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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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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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无奈的笑了笑。

    我趁空顺着窗户往外看,蝈蝈打完电话后,并没急着回来,反倒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他肩膀还一抽一抽的,貌似是哭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蝈蝈这举动,让我很不解。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还来了脾气,当着我面,骂咧一句说,“这大肚男还是不是个爷们,咋这么脆弱呢?”

    我猜蝈蝈一定有啥伤心事。我让胡子留点口德。我又出去,走到蝈蝈身边。

    这么离近了,我还听到蝈蝈呜呜的哭声。我拍了下他的肩膀。

    蝈蝈抬头看着我。我发现他眼睛都哭肿了。

    我示意蝈蝈,有啥事回到屋里再说。

    蝈蝈应了一声,等我俩回来后,蝈蝈蹲在地上,拿出很憋屈的架势,跟我俩说了他的过去和遭遇。

    他从小就没爹,听说他爹是码头抗包的,在他妈怀孕时,他爹就意外死了。而他妈呢,不是什么好女人,在一个足疗中心当小姐。每天除了给人按脚以外,还做那事。

    他从小就没机会读书,也没机会接触到啥好人,整天跟一堆小混子在一起。等他到二十岁的时候,他妈还因为嗜赌,欠下一屁股高利贷。都说父债子偿,而他妈的赌债,最后也抡到蝈蝈来还了,不然那些放贷的就找他和他妈的麻烦。

    说到这,蝈蝈还举了举手机,说他妈刚刚给他来了电话,那帮追债的刚刚又找他妈麻烦了,威胁他妈,快点还钱不说,临走时,还把他妈的一颗牙拔走了。

    我和胡子听的一脸严肃。胡子接话说,“真他娘的,这帮人太嚣张了吧?”

    蝈蝈拿出一副无助的样子看了看胡子,但没接话。

    而我想了想又问,“那帮放贷的,十有**都是道上的,你没找找警方出面么?”

    蝈蝈回答说有,不过随后他补充说,“有几个警官出面后,那些追债的答应,利息不会再升了,但我也因此当了线人,帮警方办事,另外每次协助侦破大案后,我也能得到一笔酬金,用来还债。”

    胡子叹了句,而且看得出来,他也不觉得蝈蝈哭鼻子是一种懦夫的表现了。他主动安慰蝈蝈几句。

    蝈蝈因此又细说了他人生中的几个遭遇,反正都是很惨很惨的那种。

    胡子这人很仗义,最后还跟蝈蝈承诺,那意思,等他恢复自由身了,要是能挣到钱,会给蝈蝈一些资助的。

    我原本也跟胡子有类似的想法,挺同情蝈蝈的,但到后来,蝈蝈总一度这么诉苦。我说不好为什么,突然有点敏感了。

    我还看了看时间,我们凌晨两点在太和超市跟蝈蝈汇合,在快三点钟的时候,我们来到这个农家院,而现在都快五点半了,换句话说,蝈蝈说他的这些往事,少说废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我心说照这么下去,我们还怎么有个好状态去做任务?

    我又压着性子等了等,当蝈蝈又说完他的一个小故事后,我抢过话题,安慰他几句,又跟他和胡子说,“等以后有机会的,咱们一起喝顿酒,好好聊聊,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蝈蝈还没从他的痛苦遭遇中缓过来,只是意思一下的应了一声。而胡子呢,也想陪蝈蝈聊聊,对我这话也没太在意。

    这么一耽误,我又让他俩聊了一支烟的时间。突然间,我听到院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这里是个村子,外加现在天才蒙蒙亮。我对这声音很敏感,还立刻下炕站了起来。

    胡子紧随其后,蝈蝈没啥表示。

    我怀疑是不是那俩技术人员回来了,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俩踮着脚,跑出大瓦房。

    少了瓦房的遮挡,我又一细听,院外的汽车声很多,好像不止一辆。

    我一下奇怪了。胡子也轻轻咦了一声。

    我俩没向院门凑去,反倒又跑到一处院墙下。这里有一把破了吧唧还缺个腿的椅子。

    我让胡子扶着这椅子,我踩到椅子上,等站直了身子,我脑袋正好能探到院墙外面。

    但我没敢露太多,稍微探着头,这么观察着。

    这农家院挨着村里的一条马路,此时马路上行驶着一辆又一辆的黑轿车,这些轿车都贴了花,挂着彩色的小气球。

    我看明白了,这是一个迎亲车队,说白了,这村里有人今天早上结婚。

    胡子不像我这样,没机会观察到外面,所以他一直悄声追问我,那意思外面什么情况?

    我把这迎亲队的事说了,胡子松了口气,而我没急着跳下来,又观察一小会儿。

    而就是这么一观察,我发现了一个异常,也立刻心头一紧。(未完待续。)

第十章 飞雪六月天

    这个迎亲车队,在经过农家院时,倒没什么,但等到了五十米开外的一个十字路口后,这些迎亲车要么直行,要么左转或右转,开始变得没规律起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它们应该被头车带着,奔向一个目的地才对,难不成说,这迎亲车队是好几家一起结婚,一起雇的?

    我不相信这种巧合,也意识到这里面大有蹊跷。

    我慢慢蹲下身子,闷头琢磨起来。胡子看我脸色不对,他一下子紧张上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迎亲队是假的,那些车其实就是借着迎亲打晃子才对。而车队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怀疑跟我们的这个农家院有关。

    这时蝈蝈也从大瓦房里跑出来了,他还直奔我们这里。他跑的时候,没故意压着脚步,导致声音有点大。胡子立刻对他打手势,那意思让他轻一点。

    蝈蝈也被我的样子弄敏感了。他蹲到我身边,问了一句。

    我故意压着声音,把我的猜测说给他俩听。

    胡子听完就骂了句娘,他也有了一个想法,跟我们说,“难不成是那俩技术人员把印假票的事跟某个黑社会组织说了?而这组织现在派了人过来,要把这些印假票的家伙事都抢走?”

    我觉得胡子说的不太可能,毕竟这叫顶风上,这帮黑社会难不成傻么?非要在这风口浪尖上抢设备来?但现在这社会,什么奇葩没有?我一时间也不能把胡子的猜测完全否了。

    蝈蝈一直没说话,这时他站起身,说他想看看外面啥情况。

    他这就往椅子上踩去。这椅子上的地方没多大,冷不丁站两个人有些挤。而我又不想给蝈蝈腾地方,因为我怕蝈蝈一会傻兮兮的,别使劲探脑袋,把我们暴漏了。

    我就跟蝈蝈一起慢慢站直了身体。胡子继续充当苦力,扶着这个瘸腿的椅子。

    等我和蝈蝈都探出头后,蝈蝈打量着车队,他突然笑了笑。

    在这种场合,他的笑明显有点莫名其妙,我盯着蝈蝈。蝈蝈也看了看我,随后他不经意的一扭头,往我们身后方的瓦房瞧了瞧。

    突然地,他拿出一副惊悚的架势,跟我和胡子说,“不好,那不是那俩技术人员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和胡子心里都有点毛愣了,我心说这俩技术人员是鬼么?咋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农家院里了?

    我和胡子一起扭头,但我发现这农家院里空空如也,哪有嫌犯的影子。

    而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我踩的椅子松快了不少,院墙上还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很明显蝈蝈正在爬墙。

    等我把头扭回来一看,蝈蝈已经爬到墙头了,他理都不理我俩,又一侧歪,让自己跳到院墙外面。

    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说蝈蝈在干嘛?

    胡子也忍不住喂了一声。

    蝈蝈跳墙有些急,所以他并非稳稳的落地,而是重重摔了一下,但这并没耽误他,他迅速爬了起来,对着就近的一个迎亲车冲过去。

    他还高举着双手,大喊着说,“警官,我自首,也主动坦白,你们一定要对我宽大处理才对。”

    那些迎亲车辆全停了下来,尤其蝈蝈冲向的那个迎亲车的车门还打开了,从里面跳出几个男子来。

    蝈蝈又指了指身后的农家院,大喊着说,“报告警官,里面还有两个主谋,是印假票的技术人员,他们正准备逃跑呢,你们快抓他们。”

    我听到这,脑袋里嗡了一声,而胡子还没太明白呢,跟我念叨,“傻蝈蝈,这里哪有什么技术人员?”

    我一时间急的都不行了,甚至差点抽胡子一个嘴巴给他提醒,但好在我强行忍住了,我只是拽胡子一下,跟他说,“咱俩就是那所谓的技术人员。”

    胡子先是纳闷的啊了一声,但随后他表情一僵,又啊了一声。

    我这时已经不踩椅子了,早就跳回院里了。我听到院外传来不少脚步声,很显然,他们要进来,把我和胡子逮住。

    胡子这、这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而我心里跟明镜一样,我和胡子被坑了,尤其他娘的还是个大坑。

    我还想到了总爱一脸假笑的宋浩,也想到了这个肚大装怂的蝈蝈。我没时间考虑太多,稍微纠结一下后,我下了个决定,逃!

    我四下看了看。我们肯定不能从身旁的院墙逃出去,那样的话,只会跟前来抓捕的警方撞个正着。

    我又指着瓦房后身,那里的院墙一直很冷清。我拉着胡子,撒腿狂跑起来。

    胡子刚开始还有些抗拒,只是意思一下的跟我跑,或许他打着另一个主意吧,但没跑上几步呢,他拿出完全听我的架势,也嗖嗖跑起来。

    我俩来到瓦房后的院墙旁,我没在提醒胡子什么,我俩一起扑到墙上。

    但没等继续往上爬呢,院墙外出现了哒哒哒的马达声,随后院墙还被狠狠撞了两下。

    我怀疑是有人骑着摩托,硬生生撞到墙上了。

    这种冲击力也不小,我现在整个人都爬在墙上,被一股很强的抖动感一带,我身体猛晃了一下。

    我也就是死扛住了,不然都容易滑下去。我和胡子都抬头看着。

    两个人影很快跳到墙上来,这俩人都穿着黑衣黑裤,这让我想到了特警服,而他们之所以能这么轻悄悄的就跳到墙头,我猜很可能是他们把摩托撞到墙上后,又踩着摩托车座借力了。

    这俩特警显得很警惕,往瓦房那边望去。但他俩这种警惕也明显出了个大漏洞。

    他们没料到,此时我和胡子就在他们脚下的墙面上,这也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我和胡子一起出手,对着他俩的裤腿狠狠抓了过去。

    我俩都是混社会的“老油条”了,尤其最懂得怎么偷袭了。我俩各自死拽着一个特警的裤腿,还一起默契的往下一跳。

    被我俩的重力一带,这俩特警全惨叫一声,狠狠的摔到地上。

    我拽的那个特警运气比较差,头先着地的,一下子摔晕过去。胡子拽的那个特警,屁股先着地的,他还想强行站起来,甚至跟胡子打斗呢。

    我和胡子一起出手,我举拳对着这特警的脖子来了一下,胡子原本张嘴了,但他一定是担心自己这一嘴下去,别把特警咬死了。他就又临时变招,用脑门狠狠砸向这特警的脑门。

    这特警就算练过身手,身体再横,也扛不住我俩的围攻,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跟个烂泥一样。

    我没时间耽误,跟胡子指了指墙外,我俩又急忙爬墙,一前一后的跳了出去。

    外面的墙上,确实撞着两辆摩托。

    我看着它俩,心里连连说好。我和胡子本想一人骑一辆,但郁闷的是,有一辆摩托上没挂着车钥匙。

    我心说这车主是哪个特警,也太“心细”了吧?

    我和胡子不得已,只好一起坐在另一个摩托上。胡子还立刻打火,先让摩托往后退了退,又一掉头,我俩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冲去。

    胡子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是因为我们的摩托车小,便于在林中穿梭,而那迎亲车队的轿车,想冲进林子里追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我俩没逃出多远呢,就有几辆摩托跟了过来。不用说,每个摩托上做的都是特警。

    胡子一直集中精力的开摩托,没法顾忌其他的,而我一边死死搂住胡子,一边扭头往后看。

    这些特警真不客气,一边追着,一边竟掏出枪来。

    有两头特警忍不住,先举枪砰砰射起来。

    我听到枪响的那一刻,心里就咯噔一下。我心里骂了句娘,心说这帮人接到的是死命令,不顾一切代价的要把我和胡子这两个“技术人员”抓住。

    而再说开枪的子弹,大部分没什么准头,都打在我们附近了,但有一颗子弹,打到我们摩托的后车轮的轮毂上了。

    我听到砰的一声响,整个摩托都稍微抖了一下。

    我和胡子都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这摩托的轮毂很结实,一时间没坏的意思。

    我暗叫一声好险,但我的心也没彻底放下来,因为那些特警一边追,一边又打了几枪。

    我心说照这么下去,我和胡子受伤岂不是早晚的事?

    胡子还来脾气了,跟我喊着说,“小闷,往我小腹摸。”

    我冷不丁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我照做,摸到了一个枪。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胡子啥时候有枪了?但我又立刻联想着,刚刚我和胡子跟那两个翻墙的特警交手了,这枪一定是胡子在交手时偷偷抢到的。

    我把枪拿了出来,胡子的意思,别管那么多,留住命要紧,所以他让我跟这帮人拼了。

    我心说本来我哥俩就被人陷害了,现在我再开枪还击的话,那我俩可比窦娥还冤了,而且这冤情,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稍微想了想,又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我举起手枪,对着天,砰砰的打起来。

    枪声太刺耳,尤其太频繁,别说我了,胡子都被刺激的一抖身子。

    我把六发子弹都打光后,回头观察一番。

    那几个特警得知我俩有武器而且还开枪了后,他们都放满速度,甚至大有做做样子,只尾随不急着追的架势。

    我打心里念叨句,心说这种胆小鬼,怎么配做特警?

    我把没子弹的手枪随意一撇,又跟胡子说,“快,速度!逃!”(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甩不掉的跟踪者

    胡子使劲给油,让这摩托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的提升。我们现在是在逃命,而且还要把这几个特警甩掉,所以我们没有选择,更没法考虑危险不危险的。

    我们的摩托在树林中飞快的穿梭着,有几次摩托压倒一颗小石子上,摩托因此还飞了起来,至少离地半米高,这么飞出一段距离后,才又狠狠的落到地上。

    我没法测一测自己现在的心跳,但心脏跟打鼓一样。

    我更没精力去考虑心脏的问题,反倒一直回头看着。

    胡子真是好样的,最后我们费劲巴力的冲出树林时,那些特警全在中途被甩掉了。

    我这时发现摩托的速度这么快,脑袋里嗡了一声,我给胡子大声提醒,“减速!”

    胡子很直接,一下来了个刹车。我怀疑他现在脑袋里都犯懵呢,一时间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又拍着他后背,提醒说,“不能停,也别走大路,尽可量的挑僻静的地方,继续逃!”

    胡子稍微迟疑一下,但也应了一声,按我说的做。

    我突然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我因此还靠在胡子的背上。

    这种靠法并不是暧昧,而纯属是兄弟间的一种依靠。我没留意我们又逃了多久,就当胡子把摩托转过一个岔路口时,旁边的乡间小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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