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ban证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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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ban证厅-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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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尔终于悠悠转醒,他瞪大眼睛努力了好几回才从眩晕中辨认出眼前的景象,他正躺在一间小木屋地上,房间里没有点灯,但是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一片光亮中,贺兰青坐在他的旁边,嘴唇下方还挂着一行血迹,那犹如月光般明亮的大眼睛正专注地盯着赫尔,一见赫尔醒来,贺兰青便说:“你没事吧!刚才你被藏着尸体的布偶咬了一口,尸毒攻心晕过去了,我就在这山上找了一间小屋停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愈合能力真好啊!放心,这小屋我事先侦查过了,没有布偶活动的迹象,应该是废弃了很久的。”
  “那就好!”赫尔说着双手撑地想坐起来,无奈刚撑到一半,手一软又躺回去了,赫尔只能继续躺着和贺兰青说:“你是怎么救我的?你嘴边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你自己也受伤了吗?”
  “啊?”贺兰青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说:“我没有受伤,这是你的血,我身上没带什么丹药?刚刚事情紧急,我就用嘴帮你吸血了,我吸了好久才把你带尸毒的毒血全吸出来。”
  “你!”赫尔顿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擂了一拳那样生疼,他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在心里面吐槽:姑娘,吸血鬼的血你也敢吸,从来只有我吸人类的血,没想到有一天人类也会吸我的血,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幸好你把吸出来的毒血都吐了,吸血鬼只有在和吸血鬼性伴侣交合的时候,才会互相吸食对方的血液,唔,如果你把吸出来的血都吞进肚子里去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像被你强X了一样,幸好没有!
  贺兰青侧着头继续补充说:“刚才吸得急,不小心喝了一口你的血,又冷又咸,好难喝哦!”
  赫尔又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别人重重地擂了一拳,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姑娘,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这样好坐实你先奸后杀的罪名。
  一阵沉默后,赫尔开口说:“阿青,你喝了我的血后,有没有感到什么身体不适?嗯,我是说我的血里面有尸毒,你不怕被毒倒吗?”
  贺兰青说:“没有啊,我从小修道,体质不像普通人那么脆弱,一点儿尸毒我身体能化解得了,没事的。其实是我连累你了,如果不是你替我挨了布偶那一咬,你也不会中尸毒了。哦,对了,你晕过去之前说,你的情报有误,你之前在船上说,这村子本来就一百来人口,但刚才我自己也砍了不下一百个人偶,你那么厉害,放倒了也不止两百多个人偶吧,这样加起来就一共有三四百个人偶了,而且我们还没有消灭所有的人偶,那么这村子里究竟一共有多少个人偶啊?你的情报收集的信息和现实也相差太远了吧!”
  赫尔说:“怪我咯!都怪我咯!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的,加之这里是个海岛,周围都是水路,搜集情报很困难,有点误差也是应该的,何况我觉得原著村民也就一百来人,因为这一路上走过来,你也看到这村落的规模,屋舍也就这么些,大概能容下一百来人,只怕多出来的人偶都像我们这样,是不小心闯进这岛的外来人,哼!看来那老婆子一开始请我们喝味增汤是假,找个借口留下我们是真。”
  贺兰青说:“这么歹毒?那,那些失踪的小孩子落她手里岂不是很惨。”
  赫尔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先别管那些小孩子,我们自己能否闯出去都成问题。”
  贺兰青说:“那你恢复好了吗?如果你恢复好了,我们立刻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赫尔动动手脚,又尝试着坐起来,发现除了头有一点眩晕外其他的都好,就搭着贺兰青扶过来的手慢慢的走起来,当木地板手拉门被拉开又关上后,屋里又回归一片死寂,一分钟后,木地板手拉门被人“刷”的一下拉开后又重重地关上,赫尔和贺兰青二人抵着手拉门喘着粗气,因为,在山下,上千个人偶密密麻麻地把整座山团团围住,就等着二人自投罗网。                    
  

  ☆、第七十一章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贺兰青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布偶的人数那么多,而且打法都是不要命的那种,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哎,对哦,那些布偶就是没穿鞋的,而且他们还自带尸毒,万一被划伤了就遭殃了。”
  赫尔眼睛一眯沉,吟了一下说:“用火攻!”
  贺兰青:“嘎?”
  赫尔没再详细地解释,只是冲进屋里,开始翻箱倒柜满屋满地地找东西,贺兰青跟在赫尔身后说:“你是想用火攻烧死那些布偶吗?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个岛邪乎得很,我的法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施展不出来,树木抽的是小枝条,土攻变出来的是小泥巴,估计要变出连片烧死布偶的大火团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能变出烧着这被子的火团么?不需要很大的火团,只要能烧着棉被就行了。”说话间,赫尔从衣柜里抽出一床棉被子,他挥手一扬,折叠整齐的被子在空中铺散开,一整块地拍打在地上,被子落地时拍起地面上厚厚的一层灰,贺兰青用手捂住口鼻,阻隔了一下灰尘,说:“可以”。
  赫尔一转身,把屋内所有的易燃易爆物品都找来,放在铺开的被子上,包括厨房里找到的火引、火折子,幸运地在柜子里翻到的鞭炮等,接着又拆了桌上的灯盏,把灯油倒在棉被上,然后,赫尔把被子卷起来,捆成一个人形大小的长条状,赫尔在一边做这些的时候一边说:“一会儿我会想法子混到人偶处,你等我走出去成功地吸引住人偶的注意力以后再走出这屋子,我会尽量做戏拖延时间,你则抄路到人偶的后方,最好是那个老婆婆的身后,擒贼先擒王,我们之前曾经失过一次先机,这一回时机一定要把握好,等我把这棉被抛向人偶的时候,你施法弄个小火团引着这床棉被,等人偶内部大乱的时候,你就趁机杀了那个老婆婆,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若失败了,我们两个铁定走不出这个小岛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心软,明白了吗?”
  贺兰青说:“明白了。”
  赫尔说:“很好,我们分头行动。”说话间,赫尔已经把棉被捆好了,他脱下披着的暗红色斗篷,并用斗篷把棉被从头包到尾,包裹严实后,赫尔抱着棉被站起来,月夜中,赫尔抱着棉被的样子,就像怀里抱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他转头对着贺兰青说:“自己小心。”说完,赫尔突然伸出手,摁住贺兰青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往自己的嘴边送,并在贺兰青的额头上印下重重地一吻,一吻成功后,赫尔的嘴唇立马离开贺兰青的额头,他什么话也没再说,抱着斗篷一手拉开木拉门,动作潇洒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呆呆地站在原地的贺兰青。
  赫尔抱着斗篷一路冲下山,冲到布偶大军前面停住,他深吸一口气后,大声对着布偶大军喊道:“老婆婆,我们知错了,我们投降!我的女人被你的布偶抓伤了,她尸毒发作,现在快不行了,这回我们真的知错了,我们要投降,请你放我们一马,请你务必先解了我女人的尸毒,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站在远处大榕树下的老婆婆笑得阴测测的,她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顺着赫尔的话音望去,说:“现在你的女人中毒了,你就知道错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哎,不过你还真是情深啊!其实你大可以扔下你的女人自己一个跑了的。”
  赫尔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严严实实地裹在斗篷内的棉被,他用脸蹭着棉被的上端,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说:“她和我出生入死,在我最困难最潦倒,全世界都把我抛弃的时候,她对我依旧掏心掏肺的好,现在她只是病了,我绝对不能抛下她,她是我生命中的彩色,没有了她,我将陷入无尽的黑白灰中,在无尽的昏暗中了却余生,婆婆,我求你了,你帮我解了我女人的尸毒,任何的条件我们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即使到最后,婆婆你仍不肯原谅我们两个的话,那你让我们两个死在一块吧!我们生前曾发过毒誓,要同生共死的,所以我不能独活,婆婆,我衷心请求你的原谅,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们,我恳求你把我们两个葬在一块,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求你成全。”说完,赫尔的手轻轻地拍着斗篷,像是在哄着受惊的爱人,他低着头,像是在对爱人呢喃说:“宝贝不要怕,你的痛苦很快就结束了,我一定会用尽所有的方式来救你的,哪怕最后救你的代价是付出我的生命,若上天真的不容我们两个一起活着在世上,我依旧会选择和你在一起,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老婆婆眯着她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借着明亮的月光看着远处的赫尔说:“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抱着你的女人叽叽歪歪个不停,秀恩爱表真心也要有个限度,我老太婆可不吃你这一套,村民们,你们过去把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给我抢过来撕碎了,哼!你们想恩恩爱爱的生生世世在一起,行!我老太婆成全你们,我要把你们一个做成布偶,一个撕碎了做成麻线,然后用麻线把布偶一针一针地缝起来,让你们两个人真正的成为一个人,亲密到血肉里的那种,那种生生世世缠绕在一起,互相穿刺着融为一体的感觉,噢!想想都觉得很棒。”
  “不!”赫尔斯心烈肺地大叫了一声,此时,布偶已经涌了上来并纷纷伸出手去抢夺赫尔怀里的棉被,赫尔装出不肯松手的样子和一群布偶拉锯了起来,更多的布偶为了抢夺棉被而加入了拉锯战队,突然,赫尔嘴角一提,冷笑了一声,他手一松,那原本被双方用力争抢的棉被条因为失去平衡被抛向空中,向着布偶大军的中间飞了过去,原本和赫尔一起争夺棉被的几十个布偶也因为失重纷纷向后倒去,并形成了骨诺米牌效应,一时间,布偶群被推倒了一大片,就在此时,空中的棉被“砰”的一声炸开了,整条原本淋了灯油的棉被烧了起来,棉被内的易燃易爆物纷纷散了出来并被点燃,跌落到下方的布偶群中,布偶们似乎感应到危险,想向四处散开,无奈先前为了对赫尔发动人海攻击而排列得密密麻麻的,现在突然情况生变,想快速散开时已经太迟了,顿时,熊熊烈火燃起在布偶群中,照得这片空地亮堂堂的,老婆婆大惊失色地叫道:“怎么会这样?”然而,赫尔并没有给她太多的反应时间,在看见布偶大军为了躲避大火而四处乱奔溃不成军后,赫尔立刻飞身而起,巨大的蝙蝠翅膀展在身后,他快速地滑行着攻向老婆婆处,老婆婆立马抬手施法,准备格挡住赫尔来势汹汹的一击,却因此忽略掉隐在她身后的大榕树上的一抹青色丽影,“噗”一把长剑从老婆婆的身后穿进,贯穿了她的身体,剑尖自胸口穿出,贺兰青的胸口也因从高高树上跳下后用力挥剑而起伏不定,此时,飞到这边的赫尔一把搂住贺兰青的腰部,带着她飞回大榕树上,二人在榕树上的一条粗枝桠上坐着,看着下方的布偶人因着火后满地打滚和乱跑而把火带给另外的布偶,最后,所有的布偶都在大火中燃烧殆尽,赫尔用手拍拍贺兰青的脊背说:“终于消灭了这个祸害,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然而,贺兰青却没有回应赫尔,此时,赫尔才注意到贺兰青的脸色发白,眼神呆呆的,完全没有胜利后的喜悦。
  赫尔关切地问:“你怎么啦,阿青,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良久后,贺兰青才自言自语道:“我杀人了,那不是布偶,不是妖怪,是人,我第一次杀人了,活生生的人。”
  赫尔带着贺兰青飞回地面上,把贺兰青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好,他自己则半蹲着双手放在贺兰青的膝盖上,说:“阿青,这不是你的错,那老婆子不死,便是我们死,我知道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我知道第一次自己举剑杀人的感觉很不妙,你啊,以前是被你的师兄们保护得太好了,但那是坏人,你总有一天要举剑杀坏人的,你的师兄们的手上未必也是干净的,他们也许早就杀过坏人了,只是没让你看见而已,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宽心点,很快就会适应的了。”
  贺兰青惨笑着说:“你这是在安慰我么,这道理我也明白,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赫尔看着贺兰青仍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老婆婆的尸体旁边,突然夸张地大叫一声:“哎呀!这老婆婆还没死透,她还活着!”
  “啊!”贺兰青吓得尖叫一声从石头上蹦起来。
  赫尔一手抽出贯穿老婆婆身体的贺兰青的剑,手起剑落就往老婆婆的身体上插了两剑,说:“这下死透了。”
  赫尔扔下剑走回到贺兰青身边,双手握住贺兰青的肩膀说:“阿青,人是我杀的,不是你杀的,你那剑只是重伤了那老婆婆,她没死,是我插了她两剑她才死的,是我杀的她,你记住了,你的手仍是干净的!”
  贺兰青苦笑了两声说:“这是何必呢!”
  再之后,二人回到了之前半山腰上的小木屋上歇息,因为赫尔认为距离天亮只有两个时辰了,现在布偶和老婆婆都除掉了,没必要再赶那两个时辰,而且夜晚走水路很不安全,也不知道水上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二人战斗了一整晚,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实在没那个心思和力气再折腾了,不如先歇息两个时辰再启程。
  贺兰青微微地发起了烧,她把头枕在赫尔的大腿上,但仍很不安分不肯入睡,赫尔拿她没办法,只得陪着她说话。贺兰青说:“以前,师兄说我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我不服,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真的很怂唉,心中这丁点儿坎也过不去。”
  赫尔温柔地一边摸着贺兰青的头一边说:“不是,你很坚强,你心里明明很排斥杀人,但为了大局仍下手了,而且你今晚出手果断,砍起布偶的狠劲连我也自愧不如,你已经很优秀了,长大是一个过程,你不用勉强自己,慢慢来。”
  贺兰青瓮声瓮气地说:“是吗?呵呵!”然后便是良久地沉默,就在赫尔以为贺兰青睡着的时候,贺兰青再次开口说:“赫尔,我好像爱上你了。”
  赫尔失笑说:“你这半大的孩子也知道什么是爱情吗?我以为你生活中唯一能接触的人就是你的一帮师兄,你会倾慕他们当中最优秀的一个,并把这种倾慕当做是爱情,爱是很复杂的东西,你终日待在山上,没见识过这个花花世界,谈何来懂得真正的爱。”
  贺兰青说:“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爱上你了,我不管,我赖定你了。”
  赫尔再次失笑,说:“唉,时而懂理时而又不讲理,我都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你每次都能给我带来惊喜,好吧,反正追求我的人多着呢,你排队吧!”
  贺兰青捶了下赫尔的大腿,侧着身子慢慢地入睡了。赫尔在确定贺兰青熟睡后,轻轻地抬起贺兰青的头,抽出自己之前给她当垫枕的大腿,又拉过旁边的枕头塞在贺兰青头下,再为她拉好被子后,赫尔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拉开木拉门走了出去。
  月夜下,小岛的岸边,布吉跪在地上对着前面的人说:“属下救护来迟,请赫尔亲王责罚。”
  赫尔抬抬手说:“不关你事,你起来吧。”
  布吉站起来继续说:“我是在伊恩亲王执政450年的时候来这里考察过,距离现在已经五十年了,当年我来的时候,这里就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婆子在村口缝娃娃,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可疑的东西,而且当年这村里还有其他的人类在活动耕作,没想到才过了五十年,就变成现在的样子,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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