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我又特意指着黑线让他看。
胡子眨巴眨巴眼,他想的倒是简单,告诉我,很可能这头猪生前不老实,去蹭树啊拱泥巴啊什么的,被啥又锋利又脏的东西割破了。这才有了这条既天然又诡异的黑线。
赶巧的是,这时那帮土著人开始往锅里下猪肉了,猪肉刚被滚烫的开水一弄,立刻肉香味飘了出来。
胡子嗅了嗅鼻子,也不跟我多聊了,他大喊着,“大仙在此,你们先别急着下肉,待老仙看看,这猪有没有问题再说。”
他还积极的凑到大黑锅前面去了。那帮土著人很把胡子的话当回事,立刻一脸严肃的等着结果。
而我对着胡子背影,暗自呸了一口,心说这爷们想吃第一口猪肉就直说呗,何必拿仙儿不仙儿的说事呢。
我又自行研究猪皮,但这上面只有这一条黑线,我绞尽脑汁的想着,也得不到啥消息了。
我只好把这事放在一旁,也不管猪皮油不油腻,把它揣了起来。
一刻钟后,整个村落开餐了。我们没有桌椅,就围在大黑锅旁边,一起吃着。
这村落里的土著人,也在这一刻集合在一起。我细细数了数,二十九人。我不由的感叹,心说他们确实人丁萧条。
多娜当然也在场,她捧着一小块猪肉,慢慢吃的同时,总偷偷打量着我。而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那些男土人在吃饭过程中,都若有若无的偷看多娜。
我猜这帮男土著对多娜有性趣,但多娜只对我有性趣。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件事了,而且为了避免尴尬,我故意对多娜视而不见。
这顿饭吃的很快。吃完后,天都昏暗了。我们三个大仙也不用收拾残局,都提前离去了。
达瓦拉拇一路上默默无语,还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问她想什么呢,她不回答。其实我挺好奇,心说她是刚吃饭的时候才露面的,在这期间,她干嘛去了?
这样等我们走进草屋后,达瓦拉拇竟出乎意料的对着我和胡子说,“你们男人不靠谱!”
我和胡子一愣,胡子还反问她,“姐们儿,你说什么呢?谁不靠谱。”
达瓦拉拇重点盯着我,接着说,“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多娜,吃饭时一定看你,你是不是跟她发生关系了?”
胡子被达瓦拉拇这话一点,也拿出一副明白的样子,指着我连连嘘嘘几声,又说,“小闷,你可以嘛,在我被两个肥子蹂躏期间,你倒是偷偷来了个老牛吃嫩草。再说,那孩子才多大?你咋下去的手啊?”
胡子说到最后,还跺了跺脚,不过要我说,他的表情分明是一副懊悔样,他这么说,也明显是没吃到葡萄说葡萄酸。
但我跟多娜清清白白的,既然没啥污点,我当然不怕鬼敲门。
我拿出理直气壮的架势,解释一通。
达瓦拉拇观察我的表情,显得半信半疑。胡子就甭说了,压根不信。
达瓦拉拇随后又提醒我俩,做任务期间,别牵扯太多的感情,不然耽误事的。
我和胡子都应了下来。但胡子纯属应付。
我现在吃饱喝足,尤其睡了一觉后,体力也补充的差不多。我又琢磨接下来的计划。
我想到多娜的姐姐了,这也是目前我们最应该下手调查的地方。
我跟达瓦拉拇和胡子建议,咱们赶早不赶晚,这就跟多娜的姐姐套套话去吧。
达瓦拉拇立刻赞同,她还自夸一句,说她可是套话的高手。
我其实也有个担忧之处,我不想在套话期间,跟多娜见面。我想了个辙,走出草屋。
我们草屋之外,还蹲着一个男土著,他一定是格桑尼玛派来保护我们的,他对我很客气,大仙、大仙的称呼着,只是他汉语不标准,冷不丁我听到的,不是大仙而是大鞋。
我对此并不在乎,把他叫过来,让他把格桑尼玛找过来。
他太重视我的话了,立刻撒丫子跑开了,还边跑边扯嗓子喊,“首领,大鞋有话了……”
我转身回了草屋,不到一分钟,格桑尼玛急匆匆的来到屋里。
我看他这一身兽皮穿的很乱,外加隐约间,我看到他裤裆鼓鼓的,我猜他刚刚又为了给村落增添人丁而努力呢。
不等格桑尼玛问什么,我就把事简要说给他呢,尤其让他一定把多娜叫走一顿饭的功夫,方便我们行事。
格桑尼玛连连承诺,这也是个急性子,这就转身往外走。
胡子突然插了句话,大喊说,“尼玛啊,你等等,本大仙也有指示。”
我听胡子这么称呼格桑尼玛,特别别扭,而且我心说这要在平时大街上,他一口一个尼玛的,弄不好会挨揍。
当然了,我没当着大家面损胡子什么。格桑尼玛停下身看着胡子时,胡子又嘿嘿笑了,搓着手说,“你们村落还需要大仙赐种不?”
格桑尼玛连连点头。胡子让格桑尼玛把这村里最丑的女儿带过来,还说自己今晚开恩,要给丑女一次机会。
达瓦拉拇听完就把脸沉了下来,又不靠谱、不靠谱的念叨起来。胡子对此充耳不闻。
格桑尼玛领了命令后,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急速离开。
我也觉得胡子太过了,心说他这不是耍流氓还能是啥?尤其还这么不害臊的把耍流氓公开化。
但胡子也有他的道理,说他跟这里的女子发生关系,那是你情我愿,这不比那些贪官污吏面上喊清正廉洁,私下偷偷包养情妇要干净得多?
我们没跟胡子多较真,达瓦拉拇还翻着她的背包,我也不知道她这么兴致勃勃的摆弄啥呢。
很快格桑尼玛去而复返,他从屋门口把脑袋探进来,对我们说,“多娜离开了,几位大仙可以去找多吉了。”
我猜多吉就是多娜姐姐的名字,而且我和达瓦拉拇这就起身。但胡子眼巴巴往屋门外看着,又问格桑尼玛,“我说尼玛啊,女人呢?你咋没带来?”
格桑尼玛拿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大部分女子都在忙着,有几个闲着的,因为下面落血呢,太脏,不适合来。
我猜这落血就是大姨妈的意思,没料到胡子犹豫一番,又摆手说,“落血也没事,仙家不怕这东西。”
达瓦拉拇脸一沉,这就瞪着胡子。而我也实在忍受不了胡子这色心,强行把他拽走了。
我们直奔那个小破草屋,而且来到门口时,我们没迟疑,立刻鱼贯的钻了进去。
我打量这个草屋,跟我们住的当然没法比,屋内面积很小,只点了一个油灯,在一个角落中还放着一个草垫子,上面躺着一名女土著。
她其实长得也不丑,但头发都胡乱散着,没修理,乍一看跟个疯子一样。
我们早就知道多娜的姐姐有点神经,却没料到她都到这个程度了,尤其她对我们三个外来者,竟也拿出不理不睬的态度,就用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屋顶。
我和胡子一时间都愁上了,不知道怎么跟一个精神病套话。
但达瓦拉拇没啥压力,当先凑到多吉的旁边,还一摸兜,拿出几根银针来。
我认得这些银针,印象中它们是用来针灸的。
达瓦拉拇一边举着火机,对银针烤着,一边跟我俩说,“知道么?我这套话的技术很厉害,为了学它,我不得不求一个高人……”
胡子咳咳几声,把达瓦拉拇的话打断了。他又问,“姐们儿,又求高人?这次是咋求的?”
我觉得话题过于敏感了,就摆手示意,让胡子别瞎问了。
达瓦拉拇也没回答,反倒让我俩凑过去,看她怎么套话。
她把烤过的银针,依次对着多吉的脑瓜顶刺了上去。
我猜在刺入的一瞬间很疼,别看多吉身子一直不动弹,但每一针刺下,她都一咧嘴。
我也默默数着,达瓦拉拇一共刺了九针,最后乍一看下去,多吉的脑瓜顶就跟个刺猬一样了。
我看达瓦拉拇又嘀嘀咕咕的念起啥来,似乎是咒语。我就忍不住追问,“可以套话没?”
达瓦拉拇摇头,指着多吉说,“等她慢慢闭上眼睛的,这样她会进入催眠的状态,咱们就能问了。”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俩对催眠的了解不多,但胡子点点头,跟我念叨,“这法子或许行得通。”
达瓦拉拇瞥了胡子一眼,说什么叫或许,这法子真的很牛。
随后我们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多吉渐渐有反应了,她一脸撒白的闭上双眼。
达瓦拉拇清了清嗓子,这就准备开问。但当她刚喊了多吉的名字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两个条件
多吉的身体抖动起来,这绝不是正常人无聊时晃悠身子那么简单。她抖动的频率很快,甚至我盯着她细瞧时,隐隐都看到虚影了。
我们仨也全愣了一下,我和胡子又立刻看着达瓦拉拇。
达瓦拉拇拿出纳闷的样子,说怎么会这样呢?不科学啊?
我怀疑是银针刺穴出了问题。我给达瓦拉拇提醒,让她赶紧收针。
但达瓦拉拇摇头,跟我和胡子说,“别担心,我还有办法。”
她又让我和胡子帮忙,别让多吉乱动。
我和胡子扑到多吉的身上,胡子紧紧抱住她的双腿,而我重点是压着多吉的胸口。
我发现自己赶得太巧了,多吉胸前两个饽饽,正好贴到我脸上,她整个身子被压制后,还是忍不住的小抖,她两个饽饽,一直在这种小抖之下,挤压着我的脸颊。
我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反正怪怪的。这时我也提醒达瓦拉拇,让她别闲着。
达瓦拉拇摸着衣兜,从里面拿出一只注射器,还这就要对准多吉的手臂刺去。
直觉告诉我,这注射器不是啥好东西。我及时喝了句,这注射器最后停留在半空中。
我问达瓦拉拇,“里面是什么药?”
达瓦拉拇倒是没隐瞒,回答说,“强心剂!这是好东西,多吉现在有点痉挛,用这种药剂,绝对能给她缓解。”
我本以为她的法子能不错呢,现在一看,这也叫办法?而且多吉状态不好,真要挨了这一针,我怀疑问完话后,她还能活多久?
达瓦拉拇趁空把注射器刺进入了,但还没等推入药剂呢,我也不压制多吉了,立刻又凑到达瓦拉拇的身边,把注射器强心拔了出来。
达瓦拉拇一脸不解,反问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把这问话又反问回去,那意思,你干什么?随后我也伸手,把多吉脑顶的针全摘了。
达瓦拉拇试图阻拦。胡子大有要过来帮我的意思,但我让他别乱动,好好压住多吉就行了。
我和达瓦拉拇又争执几下,突然间,草屋门口有动静了,一个人冲了进来。
她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尤其多吉脑袋上还有几根银针没收呢,她嗷了一嗓子。我光听嗓音,就知道,是多娜回来了。
我没想到她能出现,而且这一刻我特想吐槽,心说格桑尼玛这个不靠谱的,当时承诺的当当响,办事却办秃噜了。
我们仨也一同看着多娜。
多娜一定很在乎这个姐姐,她眼神都变了,里面隐隐露出疯狂的架势。
她一个小姑娘,别看身体弱不禁风的,却突然扑了过来。她一边大喊,“别伤害我姐姐。”一边对着胡子乱踢乱挠起来。
胡子呲牙咧嘴的挨了几下后,一下子急了,骂咧着说,“小娘们,你打老子干啥?老子又没做伤害你姐的事!”
多娜整个人一愣,胡子借机一闪身,往草屋外跑去。
多娜拿出仇恨的眼光,又向我扑了过来,尤其还把嘴张开了,看架势要咬我。
我没法对一个小姑娘大打出手,心中连连叫苦的同时,也打定主意,一定机灵点,好好防守,尽可量让自己少受伤。
但不知道多娜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站定了身子,瞪着我几眼后,又调转精力,向达瓦拉拇扑过去。
多娜很疯狂,一嘴咬住达瓦拉拇的外衣,还抡起小拳头,往达瓦拉拇身上玩命的砸。
我留意到,达瓦拉拇的眼神变了。她可是一个特警。我心说她真要反攻的话,多娜保准会很惨。
我急忙凑了过去,这时达瓦拉拇举起拳头,这就要对多娜的脖颈打过去。
我临空把达瓦拉拇的拳头拦住了,而且还死死握住它。
达瓦拉拇皱着眉头看着我,也就是这么一耽误,多娜对着达瓦拉拇的胸口又打中一拳。
达瓦拉拇气的哼了一声,又要抬脚。
我用自己两条腿,把达瓦拉拇的这只脚夹住了。达瓦拉拇瞪着我,随后多娜对着达瓦拉拇踹了一脚。
达瓦拉拇彻底绷不住了,吼着说,“小闷,你是不是有毛病?竟帮着土人打我。”
我觉得她这话夸大了,而且我想让多娜缓一缓,冷静一下。
我就拽着达瓦拉拇,一起出了草屋。
多娜并没跟出来。我们仨站在草屋外面。达瓦拉拇针对我,一连串的质问着,但质问内容几乎都一样。
我跟她含蓄的解释几句,也试图让她消消气。
但没等我把达瓦拉拇说好了呢,远处又出现一个身影,还嗖嗖的往这边跑来。
我们仨等了等,这身影离近一些后,我认出来了,他是格桑尼玛。
我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当先迎过去,问他,“多娜怎么回来了?”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又解释说,“我们几个人刚刚跟多娜正聊天呢,她突然一愣,念叨句糟了,随后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跑了。”
我心说这丫头还挺聪明的,我们耍这个小计谋,竟被她提前看破了。另外我看在格桑尼玛这么着急的份上,也没在说什么。
胡子还压低声音问我一句,“兄弟,接下来咋办?”
我也挺头疼,这也跟我们事先的计划有太大偏差了。
没等我再拿个主意呢,多娜又从草屋里冲了出来,这一次她太狠了,手里拎着一个石斧。
她先对格桑尼玛叽里咕噜说几句,之后话题一转,跟我们说,“我姐姐快死了,你们这帮败家仙人,尤其是你。”她瞪着达瓦拉拇,“我才不怕你呢,跟你拼了。”
她举着石斧,这就往达瓦拉拇身前冲去。
我离达瓦拉拇还有一定的距离,想冲过去,时间上有些不够了。
我对达瓦拉拇喊了句,想让她快躲。但达瓦拉拇原本就心里有火,这次爆发了。
她一个高踢腿,而且角度拿捏很准,一下子把多娜的石斧踢飞了。这么一来,多娜成了双手空空。
多娜被惯性一带,还止不住的往达瓦拉拇身前跑了几步。达瓦拉拇压根没停手的意思,趁机又从后腰处,把枪摸出来,对着多娜的眉心指了过去。
我怕达瓦拉拇这彪悍娘们,别一激动真来一枪,边喊边跑。
多娜也认识枪,知道枪的厉害。她没再有啥举动,但一脸怒意的盯着达瓦拉拇。
我及时拦在这俩女人的中间。达瓦拉拇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哼了一声,这是一种讽刺。
我没在乎,而且我实在没啥好法子了,硬着头皮又拽着多娜,把她往屋里推的同时,跟大家说,“你们等着我,我跟多娜单独聊一聊。”
多娜似乎还是对我挺有好感的,她很顺从。
等我也进了草屋后,我还往屋外看了看。胡子他们压根没回避的意思,我不想让他们偷听我和多娜的对话,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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