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广告策划专业本科。”珍子答道。
我点点头,心中一阵长叹,怎么又是校友?这让我想起了和文玉林初次见面时的对话。想起他的惨死,不禁心底一阵悲痛。
第二卷寻找回来的世界第一章如果再回到从前第二节绝不放过你(2)
珍子给我的印象很不错,我决定好好培养一下她。不管怎么说,我有种预感,不可能在这个公司再干很久了。但我确实对公司同仁们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心底涌出有点说不出来的难以割舍的情怀。
子明下飞机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让他们先到家里和琪琪会合,商量商量对策等我回来。
一下班,我推掉了同事们给我洗尘的饭局,匆匆的往回赶。
成都的市内交通确实很考人的耐心,我一连吃了几个红灯,开了快半个小时,还没到西延线。想想自己当初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买房子就颇有点后悔。
无奈之中,只好打开车内的cd机,听起了音乐,一边减档减速;慢慢的轰着油门,随着车流往前蹭。
这张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音箱里舒缓的传来阿伦的一首老歌《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
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
以後让我倚在深秋,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
回忆在记忆中的我,今天曾泪流。
请抬头,抹去旧事。
不必有我,不必有你。
爱是可发不可收,你是可爱到永远。
我是真心拾不得你走。
有日让你倚在深秋,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
回忆在这一刻的你,也曾泪流。
优美的旋律,动人的歌喉,深情的演绎,让我思绪万千,愁肠百结。记忆的闸门猛的打开,雨柯、大姐、师父、文林、神仙姐姐、文玉林。。。。。。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在我脑海中闪过,思及忘事种种,当真是让我几多欢喜几多愁。
总算从车海中挤了出来,看看表,开了快1个小时了。想想琪琪他们可能都等不及了,我赶忙把车在车库停好,急急忙忙的往电梯处走去。
见到子明和雅子后,我感觉到一种久别的温馨。毕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又能在一起了,让人不得不有些感叹。
听完我详细的叙述后,子明和雅子的神情都是一副难以相信的面容。
大家都沉默了良久,而后还是我率先打破了寂静。
“你们大家说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声音虽然很低,可还是让他们几个吓了一跳。
“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是哪些人杀了文玉林。”子明终于开口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他的想法和我一样。
“你们觉不觉得奇怪,文林死的太容易了,还有文玉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洞?另外,掌门人说文玉林死得很惨,我却有种想法,到底那个尸体是不是他,毕竟,一个千疮百孔的尸体其实是很难辨认的。会不会其实这一切都是个陷阱,诱导我们进入一个死胡同。你们想想,我们要追查文玉林的死,会不会就忽视了其它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是他们想隐瞒的。”雅子冷静的分析道。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对了,文玉林的死确实太过突兀,其实从我发现他到他被杀死,我们之间并没有过任何交流。他一直是处于昏迷之中的。
会不会这真的是一个陷阱?那么他们费这么多精神来布这个局到底想我忽略哪个问题呢?文林的死?可是那时我亲眼看见的啊,并且后来我还去替他收了尸。不可能啊。那是什么呢?
我点燃了一支国宝牌低焦油香烟,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想想,谁会从这件事里获利?”雅子继续说道。
“我们消灭了西方魔教,最获利的就是他的敌人。而他们的敌人不就正是我们吗?但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魔教的同盟军。铲除了魔教,我们自然会大大的松一口气。因为在我们的心中,再没有哪一个势力能让我们如此畏惧了。所以我们就会忽视看来不及魔教的势力。”雅子的话依然很平静。
“你是说李洪志?”我隐隐猜到些什么,脱口问道。
“你们不觉得他其实很可疑吗?姑且不说他用替身这件事,就说在伊斯坦布尔,那么充满诱惑力的宝藏,他会不动心?更何况他是文林西方魔教最坚定的盟友,而他又拥有不亚于文林的势力,还有野心,为什么他会一直甘于跑龙套呢?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会做吗?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件事情肯定和他有关,说不定这本身就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雅子的声音冷的让人像进入了冻库。
“李洪志?他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我忍不住大声的质疑道。
对于雅子的话,我其实是无法完全相信的。毕竟,我不认为他会有这么大能耐。
何况我甚至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雅子把丧父之痛都算到了李洪志的身上了。
“雅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对于李洪志我们真的应该保持些警惕。”琪琪也赞同的说道。
“子明,你认为呢?”我看着子明问道。
“李洪志确实值得注意,可是如果说他就是幕后黑手,似乎有点为时过早。”子明的话不偏不倚。
“不是他还会是谁呢?”雅子不服气的反问道。
“我以为还是要先查出文玉林的死因,不管怎么说着因该是一个比较关键的突破点。大家想想,文玉林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洞,为什么幕后黑手会那么着急得让他消失掉。可以肯定的说他们之间必然会有不同寻常的联系。”子明冷静的分析道。
“那也不能说就和李洪志没有关系啊。”雅子仍然不死心的说道。
我看着他们几个,心里涌出一股感受,危险依然存在,这些身边的人会不会是下一个目标呢?
看来,真的有必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好了,大家不要说了,我决定了,我们回马来西亚的我教总坛,有些东西我要教给大家。”我决定将十方屠龙咒教给他们以应付即将到来的战斗。
第二卷寻找回来的世界第一章如果再回到从前第三节迷途的羔羊(1)
再回到悬崖峭壁间的“九老洞”,来到历代祖师葬身的后洞,抚摸着大姐石棺上凹凸的铭文(由于找不到大姐的尸骨;只好在历代祖师葬身的九老洞后洞找了一幅空石棺算作是她的衣冠冢),看着挂在墙上画中的大姐身着古装翩翩起舞,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心中感慨万分。
不由记起欧阳修的一首词《浪淘沙》,颇合心境,忍不住大声诵了出来:“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何必这么多愁善感,那可是人类的致命弱点啊。”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
我猛的一惊,这可是神将派的禁地,琪琪我都没让他进来,怎会还有人在。
“是谁?”我边厉声喝斥着边转过身。
可是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人。我扫视着整个后洞,虽然光线并不是很强,可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我之外真的并无一人。
怎么回事?我觉得后背隐隐发冷。是我听错了?我的精神太紧张?
我摇了摇头,慢步走到师父的石棺前,给师父他老人家行过跪拜大礼后,干脆席地而坐,点燃一支烟,看着石棺正面像框中师父的遗像出神。
我又仿佛回到了记忆中已很模糊的童年,师父教我写字,念《三字经》,那时的师父看起来是那么年轻,那么充满自信。。。。。。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师父啊师父,你让我这个做徒弟的现在该怎么办?我实在不想再去争些什么,实在不想再背负这许多责任、义务,我好累,真的好累!”我心力交瘁的喃喃自语道。
“累了就好好的休息吧,孩子。”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声音,仿佛催眠般,我竟沉沉睡去,下意识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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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饼、油条、脆麻花—叻—”迷迷糊糊中听见远处传来一阵京味十足的叫卖声,下意识的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好暖和的床,好贴身的棉被,好舒服的感觉,太久没享受过这么舒心的睡眠了。
我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式的雕花黑漆大木床,绣有鸳鸯戏水的绸子的被面,床头低垂的围幔,还有,怀里竟搂着软玉温香。
我条件反射般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天?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在做梦?我使劲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哇!好痛。
这么说来我不是在梦中罗,可这是怎么回事?
“相公,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娇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我慢慢的转过头去,一张俏丽的面容,迷惑的望着我,突然我觉得这张脸好熟悉好亲切。
“你又做恶梦了?”她慢慢的抱着我,我竟也不由自主的一把搂过她。
她亲了亲我的脸,把头偎在我胸膛上,轻声的说“没事了,明天让郎中再给你抓几服药。”
“郎中?什么郎中?”我迷惑的问道。
“相公,你可别吓我,你不会又是旧病复发了吧?”说完她竟紧紧的抱住我,我感觉怀里温润起来。
一把捧起她的脸,竟已是泪流满面。我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突然之间我好想记起了什么,“柔儿,别哭,我会心疼的。”脱口而出的话语连我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
她点了点头,止住了抽泣,看着我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竟泛起了红晕,尤如雨后海棠般在我眼前一亮。这时我才发觉她竟一丝不挂的在我眼前,难怪。。。。。。
“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我伸出手指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调侃的说道。
她一把拉过被子,娇羞的把脸蒙了起来,我竟哈哈笑了起来。
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不断的有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片段在我脑中闪过,我大吼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用针刺我的头,再次睁开眼,我发觉满头都扎满了金针。
模糊之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夫人,老爷醒了。”接下来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又是那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容,“相公,你可吓死我了,这下好了,你总算醒了。”
“柔儿,别担心,我死不了,我睡了多久了?”我安慰着她,顺口问了一句。
“5天了,相公。”说着她眼圈一红又抽泣起来。
我慢慢的坐起身来,拔下头上的针,突然我发觉前所未有的虚弱。我慢慢支撑着站起来,她赶忙一把扶住我,“唉呀,你刚刚醒来,身子骨还虚弱,不要下地乱走了。”
我还是摇摇晃晃在屋里走了几圈,猛然我盯着镜子里的我,大惊失色。
这就是我吗?满脸的皱纹,苍老而憔悴的面容。
我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人,良久,我仰天长笑起来,我原来也可以老成这样子,我终于可以老了吗?我不再是僵尸了吗?
“老天爷啊,你可算是开了眼了啊,我等这一天可是200多年了啊。”我不停的大笑着,直到上气不接下气。
“相公啊,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她一边拍着我背,一边不安的在我耳边说。
慢慢的,我冷静下来。
我明明是在九老洞里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而且还变得老态龙钟,奇怪的是却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而且这个时空好象也没对,从我脑后那条熟悉又久违的辫子我知道我是在清朝的某个时期。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伸手往怀里摸去,千机牌那?也不见了。
我心中一急,不由剧烈的咳嗽起来。
看着我在怀里一阵乱摸,一幅着急的样子,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递到我眼前说“相公,你可是找这个牌子?”
我定睛一看,竟是千机牌。登时欣喜若狂,一把抓过来,紧紧贴在脸上,不由老泪纵横。
脑中却乱得一团糟,从前的记忆、现在的记忆混杂在一起,让我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我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千机牌,现在只有这个东西是我所有记忆中最真实的了。
“柔儿,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号?”我虚弱不堪的靠着床头问道。
“相公,今年是嘉庆15年,怎么了?”她担心的望着我。
我点点头,忍住心中的诧异,仔细的思量起来。
我得承认这个现实,面对这个现实。这一切绝不简单,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但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个阴谋。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中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卷寻找回来的世界第一章如果再回到从前第三节迷途的羔羊(2)
在床上休息了大半个月,我虚弱的身体渐渐好转起来。这天,我终于可以慢慢的走出房间,在宅子里转转了。
那个被我称为柔儿的女人始终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不知怎的,我竟有种特别温馨的感觉。
我得承认我已渐渐习惯了现在的这个身份,一个有过太多沧桑的老人。
穿行在曲迴的走廊里,那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都让我似乎沉迷的无法自拔。
只是当我在踉跄之中感觉到怀里千机牌硬硬的存在时,才不情愿地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想起了心中的那个决定。
傍晚时分,在我的执意之下,柔儿终于答应陪我一起上街去逛逛。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他们脸上流露出的真实的表情,让我对自己原先的想法竟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怀疑。
如果说这是一场阴谋,我实在想不出把我放到这个时空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其实心底我甚至有种暗暗的欣喜,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了,这不正好完成了我的心愿吗?我倒情愿一直这样下去。
路边不时的有人和我打招呼,我木然的点着头,倒是柔儿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我家老爷刚刚大病初愈,谢谢您关心。”
回到家里,我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发呆,看着案上的线装书,雪白的宣纸,非常顺手的拿起毛笔,蘸了蘸柔儿刚刚为我砚好的墨,下意识的挥手而就几个大字“除魔卫道”。
没等我回过神来,柔儿的叹息声已在耳边响起“相公,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死心吗?”
我诧异的盯着柔儿,心里一阵迷糊,怎么自己随手写的这几个字还是很有深意的吗?
我张了张嘴,差点就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很明显“我”以前经常写这几个字,而且看样子这里面大有深意,我如果贸贸然的问的话,很可能会吓到柔儿。
我心中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我得承认这种真实的人的感觉很让我陶醉。可是怀里的千机牌却时不时的提醒我,我并不是这个女人真正的丈夫,我是一具僵尸,在另一个时空,还有一个深爱我的女人在等我。每每念及此,琪琪就仿佛站在眼前。
不管怎么说,虽然我很不愿意去面对,可是却又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包括这个在身边的女人柔儿。
只是我搞不懂的是,到底是谁要让我进入这个局?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决定先静观其变,因为该来找我的人始终是会出现的。
我假意咳嗽了几声,“柔儿,只有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柔儿轻轻的靠到我怀里,温柔的说“相公,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太老自责了。其实你可以把掌门的位置传给秋儿了,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
“可我总担心秋儿他。。。。。。”我故意说得很迟疑。
“相公,你看看你,身体都这么不好了,还不放心让秋儿去作,他也不小了,你的工夫他也学得差不多了,不就是差那怀里的这块掌门令牌和修习令牌的心法了吗?”柔儿心痛的看着我说。
我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到虚伪和欺诈的痕迹。可是我失望了,那清澈见底的眼神里竟没有任何的杂质。
“心法?”我喃喃自语道“也是该传授给他的时候了。”
“叫他到书房来。”我对着柔儿说道。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