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歌将凉衣的发卡观摩了好半天,随即抬头,天真一笑:“慕先生对叶姐姐可真好,这发卡可是Romas今年的黄金限量款,全台湾貌似也只有五件。多少有钱贵妇买下了这东西,都会将它好好的保存好,轻易不舍得用,而叶小姐却只是随意的卡在发上,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让鸢歌真是好生羡慕!”
凉衣一顿,没想到这发卡竟如此珍贵?当初慕子臣给自己送来了好多这种首饰,自己平日里并不喜欢戴,只挑了个最素的棺发。没想到即使是最简单的一款,竟也如此的大有来头?想到这里,凉衣禁不住心有戚戚然。
倏地,她收敛目光,朝凉衣望去,许久勾唇一笑:“叶小姐介不介意让鸢歌替你重新棺个发,保证让叶小姐你看起来比原来更漂亮!”
笑声像银铃般清脆,眼神如水晶般清明透彻,看着她过于天真的模样,凉衣不自觉的点点头。
她走上前,弯腰,替凉衣细心的梳起发来。缠缠绕绕,不一会儿,一个简约妩媚的簪便棺了起来。对着镜子,凉衣不禁惊叹,没想到这美女竟有如此的
巧手,简单的一摆弄,自己果真比刚刚精神了许多,也妩媚了许多。
“谢谢……。”
凉衣回头道谢,眉眼间满是愉悦。
“没事……。”
收拾完最后一道工序,她倏地低头,凑近到了凉衣的耳侧,以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低语:“花先生要我告诉你,他想见你。”
一瞬间,凉衣从眼前清透的镜中,看到了自己惊讶的脸。
禁锢卷:第十七章 虚情假意
花先生?难道是——花溪。
见她转身朝外走,凉衣急忙唤住她:“等等。”
那女孩停下步伐,却没有回头。
“你说花——。”
凉衣顿住,生生的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她差点就忘记了,这个房间内有监视器,自己此刻的一举一动恐怕不一会儿就会全数落入慕子臣的眼内。
所以,要小心,决不能轻举妄动。
“叶小姐有事吗?”
他回头,嫣然一笑。
“没什么……你出去吧。”
“嗯。”
再次颔首,她走出了房。凉衣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卧室内的洗手间,紧紧的关上了门。
她知道,整个房间内,只有这里没有监控。
颤抖的手摸索上了自己的发间,不意外的,摸到了一张纸条。轻轻的将它拿下,摊开来,苍劲漂亮的字体,是花溪的。。*。白白的纸条上只有几个简简单单的字:“明日五点,环雅。
用力的,将纸条紧紧捏成了团,凉衣轻轻的靠上了浴室的房门上,抬头望着天花板,表情有些失神。
花溪是要找明天下午和自己在环雅咖啡厅内见面吗?他费了如此大的劲,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呢?
******
混混沌沌的过了一个下午,晚饭前,两天没有回家的慕子臣竟然回了家。锦枫别墅顿时乱作一团。佣人们急忙上前拿包,递外套,厨房里则临时加了好几样菜。
一直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的凉衣猛然站起身,看到了门口换鞋的慕子臣,急急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子臣,你回来了……。”
笑容甜甜的,带着几分天真的魅惑。
慕子臣有些奇怪于她态度的转变,将包递给了身后的佣人,自然的挽过她的腰:“怎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凉衣娇嗔的朝他身上靠了靠:“我只是想你了嘛!三天都没有回家,你难道都不想我的吗?你坏死了啦!”
凉衣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脸上满是小女儿般的羞红。
慕子臣一怔,望着她被羞涩染红的脸,心下多了分感动,声音有些哑:“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哀伤与疲惫,凉衣一惊,不知为何,竟感觉到了惊慌。
此刻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是那样的真挚与怜惜,反观自己,却一直在对他虚以尾蛇。
这样的自己,真假!
“吃过了吗?”
她执着他的手,走到了餐桌旁:“我天天都交代管家去做你最爱吃的酒酿丸子,而且听雷胜说,您最近的头痛又加重了,我在网上查了查,咨询了一下医生,在那丸子中加了一味药,对治头痛很有用的,关键是没有副作用。等会尝尝,好不好?”
凉衣望着他,深深的黑眼中,漾着一团雾气,分外魅惑动人。
“好……。”
他的声音更加嘶哑了些,微微抬起掌心,修长的手指优雅而又滑过她的耳侧,眼神有些迷恋,随即轻轻拥住她,喟叹:“小衣,我总怕我现在在做梦。你现在真的在我身边吗?真的吗?我害怕明天天一亮,你就会消失在我的生命力,再也不出现!我怕你会恨我……我……。”
“傻瓜……。”
凉衣抱住了他的腰:“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都没有离开,而且以后也会一直跟着你,我怎么会消失呢!怎么会呢!”
“那就好那就好……。”
听着他过于无助的声音,凉衣的心头闪过一丝罪恶感,随即咬牙,稍纵即逝。
叶凉衣,收起你的怜悯吧!眼前的男人强大到根本不需要你那低贱的可怜。此刻他可以在你怀里无助的像个迷途的孩子,转身却可以利用你一切重视的东西来威胁你,不惜毁灭整个世界,他是可怕的!
非常非常的可怕!
“好了……佣人们都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凉衣推开了他的胸膛,平日里苍白的脸颊泛着明亮的胭脂色,使得她整个人焕发出夺目的鲜艳。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慕子臣转身交代道:“都下去吧!”
佣人们不敢多呆,马上便鱼贯而出。空旷的客厅内顿时便只剩下了两个人,凉衣更加局促了。
他低笑了下,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强势的唇压下,寻找着对方的柔软。
放在腰上的手则滑入她的衣下,凉衣一惊,她明白这是慕子臣上床之前的预备动作,心里一慌,急忙拉住了他。
慕子臣有些迷茫的抬头。
禁锢卷:第十八章 很重要的事!
慕子臣有些迷茫的抬头,凉衣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胡乱道:“今天我正好来月事,不太方便,我…。”
“那你还招惹我?”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欲求不满,却只能无奈的收回手,靠上了沙发,平息着紊乱的心跳。
“难道不做*爱就不能和你亲热了吗?”
凉衣委屈的缩进了他的怀里,慕子臣一怔,随即抱紧她:“你这女人呀!老喜欢惹火,惹完了还不给我收拾,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你了呢?”
他的表情格外的痛心疾首。
“那你去找别的女人灭呀!”
凉衣没心没肺。
“你说的?”
慕子臣挑眉,眼神闪出了奇异的光芒,拉开了她的肩膀:“那我真去了!”
凉衣顿时便气的嘟起了嘴,一副恼怒的模样,别开脸,索性不理他。
他叹息一声,坐下身,再次将她拥住:“好了好了,和你开玩笑的,只要你能乖乖的,我又怎么会去找别的女人呢!”
凉衣马上便破怒而笑,反身抱住了他。
“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呆在家将身体养好,等着我一个月后娶你。结婚以后我们可以去米亚罗看枫叶,听说那里的枫叶林极美,一到秋天,满山枫叶姹紫嫣红,你一定会喜欢的。去完米亚罗,我们还可以去浪漫的国度-普罗旺斯,去看那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田;之后我们还可以去法国,去意大利,去马德里……只要你愿意,我都会陪你去……。”
凉衣轻轻的将脑袋歪在了他的肩膀上,听着那一幅幅美妙动人到近乎荒芜的画面,困意渐渐袭来:“然后呢——?”
“然后我们还可以买下一栋海中的小岛,在岛中种满你最爱的樱花,每天下午我们俩就可以坐在樱花树下做提拉米苏吃,晚上还可以伴着海风数星星,好不好?”
“好。”
那一晚,他似乎说了好久好久,久到凉衣半夜打了个盹醒来,依然看得见他晶亮的眼睛,望着自己。
纯净的像冬日里的白雪,干净的像清晨的晨风……
随即,是更加火热的靠近……
爱上她,果真是宿命的纠缠,挣不脱,逃不开……
******
第二天,环雅咖啡厅内。
一个女人静静的坐在角落,夸张的大波浪头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黑色的大墨镜,厚的掉渣的粉,嚣张的豹纹皮衣,使得所有经过她身边的顾客都忍不住皱眉。
花溪走进店里,左右看了半天,有些疑惑,正准备找一个位置坐下,却见那豹纹女人站起身,招手:“这里。”
花溪在看清来人的同时,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凉衣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牵着她的手走进身后一间昏暗的小包厢内。一进包厢凉衣便热的开始解开皮衣最上数两颗扣子,又将假发拿了下来,抽出桌子上的广告单,不停的扇风,样子很狼狈。
花溪则一直勾着红艳的唇角,望着她笑。
“干嘛老一直看我?”
凉衣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
“没……只是好多天没看见你了,最近过得好吗?”
他优雅拿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哆了一口,眼睛细长而又明亮,秋水满瞳。
凉衣沉吟:“我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好,还是不好。我和他,要结婚了……。”
花溪的手一抖,咖啡泼了出来:“要结婚?你和慕先生吗?”
凉衣点头:“对,我和他,我没有选择,你该知道的。他要我嫁给他,我如果拒绝的话,结局会很惨。”
花溪的眼底依然是惊奇:“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凉衣摇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现在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我以为我很爱他,可是自从那次当我满心欢喜的想要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他,看到的却是他压在另一个女孩身上,是他赤*裸裸的羞辱与践踏,当我终于离开,他又莫名其妙的将我抓住,禁锢!他的残暴,嗜血,霸道,无情,让我很绝望,花溪,你明白吗?我真的很绝望!”
“我明白……。”
他伸出纤细晶莹的五指,安抚着她的颤抖与无助,顿了一下开口,“那么你现在还是想走了?”
“嗯……。”
凉衣点点头:“我想走,这种没有自由,没有自尊的日子我受够了!昨晚若不是我在他身旁百般温柔,假意奉承柔顺,让他松懈了警备,今天又怎么可能拥有和你在这里说话的机会。我太想生活在阳光下了,和一个普通人般……。”
“我可以帮你。”
他突然收敛起了眸光,表情有些踟蹰,“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这些事很重要。”
见他突然严肃了下来,凉衣也不禁端坐起身体:“你说。”
禁锢卷:第十九章 血偿
花溪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找到了你的母亲。。*。”
“什么?!”
凉衣神情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母亲?你找到她了吗?她在哪儿?求求你,让我见她。”
花溪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现在还不能见她,她受了伤,伤的很重。在那场大火中,她的脸部完全毁容,就连声音都哑了,正在接受治疗。而且我想,你母亲也应该不愿意在如此狼狈的时候见你,对不对?”
“受伤?伤的很重?”
凉衣更加紧张起来。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不需要担心,尹先生已经将你母亲转移到了国外一家专门治疗烧伤烫伤的整容医院去了,相信只要经过两个月的治疗,一定会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凉衣缓了缓胸口,随即抬头,惊疑道:“尹先生?尹皓夜,你怎么和他扯到一块去的?”
花溪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低头,顺直长发披下,闪烁着乌木般的美丽光华:沉声道:“丫头,你要记清楚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即使再不相信,再残忍,你依然得相信,因为这就是真相。。*。”
凉衣的心揪紧,直觉告诉她,花溪接下来的话会如钝刀般,划破一直以来苦苦维持的假象。
深吸一口气:“你说吧。”
“我想就算我不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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