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几欲惊杀我等!”黄忠那一刻只觉得狂跳的心慢慢才平稳下来,同样的心情还有老曹、文聘、黄叙、大耳朵和张飞。
那关二的表情却好象是写着……遗憾?
众人众星拱月般将张锋围着往回走,曹操一面稳住自己的呼吸,下令乐进、徐荣、华雄等人继续攻城,一面迎上前去。
众人围着张锋的那只神奇的箭啧啧称奇,要是偏了一点,很可能用事实证明,疯子也不见得长命。
就算张锋自己也是惊魂未定,演义里说太史慈就是死在张辽的手上,差点自己还拔了个头筹,一把拔出那只说不清是让自己是庆幸还是什么的箭,只见被压住的血,象箭一样溅射出来,正喷了老曹一脸。
老曹的心里话,比如你还好吧,疼不疼之类的都不说了,“速速抬下去救治!”手一挥,典韦和黄叙七手八脚的把张锋抬起来,不顾当事人的奋力挣扎和反抗,和一连串“我没事”之类的表白,硬是直直冲进军医的帐里。
没了张辽的坐镇,彭城被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势给攻克。张辽部下保着仅仅简单包扎一下的他从东门逃走,留下几万乱哄哄的残军给曹军泄火。
一个时辰,就死伤了一千多人,很多是被巨石砸得重伤,绝对不可能再上战场了。
这些训练良久的士兵之间的感情,可不是吕布军中这些临时拼凑的角色可以理解的。愤怒的曹军占领城墙,继而打开城门,大队曹军蜂涌而入,不是有将校们盯着,往往就是一刀把已经伏地请降的吕布军士兵砍死。
而将校们也能理解他们的愤怒,虽然战争本来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可是城墙下那些被油烫死的袍泽们死得太惨了。因此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手下的这种行为。
曹军士兵用几乎一万人来给自己兄弟陪葬,城里到处是洒在墙上的鲜血,地上满是残肢碎肉,挂在树上飘的居然还有白花花的肠子。一不小心,就会踢到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骨碌碌的乱滚一通。
这种几乎是虐杀性质的场面更是吓得普通百姓紧闭门户,生怕自己遭受同样的遭遇。
不过庆幸的是担心吊胆了一夜,并没有想象中凶神恶煞的士兵一脚踹开自己单薄的房门,开始抢劫或者*妇孺,虽然他们常遇到吕布手下干这事。
曹军军纪很严,不遵将令,抢劫百姓都是死罪。更何况曹军士兵中真正的穷人并不多,他们是当时唯一一只有军饷的部队。
张锋呆呆的坐着,任由军医象化妆似的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这些军医全是出自张机门下,手艺还是有一定保障的,并不是那些行脚大夫。
脸上被贴上一张方方正正的白色膏药,加上渗出的血水,远远看上去倒象是小日本的国旗,心里想着怎么这么诲气,于是找人要了蓝色染料,便成了红白蓝的荷兰国旗。
总比小日本的狗破膏药要强太多了。
周围一大圈人围着,老丈人曹操,黄忠父子,文聘,夏候渊、郭嘉,还有刘备三兄弟,只是绿帽关二脸上不太好看,估计是被刘大耳拉来的。
“知机此次幸好无事,否则回去不知如何面对葳儿。”老曹语重心长的对着张锋劝导,口气好象老师对学生说:“你再不要在课堂上看网络小说了。”
张锋摸摸脸上的荷兰国旗,把散下来的头发很飘柔的往后一甩,“就算只有半张脸,我还是比很多人帅!”
郭GG听了,用扇子捂住嘴作呕吐状;曹洪更是牛眼死死盯着张锋:“你不是说我在吧?”
典韦和张飞两个黑蛮牛对着挺肚哈哈大笑,刘备也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只有关二又哼了一声。
气氛骤冷。
“咳,此次除了恭贺贤弟无恙,更要感谢当日的援手。”刘备一见关二的性子又要惹人不快,忙又出来打圆场。
他说的是张锋带兵赶到,吕布退走。否则当日刘备三人真有可能交待在那里了。
“举手之劳耳,何足挂齿!况有益德与云长的武艺,想来也无大碍。”
看到张锋明显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关二的脸色稍霁,张锋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关二对自己总有敌意?嫉妒自己比他帅,比他白?
天生的,强生的。再说这是老子基因好,帅又不是我的错。
虽然现在只有二皮脸。
“说起此事,本相还要谢过玄德。若不是当日玄德兄弟三人缠住吕布,本相恐已不测也。”曹操一脸唏嘘,谁也没想过吕布居然成那个样子,又加上中了计,差点小命没了。
不过这关二和张飞的本事也不错,两个人敌住吕布一夜,这刘备嘛,明显是绿叶,衬托红花的。
“丞相说哪里话来,讨逆除贼本是在下兄弟三人的本份,何谢之有?”
“玄德不必推辞,这次平了徐州,回许昌本相便为玄德三人请功。”
张飞一听请功,脑子里马上联想到自己挂印封爵,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浩浩荡荡的彩礼上夏候同学家提亲的场面,想象着夏候渊微笑的对自己点头,夏候兰娇羞不胜的小女儿样,呼吸都急促得象蛤蟆叫,看着夏候渊的眼神也明显暧mei了,一丝丝淫荡,一点点暴力。
第一百七十三节 白门楼上(上)
如果我是刘安,老婆饿了一定会杀了大耳朵,割了他的肉喂老婆;如果刘备不来,我只好割了自己的肉喂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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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下邳城,陈宫好象从一连串从天堂到地狱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急急的求见吕布。
谁知在吕布家书房等了好久,才见吕布布满红潮的一张脸挂着掩不住的疲惫,打着呵欠姗姗来迟。
“公台,何事?”吕布一回来就一头钻进老婆房里,被陈宫弄得不上不下的罢战,心里很不爽。
“主公,宫冒昧,请主公在下邳城外设一营,亲自以轻骑守之,若曹军来攻,主公可袭其后。若曹军攻主公寨,宫亦可救之。”
“这……”刚刚见到老婆的吕布一想到又要分离,心里不免犹豫起来。
陈宫还要分析利害得失,就见候成、魏续、宋宪三人联袂而入:“主公,大事不好!彭城失了,文远身受重伤而回!”
吕布大惊失色,原来指望张辽能守个十天半月,哪知前脚刚退,后脚便把城给丢了。
“怎的失城如此之快?城中不是尚有五万兵士么?”
“主公,那张锋身诱文远,中了黄忠那厮的箭,士兵大治,不听号令,因此丢了彭城。”
彭城已失,现在就只有死守下邳了,南面是孙策的地盘,难道又要象当年一样到处飘泊?
刘表、袁绍跟自己不待见,天下之大,还有何处可容身?
陈宫见事急,又趋步言道:“主公,刚才宫所提议之事……”
吕布心情本来就烦躁,不耐烦的挥挥手:“先退下,容某再想想。”说完竟然是不顾几人,径直回内室了。
四人一阵发呆,宋宪愤愤不平道:“文远受创极重,主公不闻不问,只是关心妻子。难道吾等皆如草芥乎?”
魏续沉默不语,候成一声长叹,陈宫心里也是万念俱灰,扭头便走:“终有一日,我等皆无葬身之地也。”
吕布回到内室,径直闷声不响坐了凳子上,严氏衣服尚未完全整理好,见吕布去而复返,还以为可以续存温柔,一见吕布脸色不豫,忙乖巧的给吕布倒了一杯酒,轻声问道:“奉先何故不快?”
吕布心乱如麻,有一个人说说心事也是好的:“彭城已失,公宫劝我在城外设一寨,吾以轻骑守之,以分曹军之势。”
严氏再温柔婉约也只是个女人,听了一把抓住吕布的大手放在自己脸上磨娑:“奉先,我们夫妻二人分离如此之久方能相聚,若你在城外有了闪失,则妾身不知身属何人矣。”
吕布不是刘安,可以杀了自己老婆喂肉给大耳朵。一听此话,心里便于软了,派人唤过貂婵,只是饮酒做……乐不提。
蝗军在郝萌的指引下,却是最先到达下邳城下的,好奇的吕布士兵们登上阵墙,远远观望这只自己根本就是人家翻版的军队。只见远远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大部分是步军,一将全身披绿,身后一支大旗,“太史”,想来就是蝗军统帅太史慈本人了,身边更是聚集着一帮远看着都能反着强光的重甲士兵,必是这太史慈的亲卫了,奶奶的,好大的排场!
看着自己身上连普通皮甲都不全的破烂玩意,吕布士兵们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心虚不已的互相鼓劲。
怕个鸟啊,不过就是盔甲好点,又不能扛着爬上城墙来!
可是人家毕竟打败过袁绍军的……还活捉过袁家二公子……
听说那太史慈年纪轻轻,更是有名的神箭无敌,百米外的一只公苍蝇,一箭过去也能将它给阉了而不伤其性命……
过了两天,一东一西的曹操军和甘宁军也到了,特别是曹军水军首次亮相,自黄河入泗水,虽然比海上要狭窄的河道使得一首首艨艟只能一条条的陆续经过,可是遮天蔽日的大锦帆使得这些没开过眼界的土胆子们倒抽凉气。
奶奶的,看曹军这气势,不是不破下邳誓不罢休了。这装备,这船,太震憾了!
要不,降了吧?
倒是曹军象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开PARTY一样,今天搞个碰头会,明天开个誓师大会,偏偏就还让城上的士兵看到,口号叫得那个响,响得人家小心肝嘭嘭直跳;武器那个亮,亮得人家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被刺得直流眼泪了。
不说吕布军,就连曹军自己这边都是第一次看见成建制的水军,特别是给水军量身定做的那种后开式的盔甲,更是让人啧啧称奇,这他妈还是盔甲吗?简直就是装备fashionshow!
因为考虑到水军有可能会落水,而太沉重的盔甲可能使得精通水性的将领或士兵一样象称砣一样直沉水底,所以这种水军军甲要求既轻又结实。根据张锋的提议,这种新式水军军甲前胸及重要部分才是全钢,其余地方全是象锁甲那般一个个铁环相连,关节处更是熟牛皮所制,远远看上去倒象一件某艺术大师所设计的蕾丝透明女装,看得见士兵里面绛红的战袍。
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这种盔甲的穿法,因为堕水后要及时脱掉方能不至于善泳者溺,所以张锋突发奇想,把开合处设在背后,左右一个互扣,倒象一个巨大的……胸罩。
几千大老爷们同时把手伸到背后去解胸罩……张锋想想就壮观!
方是方便了,手一背到身后,啪的一声,盔甲就自动跳开,可是可是,这也太黄太色情了……
张锋亲自设计的盔甲,自己都不敢看第二眼。怕看了直接做几件小号的拿回去让几个老婆试穿……
特别是玲儿的身材,本来就修长,又有胸有屁股的,穿上这种盔甲,还不是三国版的制服诱惑?
邪恶啊邪恶!
还好老曹召集众将开野外宴会时,众将并没穿盔甲到场,否则张锋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丑。
跟曹营中的一片热烈要求赚取军功的气氛相比,下邳城里却是暗流涌动。
吕布天天不见人,听说是跟两位夫人造新人类去了,十万流氓,地痞,犯人整天没事城里乱窜,不是打架闹事就是滋扰百姓。
也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些本来就有阴暗面的人更是要抓住有生之日寻欢作乐,下邳城里的抢劫、强奸案件大幅提高,直让百姓怕得想变性。
敌人磨刀霍霍,而己方统帅连人影都看不到,似乎也对这场决战不看好前景,底下人自然又有了打算。
连续出了两次集体叛逃事件,使得本来就不安的下邳人心惶惶,要不是高顺接管城防,严惩作恶和叛逃的士兵,否则不用打,下邳就要内讧了。
不少下级将领已经和自己手下士兵约定好,一旦城破就投降,管他妈的什么温候还是飞将。
可是这一切吕布还不自知,整天醉生梦死,高顺,陈宫几次求见,都被挡了回来,连最亲近的魏续也是。
这场战,还真的有打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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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欠的还完了,晚上看球!
HAPPYTOGETHER!FORGETALLTHINGSUNHAPPY!
TOME,TOALL!
第一百七十四节 白门楼上(中)
昨天兄弟过生日,某家又欠上了,郁闷。这一节的字数也不少,算作两更好不好?看在这句话这么压韵的份上,各位看官便从了我吧?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啊!”受伤未愈的张辽、高顺、宋宪、候成、魏续、王楷、陈宫、许汜齐齐现身吕布门口求见,偏偏把门的军士就是不放人,没办法,几人扯起嗓子在门口乱叫一通。
天阴阴的,布满了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沉沉的象是随时准备压到人身上来。不时嗖嗖吹过的北风提醒人们,冬天已经不远了。吕布府门口两个巨大的红色气死风灯也被吹得飘来荡去,不时撞到墙壁上,看样子不多久就要准备换上新的了。
大半个时辰,终于看见吕布的人影。形容削减,虽然英俊的样子一如往皆,但明显酒色过度的腊黄脸色和不再锐利的双眼让人怀疑这个就是能力战关、张二人一整夜还占据上风的当世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
还没等众人开口,吕布倒先不耐烦的吼上了:“不是有言无事不得打扰!究竟何事如此急惶不安?”
众人忐忑不安的互相投去几个你推我我推你的眼神,最后一致看向魏续。魏续也没明白,这个时候也只有由自己出头了,陈宫从怀里掏出一份纸卷,郑重的递给魏续,魏续双手恭敬的递给吕布。
吕布丝毫不觉得让这几个人站在自己府前没什么不对,任由北风吹得几个体弱的文官谋士簌簌发抖,眼睛看都没看那纸卷一眼,更不提接过来了:“念!”
魏续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无奈的把纸卷展开,上面是手抄的几行隶书:“兹有大汉丞相领司隶校尉曹操:今天下崩乱,有逆贼吕布,不听王令,自立篡权,残暴无行,虐压百姓,生灵荼炭。现在大军包围下邳,不日克城,但恐届时玉石俱焚。但有愿弃暗投明者,大军破城之前当面北面降,或开门以候大军,不论何人皆恕前罪!如有能擒得吕布者,赏金两百,银五百,封列候!”
吕布一听,浑浊的两眼重新焕发了生机,熠熠的光芒让高顺心里又燃起希望,只要主公还有斗地,即便是刀山火海,修罗杀场,说不得也跟着走一趟。不料吕布一句话,让他彻底死了心:“我吕布何等人?居然只值区区金两百?银五百?”
两只拳头暗暗用力,手上的青筋如蠕动的蚯蚓一般乍隐乍现,捏得一阵噼啵作响:“也罢,我正欲观天下有何人可拿住我吕布!”
这等常人眼里觉得的霸气、豪迈,但在陈宫等几人眼中却只除下四个字:“匹夫之勇!”
几人心里均是一片死灰,看来是吕布是没得救了,自己怎么办好,是跟着吕布一起死,还是另寻活路。
只有高顺敢直言而谏:“主公之勇,天下无双,只是曹军大量这种纸卷射入城内,吾已着人四处集,私自藏着和流传均是死罪,但因此太多,士卒、百姓尽皆知晓,军心已乱,民心背离,还请主公早作决断!”
吕布的脸色逐渐阴沉起来,有如天上的黑云,“我亲自巡城,峥嵘可协助于我!但有流传此言者,尽皆处死!”
高顺兴奋的抱拳道:“喏!”看到吕布终于振奋起来,他才觉得自己忠于这个男人也并不是一件太没意思的事情。
谁料到当天下午,许汜、王楷,仗着自己是“名士”,居然带了亲随,家人,越墙出降曹操,下邳城里大哗,这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