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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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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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这么大的声势,炮弹呢?却像吃了泻药似的,弯弯曲曲的飞行了一截儿,就一头扎进了海里。
    “我操,沾了高丽人的晦气,这大炮也是光听响,不见个实效!”见温都儿没事,蒙古千户这时候胆子大了,骂骂咧咧的走上前来,一脚踢到哈尔哈身上:“这次装多点,把那箱药面子倒进去,老子要亲自放炮!”
    哈尔哈卖力的把箱子抱起来,将药面全灌进了炮膛,再把炮弹塞进去。
    “滚开,我来!”千户大人把还没回过神的温都儿踢开,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铁签子,往火盆里烧了烧,又把住炮身瞄了瞄远处的汉船,将铁签插进了火门。
    一次更加剧烈更加强大的爆炸——是整个炮台的爆炸。
    “他们在做什么?”泉州号驱逐舰指挥室,李顺莫名其妙的看着远处元军炮台上,剧烈的爆炸把火炮、人体和其他七零八落的东西炸上了半空。
    唐浩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耸了耸肩膀:“报告司令,他们好像是炸膛了。 ”
  第264章 神佑汉军
     郭守敬看着炮台腾起烈焰,剧烈的爆炸形成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他知道刚刚铸造成的火炮,从大都城百工营弄来的火药,全泡了汤。
    新铸的火炮,只在炮台上试用,各船都只有拍杆和床弩,港湾入口的炮台被炸膛的火炮轰成了废墟,那么,整个仁州港,就像被扒光衣服的妓女,对汉国水师打开了双腿。
    高丽人按照郭守敬提供的图纸建造的船只,已经陷入了危机,但这位大科学家对高丽人的伪劣产品显然并不太在意,他躲在一株大树的背后,像遇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痴迷的观察着汉国大小两种军舰,在纸上兴奋的写写画画,用极细的线条把船型画下来,看着汉军船只减慢航速、掉转船头,把舷侧的炮窗一扇扇打开……
    泉州号驱逐舰上的海军副司令兼远征舰队司令李顺,屈伸右手食指,轻轻弹着红木的海图台。
    一个月前,两个冒充高丽贡使的家伙,带来了蒙元在仁州港造船,准备对南方的汉国发动突然袭击的消息,让汉国方面吃惊不小:海上优势,在对抗蒙元的战争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如果被忽必烈扭转局势,则不但闽广,就连琉球也难保全。
    统帅部迅速制定了趁敌人还未成军,立刻以优势兵力,给予毁灭性打击的作战计划。 此次行动,出动三艘驱逐舰、十二艘护卫舰,作战力量甚至强于崖山之战。 务求一战彻底摧毁蒙元争夺海上主导权的企图。
    舰长唐浩看了看自己地老上级,微微一笑。 李司令弹手指头,已成了海军一景,新老战士们传说,他手指头每弹一下,就能打沉一艘敌船,当年迎战陈家五虎。 就是李司令弹着手指头,把敌人的兵船。 一艘艘送进了海底!
    可唐浩知道,当年的李司令,手指头弹得绝对没有现在这么悠闲,这么自信,甚至就在那次海战前不久,往泉州乡下接运移民的行动中,李顺还中了蒲家水军伏击。 千钧一发之际逃了出来。
    对,就是在那次,认识了小荷,那个抱着咸菜坛子不松手的傻姑娘,现在已为自己生下了大胖儿子。
    人是会成长的,跟着汉军,紧随着这个国家的千年气运,一起成长壮大。 从青涩走向成熟,同时,这个国家也从弱小地岛上村落,走向强大的海洋帝国。
    “报告司令,各舰已按作战预案,排成二列横队。 请指示!”副官地报告把唐浩从短暂的走神中拉出,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微微有点脸红。
    “各舰集中炮火轰击敢于迎战的敌船!”李顺下达命令,副官用毛竹传声筒把指令传达到主桅,那里的信号兵,挥动着红绿两色旗,把命令传到整支舰队。
    “杀啊,让棒子知道,什么叫做海军!”水手们飞速的下帆、升帆、转舵、调整方向,让舷侧永远正对着敌人。 以便炮手们发挥火力。 第一眼见到这些粗制滥造而形制明显模仿汉国军舰的高丽船。 水手们都有一种被侮辱地感觉,这些满脑袋高粱花子的高丽人。 也敢、也配仿造咱们的船?去死吧!
    “高丽棒子,下海底喂鱼吧!丢你姥姥的!”水兵们高叫着,炮弹向迎上来的五条敌船铺天盖地的射击。 这些高丽人,江南的常州、福建的兴化,蒙古人屠城地时候,都有他们在煽风点火、为虎作伥,海军将士们早就恨之入骨,复仇的炮火,也就分外的炽烈。
    五百米距离,一百八十门三斤炮,加上六十门六斤炮的齐射,把二百四十颗炮弹砸向五艘敌舰,可怜的高丽人,平均每艘船能享用四十八枚炮弹——即使只有一半命中,他们那弱不禁风的船体,也在猛烈地爆炸声中支离破碎,变成了碎木片,连同船上的士兵,一起沉入大海。
    惟有一艘高丽大船例外。 崔家父子的帅船,为了指挥后面还在乱转的上百条战舰,稍微拖后了一些,而大汉海军从来就是执行集火射击、务求击沉的战术,于是绝大多数的炮弹招呼到了前面几条船上,这条帅船只被命中了区区两发炮弹,崔金玄特制的“保命船”,还不至于被击沉。
    船身被炮弹命中,船体剧烈的震动,让人在船舱里站不稳脚步,崔钰一个踉跄,倒下的时候鼻子撞到了凳子上,鼻学长流,崔金玄年轻人反应快,抱着头打个滚,倒还没事。
    崔金玄坐在地板上,气急败坏的冲着舱外喊:“床子弩,床子弩发火箭!后面地船再不跟上来,禀明国王,全船人家家发给蒙古老爷做牧奴!”
    东倒西歪地卫兵们,扶着船舷,把命令用锣鼓和海螺号传达出去,“全家送给蒙古人为牧奴”,生不如死的可怕后果,终于让高丽水军将士战胜了对汉军火炮地恐惧,升帆、摇橹、划桨,乱糟糟的冲了上来。
    三斤炮射程一千米,六斤炮射程一千二百米,而大都城外百工营所产的最大的三弓弩,以七十人上弦的强大冷兵器,有效射程也不超过三百米,况且受制于船甲板面积,能操弩的水兵展不开,所以三弓弩装备得极少,更多是有效射程两百米的双弓弩、次双弓弩。 射程上的巨大差距,让猛冲的高丽舰船,在进入己方有效射程之前,就遭到了四轮炮火齐射,把前排船只,打沉了二十多艘。
    终于,提着脑袋冲锋的高丽船,冲到了床弩的射程内。 举着木槌的大汉,把槌头敲到了弩机牙发上,数十支裹上火油的巨箭,在绷绷的床弩发射声中,如流星雨划过天际,扑向汉军军舰,扎到了船身和船帆上。
    好!崔金玄欢喜得蹦了起来,可尽管是帅船,船舱仍然比较低矮,这一蹦不要紧,头碰到舱顶,让他好一阵头晕目眩。
    遭了!泉州号上的金日光和朴成性面面相觑,没想到,没想到大汉海军是银样蜡枪头,船身上的火好灭,船帆是布的,一下子就能烧个精光,没了船帆,军舰跑不动,不是等着十倍以上的高丽水军靠拢跳帮,把自己杀个精光吗?
    “朴君,今日便是咱们兄弟丧命之时吗?可怜三别抄的义旗,就此再也不会飘扬在三千里江山……”
    “金君,咱们还有机会,等到崔家水军登舰前,咱们跳到海里去。 ”朴成性用高丽语告诉金日光,看,几十艘高丽水师兵船被击沉,海面上挣扎的水兵上千,跳海之后,如果运气好,就能蒙混过去。
    妙计!金日光眼睛一亮,偷偷瞧了瞧两位汉军军官似乎没注意自己,便悄悄解开了扎束高丽袍子的衣带——寒冬腊月的,海水冷得刺骨,可跳海求生,总比人头落地好啊!
    “不可能啊,汉军水师这么弱?据崖山海战的战报,他们的速度极快,明明有机会分散队形,怎么会保持战线,被动挨打呢?”大树背后的郭守敬,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答案揭晓。
    船身上的火箭,被沙土和海水轻易浇灭,而扎到船帆上的火箭,熊熊火焰竟然无法点燃洁白的布质船帆,火焰渐渐自行熄灭!
    天呐,汉国有天神相助!好不容易止住头晕,从窗口观察战况的崔金玄,从天堂落进了地狱,他不明白,为什么烈火烧不燃普普通通的布帆。 他想哭。
    “陛下的智慧,果然比海洋更深更广!”李顺兴奋的弹了三下手指,唐浩也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两个高丽人此时才回过神,朴成性惊讶的问道:“汉国的布,不怕火烧?难道,这就是古书上千金难求的火浣布?”
    “嗯,这是防火帆布,和火烷布不是一回事。 ”李顺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两位高丽人一直以为这里没人能听懂高丽话,其实,那个一直站在舰队司令身边的士兵,就是通晓高丽话的士子改扮的,刚才朴成性准备跳海求生的对话,李顺知道的一清二楚。
    防火帆布和火烷布之间的区别,高丽人不知道,李顺所知也不多,因为只有发明者楚风知道它的来历。
    马可。波罗在定远堡购买纯碱以生产玻璃的时候,得到了一些黄褐色有玻璃光泽的晶体,色目人身兼收集矿物的任务,他把这些东西运回了琉球。
    菱镁矿!在炼钢温度下煅烧,得到重烧菱镁矿,用以浸洗布料,就能让普通布料变得极其耐高温!这就是防火帆布。
    而史书上记载的火浣布,则是石棉布,价格成本过高,生产工艺复杂,来源也稀缺,无法用来制作大幅的船帆。
    现在的汉国军舰,全部换装了防火帆布,桅杆等处木材表面也浸润上了一层重烧菱镁矿,要想把它点燃,怕要用火焰**器才行呢!
    高丽船上的水兵喧哗起来,一个两个蒙古舰长,也禁阻不住:“汉军有神仙帮助,汉军的船帆烈火烧不坏!快逃啊!”
    “逃……”
    “逃命吧,崔家父子,自己都快要喂鱼了!”
    “解散战列线,自由射击!”李顺下达命令之后,笑盈盈的看着唐浩:“追上去,打那条帅船,能不能击沉,就看你的了。 ”
  第265章 胜负
     各船解散了战列线,尖利的船首劈波斩浪,水手们灵活的调整着航线,船只像游鱼般穿梭往来,把一波波的弹雨,倾泻到高丽水军的头顶。
    高丽水军发现,想攻击敌人,成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汉军的船速,比高丽水军高了一倍,而狭长的船身和繁复的帆系,为船只提供了极小的转弯半径,他们和高丽船保持着五百米的距离,且始终把船舷对着高丽人,这样,高丽船上的床弩威胁不到,汉军却能惬意的把炮火不断射出。
    轰!一团团灰色的烟雾升腾,霎那间,高丽船上火焰爆裂,船身被硬生生的打成了三段,每一段再四分五裂的破开。 汀州号驱逐舰的通信兵,激动之下举起旗帜,向漳州号、泉州号发出了挑战:“弟兄们,看看一战下来,咱们谁打沉的敌舰多!”
    “兔崽子们,都是俺一手调教的炮手,欺负到师傅头上来了!”从传声筒得到“情报”,漳州号舰长,前资深炮长麻老五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叫道:“传话给他们,这场子,俺们漳州号应下了!弟兄们,给老子争口气啊!”
    泉州号,得到消息的唐浩,却恍如没有这回事,他放弃了大多数小船,指挥驱逐舰向敌人那艘最大的帅船冲去。
    擒贼先擒王,击沉帅船,比打沉十条兵舰的功劳还大!到时候,看麻老五、徐贺两个。 有什么话说!
    我的妈呀,汉船追上来了!崔家父子,吓得亡魂大冒,从舱中跑到甲板上,指挥着橹手拼命摇橹,而水手们为了逃命,早已把帆转到最适合利用风力地方向。
    可不管怎么努力。 汉船却越追越近,那些黑洞洞的炮口。 直直的指向了自己!
    “调兵船,调兵船过来救我们呐!”崔钰血红着眼睛,疯了似的敲击牛皮大鼓,向众多的下属兵船求援。 “谁来救我,封千户、不、万户,左赞成、右议政,镇国大将军……”崔钰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差把高丽王也给封了。
    “救援,救援崔将军!”蒙古船长,把雪亮的弯刀架到了高丽舵手的脖子上。 崔家父子,是达鲁花赤魏里古地心腹,如果他们丧命,暴跳如雷的魏里古大人,会把自己地脖子拧断,那人头去做夜壶!
    高丽水兵哭丧着脸。 战战兢兢的道:“不行呐,汉国炮火猛烈,咱们冲不过去啊!”
    “快转舵,去救崔将军!迟延一步,取你人头!”蒙古船长手腕一用劲儿,弯刀向下压。 冷森森的刀口陷进了高丽水兵的皮肉里,脖子流下了一缕鲜血。
    舵手只觉得头皮发麻,差点没尿出来。 没办法,掉转船头是死在炮火下,不转舵,就死在蒙古人的弯刀之下,算了,转舵吧,先管眼前再说。
    正待掉转船舵,脖子上的刀却撤下了。 再看那耀武扬威的蒙古船长。 心口露出半截儿刀尖。
    “你、你、你!”那只哈转过身,用弯刀指着高丽副舰长林毅。 鲜血从他地口中大股大股的喷出,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气势,变成了深深的怨憎和恐惧。
    “那只哈,你不要命,咱们全船弟兄还要,对不起了!”林毅一脚踢到他胸口,蒙古人扑通一声栽进了大海。
    “那只哈船长大人奋勇作战,不幸被流弹命中,已经尽忠王事。 我国官兵人人同仇敌忾,以一当十以十当百,和十倍之汉军终日鏖战,疲惫力竭之后,为保存大元朝大皇帝的宝贵军舰,不得不勉力退走……”林毅冷笑着把尖刀擦得干干净净,问吓呆了的舵手:“没听懂我的话?还不快些离开?”
    “林大人万岁!”高丽水兵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高声欢呼着,卖力的划动船只,向远处逃走。
    帅船上地崔家父子,彻底绝望了,大多数的高丽兵船,忘记了两位崔大人的“恩义”,恨不能逃得越远越好。
    崔钰捏紧了拳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这些忘恩负义的小子,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
    “父亲大人,看呐,还是有来救咱们的!”崔金玄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看见,有两条本国地水军兵船,从斜剌里驶向帅船和那条紧追不舍的汉船之间。
    泉州号,唐浩一直拿望远镜盯着敌方帅船,眼皮子也不夹两条保驾的敌船:“左右舷动对动射击,保持船速!”
    高速下,和敌人的船只侧向运动,动对动射击?李顺看了看自己的老部下,这么高难度的射击动作,一般的炮手可做不出来,难道泉州号……
    “李司令就在船上,兄弟们,今个儿替唐舰长,替咱们泉州号的老少爷们争口气!”炮长吆喝着,准备大显身手。
    放近,放近,待两侧的敌船都到了五百米的距离,炮长大喝着下达了射击命令。
    嘭、嘭、嘭,按船头到船尾地顺序,相对地左右舷两门火炮几乎同时发射,施加给船身的后座力互相抵消,使发射速度提升了一倍。
    “好你个唐浩,敢对我打埋伏!”李顺一拳头擂到唐浩地肩窝,“我说两舷都在发炮,怎么只有一声响,仔细听才知道,是两响合成了一响!不简单,不简单呐!”
    唐浩嘿嘿笑着,轻轻揉被李顺擂了一拳的肩窝,“上月刚琢磨出来的,只训练了三天。 左右舷侧相对炮位同时发射,震动互相抵消,在运动中船身不晃,打得准。 就是嘛,船身要结实,不能震裂了!”
    “震不裂!”李顺摆着手道:“护卫舰自然承受不住,这驱逐舰是为了六斤炮特别加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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