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拥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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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拥满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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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先生,难得你今日早起。”靓柔从厨房走出来,惊讶执磊这么早起。
  “是吗?”他不以为然,又随口问起,“这些盆栽很美,你上哪买的?”
  “我朋友送的。”
  “朋友?”执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刚认识不久,他在山下的超市打工。”她嫣然一笑。
  “早餐你请慢用。”靓柔说完,转身上楼。
  执磊一下子觉得五味杂陈,只是定睛瞧着她看,不发一语。
  她想通了,他不安定的心、漂泊的灵魂,非她所能驾驭,她再也没有盼望;多一次付出,就多一次伤害,多一分爱,就多一分痛苦,她不会再让自己折磨自己。
  靓柔的冷淡令执磊的心凉到谷底,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特意讨好他、迎合他了,这是怎么回事?
  门铃声响起,他怀疑这么早会有谁来。
  他打开门,是那个收管理费的男孩。
  “你来收管理费吗?”执磊问他。
  “早安!宋先生,我不是来收管理费的,我找靓柔,我们约好了一起出去。”他腼腆地说。
  靓柔正好从楼上走下来,她穿着一套鹅黄色无袖裤装,配上鹅黄色高跟鞋,薄施淡妆,看起来婉约大方,充满青春气息,执磊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宋先生,今天我休假。电饭锅里有人参鸡,你饿了就可以吃。我出门了,再见!”
  她坐上黄伯纬的机车,扬尘而去。
  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出门,没有任何理由的,执磊将自己丢在沙发上生着闷气。一整天,他的情绪低落,做事都不带劲。当他发泄地将盆栽丢入垃圾袋中时,郁闷一天的心情,才得到一丝快感。
  靓柔轻轻打开门,但钥匙的金属声,仍令执磊醒了过来,他陡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等靓柔,第一次是因为沈迹,第二次则是因为那个男孩。
  “你今天回来得特别早?”靓柔道。
  执磊哭笑不得,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若说出来,不晓得靓柔信不信。
  见执磊没反应,她转身上楼。
  “靓柔,我……”他犹豫着叫道。
  他真是搞不懂自己,既不喜欢她与其它男人在一起,可是自己又无法接受她。
  “盆栽呢?我的盆栽呢?”她环顾其它地方,盆栽全不见了。
  “我把它们全扔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她忿忿地道。
  “凭我是主人,这是我家,我不喜欢这些鬼盆栽出现在我面前。”他理直气壮地道。
  “很好!”靓柔忍住即将夺眶的泪水,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地位了,执磊不在意她、不在乎她,更不尊重她,他这么霸道、这么自私,她何苦再痴心妄想?
  “既然你这么难相处,宋先生,”靓柔冷冷道:“我想,我没必要留下来了,我明早就离开。”
  “不!”他怎能让她离开,他急忙道:“对不起,靓柔,我保证以后绝不乱扔你的东西,是我脾气太坏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望着靓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趾高气昂的宋执磊居然低声下气地认错。
  “对不起,靓柔。”他再次道歉。“明天我们一起去花市买盆栽,好不好?”他邀约她。
  “你不喜欢盆栽,就不要再摆饰了。”靓柔一口回绝,兀自转身上楼。
  执磊默默地坐在“HardRock”的角落,望着众多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跳着舞,心里却想着靓柔。
  也许是奇迹,靓柔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她与那个男孩一起跳着舞,飘逸的秀发,随着音乐节奏而舞动着,成为全场男士注视的焦点,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她更显得灿烂、美丽。
  他血脉愤张地盯着那个男孩,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
  他到底怎么了?竟然失魂落魄的。老天!他一定中邪了!
  他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当他回过神来,靓柔与那男孩已不见踪影,他一刻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付钱离开。
  回到家,他发现靓柔还没回来,他神情恍惚地坐在沙发上,心思一下子飘到远方,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直到车声传来,他才回过神来。
  靓柔看到执磊,奇怪地说:“你这一、两个星期都回来得特别早。”
  执磊感到啼笑皆非,半夜十一点叫早,可见他以往都是多晚才回家。他故意冷落她,把她一人丢在家里,在外找乐子;等她有了男朋友,他又萌生醋意,心神不宁的。
  “很晚了,你先睡吧!”他温柔地道。
  他不得不正视自己从未有过的情感。
  第六章
  台风来了,狂风夹着骤雨,镇日笼罩着整个大台北地区。
  靓柔一大早就将整个屋子巡视一遍,她将门窗关紧,但风仍从窗隙吹进来,整栋房子彷佛都在簌簌作响。
  花园内的树都被台风刮向一个方向,树枝折断了,在狂风下扭曲、挣扎。
  她伫立窗边,担心执磊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
  下午她冒雨经过超市时,看到通往社区唯一的一座桥,因桥下河水高涨,小桥随时有可能被水淹没了,那执磊岂不是有危险?
  大雨不停地下,她的心也益发不安、害怕,她想起那座桥连盏路灯也没有。
  顾不得外头的狂风暴雨,她拿起雨具,直冲到外头,雨扫着她,风吹着她,她踏过积水,踩过泥泞,摸索着前进,由于停电,路灯不亮,天像墨一样黑,她缓缓地向前移动,一边努力注视有无车子经过。
  她始终没看见桥,直到两道车灯突然从对面冲进水中,激起四射的水花。她一惊,河水显然已淹没了桥,车子正巧被困在桥中央。
  她冲入水中想救人,全身立刻陷入脏水中,她毅然向前行,以最快速度靠近车子。“希望车里的人没事。”她祈祷着。
  执磊惊恐车子竟然直接落入河水中,引擎猛然熄火,黄色的泥浆正从车门下一点一滴地渗透进来,再不久车内也会充满泥浆。
  他连忙摇下车窗,把头伸到窗外,水位几乎已与车门高。
  他很快地将车门打开,胸部以下立刻陷入泥水中,他隐约看到一个女孩正试图接近车子,而水已淹没她全身,她快溺死了。
  他企图拉她一把,可是水流太急,他拉不住她,基于救人的本能,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拉住她的手臂,慢慢靠近,再抱紧她,一步一步、缓缓向山上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不淹水的山丘,他坐下来镇定自己,不晓得这女孩有没有受伤,他轻轻抬起她的头——
  是靓柔。
  “你这个疯女人!台风天不留在家里,跑出来乱晃,差一点害死我们两个。”刚刚的梦魇令他魂魄俱失,他的脸色因激动而发白。
  她瘫靠在他身上呜咽了起来,“下面淹水了……我想警告你,但是来不及……你的车跌入水中,我好害怕。”她大哭起来,彷佛经历一场浩劫。
  他霍然拥住靓柔。“你这个小笨蛋,差点淹死了。”
  她湿透的衣服紧贴住发抖的身子,头发垂黏在苍白的脸上。执磊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你一个人从山上走下来?”
  靓柔点头。
  执磊心痛地拢近她,让她能从他身上得到温暖。
  他执起她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两人紧靠在一起。
  狂风豪雨持续着,树枝折断了在空中乱飞,他们小心地不让这些碎片砸到,当他们到家时,靓柔早已透不过气来。
  入目之处,花园里一片凌乱,榕树已断裂成两半,横倒在花园中央。他们从旁绕过去,开了大门进入。
  “蜡烛放在哪?”执磊问道,屋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在厨房的抽屉里。”她颤抖地回答。
  “我去拿蜡烛,你快把湿衣服脱掉,全部脱掉,不然你会感冒。”他摸索着走入厨房。
  等蜡烛点着了,开始有微弱的亮光,室内稍稍恢复一点点的温暖。
  执磊走到客厅,靓柔已里上大浴巾,她的长发湿透了,执磊知道她依然全身冰冷。
  他走进浴室,把身上的脏衬衫、西装裤脱下,披上浴袍,屋内不仅停电也停水,没有水可洗澡。
  他拿了两条干毛巾走到靓柔身旁,替她擦头发,直到半干为止,接着往楼上走去。
  “宋先生,你要去哪?”靓柔慌乱地问。屋里又黑又暗,她不敢一个人留在客厅。
  “等我一下,不用害怕。”他安慰着她。
  一会儿,他下楼来,手里抱着三条被单,一条盖在她身上,一条自己披着,另一条则放在和室。
  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气氛凝窒而别扭。
  靓柔偷偷瞥着执磊,如果他们是一对情侣,这番景象像极了小说情节,男女主角在火炉前,亲昵地躺在一起,甚至做爱,尽管他们现在只有蜡烛,而没有熊熊火焰。
  执磊站起身,走到和室,把被单铺在榻榻米上,躺在上面。“过来!”他命令着。
  靓柔羞怯地走了过去。
  “躺下来睡觉吧!我们都很累了,你淋了一身雨,身体这么冰冷,我怕你会染上肺炎。”他要靓柔睡在他身旁。
  她迟疑地在被单上躺下,努力不碰触到执磊的身体,全身僵硬的躺得直挺挺。
  “靓柔,别紧张,放轻松点。”
  “我不紧张。”她撤谎掩饰。“我要睡了。”
  当他动一下手臂擦过她的身体时,她慌乱地弹开。
  “你是怎么了?”他恼怒着。“你想得肺炎不成?现在不让我温暖你,明天你一定会生病的。”
  “对不起,因为我从来没和男人共睡一床过。”
  “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意图不轨,我喜欢有经验的女人,不喜欢害羞的小处女。”他极力控制奔腾的血脉,无所谓地道。
  她咬住舌头,痛恨承认自己有多么伤心,她侧过身去,尽量使自己不理会执磊的存在。
  执磊伸手搂住靓柔的腰,使她的背抵在他胸前,拉好被单盖住他们俩。
  他温热的体温令她兴奋地颤抖;执磊以为她冷,把她搂得更紧一点。
  他的身体比被单还暖,他的手就横放在她的乳下,激起她从未有过的酥软感觉,可是一想到他说他不喜欢害羞的小处女,又使她悲伤起来。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执磊怎么都睡不着,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又不是石头做的,怎能无动于衷?他从来没有抱过这么一个能撩发他欲火的女人,他无法再漠视自己的感情。
  她清纯如百合,柔顺如水,俏皮又美丽,自己早就深深受她吸引;刚刚看到落水的人就是她时,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她不能有任何意外,绝不能!
  他得承认自己早已习惯、依赖她,没有她在身旁,他的生活全都变了样,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爱”,他从来没有爱过人,但他喜欢与她共同生活。
  他的内心与外面的风雨一样狂乱。他发现事实只怕已经太晚了,说不定靓柔早有喜欢的人了。
  虽然沈迹没再出现,但现在那个男孩,显然很喜欢靓柔,他看靓柔的眼神充满爱意。
  靓柔一定不会喜欢那小子,他安慰自己。随即,他又想起自己有什么资格与那小子斗?自己的年龄与靓柔差距那么大,思想又有代沟,虽然有钱,但她从来不在乎“金钱”,不在乎“物质”,只怕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第一次面对这么强烈的情感冲击着他,他好害怕,感到迷惘、惶恐,他用手轻抚靓柔的嘴唇,深情地望着她。
  靓柔醒了,她侧耳倾听,雨还在下,但是,台风已成过去。她感觉好温暖,那只手沉沉地抱着她,她的头倚着他的胸侧,她的耳朵贴靠他的胸膛,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她抬手抚触他的眼睑、鼻子,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依依不舍地爱抚。
  只有在他沉睡时,她才拥有全部的他。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执磊突然张开锐利的双眼道。
  她的脸上多了层红晕,想把手伸回,却被他紧紧握住。
  他坐起来,被单由身上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第一次看到男人赤裸的胸膛,令靓柔的心狂跳,又羞又怕。
  天啊!他好想要她,他努力压抑着自己,佯装不在意。“你再睡一会吧!昨晚你太累了。”他起身离开。
  “不行,我是女佣,要做早餐。”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女佣了,这样你就不用那么早起床了。”执磊体贴道。
  “我不是女佣,是什么?”靓柔迷惑了。
  是我的女人,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就当成是我的朋友,临时住在这儿,暂时性的。”执磊随口说。毕竟,他从来没有过“结婚”的念头,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只是朋友,靓柔悲伤地想。她比他的那些女人还不如,连玩伴都谈不上,自己有那么“丑”吗?睡在他身旁一夜,他竟能“无动于衷”?
  “我知道了,宋先生。”
  “如果我们是朋友,那你就叫我执磊吧!”他渴望听到靓柔喊他的名字。
  “执磊。”她怯怯地喊。
  她甜美的声音,令执磊心跳加速。
  “那你就好好地再睡一觉。早餐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执磊变了,以前对她不闻不问的,现在反而要做饭给她吃。
  一场台风过后,一切都显得不同了,为什么?
  “随便!”她恍惚地回答。
  “我已经很不会做菜了,更不会做”随便菜“。”他揶揄着。
  靓柔笑了,执磊也有幽默的一面,她更喜欢这样的他。
  如果是在梦中,她宁可一睡不起。
  提姆台风过境后,遍地的泥泞,树木断裂,花瓣洒落一地,整座花园凌乱不堪,需要好好地整顿一番。
  太阳冉冉升起,照耀着大地,靓柔一早就与执磊开始清理花园,他们合力把断裂的树枝抬离花园,并清扫落叶及花瓣。
  我真是圣人!这是执磊给自己的评语。
  靓柔好似故意要诱惑他,穿着一件红色贴身背心及短得不能再短的紧身短裤,包里着她小而翘的屁股,露出一双美腿,更严重的是她没穿胸罩。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清淡香水味,如果能够,他愿醉死在她的怀里。
  她时时弯下腰来捡树枝、丢垃圾,他轻易就可见到她迷人的胸脯,这真是折磨人的视觉诱惑。
  他确定自己对靓柔的感情,已超越以前那些玩伴,他对她不要只有单纯的性关系,他想好好了解她,跟她谈谈自己的过去,却不知该怎么做。
  这一整天,他都心情浮躁,坐立难安。
  午餐过后,靓柔与执磊各自坐在沙发的角落,看电视、吃小点心。
  这些天他们相处时,越来越自然,只是,他们一直避免碰触彼此的眼神。
  “靓柔,你喜欢车子吗?”他问。
  “还好。”
  “那你喜欢BMW吗?”
  “车子都一样,实用安全最重要。”从小贫穷,使她觉得车子是奢侈品。
  “喔!”车子似乎也打动不了她的心。他想送她礼物,却不知她喜欢什么,靓柔与他认识的女人不同。
  他有点无奈地望着她。
  四目交接的剎那,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深情款款,他们凝视着彼此,彷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直到电铃声惊扰了他们。
  执磊首先恢复清醒,起身去开门。
  靓柔自怜着,为什么他不吻她?
  门口停了一部BMW,来者是一名业务员。
  她走到外面看车,不明白他何以要换车。
  “宋太太,你先生真疼你,买车送你。”业务员频频巴结她。
  她惊愕的神情立刻镇定下来,不知道执磊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谢谢你,老公。”她亲昵地倚进执磊怀里。
  女人的嘴与心是相反的,她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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