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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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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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这话题一带,又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起来。

    别看警察是个铁饭碗,更是很多人心中的一个很体面的工作,但我也偏向于阿虎的观点,他的过去决定现在的他不该做某些工作。

    我还指着自己和胡子,又强调,“以后有用得着我俩的地方,来句话,肯定帮忙。”

    阿虎说了声谢谢,随后他拿出突然想起什么来的架势说,“我要送你们一个礼物,猜猜是啥?”

    我和胡子也看到,他有往后腰摸去的架势。胡子最先呵呵笑了,还很直白的摆手说,“虎哥,你是不是想把那铁钩送给我俩?不行不行,那玩意染的杀气太重,我们要来干啥?难不成以后挂家中镇宅?”

    阿虎脸一沉,说那铁钩对他有纪念意义,就算拿金条换,他也绝不送人。而且这么一来,他不让我俩猜了,直接拿出一沓子十块钱来。

    我认识这些零钱,是我和胡子当渔奴时,跟阿虎买鸡蛋给他的。没想到一攒之下能有这么多。

    阿虎还随便抽出一张,举着跟我俩说,“每一张上面都被我写上日期和时间了,我觉得这钱对你们来说,更有价值。拿去吧。”

    他主动递过来。胡子一咧嘴,不以为然的要主动接过来。

    我怕这钱到胡子手里了,没两天就被他花出去了。我急忙抢先一步。

    之后我们仨又随便聊了几句。阿虎起身告辞,还特意跟我俩说,“咱们再见吧。”我总觉得这话怪怪的。等送走阿虎后,我和胡子全累的躺到床上歇着。

    接下来的三天,我俩又去了两趟警局。那“民警”挺能折腾人的,问的全是小屁事。但人家是长官,我和胡子也没法子,只好配合着。

    这期间我也没见到阿虎了,猜他离开了这里,去省里报道了。我也终于明白最后见面时,他特意说再见的意思了。

    在第三天的晚上,宋浩也给我打了电话。接通时,他特意问胡子在我旁边没?

    我说在。他又让我开免提。

    宋浩说,“这次你俩立了大功,上头非常高兴,也特别赏识你俩,称你俩为线人中的精英……”之后他巴拉巴拉说了好大一通话。

    我听得很仔细,最后也特别想吐槽,心说合着他说的全是糖衣炮弹,一点实际的嘉奖都没有。

    胡子倒傻兮兮的,对这话挺受用,而且被宋浩这些好话捧得,他忍不住直挺胸脯。

    宋浩最后又说,“既然案子破了,你俩也别在南方多逗留了,我订了夜间的火车票,是硬座,你俩这就回哈市。”

    我点头应下来,但撂下电话,胡子整张脸都沉着,还跟我说,“咱俩怎么着也是精英了,但精英就坐硬座?还不如来的时候呢,咋也是软卧。”

    我不仅没像胡子这么想,反倒高兴,也劝胡子,“让咱们做软卧,警方也是变相的监视咱们,但硬座就不一样,至少说明警方对咱哥俩放心了。”

    胡子想了想,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们也没耽误,掐着时间赶到火车站,登上了一辆绿皮火车。

    我算了下车程,我们要做一天一夜,这很漫长。另外上车后,我发现旅客不多,大部分的车座都空着。

    我和胡子选了两个三排座,一边一人的坐了下来。

    现在是夜里,我俩很快也都上来困意。胡子不管那么多,脱了鞋,直接横着躺在三排座上了。我是直接趴桌子睡得,这样一旦遇到啥情况了,起身容易。

    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突然间觉得,我旁边貌似坐了个人。

    我原本睡眼朦胧的扭头看了一眼,但又立刻一激灵,猛地坐起来。因为我旁边确实有个人,这是个看着五十多岁的汉子,他长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估计丢在人堆里,都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

    他背个黑包,也正贼兮兮盯着我看呢。尤其当我坐起来时,他嘿嘿一笑,依旧毫不避讳的继续看我。

    我心说这难道是个小偷?想趁机对我和胡子下手,却我被提前发现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我还摸了摸裤兜,发现钱没丢。

    我正想说点啥,他摸着黑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机,放在桌上后,还推到我的面前说,“拿着!”

    我彻底懵了,心说这是要送我手机的意思么?

    我可不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没动那个手机,反问他,“你是谁?”

    汉子不接话,还靠在座椅上,大有不走了的架势。

    很巧合的是,没一会儿手机响了。它被静音了,但也振动着,伴随嗡嗡的架势,它在桌子上移动来移动去的。

    这汉子使眼色,让我接电话。我想了想,一边堤防这汉子,一边犹豫的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

    听筒里立刻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她嘻嘻笑着问我,“小闷子,好久没见了。”

    我立刻想到了那个神秘女子。而且自打上次跟她见面后,我也一直在想,这女子到底是谁。我打心里也有了一个答案。这次,我也实在忍不住的问了句,“你是不是小乔?”

    对方突然停住笑,估计此时一定一脸诧异。但她反应很快,不正面回答,反倒一转话题又说,“听说你和小胡子在岛上表现不错,值得表扬,但我也听说,你们在岛上受了不少气,真废物,嘘、嘘!”说到这儿,她又特意羞我。

    我不想听这些,耐着性子等她羞完,我又问了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小乔?”

    她继续跟我装糊涂,告诉我,为了我俩的安全着想,单单找一个古惑貌似不够,她还会找人教教我们身手,尤其那个小胡子,长那么多的肉,还总打不过敌人,是不是忒丢人了?

    不等我说啥,她随后把电话挂了。

    我盯着电话,心里琢磨着事。那汉子不给我多想的时间,他念叨句,“我该走了。”

    他直接从我手里把手机抢过去,起身急匆匆的离开。

    我本想追他,但这车厢一定还有他的同党。这时有两名男子站起来,冷冷看着我。

    我警惕的四下看着。我知道他们对我没敌意,不然早就开打了。都说识时务为俊杰,我又耐着性子坐回去。

    我睡不着了,望着窗外。胡子倒是睡眠质量不错,也不知道这档子事。

    火车在下午到了哈市,我们下车后,也不顾旅途劳累,先跟宋浩碰面了。

    我们还在老地方——那个农家院见面的。

    宋浩的意思,我俩能休息一段时间,等新案子。另外谈起这次渔奴案时,他皱起眉头,说他刚刚收到了新消息,有人跟警方报告,说我俩在押送那帮恶徒返航时,有对恶徒施暴用刑的现象。

    我和胡子听完都一愣。胡子当先怒了,说哪个王八蛋造谣?我俩倒是想收拾收拾那帮畜生,但也只是想想,最终没动过手。

    宋浩不相信胡子的话,又强调说,“警方也对那些恶徒调查了,有几个人都站出来指证你们。”

    胡子气的哇哇叫唤。我心里也动怒了,却没表现出来,一直沉默着。

    宋浩让胡子冷静些,也让我俩放心,说有他在,他一定给我俩说好话,把这事尽量压下去。

    我最想知道,这信口雌黄乱打小报告的人是谁。我就故意套了一句话。

    但宋浩摇摇头说这人具体叫啥,他不知道,但名字里好像带个虎字。

    我心头跟被针刺了一样,胡子更是忍不住喊着说,“是他?”

    宋浩盯着胡子,问你想到谁了?我急忙偷偷踩胡子一脚,他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之后胡子装傻充愣,含糊其辞的把这事绕过去了……

    我俩跟宋浩见面时,心情都不错,但出了这个农家院,我俩都挺烦闷的。

    胡子还跟我念叨,说阿虎是这种人么?

    我没那么早的下结论。其实就事论事的说,整个渔奴案中,阿虎确实是跟我俩接触最多的人,尤其返航时,他也在白鲸号上,但我了解阿虎,也相信他干不出来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

    再往深了想,我也不由得替我俩和阿虎捏一把汗。很明显,有人针对我和胡子,就算我俩立了大功,他也要把这功劳抹黑,从我们身上摘走。另外他也不想让阿虎好过。

    这时胡子又问我怎么办?我没多说啥,反倒强调,“回家,休息!”

第一章 飞车铁八爪

    回到“出租房”时,我本以为离开了这么久,这里会布满灰尘呢,但出乎意料,整个屋子一尘不染的,甚至我走到屋里地板上,还能发出吱吱的声响。

    胡子跟我念叨,说邪了门了,这狗窝遇到大风天,外面刮大风,里面刮小风的,咋这次这么给力了呢?

    我想到一个人——杨倩倩,而且随后我还在卧室床头柜上,发现了一盒新的奥利奥。

    我和胡子都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胡子急着把外包装撕开,他数了数,这次是五千块。

    胡子举着这一沓子钱,说警方真是大手笔,而且他这就你一百我一百的分起钱来。

    我心里明白这钱的真正来源,而他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也跟他平时不爱动脑筋有关。我也不想针对这问题多说什么。

    这一刻,我还想静一静,就让胡子去客厅了。

    胡子没待多久就走了,估计是去泡妹子了。我自行坐在床上,想着小乔,思路还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那时我还是个少年,小乔更是个刚上学的小丫头。她是个富家子弟,总爱欺负其他小伙伴,甚至拿小鞭子抽人,而我往往是出头鸟,总跟她对着干,她还一度扬言,长大了要报复我。后来父母搬了家,我就再也没见到她。

    我没料到,自己当了线人后,她竟然也出现了,甚至看现在的情况,她不仅没报复,反倒还帮着我。

    至于杨倩倩,也一定是小乔的朋友或闺蜜之类的,才这么照顾我和胡子。

    我又给杨倩倩打了个电话,想给她说声谢谢,尤其谢谢她给我们打扫屋子。但提示关机,我猜她可能正在解剖室做尸检呢。而且一想到她手握解剖刀给死人割肚子的场景,我冷不丁后脊梁骨有点发凉……

    我也没再找她,就这样到了晚上十点多,我正迷迷糊糊睡觉呢,胡子回来了。

    他那意思,怕我自己在家不吃饭,而且他绝不是重色轻友的人,就回来找我一起找食去。

    其实要我说,他就是面上说的好听,其实是兜里钱花没了。为了证实,我还翻着他的兜,拿出钱包一看,果然空空的。

    都兄弟,我当然不跟他计较这个,一算时间,现在也没啥正餐了,我就说,“找个地摊,吃烧烤吧。”

    胡子点头赞同,还对我嘿嘿坏笑,说只要我请客,吃啥都行。

    我俩下楼后,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毕竟是线人,太公共的场合不好。我俩最后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摊,还选了一个靠路边的小桌坐下来。

    等串期间,我俩胡扯一番,我还想起一件事,问胡子,“你知道咱们这些线人,有啥能挣钱的门道没?”

    胡子挺好奇我问啥这么问,还点我一句说,“你笨啊?警方给的钱不是很足么?”

    我摆摆手,说别人给的钱跟自己挣的钱能一样么?

    胡子想了想,说也是。随后他告诉我,现在确实有些线人私下接活。比如看场子、代驾或者押镖啥的。

    我问什么是押镖?这词让人想起了古代的镖局。

    胡子解释,说这个“镖”的范围太广了,可以是一件货,也可以是一封信或一句话啥的。其实胡子也不是懂得太多,最后只强调,押镖是最挣钱的,毕竟富人家才有“镖”。

    我对它兴趣挺大,就跟胡子说,“你认识的人多,有机会打听打听押镖的事。”

    胡子办事洒落,这就拿起手机,打电话问起来。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的臭毛病,打个电话还摆谱。拿出老板一样的派头,还把他那钱包放在桌上。

    我还发现,这才多一会,他钱包就看着又鼓囊囊得了。

    我翻开一看,好家伙,塞得全是面巾纸。胡子还立刻把钱包抢回去,放到桌上,对我使眼色,那意思别揭他短。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胡子这电话一共打了好几个,这一次他又联系到一个哥们,正问着呢,远处出现一个摩托。

    这摩托开的挺快,看架势,大有急匆匆路过的意思,但眼瞅着到我们坐的小桌附近时,摩托来了个急刹车。

    司机带着头盔,穿着风衣,压根看不到他的长相。他还迅速一摸怀里,拿出一截绳子,这绳子上还绑着一个小钩子。

    他很娴熟的抛出小钩子,让它一下抓到胡子的钱包了。

    他又使了一个巧劲,往回一收,钱包就被钩子带着,一并飞到他怀里。他又给摩托加油,嗖嗖的开走了。

    这一切都在几秒钟内发生了,我和胡子看愣了。胡子更是举着电话,盯着桌子问了句,“是不是有人偷我钱包?”

    我心说还问个屁啊?我提醒他快追,我俩先后冲出去。

    这摩托并没急着逃走,反倒拿出不紧不慢的架势,在我们前方开着。司机还故意晃悠着车把,让摩托忽左忽右。

    这把我和胡子气的,胡子更是扯嗓子喊,说偷钱包偷到你祖宗头上了,逮住了保准往死了打!

    那摩托司机也听到这话了,他又故意伸出手,对胡子向下竖了竖大拇指。

    胡子被激的又加快了奔跑速度。我倒是突然间的回过味来。

    我跟胡子说,“别追了!”还试着强行拽他。

    胡子一脸不解,问凭啥不追?这时我俩都站在路边了,喘着粗气。

    我说你那钱包里全是面巾纸,而且钱包本身也是个高仿货,被偷就被偷吧。随后我点了他一句,小心有诈!

    胡子脸色变了,他一定想到那神秘女子了。他现在还不知道神秘女叫小乔,更不知道我跟小乔的关系。但他最终听了我的建议,又盯着渐渐离去的摩托,骂咧一句后,随我走回地摊。

    我没心情坐在这吃烧烤了,怕又有什么卡车司机或货车司机出现,针对我俩啥的。

    我让店老板把我俩要的串全打包,这期间我还特意留意下这地摊的其他食客。我看到角落里的那一桌,坐着两个男子,他俩点了一盘烧烤,两瓶啤酒,正愉快的畅饮着。但他俩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就要了这么点东西?还就只喝两瓶啤酒?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我没过去套话,因为已经隐隐猜到小乔这次派人来的目的了。我跟胡子一起,拎着打包袋,急匆匆离开。

    我本想故意绕远,又一合计,还是算了,小乔想知道我俩住哪,也很容易。我路过一个超市时,还拎了一箱酒,等回到家里后,我俩坐在客厅,边吃边喝。

    胡子还几次跟我聊起神秘女来,但我都故意绕开话题,没多久,串吃完了,酒还剩下不少。

    我的意思,就这么着吧,剩下的酒也不喝了,但胡子喝到兴起了,还想弄点串来继续。

    我不想下楼。胡子挺有招,直接打了114,问了一个能送货的烧烤店的电话。这样等了不到十五分钟,有人敲门。

    胡子哈哈笑了,说这店挺给力的。

    他腆着肚子,直打酒嗝,从我兜里翻出一百块钱,晃悠着走到门口。

    他开门时还先问了一句,“一共多少钱?”

    谁知道外面的人压根不是送货的,这人力气真大,直接把胡子拽出去。我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声响,似乎这人正狠狠揍着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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