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此时,秋铭四顾之下,心中不知何故生出一股狐疑,其眉头微皱之下,竟猛地停下了脚步,当即双眼目光一移,便到了脚下,但这一看,却让秋铭大惊。
原因无他,只见这时,秋铭虽然早已进洞,更是在洞中快速地行走了半晌时间。但此刻稍打量之下,却发现脚下突然出现了许多杂乱的的脚印,而这些有深有浅,其面色一凝后,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兀自点燃起来,转眼之间,便将洞内照的通亮。
借着亮光,秋铭伸了伸脖子,蓦然发现其脚下的这些痕迹竟然都是深浅不一,但在坑坑洼洼之下,却能轻易的发现此印大小相等,不用细想,很明显是出自同一人,而再从这些脚印上积淀的浅浅水痕看来,也都是出现不久的样子。
当这一幕出现在眼前时,秋铭面上阴云笼罩,心中更是蓦地里生出一个想法,但其也未吭声,双目一横,竟然再次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去。
但这次只是走了几十步,秋铭双眼眨了眨,便马上停了下来。
此刻,在秋铭心中,之前的猜想也终于确定下来。别看此番在洞中穿行了不少时间,但都是做了无用功,不但没有到达金冠王蛇洞府深处,更是在原地瞎转悠着。
如今无论秋铭如何行走,都只是在片刻后又回到了原点。
这般反复几次,秋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讶之情,疑声道‘‘金冠王蛇虽生性喜水,更是常年在小溪之下修炼,但其却也经常盘踞在洞府中。这番虽然要将滴血草带回,但曾听攀月提起过,金冠王蛇在每次突破境界时都会在洞中蜕皮一次,而其褪掉的鳞甲坚硬无比,故做贴身防御之宝,却大有用处的。
之前也有人想用一些宝物交换这物,但都被金冠王蛇大为光火的一一拒绝。随后其便将鳞甲藏在洞内某处,很少拿来见人。
只是如今洞府近在跟前,却不能进入其中,这当如何是好?’’
秋铭搓了搓手掌,焦急地自语了片刻后,眼珠便滴溜地乱转起来。遇到眼前这等情况,也确实不在其意料之中,迫于形式,此番秋铭也有些犹豫起来。
因为出来之时攀月答应了秋铭会将金冠王蛇引出,但秋铭却没将想要盗取金冠鳞甲的主意告诉攀月,这一回想下,金冠王蛇脾性暴躁,此刻一旦返回,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时,洞穴内一滴滴的水珠打在洞中一些小坑中,发出清脆悦耳之声,秋铭眼见于此,心烦气躁下,瞳孔却是微微一缩,随即双眼狂闪地便往四面打量而去。
····
在另外一处,方才大战的攀金二者,此刻早已离了秋铭有百里之远,而到了这时,在空中狂逃的攀月才慢慢停下身影,接着毫无预兆的转过身来。
攀月这一举动没有一丝征兆,但让一直跟在身后,却愣着脑袋狂追的金冠王蛇心中大喜不已。刚一见此情形,其也跟着一个踉跄,便生生地止住巨大身躯,接着在空中张牙舞爪一番后,便一声大笑地变回了人形。
但金冠王蛇尚未稳定身形,一声大笑便破口传出,‘‘攀月,你往哪逃,如今我再奉劝你一句,将离钟交出来,也省的我再出手。’’
金冠王蛇话毕,不禁拍了拍浑身的衣襟,之前脸上的郁闷之色也在此时一扫而光。片刻后,便向攀月望去。
‘‘金兄,如今你既然追到了此处,还想得到灵器?嘿嘿,再说之前你也只是将我击退,却并未分出个胜负,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将灵器交予你的。倒是金兄的滴血草我也不用了,此番就此告辞’’攀月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到了此刻,嘿嘿乐出了声后,便想一走了之。
但金冠王蛇那肯罢休,一听此言后,当即大怒,一股无明业火更是猛地直从心头窜起。但其却大哼一声后,竟强忍了下来。接着,金冠王面上肌抽动了一下,硬是从牙中挤出几个字眼,忿忿喝道‘‘攀月,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八十五章 各取所需
‘‘哼!难道攀某想走,阁下还想阻拦不成?’’攀月脸色一沉,盯了金冠王蛇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这时,金冠王蛇脸上一阵青红之色,更是气的连话语也变得结巴起来,望着攀月的眼神也渐渐的疑惑起来。
就在下一刻,金冠王蛇猛地发现,眼前趾高气扬的攀月哪还有一丝受伤的影子,眉间神采飞扬的同时,就连其手上的那口离钟也仿佛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其中弥漫的一些黑气也变得愈加浓郁起来,大有元气尽复的样子。
此时,金冠王蛇心中惊疑不定,心中虽有怒意,但也没敢冒然出动,不禁再次出声试探道‘‘攀月,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五色婴火的厉害,你休要猖狂,不然定要你好看’’
金冠王蛇一面说着,一面注视着攀月神色变化。
但是在半晌过去,仍然一无所得后,其终于难以难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张口一下,便再次将五色婴火吐了出来。
眼见金冠王蛇此举后,攀月却并未放在心上的摇了摇头,双眼更是上下打量盯了金冠王蛇一眼,竟然冲着其诡异笑了一下,又道‘‘金兄稍等片刻,听攀某把话说完,之前你我只能算是切磋,确实并未有胜负之分。金兄先前若是真心想要得到这口灵器,却只是拿滴血草当赌资,岂不荒谬吗?金兄见识宽广,该不会不明白一件灵器有多大价值吧’’
见五色婴火‘腾’的一下被祭起,而金冠王蛇面色不善下,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之意。
故攀月赶忙有意识的出言制止,但是在其双眼之下,却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笑意,此番更是破天荒的有意无意夸赞了金冠王蛇几句。
攀月话毕,金冠王蛇先是有些发愣,面色狐疑之色顿起,之后面容还是冷厉的不容侵犯般,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以攀某多年来对金兄的了解,自然知道你虽脾性暴躁,但却是讲理之人。但如今金兄就想凭借几颗滴血草就要将灵器换走,这仿佛并不是金兄一贯的做法呀!’’攀月面上带着丝丝可惜之色,半眯缝着双眼,不禁摇了摇头。
攀月这话说完后,倒让原本怒发冲冠的金冠王蛇面色渐渐缓和了过来,但是其仍然故作气状的大声道‘‘你倒是了解金某,如今听你这般说来,倒也有点道理。’’
随后,金冠王蛇摸了摸下巴,翻手一转,其手中便赫然出现了两颗鸡蛋般大小的丹丸,在其单手握在之下,一丝金光潺潺的光晕还是从指缝间乍泄出来。
这金丹刚一出现,攀月便神色一动的欣喜起来,但却并未出声,即刻间恢复了平静。
而金光王蛇望着手中出现的丹丸,满脸肉痛地皱着眉,心中更是充满着犹豫。
但当他抬头望着攀月一脸淡然之色时,其轻轻咬了咬牙,随机满眼毅色的坚定道‘‘既然滴血草换不到灵器,此番我用两颗内丹用做此次赌资,你看怎样?金某自从修成灵兽后,便已然有了你们人类的元婴之境的法力。不瞒你说,也不知何时起,在金某的丹田之处,竟然出现了七颗和眼前一般无二的内丹,哼,虽不知此物可有其他用处,但其间灵力之浓厚,可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你可用神识查探一番,金某说的可没有半分虚假!’’
当金冠王蛇说完后,其一摆衣袖,才一副大摇大摆的将手中内丹慢慢摊开来。
此时,攀月倒是没有没有放过神识试探,心中更是没有一丝怀疑般,当即大笑起来‘‘既然金兄这般诚意,我等就再切磋一番,嘿嘿··嘿··’’
此时,另一处。正身在洞府内的秋铭自然不知金冠王蛇早已又被攀月唆使地再次比斗起来,其只是死死盯着洞内四壁冒出的水珠久久不语,暗暗发着呆。
就连发涩的眼角被水滴湿的模糊不清时,都毫无察觉。
此刻,秋铭就好像和洞府融为了一体般,伴随着每一滴水珠的落下,便有其一声细腻的呼吸。只是秋铭脸上看不到有丝毫的变化,任由水滴打在他黧黑的脸庞,钻入脖颈,几个欢快地翻滚后,流往胸膛。
几乎就在这时,秋铭垂在左右两旁的双手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便见其毫无预兆地一声惊呼,喉间更是发出如干咳般的大笑来。
但这时秋铭也不管不顾已然干渴的喉咙,面上随机生出起一丝古怪之色,头颅微微一扬后,其便深吸一口气,双手也渐渐地往地面探去。
但见下一刻,秋铭便将身子慢慢的佝偻下来,当双手十指能碰到脚尖之时,才吃力地挪了挪身子,并且双腿慢慢的并拢起来。
紧接着,原本秋铭身子只是呈现着一条弧形,但其一咬牙后,浑身便怪异的仿佛从腰身之处截断了般,上下两截身子呈出九十度的弯折,就这样如一条野兽般沿着石壁用手缓缓行走着。
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无论如何走动都停在远处的秋铭,只是这一刻便已然深入了洞内几长。随后,秋铭满脸通红的大吸了几口气,便又一鼓作气的往前行进着。
而秋铭四肢并用的怪异走法只是持续了片刻,腰身便仿似再也支撑不住压力的徐徐伸直起来。到了这时,秋铭也并未强撑,往空中一个翻身,浑身筋骨为之一活络后,便稳稳的站立到了地面,其气喘吁吁的同时,双眼却是绽放出了奇异的光芒。
原因无他,此刻虽然只是片刻功夫,但秋铭再次往脚下看去时,却发现早已离开了原地十来丈之远。
之前,在秋铭发现洞壁上残留的水珠慢慢从泥泞中渗出之时,其心中便蓦然生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办法。那时,秋铭眼见洞中一些无精打采的野兽窜出时,都是四肢并用的爬行,并且它们走过洞穴时,都没有丝毫的异样。
起初秋铭并没有将这点放在心上,但反复几次仍在原地后,也只能试探一番了。虽姿势有些丑陋,但也总算艰难地过了那段阻碍。
此时,秋铭呵呵一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双眼定睛之下,便往洞内狂冲而去。
果然,除了洞口出现的麻烦外,之后便是一往无前地畅通了。这样之后,秋铭只是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前方不远出现了一块宽阔的空地,放眼望去,空地虽只有方圆百来丈大小,但却仿佛到了尽头般,再也看不到一条通向另外之处的道路。
此时,秋铭终于慢慢将步子放慢,双眼四顾之下,轻易便看到了在空地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雍容华贵的七角雕纹榻。
在此榻侧面,却有一个足有磨盘大小,通体散着金光的玉质锦盒,正纹丝不动地将整个榻上映的金光四溢。
秋铭咋一打量后,双目当即闪过一丝炙热,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第八十六章 得手
片刻后,秋铭已然渐渐靠近纹榻,其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冒然紧靠上前,只是在原地定了定神后,眯缝着双眼,若有所思地盯上锦盒,一刻没有松开。
自从秋铭进到了空旷的洞府内,刚一见到锦盒后,其心中便蓦然生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想法。
‘‘如今并未筑基,除了空有一身飘忽的身法外,浑身催动不了一丝灵力。若锦盒需要灵力方能打开,是万万做不到的,到时也只有连同盒子一并取走了。’’
秋铭的主意并没有错,虽说有些冒险,但也是无奈之举。如今费了好大功夫才混入金冠王蛇洞府内,定不能空手而回。
这时,秋铭面色阴沉下,眉头紧锁,心中更是暗暗祈祷着金冠王蛇不要就此归回。
秋铭警惕地往四面再次打量片刻,才装模作样地暗哼了一声。
他这番动作,只是为了防止洞内还会有第三者的出现,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半晌后,在洞府内除了传来一声隐约的回声后,便再也其他动静时,秋铭心中一动,才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见近在咫尺的锦盒,长吸了一口气,便打算伸手去取。
但秋铭刚伸出右手的刹那间,其又猛地缩了回来。
秋铭眼尖,见就在这时,原本没有丝毫异样的七角雕纹榻竟然毫无预兆地从中划过一道暗芒,就当秋铭两手还未接近锦盒之时,这道光芒又便猛地朝锦盒直射而去。
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暗芒刚一生出,秋铭眼皮也跟着一跳,随机身形往后大惊地连退了几步后,才面色阴晴不定地再次望过去。
但这时,眼前场景却让人不禁奇怪,在七角雕纹榻上的暗芒一闪之后,锦盒仿佛也同样受到了这道暗芒影响般,金光四溢的表面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不已,每一次晃动之下,都带出不少金芒,在锦盒上空三寸处,闪动不已。
片刻后,锦盒四面,通体的金光更是被那道暗芒侵蚀了般,眨眼间再次化作一阵阵相互缠绕的青烟,来回几个盘旋后,便一一消散,紧接着下一刻,锦盒就渐渐露出了真容。
但见此时,在七角雕纹榻上哪还有见到被金光渲染地庄严之色,只伴随着一道琐碎的吱呀声响起后,锦盒便慢慢兀自打开来。
秋铭双眼精光狂闪,身子不但没有上前一看究竟,更是再次连退了几步,才慢慢停下身形。
这一刻,整个空荡荡的洞府显得异常诡异,四周都静谧如夜,鸦雀无声。秋铭手指轻微地抖动下,连心跳也能在此刻感到无规则地狂跳。
但诡异的场面只是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在整个洞府内再也没有生出一丝异样后,秋铭眼中闪过一丝奇怪之色,便再也不管不顾的晃动身形往锦盒靠去。
只是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当秋铭再次往锦盒看去时,脸上猛地溢满大喜之色。
顿时,秋铭再也没有丝毫呆滞,三步并作两步,赶忙疾步上前。
原来此刻,在锦盒中,虽有一张手掌大的幕布隐约遮掩着,但不用细看,便能发现其中一块薄若轻纱的物体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
秋铭嘿嘿一笑,果断上前将幕布一把扯开,当即双手捧起一物,打量片刻后,才喜不自禁地大呼出声‘‘没错,果然是金冠王蛇褪下的皮毛,此物轻如无物,又坚硬异常,恰好能做成贴身防御宝物。’’
秋铭一面大喜说着,一面用手来回比划。下一刻,就赶忙收入怀中,
之后,当金色皮毛刚被秋铭从收起后,便打算离开。但其在咋一看锦盒后,心中再次乐开了花。
只见在锦盒内,没了金色皮毛的覆盖,两棵血红色的灵草就这般静静地放置在其中。这两棵灵草虽只有几寸来长,但通体上下都长着无数怪异且长短不一的红色触须,再往上看,这些红色触须却连接着两根粗壮的主干,给人一副浑然之感。
但秋铭却不敢确定,按攀月之前说过,滴血草喜阴不喜阳,渊底阴暗,小溪的潮湿,才造就它自然生长。但也正因如此,滴血草一般都显得弱小不堪,哪能有眼前的两颗灵草这般巨大。
主干更是如一条粗壮的手臂般,呈现出来,稍微一细看,就如同一条火红的血棍一般,让人感到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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