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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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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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当然是鱼得水,立刻取得她身上的银票。

大约看了一下,果然有十亿两左右。最小的票面也有五万两。

临去留了十万两给她,还踢了她一脚。

这一脚自然是为她解穴的。

白芝已经能动了,可是她还坐在地上未动。

她恨鱼得水,她几乎想死,但她绝不自绝,她要报复。

要杀鱼得水,她还差得远。

只不过她还有其他方式,比杀她还使他痛苦。

躺在凉凉硬硬的地上,品尝着失意的滋味,不久之前她还是十亿两的主人,现在她等于穷光蛋一个。

虽然鱼得水为她留下了十万两,十万与十亿相比简直不能比拟,她嘶呼着…—跃而起,道:“我要报复,我要永无止休地报复……”

突然,她凛然愣住了。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和卜亿两银子有密切关连,他本该是这十亿两的主人,他当然就是一脸杀机的李双喜。

他一直不停地打听,他易容成功,清迁的“巴图鲁”多和他交臂而地,他们却一直未能认出他来。

李双喜道:“你绝对想不到是不是?”

白芝木地道:“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的确够快!也是幸运。”

“快是快,你仍然迟了半步……”

“什么意思?”

“你李双喜难道猜不出这句话的意思?”

“莫非十亿两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她“格格”笑了起来,他上前抓住了她的双臂。

她不想反抗,并非怕李双喜,现在她又觉得对李双喜太不公平了,银票已经在鱼得水手上,他却一点也不领情。

“说,银票呢?”

“你宰了我吧!我身上全部所有的只有十万两。”

“其余的呢?”

“破鱼得水抢去了!”

李双喜一字字地道:“鬼才信,你是自动送给他的,你下贱!你很欣赏他的‘性爱瑜伽’是不是?”

白芝“格格”笑着道:“‘性爱瑜伽’算得了什么?太平公主的‘万声娇’、‘锁阳功’、‘主房秘诀’以及‘老婆方’等等,他无所不通,所以办起事来简直是不能形容了,格……”

李双喜双目赤红,这才知道他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十亿两反而换来了莫大羞辱。

他的动作如风,也如疯狂的野兽扑向白芝。

他一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裸,这动作是十分明显的。他要把她撕成两片,而八片……

只有这样才能使他解恨。

或者,即使如此也不能使他消除胸中之气。

也正因为如此,以及看到她了无惧色而停止了行动。

一个美好的女前程似锦,居然能视死如归。

现在他终于懂得了她的意思,她也许比他更悲绝、怨恨,所以她想籍他的手离开这个世界吧?

这猜测八九不离十,他一字字地道:“要我杀你,门儿也没有。”

“你能不杀我?”“我当不杀你,因一种方法也许比死还厉害。”

“是什么方法?”她显然并不相信。

“我要砸塌你的鼻子,撕去你的一只耳朵,戳瞎你的一只眼,在你的脸上泼一盆开水……”

白芝突然变色。

以女人来说,美容原来比生命还重要的。

李双喜得到了答案狂笑道:“原来你也在乎这办法。”再次伸手去抓她的头发,一次她不再等死了。

她疾滚三步,一跃而起。

李双喜猛攻狠打,白芝虽然稍逊,百招内却不会有决定必的成败,李双喜道:“你原业是个淫妇?”

“你怎么说都成。”

“是不是除了我和鱼得水,还有其他户头?”

“怎么?你以为只有你们二人平分秋色?”

“X小姐!还有多少?”

“多哩!老的小的、高的矮的、肥的瘦的,数不清!”

李双喜越恨就越是无法速战速决。

白芝道:“你还是逃到边陲去吧!中原已无法立足了,各方面的人都在抓你,我是你就马上走。”

“要走也要先宰了你。”

“不见得吧!只可惜杀我的机会被你蹉跎了。”

“你胡扯什么?”

“看看四周!”

李双喜这才发现四周有七、八个人,不须看第二眼就知道是清迁的“巴图鲁”,的确是四面楚歌。

李双喜立刻停了手,向左边孔隙处疾掠。

“想跑?”立刻有二人拦住。

李双喜不想耽搁时间,立刻调头向右,仍被挡住。

李双喜拔刀出手,三个就够他调理的了,其余的并不全上,地防他逃走。

白芝缓缓向另一边走去,她谁也不帮。

一个“巴图鲁”道:“姑娘,慢着!”

白芝停下道:“有什么事?”

这汉子显然是这八人中的头子,道:“谢谢你抓住了他,使我们的人能及时找到他,以便逮他归案。”

白芝道:“不必谢我,我拦住他不是为了讨好你们。”

“姑娘若肯去见的我们的王爷,必然……”

白芝道:“我目前没时间……”说完就走。

这头子抬抬下腭,另外三汉子立刻包抄而上。

白芝撤棒迎战,头子道:“原来姑娘是名人之后?”

白芝道:“名人之后又如何?”

头子道:“王爷更会喜欢!”

白芝道:“你们心目中的王爷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头子冷笑道:“你可别不知好歹!”

三人加紧攻击,白芝有点吃力,大约只能支撑五、七十招。

那边的李双喜所接下的三个比较厉害些,此刻已有些招架不住,还被其中一人蹴了一脚,扫了一掌。

就在这时,忽然两条入影飞泻入场。

这二人都蒙了面,一人拿了一根小树,看来是刚刚拔起来的。

另一人使的是一对护手的钩。

由于二人来的突兀,算是施袭,立刻伤了两个“巴图鲁”。

李双喜绝处逢生,知道拿小树作兵刃的是“恶棍”宇文彪,他本是用齐眉棍的,大慨是怕泄露了身份。另一个自然是“魔钩”字大文了。

这二人过去都是闯王身边的红人。

闯王死后,他们也变成了过街耗子人人喊打,只不过他们还念旧情,肯现身救李双喜。

这可能和李双喜过去对一些武林中人很豪爽之故,其实他之豪爽是为了获得他们的半式武功。

三人当然不会恋战,伤了人立刻就撤。

部下要追,头子道:“不必追了,我知道他们是谁?飞了鹦鹉飞不出,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再看看白芝,也在混战中不见了。

白芝失去了十亿两并不十分心痛。

鱼得水不领情,视她为母狗一样的女人她受不了。

事实上,她的行为又如何呢?

此刻白芝在洒楼上独酌,而且已喝了五、六斤花雕:在一个不太善饮的女人却已经够多了。

她消极、颓废而又偏激。

她对自己说过,她要无休止地报复鱼得水。

现在就来了机会。

此刻是晚膳时刻,天还没有黑,这酒楼上下几乎满座武林中人几乎占了半数,而且还有两个熟面孔。

这二人,一个是小熊另一个是李悔。

只不过他们并未在一起,而且也易了容。

由于白芝对他们太熟,仍可看出他们的特征。

就在这时,白芝端着杯子道:“哪一位同意愿意和本姑娘喝几杯?”醉态可掬更加迷人。

莽莽武林之中又有几人知道她很谁?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个油头粉面的三十左右汉子端着杯子,噙着轻浮的方笑走了过来。

但这人才走到一半,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背戟的青年却抢先了一步,道:“姑娘,小可陪你喝一杯。”

白芝道:“好!好!不知高姓大名?”

“在下‘豹子’高登……”

“哗……”地一声,一杯酒自后面泼来,那汉子一闪,仍然被溅了少许在头脸上,此人生了一双鼠眼,精芒四射也把酒泼向“豹子”高登。

“豹子”已有准备,当然也是泼不中的,厉声道:“你是何人?”

那汉子齿着牙道:“‘徒命七郎’萧非!”

“原来是你这亡命徒?”

萧非道:“你给我滚得远远地有我在没有你的份儿!”说着就要上前坐到白芝对面。

“豹子”高登伸手就抓。

他的动作真像豹子一样,其疾如电。

萧非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甩肩让过一抓,一面砸向豹子的外臀,二人近身相搏,这一手既狠又毒。

白芝对于二人的搏杀视若未见。

她又举杯道:“各位同道,我是一代名捕‘一把抓’的未婚妻,我们先行交易择吉开张,都已过尝了鲜哩……”

酒楼上下一片哗然,甚至有人惊呆了。

要不是酒已过量,那就是这女人有点不对劲。

楼下的人都挤到楼上来。

高登和萧非还在动手,两人显然差不多。

白芝睡眼惺忪道:“鱼得水不守婚约和李闯的女儿粘在一起,我又何必独守空闺……”

有人大声道“对对!姑娘是聪明人,这年头太已经不是‘妇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时候了,那不过是宋儒以理杀人的高调。”

另一个人道:“人生就是这么回事,能玩玩就玩和自苦这天气一个人睡凉被窝,那滋味可不好受。”

这话引起一阵大笑。

这种劳话有几个男人不爱听的?

白芝不以为忤,道:“被窝嘛!永远也不会凉,他有女人我也会找男人,我和他标上了!”

“对呀!”一个轻薄男子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她下流,这些下三滥男人更下流。

他们以为在这场合逗一个女人说劳话,那是了不起的。

白芝道:“他们二位一时瑜亮,一时半刻也分不出胜败我可要走了!不过各位千万别忘了,我仍是鱼得水的未婚妻,他玩别的女人,我偶孬弄弄男人换换口味,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嘛!”

有人大声叫“好”!有人大笑,也有人大叫“过瘾”!

但这些武林中人及非武林之内,也不管正人群子的。

这几个君子知道这种女人打她、骂、都没有用,也许也轻蔑的方式对待她,可能有效些。

他们作出哎吐的声音和状态,表示对她的厌恶。

白芝下了楼,李悔大声宣布鱼、白的婚约早已解除了,然后和小熊也下了楼。

李悔过去为了成全鱼得水,处处让着白芝。

那是她发现白芝不免对鱼说了,而他却不信之后,她以为她不该管这些闲事,鱼得水自有一天会了解的。

正国为如此,她曾经以臀部挡住了白芝的脸。

她的臀部被小熊的火器炸伤,却救了白芝。

要不,至少她的脸部会受伤,她白芝却一点也不领情。

现在李悔不再原谅这个女人了。

李悔和鱼得水之间清清白白,白芝却说得十分下流,她自己很滥,几乎是人尽可夫,这还不要紧,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下流的话来。

这可以猜到她的心态,她旨在侮辱鱼得水也是自暴自弃。

这一手十分剧毒,所以两小非教训她不可。

到了郊外,二人拦住了白芝。

白芝不在科地道:“怎么?要为鱼得水找场?”

小熊道:“想跟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有更下流的?”

白芝道:“你真要看?”

“当然!”

白芝道:“胆子够大吗?”

“你以为我没见过女人……”

“叭”地一声,白芝的裤带断了,裤子“刷”地一声落在脚面上,露出了溜光水滑的玉腿,这一手比李悔更大胆露骨些。

当然,即使李悔没穿内裤也看不到紧要的部位,小熊立刻转身去,道:“白亭雨上辈子作过什么缺德的事?居然有这么一个外表看来人模人样,骨头却没有四两重的贱货!”

白芝“格格”笑道:“这么嫩不敢看嘛!真差劲!”

李悔道:“人要脸,树要皮! 白芝,你这样当人侮辱鱼大哥,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白芝道:“对得起,因为我爹这辈子也没作好事。”

小熊道:“一个女人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

“什么叫尊严?你以为你爹和你娘上床玩那个时候,他们都十分庄严,心中只想着神圣的任务一传宗接代?不是为了解决性欲?”

“这……”小熊大声道:“你简直不是人!”

白芝一字字地道:“如果鱼得水算人,我宁可不是人,他抢走了我的十亿两,又无视予我的存在,他才不是人!他是魔鬼!”

她嘶呼着,声嘶力竭。

小熊忍无可忍,扑了上去,此刻白芝已提上裤子。

她撤出“乾坤棒”。

小熊不敌,李悔加入,白芝以一对二,接不过七、八十招。

白芝的确很消极,却不想死在这二人手中。

她恨李悔,她以为鱼得水瞧不起;她和李悔有关。

白芝力攻两招,向林中窜去,小熊要追,李悔道:“小熊,算了!她现在已经不太正常了……”

小熊道:“一个年轻女人在酒楼上会说出这种话!”

“一个人失常了,什么话都可能说出来。”李悔道:“还记得我以前动动就绷断裤带的事了?”

“当然不会忘,像要献‘宝’似的。”

李悔打了他一下,道:“其实那正是自卑的一种反射,白芝表面上是在报复鱼得水骨子里却是自虐和自卑。她本要丑化别人,却先伤到了自己,很多人都地犯这毛病,忘了打出一拳会有反震之力,打得越重反震越强。”

小熊道:“你这话很有道理,以前你消极颓废,自暴自弃,原因是不是由于你是李闯的女儿?”

“对!上天要我托生为他的女儿,太不公平了!”

小熊道:“以后只怕再也看不到你的裤带绷断了……”

李悔正要打他几下,忽然低声道:“小熊,咱们必须动点脑盘,才能脱身了。”

原来四周有十来个“巴格图”,却未扑上。

二人以“蚁语蝶音”交换意见,而且还动上了手。

李悔上前踢了一脚,狠声道:“你刚才的话不但是侮辱,而且还有点挑逗的意图,你以为姑娘是谁?”

小熊还她一拳,但没有打到她。

小熊打不到人更加气恼,立刻反扑道:“李闯的女儿,一个贼婆娘,对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侮辱不侮辱?”

“我是贼女,你是地痞流氓!”

地人狠攻了一阵,四周的人隐伏不动,坐山观虎斗。

打了一百招左右,李悔在小熊屁股上狠踩了一脚。

又过了一会,再砸小熊——拳,但李悔也挨了一掌。

此后二人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多。

最后二人身形一分,各掏出一件东西,互相掷出。

“轰轰”两声巨震,泥尘烟硝飞溅弥漫,稍散之后,隐隐可见地上躺着两个人,一动也不动了。

看来两已被炸死,或者重伤昏迷。

四周的十来个人走出来,还自林中牵出十来匹马。

走近一看,两小身上衣衫多处破碎,血渍斑斑。

有——个“巴图鲁”上前一试小熊的心脉,道:“似乎已经死了?”

另——个去试李悔的腕脉,道:“这个也死了……”

为首的汉子道:“死的也要弄回去,我们走了!”

一个“巴图鲁”已把李悔弄上马,另一个也要把小熊弄到鞍上去,头子道:“带他回去干什么?不嫌累赘?”

众人走后,小熊坐了起来。

他刚才闭住心脉,瞒过了对方,当然那是不能太久的。

他要暗暗跟着这些人。

这些“巴图鲁”奔行了地十余里,停下歇息。

为首的道:“能带回一个李闯的死女儿,也可以两面领赏了。王爷有赏,‘平西王’也少不了咱们的。”

这工夫忽然有一个“巴图鲁”大声道:“跑了!那贼女没有死,逃往林中去了,快追呀!”

看到李悔逃走的人只有那一个,但发现马鞍上已经没有人了,立刻就有三个向林中疾扑。

哪知林中飞出两个鸡卵大小的东西。

有人大喊:“快伏下!火器……”

由于火器丢得颇内行,很低,此人语音未停,已经是“轰轰”大震,立刻就传来了惨呼声。

清兵入关,杀戮太狠,汉人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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