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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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很特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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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但太费心了,下次别做这些麻烦的菜了。”汪静娟感动又不安地说。
  “你最近晚上照顾紫莺,白天又多了靳先生要忙,瞧你忙的,人都瘦了,程哥好舍不得呢!不给你多做点开胃又营养的菜怎么行?”程志新旁若无人地说着,全然没发觉整个房间的温度增高了许多。
  妒火燃烧着屋内所有对汪静娟存有好感的众男子们。
  “我过意不去啊,你要打理那么大的机构,下了班还要做饭给我吃。”
  “那么过意不去的话,就嫁给我好了,吃自己老公煮的菜就顺理成章。”程志新带着笑意说。
  汪静娟想了一下,困惑地问:“程哥,这句话你是不是说了很多遍了?我怎么觉得好像听过?”
  “当然,你这小宝贝,程哥实在拿你没办法,每次都在重要的时刻成了萝丝,就这样无心地拒绝人家,因为你无心又不能怪你。”程志新无奈地捏捏她白嫩的脸颊,完全没感觉有两个男人狠盯着他的手,巴不得用眼光烧掉那魔爪。
  “我不是要拒绝你呀,只是觉得这句话耳熟所以确认一下。”
  汪静娟这话一出,靳培凯心里感到不是味,利思晟更是听不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肯嫁我了?”程志新脸上带着逗弄。
  “程哥!你又逗人家,你明知道人家的意思。”汪静娟着急地说。
  “因为你可爱嘛,程哥最爱看你这张急红了的俏脸。”程志新说着就往她的粉脸香了一个,“不逗你了,自己要多休息哦,明天程哥再来看你,拜!”
  他临去前才又看见其他人一般,友善地和大家打个招呼,自在潇洒地走出去。
  “娟娟,待会儿到我的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说。”利思晟在程志新走后,轻声地在她耳边说着,并抽了张面纸,轻轻地擦她的脸颊。
  “好!”
  得到她的答覆,利思晟才走出靳培凯的病房。
  “我要换药了,各位请自便。”靳培凯见众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开口。
  待众人走后,汪静娟把门关上,俐落地换药,“今天情况怎么样?”
  “你有很多优秀的追求者。”靳培凯答非所问地说。
  “这两天我觉得你的情况不错,难道你真的担心会失去性能力吗?”汪静娟审视着他,以为他心里介意所以才不回答问题。
  靳培凯暗叹,她真的很擅于误打误撞地破坏别人的兴致,当一个大美人对着他受伤的私处一本正经地谈论性能力的问题,想不受影响是很难的。
  “若我是你男朋友你会不会在意?”他假设性地试探了一下。
  “今天来的客人中有你的女朋友吗?抱歉我没有想到。”她转过头来,内疚地说,让他的试探完全无效。
  “没有,我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他马上澄清道。
  “你很挑吗?我觉得这些天来的很多小姐都很好,对你也很关心。”她把伤口清理完毕,涂上药,轻覆上纱布。
  “大概吧,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靳培凯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平日长辈们总是前仆后继、锲而不舍地介绍女孩给他,他是会去吃顿饭,随便聊聊。至于交往,就看情形了,如果对方是以结婚为前题的心态交往,他是敬谢不敏的,谈个恋爱倒无妨。
  “你是有挑剔的条件,不过如一味地执着一些条件,就可能错失掉好女孩了,有些女孩子要处久了才知道好。”她边说边走到浴室洗手。
  “可能吧,不过这种事是讲感觉的,没感觉,好与不好是没差别的不是吗?”
  汪静娟把手揩干后出来,偏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下,“好像对又好像哪里不对,我以为聪明的人都很理智的,没想到你居然也凭感觉。”
  “我觉得这是自然,对事当然要理智,对于感情还讲理智,那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帆帆的妈妈也是这样的,处事时充分发挥她的聪明理智,用起情来又多情浪漫。”汪静娟讲到紫莺眼中就带着崇佩。
  “静娟,你为什么总谈别人而不谈自己呢?”他不想知道别人怎么样,只想多了解她一些,偏偏这几天以来,他们算满聊得来的没从没办法把话题转到她身上。
  “你还是叫我汪小姐或汪静娟吧,我不习惯让不熟的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她很自然地把距离拉开。
  “你总是那么直接拒绝人吗?”靳培凯顿时感到挫折。
  “抱歉!这是我的原则,如果不定些原则,会无端惹来一些工作上的困扰。”她坦白地看着他,清明的眼中有着一贯的温柔。
  “我了解。”靳培凯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这句话是很婉转的拒绝,这时他突然明白她的温柔是出于敬业,任何病人都可以得到她温柔的关照,而她的心却不是可以轻易进入的。
  不过来日方长,即使出了医院,她也还住在他家楼下,不怕和她熟不起来,他靳培凯拥有最佳的风水地利。
  汪静娟在利思晟的主任室外敲了门,不见他回应,轻推了一下门,见他伸长了腿,躺在沙发上睡了。她轻轻地进去,在衣架上拿下他的外套替他盖上,知道刚动完几个小时的手术的他,累坏了,她轻手轻脚地离开。
  “娟娟!”利思晟猛然一坐起来,看向门外果然见到他的心上人要离开。
  “吵醒你啦,对不起,你多睡一会儿。”汪静娟回头道。
  “你要走啦?我好不容易等到你来的。”利思晟失望地说。
  “你这么累,有什么事改天说,反正每天都见面。”汪静娟仍站在门外。
  “娟娟,我们是每天见面,可是除了公事,你可知道我们有多久没能好好地聊聊了?我们好像愈来愈生疏了。”利思晟心中为此感到怅然。
  “思晟哥,怎么了?今天病人的手术不顺利吗?”汪静娟走回来坐到他对面。
  见她眼中的关怀,他心中没有感到轻松多少,他要的不是她那份手足情深。
  “手术很顺利,我只是担心你。”他关心地看着汪静娟。
  “担心我什么?”汪静娟不解地睁大眼看着他。
  “你、苏小姐还有崔小姐和程志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对你们三个人态度那么暧昧?”说着,他的眉头不同意地皱了起来。
  “程哥对待女人都是那么暧昧呀,他没恶意的。”汪静娟郑重地替程志新说话,护卫程志新的态度非常的明显。
  “我不是说他居心不良,我说的是他到底把你们三个当成什么了?在病房内口口声声喊苏小姐老婆,看见崔小姐又搂搂抱抱的,对着你又满嘴宝贝地叫。”利思晟对此是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汪静娟愣了一下,然后沉思了许久,程哥和紫莺结过婚,叫她老婆没什么不对,心婷和他嬉闹惯了,搂搂抱抱也很自然,程哥对女人都叫宝贝,叫她宝贝也没什么,思晟哥为什么会这么反感?
  突然灵光一闪,眼睛一亮,“思晟哥,你在吃醋吗?你喜欢紫莺还是心婷?”她兴奋地问着。
  我是吃醋没错,但我喜欢的既不是苏紫莺也不是崔心婷,我喜欢的仍是你这没心没肝的汪静娟!虽然多年前你拒绝了我,只愿当我是哥哥,但我还是没放弃,你知道吗?利思晟在心中无奈地倾诉着。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怕你们这几个丫头愈陷愈深而不知情,程志新太危险,你得和他保持距离才好。”利思晟用最大的自制力,客观地讲出这些话。
  “你要谈的就是这事?放心!程哥是一个好人。”汪静娟知道外人总见程志新花蝶似地飞梭在女人堆间,事实上,他是个很牢靠的人。
  想到这一层,她开口问道:“思晟哥,宣靖涛是你的好朋友,你觉得他可不可靠?他开口闭口就是向紫莺求婚,会不会只想得到孩子?”
  利思晟在心中痛苦地呻吟,找她来是想谈谈两人之间的事,谁知道她一个话题一个话题地换,净扯别人进来,“孩子本来就是他的,还他是理所当然的。”
  “思晟哥,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紫莺担心的是孩子的幸福,并不是要把孩子独占。”汪静娟失望地看他一眼。
  利思晟焦急地解释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说苏小姐想占着孩子,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放不下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她有自己的人生,不该继续这样下去,没有孩子的牵绊,她可以追求更多年轻女孩该拥有的生活,她已经蹉跎了生命中非常可贵的黄金岁月了,你该劝她为自己多想一点。”
  汪静娟仍是不以为然地摇头,“思晟哥,你不了解,紫莺带孩子是很辛苦的,可是孩子给她的,远比亮丽的青春生活更实在,我倒羡慕紫莺能够有个小孩。”
  “那为什么不肯结婚吗?结了婚要自己生或领养孩子都好。”利思晟试探性地暗示着,他知道她很想有孩子。
  “思晟哥,又替阿姨、姨丈当说客吗?请他们放心,对于未来我有安排的。”
  “我哪不知道你有安排,先是买房子、然后拿学位,学位完成后再积极收养小孩是不是?”
  “所以我会过得很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汪静娟安心自在地说。
  “娟娟,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人的一生之中会经历些什么事,我们大致可以设想,但没有一个人可以预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有些事不是一个人独立撑得过来的。”利思晟认真地看着她道。
  “我当然知道,但我有朋友啊,梦渝、心婷、紫莺我们都有共识,以后彼此照应,再说还有阿姨和姨丈,也还有思晟哥你。”
  “你的个性不适合一个人过,你不像崔小姐放得开,也没有程小姐稳健,更没有苏小姐坚强,你天生就该让人捧在手里呵护疼宠的。”利思晟心充满深情的口吻说。
  “紫莺说得真的很对,文化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底层的,即使像思晟哥你受那么多年的西方教育,骨子里还是被我们整个父权文化下的男性优势薰染,认为女人天生得在男人羽翼下生存,看来我们需要谈谈。”汪静娟无奈地看利思晟一眼。
  这些话她听了无数遍,凡是对她有好感的男士,都会这么说,相命的更是说她天生少奶奶命,尤其适合当人家小老婆,保证丰衣足食还可终生受宠,绝不会有色衰爱弛成为怨妇的一天。
  利思晟暗自叫苦,他是想和她好好地谈谈,但绝不是谈女性主义的话题,平常他就受够了他那大女人主义的小助理,一不小心就被抗议他大男人主义,如果息事宁人地以道歉安抚她,会被说成敷衍,没有诚意;但充分表达意见,又会被指控为既得利益的该死沙猪,措辞难听极了,他可禁不起被心爱的娟娟这么指责。
  “娟娟,并不是这样子,你温和柔弱不懂得替自己争取,不会保护自己,必须有人照应才好,你不觉得院里的医师都特别照顾你吗?”
  “那是大家看在姨丈和你的面子嘛!”人情世故她哪会不懂。
  “那你出去时怎么说?你的几个好朋友不是每个人都特别照顾你?”利思晟拨了一下额发,伤脑筋地想到底要怎么让她知道她让人不放心?
  汪静娟沉默了一会儿,“她们都那么能干,所以比较之下,就对我不放心。”
  “这样你明白了吗?你需要人照顾。”
  “思晟哥,我是需要人照顾,但是没人照顾我也过得很好,我不是非依赖人不可。”汪静娟严肃地说。
  利思晟知道她误会了,唉,当年要不是大哥伤她太深,现在她一定是个快乐的小妇人,和自己所爱的人组织幸福的小家庭,带自己的孩子,过平静温馨的生活。
  以前她没有什么雄心大志,也从不争强好胜,想要的不过就是平凡的家庭生活,是大哥的不专毁了她这么简单的心愿。
  现在她还是无心争名夺利,只是生活没有什么希望,所以用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目标填补生命的空白,先是买房子,然后去修博士学位,现在学业快完成了,青春也逝去了,女孩该有的亮丽生活她全部一手推开,再来就等着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收养孩子,就算收养得到又怎么样呢?还不是继续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填补空白?
  人生不该是这样的无奈,不该因一次的恋情失败而放弃了一生的幸福。
  “娟娟,我不是说你必须依赖别人,而是你该拥有真爱,你一定可以获得真爱的,忘掉思昀,给别人一个机会好吗?思昀不值得你为他葬送一生的幸福。”
  汪静娟将眼光调到窗外,亮丽的阳光洒在树叶上,每一片叶子有它的生命。
  她把自己的心放在那些叶片上,完全没听利思晟的话,利思晟只得放弃,她把自己关起来了,每次提起思昀都是这样的。
  “你不想提思昀就不提,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利思晟疼惜地揽着她的肩,等她回神。
  他单纯的娟娟,善良得不知该如何去恨一个甜言蜜语骗她订婚,却在结婚前一夜和人私奔的爱情骗子,只好在心痛的时候把心挖空。
  第三章
  “上启灵宝高上太帝君、金圣玉阙帝君、太上仙君、众天仙官、司命司录,小臣靳玄法,沐浴斋戒,稽首跪拜,恳请仙童伺香、玉女散花、灵官护法助臣除却妖魔,赐福法堂。”
  探病时间才开始没多久,就看见靳准身着绛袍手执法铃,叮叮当当地一路念念有辞地进儿子的病房,今天是儿子拆线出院的日子,院内已经一堆桃花等着欢送他,院外又是一片桃花等着迎接他,在内外桃花的夹攻下,儿子命里的桃花树一定会被催得开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所以他得做点法事,清清场,以确保将来当得上总统的爷爷。
  靳培凯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从五岁起,每一件老爸以为重要得不得了的事,都可以见到他这身装扮,他入学,老爸会先到校门口贴张符,洒几滴净水,再到他的座位上念些咒语,每学期开学日得看好时辰,选好方位进校门,如果日子不好,得等好日子,有时候开学一个礼拜才进得了学校。就连他高中以后被送到美国念医学院,老爸都不惜血本也买张机票跟去,在哈佛校门口慎重其事的作了七天的法事。
  全天下没人比他的不良老爸更关心他了,老爸对他的关心程度,可以打破宗教界线,让他那信奉基督的亲生父母感动到对他言听计从,瞧这回他们不是奉若神明地跟在阿全后头,拿着十字架行礼如仪地配合法事吗?
  “静娟,这靳伯伯平常像个瘪三一样,正经起来,勉强看也只能算是江湖术士,穿起法服来倒人模人样的,好庄严呢,就连他小徒弟都像个圣徒一样了!”在一边的崔心婷小声地说。
  汪静娟微微一笑,靳伯伯看起来就是个游戏人间的道人,讲的话通常是不正经里面带着深意的,不过那种深意必须用心体会,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这种人她小时候在花莲家乡也遇过,那位老爷爷也是个道士,平常也就如心婷所说的像个瘪三,不过他们村子里面的人如果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最后都会去找老爷爷询问意见,或到他的道坛做点法事,以求平安。
  靳准耳尖地听到了他相中的媳妇对他的赞美,这种话也只有他未来的媳妇可以说,换作别人在他作法的时候出言不逊,他不使个厉眼,吓得对方失魂落魄地去找他收惊才怪。可是他相中的媳妇不同,她说的任何话,都是金玉之声,只会增加他法力的功效,何况她是在赞美他哩!有慧眼的人才看得出他庄严啊,靳准暗喜在心中,对这未来的媳妇他是愈来愈中意了。
  “兄弟啊,站在美人总护理长身边的,就是我们未来的媳妇,我们的总统孙子就仰靠她的肚皮了,但是儿子中意的是那美人总护理长,待会儿我得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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