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估计是骂累了,想想也是,骂人也是一种艺术,更费一个人的口水。
胡子顿了顿,做了个吞咽的举动,之后他哈哈笑了,这是一种骂爽了的表现。
胡子又说,“shi、shi、shi,shi你奶奶啊,小姬武,老子真是服了你,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那么博大,就跟男人的棒子一样,另外中国的古汉语以及现在的汉语言文化,那又是何等的精深?跟女人一样。你说你,这么好的东西不去研究,不去学习,非要学外语?你这是什么行为?毫不夸大的说,是叛国!其实我也理解你,知道么?你这穷孩子,估计你妈怀你时嗑药了吧?弄得你舌头不行,这在之前你唱佛曲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你乱乱的,那么多齿音字,那么的大舌头,估计你舌头不会打弯吧?啧啧,可惜了,你说你这孩子,长得这么磕碜,话又不会好好说,上帝啊,你为他关上一扇门就得了,怎么也把窗户都封死了呢?”
胡子这一番话,不仅杀生佛能听到,老巴和夜叉那些人,同样能通过对讲机听的清清楚楚。
有两个佣兵忍不住哈哈笑了,其中一人还特意扭过身子,对着胡子竖起大拇指,那意思,真服了胡子。
杀生佛气的直嚎。而我就要这种效果,我又对其他人,尤其是头上方的夜叉他们打手势。那意思,你们别跟个观众一样,留意着杀生佛的举动。
夜叉那些佣兵,没太大反应,但老巴立刻扭了几下身体,让自己更牢牢的贴在峭壁之上,他还腾出手,把狙击枪拿了起来。
他也是给我们亮了一手绝活,在如此悬崖峭壁之上,还能做出瞄准、伏击的状态。
胡子吧吧又骂了一大通,他这人有个优势,最后就算没骂的了,索性胡编乱造起来。
按他说的,杀生佛为啥出家?尤其米国那么开放,那么多异国的老娘们,那么奔放……其实杀生佛原来找了个洋妞当女友,但这女友不老实,总背着杀生佛偷男子,杀生佛不仅戴了绿帽子,到最后,他脑顶上简直是一片碧绿的唿伦贝尔大草原。杀生佛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幻想自己是个僧人了。
这一刻,要没人阻挡的话,胡子还能继续往下说,但杀生佛实在忍不住了,他突然从峭壁上方探出脑袋来。
他指着峭壁上的胡子大骂。
我猜杀生佛实在是头脑一热,再也没忍住。至于老巴,在杀生佛刚露面的那一刻,他就果断的扣了扳机。
哧熘一声响,我盯着杀生佛那边的反应。
杀生佛的脑袋上冒出一股血花。我本来心中一喜,心说他奶奶的,成了。
但杀生佛并没因此丧命,他迅速把脑袋缩回去了,而且对讲机里传来杀生佛的惨叫声,他还念叨说,“我的耳朵……”
我暗道一声可惜,很明显,老巴刚刚那一枪,稍差分毫。
杀生佛倒是异常的顽强,很快他又不惨叫了,反倒拿出一副狠巴巴的样子,跟我们说,“一群狗屎,老子不等了,让你们尝尝大礼的滋味。”
在他话刚一说完,我看到峭壁最上方出现了十几个黑影。
这黑影不算太巨大,但也不算太小。它们都是一个个圆咕隆咚的石块。
此刻它们还贴着峭壁,迅速的往下落着。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我知道凭杀生佛自己,不可能一瞬间能把这么多石块都推下来。很可能那平台上有什么机关。
另外这些石块一起往下落,我们这些人都惨大发了。
夜叉他们首当其冲,有些石头并没准头,但有些石块真就奔着他们的方位落下。他们都拿出一副躲避的架势。
夜叉、高腾和老巴,这都是经验十足的主儿,他们躲避的很轻松,至于其他三个佣兵。他们想躲避,就稍显的有些笨拙和困难了。
有个佣兵运气最差,他最终被一个大石块砸上,他惨叫了一声,被石块压着,一起落下峭壁。
我看的心头发毛,而且此时此刻,我根本救不了他。另外我和胡子也面临着被石块砸中的危险。
那些石块跟夜叉那些幸存者擦肩而过后,又向我和胡子狠狠的冲来。
我脑筋飞转,算计着这些石块的方位。很明显,我一时间没啥危险,反倒是胡子,有个石块挨着他头上方的区域。如果胡子再不行动,十有**会被这大石块蹭到。
我对胡子提醒。胡子拿出最快速度,往旁边爬了几下。
这么一耽误,那些大石块离我们头上方很近了。胡子在刚找好平衡后,又吓得赶紧往峭壁上靠了靠。
我一直没间断的观察着这些大石块,另外我也尽可量的调整姿势,这能让我和胡子之间的绳子也尽可量的往峭壁上贴去。
不然我担心万一被石块一带或者一压,我俩别被绳子坑了。
我想起一句话老话,人算不如天算。突然间,最落后的那个大石块顿了一下。
它貌似碰到峭壁上某个凸起的小岩石了。这小岩石简直跟个杠杆一样,被这么一撬,这大石块从垂直下落变为甩出一个弧形来。
而且很操蛋的是,这大石块最终向我的位置砸来。
我跟它实在离得太近了,这一刻我再想像胡子样子往周围爬一爬、避一避啥的,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着迎面飞来的大石块,我整个瞳孔都勐缩了一下。
我一时间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但干等着的话,下场绝对只是一个死。
突然间,我潜意识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对胡子大喊,“你抗住。”随后我勐地松开双手,往旁边小小扑了一下。
险之又险的,我跟大石块擦肩而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大石块下落时带来的那股劲风。
我随后轻飘飘的,向峭壁下方落去。
但一来我提前给胡子提醒了,二来胡子也做了准备,拿出一副死磕的样子。
等落到一定程度时,我俩之间的绳子瞬间被绷的笔直。我也被一股力道使劲一拽,一下子停止了。
胡子比较惨,这一刻他身体来了个踉跄,但好在他也没拽下来。
我悬在当空,盯着空空的脚下方。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受,但自己绝对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趟。
我重重叹了口气。问题是我高兴的太早了。
我正要抬头跟胡子说点啥时,胡子嗷了一嗓子,伴随的,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
胡子原本左手拽着一大截灌木的根部,他本来没出岔子,但那灌木扛不住了。
灌木被连根拔起,胡子少了左手的支撑,他整个人又一滑,从峭壁上秃噜下来。
我刚稳了稳身体,还没等适应了,这下可好,我跟胡子一起往下落了。
我心跳又突然加快,甚至我还像猫一样,乱抓乱闹着。
我本来没抱着什么希望,也以为我和胡子这一生,就在这里画上悲惨的句号了。
谁知道我下方区域有一个半米多高小树,这棵小树原本是歪歪着长的,还整体朝上。它这古怪的姿势反倒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
我巧之又巧的坐在它上面了。
伴随砰的一声响,我屁股特别疼,就好像要裂开了一样。我忍不住的呲牙咧嘴,但打心里我又这么安慰自己,心说好在自己的棒子并没被压倒。
这么一耽误,胡子又超过我,继续往下落。
我俩之间的距离,迅速被拉大,最后绳子又绷得笔直。
我被绳子上的力道一拽,还没等屁股做热乎呢。我又不得不勐地一俯身,趴到了树上。
我知道自己松手的后果,所以打定主意,就算把胳膊扯断了,腿勒折了,我也不撒手。
我一凭自己这一身的力气,二凭意志,硬生生扛住了。最终换做胡子当啷在我脚下方。他整个人也悬空着。
胡子被吓到了,他这一刻很像之前的我,一直乱舞乱蹬着。
而此时的我,抱着小树,扭头看着胡子,双眼瞪的跟灯泡一样。
我刚刚还庆幸自己的棒子免遭一劫,但现在呢,我被绳子这么一勒,那根棒子简直就跟要断了一样。
我使劲深唿吸着,甚至双手都疼的哆嗦上了。
我看胡子还没停下的意思,持续乱舞着。我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对他喊道,“别狗刨了,赶紧爬峭壁。”
胡子反应有些慢,这么持续了几秒钟,他才抬头看了看我。
胡子发现我的异常后,赶紧行动。他人高手大的,使劲抓了几下,就碰到峭壁了。
他又双手用力……在他身体完全趴在峭壁上时,我突然松快了不少。
我左拧拧右挪挪的,最终让棒子彻底解放了。
我直喘粗气,至于喘气的原因,很明显是多方面造成。我还忍不住摸了摸棒子,心说他娘的,它不会就这么坏掉了吧?那我下半辈子怎么办?去泰国做手术还是直接图方便,去普渡寺出家?(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过山车
从这些大石块出现开始,一直到整个危险过后,杀生佛都没在露面,由此可见,这兔崽子长了记性,不敢轻易露头了。
我和胡子最终配合着,也都爬到了峭壁之上,借着这期间缓了缓,我那里的疼劲儿也彻底过去了。
我还低头往峭壁下瞧了瞧,那个佣兵的尸体就在下方躺着,他整个人都凹了进去,就好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又或者给人感觉,他像极了一个标本。
我心里突然有股子悲意,因为又有人死了。但杀生佛还活着,我立刻把这股悲意强压下来。
我和胡子抬头往上看,夜叉他们反倒低头看了看我们。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我们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但夜叉他们很快又爬起来。
问题是没等他们爬出多远呢,峭壁上方又有动静了。
有两大捆铁链,它们都团成一团,这一刻突然出现了不说,它们还飞速的向下滚着。
而这团铁链的一端绑在峭壁最上头,被这么一扯,一大截、一大截的铁链都被伸展开了。
我心里发毛的感觉又来了,不知道杀生佛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们都拿出静观其变的架势,这两团铁链最终铺在峭壁之上。初步看起来,每一条都很长,至少延伸了半个峭壁的高度,也有一条铁链离我很近。
我们盯着两条铁链。胡子还对着对讲机喊,“衰佛,你他娘的这是做什么?”
很快杀生佛用冷冷的声音回复了,“想活命,就爬到铁链子上。”
我们当然不信他的话,也没人主动往铁链上凑。
这么一耽误,我听到对讲机里传来吱吱的声音。我一下子想到老鼠了。
而且没等我们再说什么呢,峭壁上方出现了一大堆黑影。这次的黑影很小,大约二十来个,它们自打一出现,就顺着峭壁往下爬着。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它们果然是老鼠,而且刚刚的吱吱声,就该死这帮玩意叫出来的。
这些老鼠也跟我平时见得不太一样,它们尾巴很长,脑袋很尖,另外它们爪子很锋利。
它们都把大尾巴竖起来,试图这么样的找平衡,而且它们用爪子使劲抓着峭壁,竟很怪异的能抓稳,甚至也不会摔落下去。
我对老鼠懂得不多,也不知道这是啥品种的,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期间这帮老鼠一直飞速的爬着,很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们当然能感觉到,这帮老鼠不怀好意,而且有些老鼠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饥饿感了,它们咧开大嘴,露出里面的尖牙。
老巴骂咧一句,他当先又稳住身体,保持住平衡。
他举着狙击枪,稍微瞄准后,也不求太大的精度,这就开枪了。
伴随哧熘哧熘的声音,一个个老鼠挨了子弹,它惨叫着,从峭壁上跌落下去。
我们其他人慢了半拍,但也立刻各找武器。除了夜叉以外,别人都带着左轮枪呢。
一时间砰砰的枪声不绝,这二十来个老鼠,最终全军覆灭,都死在冲锋的路上,尤其最后一只老鼠,被打落下来后,我看着它从我身旁不远处经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看到它的表情了,很狰狞,都受如此重伤了,它还在尽力张嘴,拿出一副撕咬样儿。
我们借着这风雨后的宁静,临时缓了缓。
其实我们体力并没透支,但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早让我们心里疲惫了。
我相信如果再给我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当我知道杀生佛会这么狠,在峭壁上设下如此陷阱时,我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救同伴,而绝不会再冒险往上爬的。
另外我看着当啷在峭壁上的两个铁链,我一下子泛起迷煳了。
我心说杀生佛刚刚让我们抓住铁链活命,难道这跟那波老鼠有关?但这里面有何逻辑?
正当我皱着眉呢,对讲机又响了。
杀生佛并没说话,对讲机内传出的,反倒是更密集和更杂乱的吱吱声。
我心跳突然加快了,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我还抬头往上看。有那么一刻,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无数个老鼠出现在峭壁最上方,它们跟黑色潮水一样,迅速“沁湿”了峭壁。
这股黑色潮水,还向我们蔓延过来。
胡子骂了句娘啊。而老巴和那些佣兵,全立刻射击上了。
我和胡子随后也快速的举枪,扣动了扳机。
一发发子弹,组成了一个小型的火网,其实面对这么多老鼠,我们都不需要准头了,只要大体方向没差,一发子弹射过去,我们肯定能弄死一头或几头老鼠。
老鼠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也是头次发现,有些老鼠会叫的那么惨,冷不丁让我心都纠纠着。
当然了,有的老鼠被子弹打中后,还溅出一股股的血。这些血先是扩散到空中,之后像下雨一样,迅速往下滴落。
我们这些人都没法幸免,每个人身上都沾了鼠血,尤其胡子,他脸上还挂了好几滴。
如果我们拿的是冲锋枪或机枪,把这些老鼠都消灭,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不成话下,问题是,我们的左轮手枪或狙击枪,射速有限,弹药也有限。
那股黑色潮水,只是被子弹稍微阻挡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冲了下来。
夜叉他们先被黑色潮水攻击了。夜叉、高腾和老巴,他们仨倒是很有经验和互保意识,跟老鼠搏斗时,一直把脸和身上关键的地方护住。
他们仨也跟在空中飘荡的旗子一样,最危险时,还有股子飘飘欲坠的架势。
至于那俩佣兵,他们惨大发了。其中一个被老鼠偷袭,咬住了脖子。
他惨叫着,脖颈上嗤嗤往外喷着血,他也因此摔了下去。
另一个佣兵虽然没被咬到最致命的要害,但有个老鼠对他右眼珠子狠狠抓了一下。他一时间瞎了,而且潜意识的一捂眼睛,结果可想而知。
他乱嚷乱叫着,同样摔了下去。
我看着他俩接连从我身边经过,我心里跟被针刺中一样。
这一刻,那黑色潮水除了把夜叉、高腾和老巴死死围住后,也向我和胡子蔓延过来。
我和胡子全傻眼了,我俩更明白,在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俩想反抗,没那能力,想逃跑,更没那时间和机会。
我急的脑门都见汗了。胡子更是问我一句,“一会跟老鼠死磕还是直接当狼牙山五壮士?”
我心说这两个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全是个死!
在我这么一犹豫时,杀生佛用对讲机喊了句,“上不上铁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