片上轻缓的点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虽然说得知自己未来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成连理,他也不应当从心里厌恶着这件事情。
他很不爽,六道骸特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顺便丢上几句讽刺嘲笑。
“你很讨厌吗?我倒是很喜欢呢。”他的话继续暧昧不明,看来耍人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恶趣味从他的祖先那里就一直一直的延续下来,至今雾还没有改掉这样的毛病,接着他晃荡着手中的钥匙,纤细的手指似乎吸引了云雀的目光。
“你的手上……”云雀顿了顿,他咽了一口口水,继而打量着骸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同样朴素的指环,只有淡淡的银白,并无什么繁复的花纹和宝石。
“咦,我没说吗,恭弥,我可是你未来的另一半呢。”
“……”
云雀恭弥一时失语,似乎被这样的消息雷了半死,他左手的拐子掉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黑发的少年用很不可置信的眼光盯着面前的荡漾凤梨。
“你开什么玩笑——六道骸,想被咬杀吗?”
“这是事实,我还可以拿出我们在荷兰时办的结婚证。”接着悠悠然的点上一根烟,穿着低腰裤的骸站了起来,热衷于维护纪律的委员长闻着淡淡的烟草气味,眉毛拧了拧。在他眼中,未来的六道骸穿着违反校规,习惯破坏风纪,甚至还误导风纪委员,必须被狠狠地咬杀。
接着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本红色的本子,在他面前晃了晃。优美的声音继而响起:“恭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图才对……过去的我在那里憋屈了很久,我再不点醒你怕是会很悲催呐。我直接说好了,你对于六道骸的感觉如何,自己想想吧。”
接着不出意外的看到云雀恭弥有些失神的样子,十年后已经晋升妖孽的青年倚在柜子上。明明是更不容易被人接受的同性关系,云雀恭弥此时却无任何厌恶的表情,反而接受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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