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稳了稳心,等再仔细一观察,瑶姐浑身除了被烫的通红以外,倒真是没啥危险。
但这么一壶的热水,被这么一淋,也确实够有冲击力的。
瑶姐不再乱晃,她整个人都有些木纳了。
胡子一直没停,等把整壶水都倒干净后,他又把暖壶放在一个墙角。
胡子故意站在瑶姐面前,而且冷冷打量着她。
瑶姐又喘了几口气,她突然对着胡子呸呸起来。
我猜瑶姐想的是,现在她打不到胡子,但呸几口,也能出出气。
胡子任由瑶姐这么呸了几下,随后胡子摸着裤裆,把拉链打开了。
隐约间,我们都能看到胡子穿的内裤的颜色了。
胡子一点不觉得有啥,他指着自己裤裆,对瑶姐喝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够骚,还想作死?告诉你,老子正憋着一泡尿呢,你信不信你再胡来,我嗤你一脸骚尿!”
第五十二章 无人小区
瑶姐喊了句,“你敢?”
这俩人又互相对视着,但胡子的目光很坚定,甚至很冷。
这绝对是无声的一种较量。我和那两个警员都默默看着。那俩警员拿出欲言又止的架势,而我为了给胡子时间,对这俩警员都试了试眼色。
瑶姐没胡子狠,渐渐地,她的气势弱了下来。
胡子又猛地出手。他狠狠拽住瑶姐坐的椅子。
胡子的力气真不小,他猛地把瑶姐连人带椅子的举了起来。
随后他使劲一撇,瑶姐整个人飞了出去。
瑶姐被吓得哇了一声,但因为有椅子护着她,最后她坐着椅子,又狠狠的落到地上。
伴随咔的一声响,我估计这椅子受到了不小的内伤。
胡子当着瑶姐的面,大步的走来走去。这期间胡子冷冷的念叨说,“你这小娘们真逗,组建了片刀队?还当上了大姐大?你当自己是什么?很尿性么?呵!那句话怎么说着?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我想问问,你见过真正的悍匪么?”
胡子拿出厌恶的表情,对着瑶姐使劲扇了扇手又说,“你在和平社会,也就对欺负欺负老实人,但别人老实,不代表他们就没本事,只是他们更懂得怎么遵纪守法,而你,绝对是个没见过世面还硬想装掰的人!”
胡子特意指着瑶姐,“我告诉你悍匪是什么样,我见过,他会一边哼着歌,一边去用匕首往死了捅人的心脏,他更会把受害者绑起来,然后一边品着美酒,一边用刀,一片片的把人肉削下来。”
胡子还特意对着瑶姐的胸口一抓,伴随嗤的一声,瑶姐的上衣就被胡子撕碎了。
瑶姐忍不住的又哇了一声。
胡子用手做了个刀的手势,对着瑶姐的胸口,来回的比划这么几下。
我承认,胡子这么做,实在有些不雅,但我更要承认,也就是胡子这种狠角色,才能如此快速的把瑶姐震慑住。
瑶姐表情很古怪,她变得老实了许多,而且也不接话。
胡子又连骂带吼了一通,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就把胡子拽到审讯室外面。而那两个警员,这一刻又开始做起笔录来。
我和胡子都盯着窗户往里看。这是单向玻璃,瑶姐看不到我俩。
胡子趁空还抻了抻脖领子,刚刚这么一通举动,胡子有些热。
我看那俩警员虽然问了很久,但却没怎么动笔。
我又敲了敲门。有个警员从里面走出来。
我问他进展的如何了,警员说瑶姐现在倒是不闹了,但她一口咬定自己没犯罪。
胡子嘘了一声说,“她身为片刀队的队长,怎么?还想洗白自己?”
警员拿出很无奈的样子,接话说,“瑶姐说她跟那些少年,只是闲暇之余混在一起,并没教唆那些少年犯罪。而且……警方目前也没掌握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我和胡子都一皱眉。我俩跟这警员又聊了一些,尤其我还问,瑶姐交没交代派人去救方皓钰的事?
这警员同样摇摇头。
最后这警员都回到审讯室。而我和胡子观察一番后,我觉得这么下去不行。
我跟胡子一起,又去其他几个审讯室看了看。那些片刀队成员,尤其是已经醒来的,也都被问着话呢。
但这些少年,就跟事先串通好了一样,口径一致,都往自己身上揽罪儿。
我最后跟胡子去了值班室,我见到了那个老警员。
他坐在一张桌子前,拿着几份传真,正呆呆出神,估计是想什么事呢。
我凑过去,把传真接过来。我和胡子串换着看了看。
这传真都是跟瑶姐有关的资料,包括瑶姐有哪些朋友,她以前做过什么事,甚至家庭住址等等。
老警员这时还强调一句,说王警官正在赶来的路上,至于怎么调查瑶姐,要等到明天早晨开个案情分析会才能确定。
我对警局这一套办案流程并不怎么了解,所以我没接话,就这么边默默听着边看传真。
最后我把精力放在瑶姐的住址上。
按传真资料所说,瑶姐原本在绿景湾租的房子,而在半年前,瑶姐又花钱,把这房子直接买了下来。
我突然有个想法,还念叨句,“绿景湾?”
胡子和老警员都看着我,老警员接话,跟我说绿景湾具体在哪。
其实我对这个绿景湾早就有印象,因为这个楼盘没少做广告,尤其哈市的公交车上,贴的全是它们的广告。
我心说这楼盘地理位置有点偏,尤其还是在坟场的基础上建的,说白了风水不好,另外整个绿景湾建的楼房几乎是一大片,再加上价格太贵,现在根本没多少人在那里住着。
我又往深了想,瑶姐这个人,又不是白痴,她以前在绿景湾租房,那就不多说了,还可以理解,但她要是买房的话,有那么多选择,为何非对绿景湾的原租房这么感兴趣?
我把这疑问说了出来。胡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还补充说,“那房子里一定有古怪。”
老警员赞同的点头,但他又强调,说在瑶姐被带到审讯室前,有警员搜过瑶姐的身,没发现钥匙之类的东西。
老警员的意思,等明天白天,找个技术警去瑶姐家看看。
我倒是觉得时间很重要,不然真到了明天,谁知道会出现啥变数?
我看了胡子一眼。胡子明白我的想法,他无奈的吐槽说,“得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老警员一脸不解的看着胡子。
我岔开话题,跟老警员要了一把车钥匙。
我和胡子这就走出警局,之后我俩开着一辆警车,向绿景湾赶去。
我和胡子以前都是用的线人车,这次开着警车,我俩都觉得不自在,尤其我这么司机,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样过了半个钟头,我俩来到一个单元门前。
我俩下车后,一起抬头往上看。
瑶姐家就是这楼的顶楼,十八层,东户。
胡子吐槽说,“这瑶姐脑子里灌屎了,竟然住在十八层地狱。”
我倒没胡子这么多感慨,还招呼他,一起走进单元门。
但等我俩来到电梯里时,我俩看着电梯,全都一愣。
第五十三章 盗亦有道
这个小区的电梯,需要刷卡。而我和胡子根本没这种家伙事。
胡子当过扒子,对撬锁很拿手,但对待电梯卡,他明显有些技穷。
胡子不死心,特意对着十八层的按钮戳了几下,但压根没反应。胡子骂咧几句。
我心说既然如此,我俩还在电梯里熬什么?我叫上胡子,还指着上方,那意思,用双条腿走吧。
想想也是,这可是十八层,走上去很费时费事。我俩闷走了一小会儿,我对胡子说,“你讲个故事,咱俩解解闷。”
胡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他讲的是葫芦娃,尤其当时爷爷一瓢粪、一瓢粪的把葫芦弄大,而这七个葫芦就因为吃了太多粪,这才有了特异功能,变得强大等等。
我觉得他这个段子太无聊了,而且我越听越困,甚至想打哈欠。
我又跟胡子说,“你平时不是有那么多的荤段子么?都拿出来,弄点激情的。”
胡子挠了挠脑袋,无奈的说,“今天邪门,脑子就是不太好使,想不起那么多拿手的段子。”
我心说这么行?我又损了他几句。
胡子最后一发狠,讲了关于一个女人和七个男人惊涛骇浪的故事。
我刚一听故事名,兴趣倒是挺大,但随着深入这么一听,好家伙,竟然是八仙过海。
就这样等到了十八楼,我也没听到什么荤段子。
我给胡子腾地方,胡子蹲在瑶姐家门前,他又把撬锁那些家伙事拿出来了。
胡子的技术还是那么棒,这么摆弄了不到一分钟,门锁就开了。
我俩先后走进去。我本来觉得,瑶姐毕竟是个女的,家里应该很干净,甚至飘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才对。
谁知道她家乱的可以,尤其空的啤酒瓶子,乱摆乱放。
我对着这么乱的家,无奈的笑了笑。至于胡子,他把目光都放在挨着入户门的一个鞋柜上。
这鞋柜有半人多高,在最上面放着一个啤酒瓶子,瓶子下方压着一小沓钱。
胡子嘘了一声,还把钱拿起来。他嗖嗖的数起来。
我以为胡子想把这钱据为己有呢,我觉得这么做不太好,我就点了他一句。
谁知道胡子并非这么想,等数完后,他跟我说,“一千块,这孝敬钱可不少哦!”
我没明白孝敬钱是啥意思。我让胡子多解释解释。
胡子接话说,“这瑶姐一看也懂得偷盗里的规矩,她在门口压着钱,说白了是给盗贼准备的,要是有哪个盗贼,真偷偷潜入她家,而且看到这孝敬钱后,这盗贼就明白了,户主是想让盗贼拿钱走人,户主因此也想来个借钱消灾!”
我跟胡子接触后,一直觉得扒子这行当里的规矩不少,这一次,胡子又给我上了一课。
而胡子呢,他捏着这一小沓子钱,最后又把它压在鞋柜上面。
胡子摇摇头,说这次不同往日,想消灾,没用的!
随后胡子也跟我强调说,“能拿出一千的孝敬钱,这瑶姐家十有**有宝贝。”
我又打量着整间房,心说这里能有什么宝贝?
我第一反应是,瑶姐把片刀队挣来的公款都放在家里了?
我随着胡子,我俩一起好好翻了一通,但别看见到钱了,整个家里简直跟一贫如洗差不多,除了一个老电视和一套破旧家具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和胡子等于白忙活,最后我俩聚在客厅里。
我一边吸着闷烟,一边琢磨着。我心说难道我俩想岔了?瑶姐的家其实真的没什么?
胡子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也不抽烟,反倒蹲在地上,时不时眯着眼睛,打量着屋里。
等我快吸完时,胡子摸着兜里,拿出四个钢子来。
他自己留了两个,又把另外两个递给我。
我盯着钢,心说这是干嘛?我们现在也不是坐公交车。
我问了一嘴。胡子又从瑶姐家搜出一小捆针线。他倒是很手巧,这就用线在钢上系扣。
有两个钢,最后都被系上了十字花的死扣。
胡子又用两条长线,分别把这两个钢穿起来。
胡子一边比划着,一边跟我说,“交代你一个简单的任务,一会你拎着绳,让这两个钢拖在地上,你满屋子溜达,就跟小时候拖玩具车一样。”
我又琢磨一番,有些明白了。
我急忙照做,至于胡子,他捏着另外两个钢,对着墙面把钢弹出去。
他耍了个手法,这钢打在墙面上后,发出很脆的一声响,之后又能弹回来。胡子趁空还能把钢接住。
他重点排查墙面,而我重点是排查地上。
瑶姐家的地上,铺的全是瓷砖。我留心听着钢在瓷砖上划过时的声响。
这样当我把整个客厅排查完,并没有什么发现。我又想去卧室看看,正巧经过厕所时,我看到厕所门前的地上铺着一个大号的脚垫。
我心说反正也是顺路,我把脚垫踢开,又用钢在这个区域上划了一遍。
我本来就是瞎试,没想到这次钢发出来的声音不一样,很空很闷。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心头又是一喜。我对胡子喊道,“有发现。”
胡子现在还在投钢呢,而且明显是投烦了的状态,被我这么一嗓子的一喊,胡子来了劲头。
他连投出去的钢都懒着接了,几步窜到我这边。
我又用钢在这片瓷砖上划了一下。胡子的耳朵很毒,他立刻很肯定的说,“有暗格。”
他让我让旁边让让,他又用他的指头,在这片瓷砖上摸来摸去。
我发现胡子的食指和中指,不仅适合偷盗,这俩指头也跟小铲子有一拼了。
最后他找到一处猫腻,等又摆弄一番后,他竟然把一块瓷砖从地上硬生生起了出来。
我和胡子顺着往里看。
说实话,我冷不丁被震慑住了。
这瓷砖下面的暗格并不小,估计长宽都有一尺,而且少说有一寸来深。
这暗格内,放着十多只手枪,都是左轮或者五四。
胡子随便挑了一把枪,而且还特意把手缩到袖子里,隔着袖子把枪拿起来的。
胡子摆弄几下,跟我说,“膛线都有点平了,这枪可是有年头的了。”
第五十四章 妖人苏醒
我打心里有个猜测,这枪都是走私来的,又或者跟哪个黑市贩子买的。
胡子这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问我,“这枪买来做什么?要分给片刀队的成员?”
我觉得不太可能,尤其片刀队这个名号,说白了就是用片刀的,怎么可能最后改成枪?难道要叫片枪队?
当然了,我和胡子也没太往深了分析,毕竟这都是警方要调查的事了。
我给警局的值班室去了个电话,老警员接的。
我把这里的情况说给他听。他当场就被震慑住了,还立刻接话说,“私藏枪械,这罪大了。”
我让他这就联系110指挥中心,让调度员联系附近派出所的民警。
老警员一口应了下来。
我又问他,“审讯那边都有什么进展了?”
他跟我汇报一番,按他说的,那些片刀队成员和三足金蟾都醒了,正被问话。最后他还提到了方皓钰,但老警员拿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强调说,“那是个疯子,咱们从疯子身上,怎么做笔录?”
我忍不住的一皱眉,其实我打心里明白着呢,方皓钰才不是疯子,他只是装疯卖傻才对。
等撂下电话,我跟胡子商量一番。
我俩不想在这里一直等着民警的到来。而且这又不是凶案现场,也没啥封锁现场和做路径规划的说法。
我和胡子这就悄悄退走了。
我俩坐回警车,又一路赶到哈市警局。
我俩先去瑶姐所在的审讯室的门口看了看。
此时的瑶姐,一脸颓废样,估计警方已经把她私藏枪械的事说给她听了。
胡子对瑶姐的印象不是很好,这时又捏了捏拳头,说他还没替冷诗杰好好教训这娘们呢。
我提醒胡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而且细想想,他之前还用烫烫的热水给瑶姐洗了个澡,这种教训,也挺狠的。
我俩又去其他审讯室的窗外,看了看片刀队的成员的情况。
有的成员比较凶,依旧拿出一副死磕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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