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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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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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俩守卫倒是挺悠闲,找个角落坐着。其中一个守卫就是那个光头,他还举着手机看着电影。

    我怀疑他看的是不是那种片,因为他是不是的摸着裤裆,一脸陶醉样儿。

    他偶尔也会往我们这边看一眼,我相信自己直觉没错,他重点是看我和胡子。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仓库门被打开了,有两个水手走进来,他们对这俩守卫耳语一番。

    光头先点点头,站起来往铁笼这边走,还指着我和胡子说,“你俩跟我出去一趟,收一下‘衣服’。”

    我想起来了,胖船长刚刚罚那两个不听话的新人去洗衣服。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心说这俩新人就是“衣服”。

    我也不知道他为啥会选中我和胡子,等从铁笼里被放出来后,那俩水手要接手把我和胡子带走。光头却把同伴拦住了,还故意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说,“草他娘的,太闷了,这次我去吧,也透透气。”

    随后他还把手机借给这俩水手。这俩也不是好货,一看到里面精彩画面,全都拿出色眯眯样子的看起来。

    我趁空看了胡子一眼,还偷偷掐他手背一下,这算是无声的提醒他,一会小心!

    我俩在前,光头在后,我们上了甲板。在沦为渔奴前,我看着这白鲸号,觉得挺好,但现在看着这里的景色,我反倒觉得很阴森与恐怖。

    我们奔着船尾走去的。光头也时不时四下打量着。在经过一个舱室时,这里的窗户没关严,我顺着缝往里看,发现这里面春色一片。

    有个水手正跟一个女子做那事呢。光凭这,我又给白鲸号多加了一个称呼——淫窝。

    我们来到船尾时,光头还突然喊了句停。我和胡子都警惕的看着他。

    光头绷着的脸有所缓和,还嘿嘿笑着,让我俩别紧张。我冷不丁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我警惕心没减,心说这秃驴绝对没憋好屁。

    我和胡子静等他的下文。

    光头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俩,又说,“兄弟,知道你们接下来是什么命运么?”看我和胡子依旧不接话,他尴尬的动了动肩膀,主动往下说,“那个岛很孤僻,去了后,每天吃不饱,而且要工作十五个小时左右,这么熬下去,最后你们会枯瘦如柴的死去。”

    我相信他没吓唬我俩。他又举例说,“这种奴隶事件很常见,别说我们公司了,在全世界都有。知道么?大型超市和水产市场卖的深海鱼,有一大部分就跟渔奴有关。”

    我原本挺爱吃鱼的,这一刻突然有点恶心了,心说这些鱼岂不都包含着渔奴的血和泪?

    我看光头还没住嘴的意思,继续要吓唬我俩。我忍不住插话问,“哥们,说了这么多,这好像不是你找我俩的最终目的吧?”

    光头笑的更邪乎了,连连点头,赞我真聪明,随后他特意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是这公司的老人啦,你们看看,胖船长让我来看守你们,也就知道我和他关系多好了。老子也不是吹,只要我肯帮忙,你俩上岛后,就不会当渔奴,我会托人安排你们住在宽大的木屋里,只做一些清洁岛屿的工作,那是什么待遇?想一想!”

    他还对我俩连使眼色,试图增大他说的真实性。

    我和胡子都盯着他,这次换胡子接话问,“你要什么?”

    光头做了个数钱的动作,眼珠子来回转,拿出奸滑的样子说,“我这眼睛可不是白长的,你俩赌钱的时候,可是大手笔,一张一张的毛爷爷往外拿,但刚刚上缴时,从你们兜里才拿出几百块钱,这好像不对劲吧?”

    我没想到这竟然是个老油条。胡子脸色也一沉。

    光头的意思,我俩按人头来算,一人五千,如果能给他凑一万块钱,他就帮我俩。

    我和胡子各自琢磨起来。小片刻后,胡子问,“你光他娘的刷嘴皮子,我们怎么信你?”

    光头拍胸脯保证说,“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我既然承诺了,一旦拿了钱,怎么可能不办事。”

    他摸着兜,拿出一盒烟来,这里面只剩三根了。他自行点了一根,又把另外两根分给我和胡子,强调说,“在海上,烟可是奢侈品,抽完了想买也买不到,你看我够意思不?就剩这点了,也分给你哥俩一人一根。”

    我俩吸着烟时,光头还特意退后一段距离,算是给我俩腾出空来。

    胡子拿捏不准,想听我的意思。其实我也挺犹豫的,但话说回来,在这船上,有钱也没地方花,我俩先保住身体要紧,等到时破了案,再把钱拿回来就是了。

    我让胡子掏钱。胡子最后一咬牙,点头说行。

    我摆手让光头回来,胡子跟变戏法一样,又是摸鞋底又是掏裤裆的,很快这小一万块就都被他捏到手上了。

    光头对胡子竖起大拇指,连说厉害,但这一刻,他目光却全放在钱上。

    等把这钱交到他手上后,他更是唾了一口,唰唰的点起钱来。

    我还想跟他套套话,但没这机会了,远处传来鞋声,有人来了。

    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很快二副带着两个水手出现了,他盯着我们仨,又冷冷的问光头,“怎么搞的?还他娘的不让这俩怂货下海取衣服去?”

第六章 浪尖下的浮尸

    别看刚刚光头吹得厉害,说自己跟船上领导的关系如何如何的,但这时候他反倒瘪茄子了,耷拉个脑袋,一句话不说。

    我本想让光头美言几句,让我俩逃过这一劫,现在一看,这事泡汤了。

    二副看我俩还是迟迟不动身,很不满意,喝了一嗓子,两个水手立马使劲推我俩。我抗拒不过,一路往船尾栏杆处靠去。胡子更是沉着脸连问,“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当我俩身子彻底贴到栏杆时,两个水手又找来两条粗缆绳,一端系在栏杆上,一端分别挤在我和胡子的腰间。

    二副也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栏杆,这上面原本也绑着两条缆绳,它们还一直延顺到海里。

    二副说,“那俩新来的还在海里泡着呢,你们一会跳到海里,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要是没死就来个信,我再把你们弄回来。”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都这时候了,我也没藏着掖着,直说,“二(副)长官,为何让我俩跳海?我们直接在这里拽绳子把他们弄上来不就得了?”

    二副拿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骂了句懒货,又提高声音强调,“长官让你们下海,这是命令,没得商量!”

    他还一摸兜,从里面拿出两颗核桃来。我这下全明白了,心说胡子把他原来两个核桃嚼了,他这次绝对是恶意报复呢。

    我挤着笑,给二副递好话,也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胡子当时的冒失。这时要是胡子能也配合着说两句,这事绝对能有缓。但他绷着脸,看二副的眼神都不对。

    二副被胡子气到了,连哼两声,一摆手。那俩水手跟赶鸭子似的,让我俩站到栏杆上了。

    我俩手铐脚铐也被摘下去了。其实就这么站着,也是个很危险的举动,因为稍微一失平衡,我俩就得侧歪下去,另外看着茫茫大海,尤其白鲸号还在行驶中,船尾的海水波涛汹涌的,我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俩水手还不断吼我俩,说快跳!

    我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试探的问了句,“二长官,能不能让白鲸号先停船?”

    二副没理会我,那俩水手使坏,猛地推了一把。我和胡子先后往下落。我不知道胡子啥感受,这一刻我是忍不住的惨叫一声,还乱蹬腿,甚至一度特别窒息。

    我的潜意识也让我举起胳膊,把脸紧紧护住。伴随砰的一声响,我彻底落到水里。

    海水的冷超出了我想象,我立刻冻得抖了一下,这还没完,腰间的绳子很快绷得笔直,跟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样,狠狠拽着我,让我在水中高速穿梭着。

    我腰间也特别疼,更要断了一样,我忍不住一咧嘴,连喝了几大口海水。

    第一口海水,让我觉得特别苦特别咸,但接下来又几口,反倒让我没啥感觉了,整个人也有点飘飘然了。

    我知道这不是啥好现象,再这么下去,我会被溺死。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还狠狠咬了舌根一下。

    我清醒了不少,又死死憋住气,疯狂的扭身子,伸手乱抓。

    就这样,我终于摸到了绑我的那条绳子,而且有它借力,接下来就好办了。我用力往上扯,一点点将自己上半身提到海水之上。

    刚一露头时,我忍不住长大嘴巴,让里面的海水顺着嘴角哗哗往外流,我还咳嗽了几声,但胃里返上来的咸味都让我脑袋跟抽筋了似得。

    我强挺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让自己好过一些。等又缓了一会儿,我终于能腾出精力四下打量了。

    我头上方就是白鲸号,甲板上黑乎乎一片,我喊了几嗓子,没人回应。

    这倒不是说二副他们都走了,我猜这里风太大,他们压根听不到我的喊声。我又把二副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也算暂时出口闷气。再说我周围。左手边那片海域倒是没啥,右手边不远处,先后有三条绳子顺到了水里。

    这一定是绑着胡子和那俩新人的绳子。我又将自己身子往上提了提,还又是踩水,又是乱游乱荡的,试着一点点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根绳子靠去。

    前几次我都失败了,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水中很难行走,但我没放弃。最后我勉勉强强的摸到那根绳子时,我心头一喜,还发力往上拽它。

    也真没想到,这绳子是断的,当提着断头的部分,我看着直愣。显而易见,有人落海了,尤其这茫茫大海的,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很可能就此喂了鱼虾。

    我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是胡子。我一边压着几乎要崩溃的心理,一边又胡子、胡子的大喊起来。

    很快在另一根绳子旁,有一只手伸出了海面,我敏感的立刻捕捉到这一幕了。

    我拿出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后还使劲拽住这只手。

    我这边使劲,海下面那人也在用力。我俩折腾一同,他终于浮出水面。我一看,是胡子没错。

    我是真不想让他死,这一刻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而胡子呢,这缺德玩意儿,对我的见面礼竟然是哇了一声。

    他吐出好大一口海水,还都溅到我下巴上了。

    我并不嫌恶心,反倒把整个身子缩到海水,这么一侵泡,就当洗干净了。我又帮着胡子,提着他,让他好好顺口气。

    胡子原本脸都没个正常色了,跟个猪肝一样,等能说话后,他骂骂咧咧几句,说二副那畜生,就是个小人,竟然如此记仇,等老子有机会的,看怎么收拾他。

    我心说放狠话有啥用?这期间最远的那根绳子一直没动静。我总觉得凶多吉少,但还是跟胡子说,一起过去瞧瞧。

    胡子学着我,我俩结伴在水中游走。最后还一起试着把这根绳子往上提。

    在提绳子的过程中,我就知道这下面有人,因为很沉,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会这么恐怖。

    或者说当这具尸体浮出水面时,我和胡子都吓得哇了一声。

    它整个身子都肿起来了,白}的不说,五官也都走样了。赶巧的是,这期间还有一束很强的光线,从白鲸号上射了下来,这是探照灯发出出来。

    我被刺的双眼生疼,但还是坚持的半眯着眼睛,顺着探照灯看过去,我还使劲摆摆手,又指了指那具被泡胀的尸体,那意思“衣服”都死了。

    船上没人回应,但没一会儿呢,绑尸体的那根绳子松了,我和胡子也亏得撒手快,这尸体被海水一卷,彻底消失在海中。

    我看的直胆颤心惊,心说二副这帮兔崽子,要是割错绳子了,会是啥后果?

    随后我俩的绳子上都传来一股很大的往上提的力道,我俩就这么狼狈的回到了甲板上。

    当踩到甲板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快瘫痪了,甚至也顾不上别的,一屁股坐下来。

    那俩水手,正站在一个绞架旁边,刚才他们一定借助这个,把我俩弄上来的。二副倒是心情不错了,嘿嘿笑着,蹲在我俩面前,还把那两颗核桃又拿了出来,举着问我俩,“怂货,我倒是小瞧你们了,水性真不错,而且胃口怎么样?还吃得下去不?要不我请你俩嚼核桃?”

    胡子冻得直哆嗦,没说啥。我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来,口不对心的说谢谢二长官手下留情这类的话。

    二副哼了一声,再次强调说,“别惹我,不然你们会死很惨。”他还轻轻对胡子的脸颊打了几个小嘴巴,这才站起身,让那俩水手把我和胡子送回笼子里。

    原本这是光头的活儿,但这一刻,他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和胡子也没精力找他。

    等回到那个仓库,其他新人看到我俩这德行时,脸色都没好过到哪去。我俩蜷曲在铁笼里,熬着把衣服硬生生蒸干,又这么过了一夜。

    我发现短短一天之隔,我们这批人的生活简直出现了两个极端的变化。

    从现在开始,我们每天不能自由活动,也只能吃中午和晚上两顿饭。这饭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一碗肉汤,两个花卷。肉汤中捞老半天,也捞不出一丁点的肉来,真就是纯粹的“汤”了。

    我们这十多号人,也得拉屎撒尿。每次有人拉屎,守卫都会拿来一个塑料盆,让他们就地解决,至于尿,压根就不管了。这也导致这个仓库里恶臭不是味,跟旱厕有一拼了,那些守卫最后被熏得也都撤离了。

    我没有表,只能打心里估算着时间,大约过了三天,这天清晨,胖船长带着所有手下出现了,他们骂骂咧咧的,说我们真是一帮臭鬼,但他们特没为难我们,很快把我们都放了出去。

    当来到甲板上时,我看到眼前是一个不小的岛屿。

    这岛有点像一个凹字,上面分布着很多的植被,遮盖面积得有百分之五十以上,另外也有不少的悬崖峭壁。

    白鲸号正往那个凹口里行走呢,两旁的峭壁顶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个棚子,里面站着拿枪的守卫。

    我们这些人也都知道自己接下来啥命运了,我猜这一刻,一定有不少人在心里正纠结着要不要自杀一了百了呢。

    但我一点要死的想法都没有,一方面为了任务,另一方面,这帮兔崽子把我折磨这么久,这事总不能就此算了吧?

    我还偷空瞥了瞥不远处的光头,心说他毕竟拿了钱,我和胡子的情况还不算太糟。

    但光头发现我看他后,他竟避开我的目光,甚至不久后还偷偷离开了,奔着一个舱室走去。

    我心里一冷,隐隐猜到啥了,甚至这一刻,我气的眯着眼睛特想笑,心说这光头够可以的,诓人诓到老子头上来了。

    没多久白鲸号抛锚了,我们面前的海滩上,突然出现一个很怪的笑声,就好像是用钢锉使劲锉铁板发出来的噪音一样。

    我听得难受,与此同时,也抬头往那边瞧了过去……

    (这一卷是渔奴案,孤岛、铁笼、人肉赚钱机器……这些段子写起来会很带感的)

第七章 海猛子

    海滩上站了七八个人,笑声就是为首那人发出来的。

    他是个壮汉,但长的极其吓人和恶心,这么形容一点都没夸大。给我感觉,他很像一只脱了毛的猩猩,另外他左眼瞎了,是个独眼龙,左眼眶里还镶着一个玻璃眼珠,他看我们时,这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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