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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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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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量着小破楼,心说鬼知道这栋楼里,到底有多少空房间中躺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呢。

    我们稍微缓了一下,又在一层简单走了一番。

    我默默数着,这里一共有二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简陋,有个椰子壳当马桶,有个干草铺子,另外几乎一半的房间里都有住人的迹象。

    我跟胡子和刀哥说,“咱们住一起吧?”

    胡子点头。刀哥没这方面的想法,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独的。

    最后我们找了两间房,是斜对面的位置。我和胡子一起住一间,刀哥住了另一间。

    我俩稍微整理下个这个房间,至少把干草铺一铺,这样睡起来能舒服一些。

    另外我还听到,不远的一个房间内,有不少人吆喝着,他们似乎在打牌,或者说在赌。

    胡子平时除了把妹,也有爱赌钱的习惯。他一时间也些心痒痒。

    我让他消停点吧,还让他想想,我们现在啥处境了,他竟然还有玩的心思?

    但胡子有他的理由,说就因为现在沦为到这么操蛋的地步,他心里极其压抑,正好借着赌两把散散心。

    不等我再说什么,胡子一转身,出了房间。

    我没跟他一同过去的意思,反倒走到门口,打量着整个走廊,又借着对面空房的空窗户,往外看了看。

    远处是一片茫茫大海,还有那被南佬架起来的高墙。我还被潜意识影响的,用手在墙壁上写起字来。

    其实我反反复复写的都是一个字,“囚”。

    我也不知道现在铁驴他们会怎么样,尤其当阿虎知道我和胡子没按原计划偷渡到南邵群岛时,他会不会急?

    但这都不是现在的我要瞎担心的事了,因为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和胡子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才行。

    我发呆了少说一支烟的时间。出乎意料的,这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走廊里,他明显刚从外面回来。

    我看着这人,愣了。他看着我,也愣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鬼蛋

    这人就是那个扒死人衣服的老人。他看我之所以愣,一定是没料到这才隔了多久,我就搬到这楼里住了。

    他冷不丁的也有些害怕。我俩对视一番后,他勐地转头,想往楼外逃去。

    但这只是他潜意识的一个表现罢了,他离开这里,又能住哪?他走了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说心里话,我跟这老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外加我们刚来小岛时,他也算间接帮我们介绍下这里的情况,也算对我们有过帮助。

    我本着对他客客气气的意思,喂了一声。

    老人拿出一副被惊吓的目光,回头看了看我。

    我却露出善意的笑,对他比划着,那意思,我回屋子里,不妨碍他。

    我随后也这么做了,坐回草铺上。

    我细细品着门外的动静。走廊平静了一小会儿,随后有脚步声传来。

    这脚步声很沉,应该就是那个老人的,毕竟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利索。

    我打定主意一会他从我门前经过时,我也不看他,不给他增加压力。

    谁知道当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到隔壁时,它还突然停了,伴随着,又出现一丝骚动。老人还呜呜了几声。

    我纳闷这是怎么了?我带着好奇,又重新走回门口。

    老人站在刀哥住的那个房间的门前,外衣没了,甚至也光着脚。

    他这么赤着上身,一显之下,让他看着更加老迈。

    我猜是刀哥,这个畜生,刚刚突然窜出来,把老人给抢了。而这老人,既不敢跟刀哥打斗,又不敢跟我再说什么。

    他闷着头,拿出一拐一拐的走不方式,从我侧面熘过去了。

    我看着老人背影,他最后钻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估计十有**,这就是他的住所了。

    我先撇开老人不想,又紧走几步,来到刀哥房间的门前。

    看架势,刀哥刚换完新衣服。他眼睛都快肿的封上了,但还是眯着眼睛,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存在了。

    我问他,“为什么抢别人东西?”

    刀哥不回答,而且他也不笨,猜到我这一刻是偏向于那个老人的。

    他用双手把衣服紧紧的往身上裹一裹,又坐在草铺上,往角落里躲去,最后死死靠着墙。

    就他现在这姿势,我想把衣服抢回来,保准很费劲。

    我又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着他换下来的那些衣服。这些旧衣服也真是没法穿了,外加刚刚他被大毛虐一顿,这些旧衣服上,又多了不少裂口。

    这么沉默一会,刀哥开口了,跟我说,“兄弟,我也是想舒服一点,这不算错吧?”

    这下轮到我没法回答了,而且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一下,他真的没错。

    我只是为那老人感到不平,仅此而已,外加那老人又没被刀哥打伤。我最后闷声转头走了。

    我想到自己兜里揣的那个鸟蛋了。我心说自己倒可以帮老人一把,至少把鸟蛋给他吃了,这也能让我心里舒坦一些。

    我顺着走廊,一直来到老人的房间前。

    这里的房间都没窗户,更别说有门了。当我出现在门口时,这一刻也能一目了然的看到老人在做什么。

    此刻老人正把草铺掀起来,那草铺底下,还压着几件衣服。

    这衣服估计也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我突然有了个感慨,心说很多老人都这样,喜欢把好东西攒起来。

    这老人没料到我会突然过来,尤其他发现我看着那草铺下面的衣服时,他慌了,把草铺勐地放下,又一屁股坐在上面。

    他呜呜几声,对我连连摆手说,“你别过来。”

    我看他这样子,不得不跟他再次强调,说我并没恶意。

    老人不信,还时不时晃悠着身子,试图将草铺压得更实。

    我不知道他这么个老弱之人,之前在小岛上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又补充一句,说我如果想抢他东西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拖到现在呢?

    老人一愣,又闷头想了想。我这话很在理,他也不笨,等再抬头时,他对我的恐惧少了很多。

    他问我,“那你过来干什么?”

    我也没撒谎,说想谢谢他,因为他帮我们介绍过这小岛的情况。我还一摸兜,拿出那个鸟蛋。

    我走到他身边,还把鸟蛋递给他,那意思请他吃。

    我本以为,这么瘦弱的老人,见到鸟蛋时,会一脸欢喜,又或者直接急不可耐的把它接过去,再狼吞虎咽的吃着。

    谁知道老人盯着那鸟蛋,反问说,“这是玉狐狸给你的?”

    我应了一声。老人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说这鸟蛋有毒,绝不能吃。

    我一下子被弄懵了,因为我、胡子和刀哥,刚刚吃过这种鸟蛋,到现在,我们仨都活蹦乱跳的,哪有中毒的迹象?

    我心说这老家伙,是不是老煳涂了?我当着他面,这就要把鸟蛋剥了,再喂给他吃。

    但刚有这举动,老人把我拦住,他双手捂着我要剥鸟蛋的手上。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也让老人给我解释解释。

    老人一定觉得我这人不坏,所以现在的他,对我印象还是不错。他也没瞒着,告诉我,“这鸟蛋是海鸥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上的,像一等奴,平时只能吃土豆和一些小岛产的劣质蔬菜,而作为梨王的随从和手下,才能每天吃上两颗鸟蛋。”

    我听完第一反应,这不也间接说明,这海鸥蛋很好么?也是这小岛上有身份的人才能吃到的奢侈品。但为何又跟毒挂钩?

    我多问一句。老人的逻辑不太好,又一转话题,答非所问的说,他以前是个老水手,十年前有次出海,想在不干了之前,再好好挣一笔钱,谁知道他竟然被南人逮住了,并囚禁到这种鬼地方。而且最早整个小岛的局势并没像现在这样,那时候被囚禁的人不多,也没什么分地头的说法。

    但五年前,南佬加大抓人的力道,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不断的登上了这个小岛。这岛上的人一多,外加林子大了,什么恶鸟都有,时不时的就有人打架和争地盘了。而到最后,也演变成东南西北分成四个地头的局面。

    老人又针对梨王这人,说了两句。他告诉我,梨王成为南面的统治者后,还把手下这帮犯人分了等级,也针对不同等级的人,给予不同的食物。像跟着他的那些随从,每天都吃鸟蛋,短期内,老者发现,这些随从并没什么变化,但等时间一长,这些随从的身体出现很大的变化,往往是变得四肢发达,变得非常有力气和强壮,另外这些人的头脑似乎退化了,跟畜生没什么区别。

    我冷不丁想到大毛了,而且给我感觉,大毛跟个恶犬一样,甚至还平时伸个舌头,蹲在地上。

    老人又说了一番,最后劝我,那意思,这鸟蛋绝不能吃,不然这个人的灵魂就没了,最终会跟个行尸走肉差不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老人这番话了,反正联系他说的,既有跟实际相符的一面,又有让我觉得荒唐的一面。

    我也知道,这老人是打死也不吃这海鸥蛋了,我不想为难他,索性又把鸟蛋揣了回去。

    我想等再跟这里的犯人混熟一些后,再问问鸟蛋的事,到时再下决定。

    看架势,老人没跟我继续说话的兴趣了。他蜷了蜷身子,似乎这么蜷着,他很舒服。他还因此闭上了眼睛。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这里呢。赶巧这一刻走廊里传来一阵阵骂咧的声音。

    我听出来,有好几人都在乱骂乱嚷着,这里面也包括胡子。

    我记得胡子刚刚手痒,说要跟那些老犯人赌一赌去。我心说坏了,一定是因为这事,胡子出啥嗦了。

    我快跑出老人房间的门口,等左右这么一打量。我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五个人。

    胡子居中,被四名男子围着,而且别看这四人穿的破破烂烂,衣服尺码都不对,但表情很凶,看样子随时要动手了。

    我怕胡子吃亏,往那边冲了过去。

    胡子原本正虎视眈眈的打量这四人呢,拳头也一直紧紧地捏着。而我的出现,也让胡子一冷笑。他对我喊,“你来的正好,这帮兔崽子欺负新人,咱哥俩替他们爹妈,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这四人一听胡子的话这么难听,一下子爆发了。

    他们中有三人针对胡子扑去,还有一个对着附近的一个房间喊了句,“有新人砸场子,大家抄家伙出来。”

    而且这人喊完话,又特意向我扑过来。

    我和胡子以前经过那么多,也不是没有过以少对多的时候,我俩什么时候怕过?问题是,有些打斗,必须得打,也得打赢,但有些打斗,根本没打的必要。

    现在这情况,就是我认为没必要打的那种。我心说老子什么情况都没弄明白了,就得拼命?

    我避开对手正面打过来的一拳,又故意退后几步。

    胡子倒是真彪悍,已经跟那三个男子动手了,尤其胡子一上来就用狠招,他们的打斗一下子就几乎到白热化阶段了。

    这时间那房间里也有反应,又冲出来四个人,他们手上拿着家伙事,有拿尖头铁棍的,也有拿一截软绳子的。

    我估计在这种小岛上,物质匮乏,想弄到刀或匕首这类像样的武器,很困难,但这并不代表尖头铁棍和软绳没威力。

    用尖头铁棍戳人或抡起来砸人,用软绳勒人,这都容易把对方弄重伤了。

    我不想让现在的情况恶化下来,而这么一心急,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未完待续。。)

第七章 嗜屎癖

    我急忙一掏兜,把那个海鸥蛋拿了出来。

    我举着蛋,对这些人高喊说,“都看看这个!”

    他们都是这小岛上的老囚犯了,也是梨王的老手下,当然都知道这颗蛋代表着什么。

    这些人一瞬间全停下手头的动作,甚至我也一下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了。

    我不理会杂七杂八的目光,反倒盯着胡子,又让他快过来。

    胡子现在干站着呢,他一脸不解,因为他不知道为何我一亮出鸟蛋,这些人会出现这种反应。

    他身上也被几双手拽着,但拽他的人似乎没意识到什么。胡子脸一绷,骂咧着说,“娘的,都撒开。”他还勐地一挣,随后他穿过人群,来到我旁边。

    这群人只是临时的被弄懵了,很快他们又把我俩围住。其中一个男子,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的头头。他没别的特点,就是那张脸,很像被平顶锅砸过一样,反正五官也好,脸颊也罢,压根没凸出感。

    我给他暗中起了个外号,就叫平底锅了。

    这“平底锅”突然开口问我,“你这小子,胆子不小,连鸟蛋都敢偷。”

    我心说怎么能叫偷呢?我在言语上不让步,又把这鸟蛋举高一些,跟他强调,“我们是新来的,这没错,但我们也很受狐姐的赏识,在我们加入梨王的队伍后,她立刻赏了鸟蛋给我们,还暗示,以后会好好栽培我们,让我们成为梨王的随从。”

    在场这些人,全是一等奴,他们被我这话一忽悠,全窃窃私语起来,尤其平底锅跟他身边的两个囚犯,悄悄话说的更频繁。

    胡子显得越发不理解。我趁空跟他耳边念叨几句,把这鸟蛋的一些隐藏信息,都告诉他了。

    胡子一定这鸟蛋竟然有如此大的嚼头,他把胸脯勐地挺起来了,拿出看下属一样的架势,指着这些人说,“你们吃了豹子胆是不?敢打我?老子是准随从,小心惹了我,狐姐把你们都搞死!”

    这些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但平底锅突然又把脸冷冷的沉了下来。他跟我俩说,“梨王最讲道理,我们就算打你们了,那又能怎么样?凡事讲个理字。”

    我心说这平底锅倒挺会拿捏谈话技巧的,我刚刚搬出来狐姐,他竟把梨王搬了出来,另外他一直强调个理字。

    我抛开别的,就让平底锅说说,我和胡子怎么不占理了,而且为何打起来?

    这次不仅平底锅,很多人都指着胡子,异口同声的回答,说胡子刚刚赌牌时,出了老千。

    我知道出老千的下场,在正规赌场里,只要发现这种人,要么砍手,要么就打个半死,把老千丢出去自生自灭。

    我瞥了胡子一眼,心说哥们你行嘛,以前不仅当过大盗,连老千这种技术流,你竟然也懂。

    而胡子听完后,拿出忿忿不平的样儿,说狗娘养的才出老千呢。

    他又跟我详细说了一番。刚刚他来到这房间内旁观,发现这些人玩的是“斗鸡”,他看了几把后,手痒也想试试,就把外衣脱下来,用它抵换了一点赌资,没想到连续五把,他的牌都特硬,也因为赢了不少。

    平顶锅他们又嚷嚷起来,说他们玩牌玩了这么久,拿出过这种邪门事,连续五把都是大牌?这不是出老千是什么?

    胡子又跟他们辩驳起来。我倒是突然松了口气。凭我对胡子的了解,他不该出老千,但为何手气这么好?我的解释是,我俩现状很惨,又被诬陷又逃难的,但我们总不能啥事都这么惨吧?老天这次给胡子来了个否极泰来,让他在牌场上发发威了。

    我又观察胡子和这一帮人,他们吵来吵去,最后也没个结果,甚至火药味又上来了。

    我把他们又劝住了。而且我心说不就他娘的赢点东西么?还给这些人就得了。

    我跟胡子说,“到底赢啥了?拿出来,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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