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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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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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瓦拉拇趁空还跟我们念叨一句,说阿丙尸体现在就是个毒源,那些鱼吃了阿丙的尸体,死掉后又会被同类蚕食,这么下来,会引起连锁反应。

    我不得不打心里吐槽一句,心说老蛇这种为阿丙报仇的方法,不可谓不毒。

    老蛇跟阿乙看着河面,念叨起来,就好像是跟阿丙说着话一般。

    老蛇告诉阿丙,让他放心的走,他那年迈的母亲,老蛇会好好照顾。而且虽说阿丙并没娶妻生子,但老蛇也会物色一个孤儿,让孤儿认阿丙当爹,这也算给他延续香火了。

    阿乙念叨的内容,跟老蛇完全不一样。他带很浓的悲意,说他和阿丙原本都退役了,被安排了很好的工作,但他俩不甘寂寞,这才跟蛇哥一起又回到以前的日子,早知道能有今天的结果,他俩或许就不会做当初的决定了。

    我通过这俩人的念叨,隐隐捕捉到不少信息,而且阿乙还提到了退役。我想接着问点啥,但现在这场合,不适合我发言。

    接下来他俩又说了其他一些事,都是跟阿丙有关的日常琐事,这里面就没啥引起我注意的了。

    我、胡子和达瓦拉拇,就是意思一下的跪着,但格桑尼玛比我们要认真,他最后不仅拜了拜,还叽里咕噜的用土话念了一番,估计是让阿丙能走好吧。

    格桑尼玛这举动,也赢得了阿乙的好感,阿乙好几次扭头看着格桑尼玛,甚至还说了句,“谢谢你!”

    一刻钟后,河里基本上没什么红光了,反倒是河面上,漂着一层死鱼。而我们也都不跪着了。

    老蛇让我们都整理一下,之后继续出发。

    我们刚刚从河里逃上来,都很狼狈,也确实需要整理一番,但格桑尼玛除外,想想也是,他压根没带背包,除了石斧和短斧以外,也没带啥家伙什。

    他等待期间,又去瞧了瞧被他砸死的那两条倒霉鱼。其中一条鱼的半个脑袋都没了,这也让格桑尼玛有了新发现。

    他蹲在死鱼旁边,对我们摆手大喊。

    我们好奇,都聚了过去。我还特意用电筒照着那条鱼。

    我们发现,这鱼剩下的半个脑袋里,竟躲着一条白虫子,这虫子并没死透,正趴在上面,一拱一拱的乱爬呢。

    老蛇整个脸都狰狞起来,他摸出匕首,用它狠狠戳在白虫身上,等把白虫挑起来后,他盯着白虫,跟我们说,“之前老子因为任务,要击毙蛊王,这次不一样了,老子跟他的梁子大了!到时我得把他活剐了。”

    乍一听,他这话让人不解,但稍一琢磨,我明白了。

    这鱼脑袋里的虫子,应该是寄生虫类的一种,也正是被这种虫子的毒素影响了,才让鱼变异,甚至变得凶残。而这寄生虫,都该是蛊王培育的。

    另外蛊王养了这么多的凶鱼,其实是想让它们守卫着这条河,守卫这个通往禁区的捷径。

    这么一来,阿丙的死,如果按这个逻辑想下去,也确实跟蛊王有关。

    我并没接话发表什么观点。而且不久后,我们这些人就又上路了。

    我们这次没法再走水路,按老蛇的估算,我们走三四十公里,也能到禁区。至于这段路上还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还无从得知。

    现在我们更没法借助指南针这类的东西辨认方向,阿乙原本还拿出一个指南针,但上面的指针,胡乱的转着圈,我分析这附近有强磁场。

    最后我们借着北斗星来辨别方向,老蛇和阿乙在前面带路,我们四个跟在后面。但走了一个多钟头后,我们遇到了一片森林。

    我把它称为森林而不是树林,是因为这里的树都很高、很密,甚至初步一看,全是苍天大树那种级别的,也一眼望不到头。

    我怀疑禁区就是这森林中的某一区域。而且当我们走入森林时,被茂密的树叶一挡,我们压根看不到北斗星了。

    老蛇和阿乙带头止步。我看着眼前形势,暗自头疼起来。我心说我们总不能走一会就爬到一棵树的顶端辨认下方向吧?这里树这么高,不好爬不说,还很容易摔下来。

    我看着其他人,希望他们能提出啥建议。胡子趁空还问了问格桑尼玛,毕竟格桑尼玛是土人,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土办法。

    谁知道格桑尼玛回答的很直接,他摇着头说,平时他们村落的勇士绝不会来这种地方瞎嘚瑟的。

    老蛇和阿乙并没参与我们的商量,他俩默默站了一会儿,随后俩人互相使个眼色,还把各自的背包都卸下来,放到地上。

    我盯着这俩人。他俩当着我们的面,竟全自行绕起圈来。

    我没细数他们绕了多少圈,但估计少说有百八十个,最后他们绕圈的速度还越来越快,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格桑尼玛很实在,盯得比较紧,最后他都看迷糊了,身子也不由得打了几下晃。

    他使劲晃着脑袋,跟我们说,“这两个大仙做什么呢?施展仙法么?”

    我没法回答。达瓦拉拇倒是似乎有什么想法。

    又等了一会儿,老蛇和阿乙停下身,他俩并没绕晕的迹象,反倒四下打量一番后,他俩一起指着一个方向。

    阿乙先说了句,“既然如此,方向没错。”

    老蛇招呼我们立刻上路。达瓦拉拇实在忍不住了,突然问了句,“你俩以前在湘西待过?”

    我和胡子一脸纳闷,不懂达瓦拉拇怎么会这么问。阿乙听完还显得很生气,一边紧紧跟在老蛇后面,一边跟达瓦拉拇说,“你个娘们多问什么?赶紧跟我们走,绝不会把你们带迷路了就是。”

    达瓦拉拇皱着眉,没再多问。而我想搞明白这里面的猫腻,就让达瓦拉拇跟我说一说,她提到的湘西是什么意思?

    达瓦拉拇没藏着,回答说,“我听朋友说过,湘西那边的特警有绝活儿,做任务时,一旦迷失了方向,也没有能辨认方向的参照物后,他们就在原地绕圈,激发一项特殊的人体感知能力,让他们变得跟某些动物一样,立刻有了方向感。”

    胡子听完的第一反应是猛摇头,还接话说,“姐们儿,你说的咋这么邪乎呢,再者说,每个人在原地绕圈后,岂不越绕越晕,咋还能来方向感呢?”

    达瓦拉拇解释不出,但强调这也是她听说的,她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玄奥。

    我细品达瓦拉拇的话,突然想到一个词——赶尸。

    我记得自己看过这方面的小道报道,报道倒是提到过,成为一个赶尸匠前,要有一系列的训练,这里面就包括在荒郊野外绕圈。

    当然了,赶尸匠的绕圈,是为了证明他们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赶尸匠,而老蛇和阿乙的绕圈,跟赶尸匠的又完全不一样。

    我最后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我们没太多时间聊这个,又继续跟着老蛇和阿乙前行。

    这个森林,越走越操蛋,尤其地面还变得湿乎乎的,异常泥泞。

    我们踩在上面,每次想抬脚时,都特别费劲。这么一晃走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并没赶出多少路来。

    我们也都累了。老蛇和阿乙似乎脑袋很疼,因为他俩时不时就揉一揉脑袋。

    胡子先跟老蛇和阿乙提议,我们暂时歇一歇。老蛇同意了胡子的提议。我们各找地方,要么靠着树干,要么就席地而坐。

    阿乙还把背包里的食物都拿出来,分给大家吃。

    食物主要是牛肉干,但格桑尼玛之前捣过乱,把每包牛肉干都撕开了,刚刚这背包还落到河里了,所以这些牛肉干全被水泡了。

    我们吃起来,并不怎么舒服,或者准确的说,我为了让肚子不饿,甚至尽快恢复体力,我几乎是把牛肉干硬生生噎到喉咙里的。

    阿乙这一刻看着格桑尼玛,又气不打一处来了,还损了格桑尼玛几句。我发现阿乙这人,有时候爱迁怒人,他最后又把矛头调转到胡子身上,特意找茬。

    胡子原本跟他就不对付,这一刻俩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

    我拿出看热闹的架势,也权当是休息的时候解闷了。这一次胡子又指着阿乙,骂着说,“你他娘的,我也纳血闷了,你说你长得挺爷们的,咋人这么事儿呢,对了,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事逼?”

    阿乙原本不屑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但突然的,老蛇冷冷的抬起头,盯着胡子。

    阿乙表情也一变,跟老蛇一样,盯着胡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狩猎

    我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较真的说,刚刚胡子的话也不算那么过分,还不至于让老蛇和阿乙真的发怒。

    我盯着老蛇和阿乙,试探的问了句,“怎么了?”

    老蛇嘘了一声,又冷着脸,沉默不语。阿乙也跟老蛇差不多。凭他俩这一系列的后续动作,我有了个猜测,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压着性子,跟其他人一样,等了起来。过了几秒钟,老蛇咳咳起来,也不再沉默,他问大家,“听到了么?刚刚有叫声,好像是羊的。”

    阿乙点头赞同。我反倒一头雾水。胡子和达瓦拉拇也拿出不解的样子。格桑尼玛倒是拿出犹豫样儿。

    老蛇指着一个方向,说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随后他又让大家都等着,他想爬到树上,借着高度再确定一下。

    老蛇这就站起身。我知道他的身手不错,但话说回来,他年纪不小了,外加总咳嗽,我觉得真要爬树的话,让阿乙代替老蛇,会更好一些。

    我也这么提了一句。老蛇冷笑起来,而阿乙呢,还接话跟我说,“你真是瞎担心,蛇哥的代号,最早叫树蛇,后来才叫的老蛇,而且他这代号,也不是白给的。”

    老蛇趁空翻着背包,从最底下摸索一番,又拿出一个怪怪的东西。

    这玩意乍一看像手爪子,指尖的地方还特别锋利,另外看样子它是特殊材质做的,在拿出一刹那,它上面就反射出异常的光线来。

    胡子咦了一声,也凑过去。

    胡子可是老江湖了,他那双眼睛,堪称火眼金睛,但他近距离观察一番后,竟反问了句,“怪了,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某种稀有金属的合金么?”

    老蛇不回答,又举起怪手爪,这就要戴上。

    而我说不好自己的感觉,尤其自打看到这怪手爪的第一眼后,我脑中简直跟乱成一锅粥一般。

    我脑中还冒出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它不断地告诉我,这怪手爪是我的。

    我冷不丁觉得这很荒唐,也很可笑,问题是我压不住这念头,在它越发强烈的驱使下,我竟做出一个很意外的举动。

    我对着老蛇举起手,喊了句,“还给我!”

    不仅老蛇愣了,阿乙和胡子他们都看着我。阿乙最先忍不住哼了一声,又说,“兄弟,你倒是识货,而且我头次发现,你挺无赖的嘛,怎么着?想把这宝贝抢过去,占为己有么?”

    胡子不满阿乙这话,喂了一声。随后胡子凑到我身边,还故意把我拽到一旁,悄声问,“小闷,怎么回事?”

    我脑袋依旧疼着,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我不得不揉着太阳穴。另外我也没法回答胡子啥。

    我摇摇头。阿乙留意到我的表情后,又哼了一声。

    而老蛇大有深意的看着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拿出一副明白了的架势。

    之后他沉着脸,举着怪手爪说,“这东西的原主人确实不是我,而是一个代号叫利爪的王牌特种兵的武器,只是利爪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我当时有幸,被长官授予了这件武器,这些年,我也一直好好珍惜的收藏着它。”

    阿乙又接话,把利爪夸了一通。反正给人感觉,这利爪简直就是中国武器中的“兰博”。随后他话题一转,质问我,“你又不是利爪,也没他的身手,怎么敢要他的武器?”

    我倒没在乎阿乙的语气,只是默默想着,但胡子跟阿乙争论几句。

    我怀疑自己脑中被植入的芯片中的“记忆”,会不会就是利爪的。不然我怎么突然有这种怪情绪?

    老蛇一直留意着我,突然间,他冲着我把手爪撇了过来,还喊了句,“接着!”

    阿乙不解的喂了一声。而我在条件反射的影响下,迅速把手爪接住了。

    这手爪的外表并没那么光滑,在上面还隐隐能看到几条很深的划痕,甚至还有一个凹坑。我猜划痕是被刀弄出来的,而那凹坑,很可能是被子弹打出来的。

    我摸着手爪,一时间情绪波动到让我扛不住了,我呼吸都有些急促,还忍不住的留下泪来。

    老蛇看的眯了眯眼睛,阿乙被我的举动弄愣住了。其他人也都一脸不解,格桑尼玛还特意凑过来,他这土著人,不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但他选择用他脏兮兮的手,在我眼前抹了抹,把泪水擦掉。

    我也不想让自己总这样,就强行深呼吸,尽量控制自己。很快的,我脑中那念头变弱,并渐渐消失。我也变回“自己”了。

    我把手爪又抛给老蛇。老蛇不再跟我多说什么,戴好手爪后,又把夜视望远镜挂在脑门上,他对准一棵老树扑了过去。

    这手爪实在锋利,老蛇借着它,能稳稳抓住树干。他不停歇,甚至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向树上方嗖嗖爬了起来。

    我们目送着他。他很快消失在一片茂密的树叶树枝中。

    胡子啧啧几声,还凑到那棵树旁边,观察着树干上被怪手爪抓过后留下的痕迹。他忍不住赞了几句,说这手爪确实是个宝贝。

    老蛇在树顶待了能有两三分钟,随后他嗖嗖的爬下来了。那夜视望远镜还在他脑门上挂着,不过它上面有个红点一闪一闪的,这说明刚刚老蛇用过它。

    老蛇稳稳落地后,跟我们说,“那个方向,二百米开外发现两只山羊,奶很大,都是母的,正在吃草。”

    阿乙吹了声哨,又接话说,“太他娘的好了,正愁肚子饿呢,有了这俩母羊,咱们又能喝奶又能有烤肉吃了。”

    我对阿乙这话深有体会,因为刚刚吃的泡水牛肉干,确实难以下咽。另外我也有一个疑问。

    我问老蛇,“能确定这山羊是野生的还是别人养的么?”

    老蛇拿出回忆样,胡子趁空四下看了看,跟我们说,”这里如此荒凉,应该没啥村落吧。”随后他又问格桑尼玛,“你认为呢?”

    格桑尼玛挠着脑袋,说他也是头次来这里,对这里不熟。但他又强调,一会要猎羊的话,大家都可以歇一歇,让他来做就行了。

    老蛇考虑的很谨慎,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断定说,“是野山羊没错。”

    阿乙本想举着短柄步枪,这就要向山羊那边偷偷摸过去。我把他拦住了,又指了指格桑尼玛。

    阿乙其实也听到格桑尼玛刚刚自荐的话了,但他还是有些信不过格桑尼玛,这时多问了句,“你个土人又没枪,能行么?而且你要知道,野山羊跑的很快,一旦失手,再抓它们就难了。”

    格桑尼玛急了,还挺着胸脯,说他是他们村落最好的猎手。

    阿乙又追问,“那你告诉我,一会怎么猎羊,用斧头么?”

    格桑尼玛摇摇头,一摸屁股。我发现了,这土著人竟然还跟我们藏了一手。

    他跟变魔术似的,拿出来一个小竹筒,只是这竹筒黑乎乎的,外加散发着浓浓的臭味。

    阿乙闻到后,立刻捂着鼻子往后退,而且他看岔了,骂咧咧的跟格桑尼玛说,“你个土包子,真恶心,怎么说拉就拉,还把这玩意儿捧到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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