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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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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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机灵的又闭上了眼睛,想偷听她们会说啥。

    过了几秒钟,那女医生开口了,连连啧啧几声说,“看不出这黄虫子这么神奇!”

    杨倩倩接话说,“是啊,而且它寄生时的隐蔽性,以及它带的这么强的致幻毒素,我相信这是所有其他虫类不可比拟的。”

    顿了顿后,杨倩倩一定又看向我了,继续说,“只是很可惜的是,从这俩线人身上挖到的金甲虫,都是没有繁殖能力的。”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尤其挖这个字眼刺激到了。我也实在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往自己身上看去。

    我盖着大被,一时间看不出个啥来,但我这举动反倒把她俩吓了一跳。

    女医生还诧异的站了起来,喊着说,“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杨倩倩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顾不上女医生说的啥,反倒问她俩,“我现在啥情况?残废没?”

    女医生这就要往外走,看架势是要叫人去。杨倩倩把她拦住了,还把手里拿着玻璃皿递过去,让她先出去。

    女医生稍微犹豫了一下,杨倩倩对她耳语一番,她这才同意,转身离开。

    我一直盯着那个被拿走的玻璃皿,这里面都是红红的液体,似乎有血的成分,另外血中漂着不少碎肉和不知名的絮状东西,估计是啥软组织,还有三个发着黄光的小虫子,正在里面畅游着。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董豺让我们找的黄珠子,其实就该是这种金甲虫。我带着哭腔问杨倩倩,“这一瓶子碎肉啥的,都从我身上弄得么?”

    杨倩倩摇头,解释说是猪身上的。

    我又问她,“这次在我身上挖了几个虫子出来?”杨倩倩一声叹息,说很不幸,从我这只找到一只,胡子身子倒是挺给力,被足足挖出来四个。

    我心说什么叫不幸?这分明是极其庆幸才对。我又伸手把被撩开了,想知道挨这一刀在什么部位。但我发现,自己身上足足十多处地方都裹着纱布呢。我一下子不信杨倩倩的话了,还急了,吼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倩倩倒是好脾气,跟我很平静的继续解释,说确实只挖出来一个虫子,但为了排除一些可疑的地方,对我身上其他几个部位也进行了手术探查。

    我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脑子里也想了很多问题。第一我不想跟她动怒,因为这不是明智之举,第二不管她处于什么目的给我和胡子手术的,至少她把虫子挖出来了,让我俩身上不再有这种定时炸弹了。

    我试着尽量压着心中的火气。这期间杨倩倩一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静静观察着我。

    我用观察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没夸大,她那表情也分明告诉我,她心里琢磨着事呢。

    我俩沉默了得有一支烟的时间,杨倩倩一转话题,告诉我另一个消息,“董豺失踪了,目前警方正在找他呢。”

    我最后见他时,他正要去找妹子,我怀疑他失踪的事,会不会跟妹子有关,甚至跟六子有啥联系?但我打定主意不多说,不然岂不让自己没事找事么?

    我还顺着这话又问杨倩倩,“我和胡子的上线失踪了,以后我俩归谁管?”

    杨倩倩说她不知道,而且我俩刚手术完,虽然做的都是微创,但短期内还需要休养,她会跟警方上报,让我俩能舒服一阵子。

    我从这话里隐隐捕捉到另一个信息,她有意帮我俩。

    我和胡子跟她都非亲非故的,我一时间迷糊了,不知道她这么帮我们,又出于啥目的,别说只是单单的同情,这绝不是理由。

    杨倩倩又很体贴的扶我躺下来,还铺了铺枕头,之后离开病房。没多久胡子还被转到这间病房来了。

    我俩成了同病相怜,而且相比之下,胡子比我惨,他身上挨了少说二十刀,脸颊上更被贴了一个小纱布。

    刚住院的前三天,我俩都没啥精神头,但我们都是青壮年,身体摆这儿呢。很快就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一晚,我俩还出院了。一起回到“出租房”。

    这“出租房”其实是警方给豁免线人设立的一个居住点,让我们在减刑赎罪期间,能有个息身之所。

    我俩开着吉利车,买了熟食和啤酒,回去后就开吃开喝。这期间我俩还聊到刚接手的这个案子了。

    我跟他说了我的分析。这次警方要抓的嫌犯很邪乎,会养毒虫,那个凶宅是他家,那些正字应该跟虫子孵化周期有啥联系,而北郊坟场,就该是他育虫的一个主要地方,尤其那一晚,胡子踩坏一个坟头时,那里面还飞出一个黄点,这也间接证实我猜的没错。

    最后胡子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测,接话说这嫌犯可能是苗人,毕竟国内只有苗人才养虫养蛊的。

    我对他这个结论不赞同,我让他回忆下,嫌犯遗留在凶宅的小本子上,写的像是藏语,这分明告诉我们,他是藏地来客。

    胡子哈哈笑了,说你咋这么笨呢,也不想想,西藏那里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尤其是高原缺氧,虫子怎么能活的下来的?

    我说你才笨呢,西藏的秃鹫就很多,难道这些大鸟就都不拉屎么?另外那里确实不适合虫子的存活,但往深了想,能活下来的或许都是王者。

    胡子表情变得严肃,一看就认同我说的了,但随后又摆摆手说,“咱哥俩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较真了,抓不抓嫌犯,都是警方的事,我们只求减刑。”

    这是我以往用来安慰他的话,但这一次,我比他想得深,也点了他一句,“你忘了那辆奥迪了?”

    他正举杯要喝酒呢,奥迪这俩字,刺激的差点让他呛到。他瞥眼看着我,又问,“你的意思,那嫌犯有同党?还把咱俩盯上了?”

    我苦笑着说,“很有可能。”

    我俩也没闲心喝酒了,我看了看时间,又有个计划,说董豺那晚带咱们调查一个红发女郎,反正这几天没啥事,咱俩何不去打听下这个红发女郎的消息呢?顺带着看能不能挖点案子的消息。

    胡子纠结起来,怕我俩继续调查红发女郎,别又惹出啥麻烦,但我劝胡子说,“那红发女郎估计就是个在ktv陪酒陪唱的,咱们找到她,问几句话就行。”

    胡子同意了。我俩也不耽误,简单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我俩这次没选择蹲点,而是直接进了ktv,前台服务员冷不丁以为我俩是客人呢,还问我们,“要中包还是小包?”

    我趁空打量下四周,吧台旁边有一个长条沙发,上面坐着几个女子,应该跟红发女郎是一类人,但这里面没红发女的身影。

    我拿出一副忽悠的劲儿,把上衣一敞,露出里面衣兜让服务员看了看,还压低声音说,“警察办案。”

    其实我兜里放着的只是一个驾照,但服务员光模模糊糊看了一眼,就信了我的话。

    我又跟他打听红发女的事。胡子特意凑近一些,生怕一会听漏了什么。

    但服务员答非所问,跟我们说,“今天下午警方才过来问过,怎么刚到晚上,又来人盘问啊?”

    我没料到警方也跟着这事呢,而胡子呢,听完脸一沉,说问你啥你就回答啥,别整那些用不着的。

    服务员被胡子一脸凶劲儿吓住了,告诉我们,说红发女都半个月没来上班了,大家都觉得,她可能离职不干了吧。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一眼,我俩都觉得这不是啥好消息。

    我还扩大目标,不仅对服务员,还对在场那些女子都问了句,“谁知道红发妹的地址或其他消息?”

    这些女子全抬头看着我。其实我没指望能问出啥来,因为我能想到的法子,警方肯定也想到。但有一个女子,嘴巴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这举动也被我捕捉到了。

    我继续盯着她。她犹豫了一番,又问了句,“提供线索的话,有报酬么?”

    我心说看不出来,这还是个老油条,不然一般人哪知道这种事。胡子又接话,说线索要真有价值的话,肯定给你好处。

    这女子掏出手机,给我们看她微信,这其中有她跟红发女的聊天记录。

    我看到,在两周前,红发女给她发了一个gps的定位截图。我问她,“这截图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也不清楚,应该是红发女换了住址,她跟红发女关系一直都不错,红发女或许是想告诉她一声吧。

    我和胡子把这地址记下了。这女子还忍不住的总问我俩,“报酬会有多少?”

    胡子让她别急,等信。之后我俩出了ktv。其实我打心里跟明镜一样,要报酬?这就是打水漂了。

    (重感冒中,一把鼻涕一把字的把章节都写出来了……)

第十章 像蛹的肥猪女

    这女子提供的并不是啥好地方,在西郊一个叫毛屯的屯子里。我俩开着吉利车,这一路那叫一个颠簸,甚至好几次我都在观察自己身上那些手术后的刀口。

    我怕它们绷开,但好在这种情况并没发生。最后我们把车隔远停在一个农家院前。这屯子有种地广人稀的意思,而且每个农家院都不挨着,互相离得挺远。

    我回忆着对比一下,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这个农家院还黑咕隆咚的,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

    我和胡子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农家院的黑暗又让我俩上来警惕心了,我怕我俩一进去会遇到什么危险。

    但这次胡子反倒劝我,说不怕。他还特意指了指车,强调说,“真遇到啰嗦了,咱们就逃回车里,凭老子的车技,一路‘安全’的赶到警局是没啥问题的。”

    我点点头。其实打心里我赞同胡子这个后手,但不代表我认同他的车技。我心说真需要飙车的话,还是我来吧。

    我俩一起下了车。我习惯性的又把副驾驶抽屉里的手电筒带上了。

    我并没急着打开电筒,而是跟胡子一起,围着农家院转了一圈,最后我俩选个墙,一起趴在上面。

    这时候的屯里也静悄悄的,周围压根没人,我俩倒不担心被外人发现,还一起稍微探个脑袋,往里面看。

    院子里有一个大瓦房、两间草房外加一口井。其他地方全空荡荡的。

    胡子挺有招的,从墙头掰下几个石头子,时不时对着院子撇了撇,有一颗还打在瓦房的窗玻璃上了,传来当的一声响。但就这样,也没见院里出现什么人。

    我俩都有同一个意思,去里面转一转。我还对胡子说,“这就翻墙进去。”胡子却跟我有分歧,嘿嘿笑了,说有门不走,干嘛要跳墙?

    我恍然大悟,想起他入狱前做扒子(扒手)的身份了,心说他这是想跟我露一手了。

    我考虑到现在没啥危险,他又是主动要秀一秀,也就没特意拦着。

    我俩绕到正门。胡子对着后腰摸了摸,其实我这么说并不太准确,好像他把手都摸到裤裆里去了。

    之后他拿出一个黑色硬卡片来,举着问我,“知道这什么材料做的么?”

    我本想摸一摸,但突然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后,我放弃这个想法了。我心说他后裤裆里也没暗兜,笨寻思,这卡片原本藏哪了?

    胡子看我不回答,以为我猜不出来了呢。他得意的再次嘿嘿笑了,直说,“记得拍ct的片子不?这卡片的材料跟它一样,只是比它厚一点,硬实一点罢了。”

    我点点头。胡子把卡片顺着门缝插进去,我留心观察,并没见他耍什么手段,这院门却传来咔的一声响,门栓竟然开了。

    胡子把门无声的推开,我俩一先一后走进去。

    我俩先排查那两间草房,没人。至于那口井,我俩都没把精力放在它身上,不然那红发女有毛病么?一天到晚在井里躲着?

    我俩直奔瓦房。这次胡子要考验我,说要不要试试,学学怎么撬门?

    较真的说,这就是旁门左道,但我对此很有兴趣,而且也不嫌脏了,把卡片接过来。按照他刚才的动作,把卡片塞到门缝里。

    胡子在一旁叮嘱我,那意思让我轻轻的先“走”一圈,把这门栓的具体位置试探出来,然后根据它大小和重量,再决定用什么手法和什么力度,把它蹭偏离了。

    我一边听一边照做,胡子还给我鼓劲呢,说,“别小瞧这手艺,我当时练炭里取钢镚就练了一年,至于撬锁,更是足足练了三年。你今晚这次,估计十有**是失败,但也别灰心,以后有机,哥常教你。”

    就在他话语刚落,我却念叨句成了,就把卡片抽出来,一拉之下,把门打开了。

    胡子看我都愣了,甚至也流露出一丝诧异。他问我,“哥们,你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学的这么快,你是不是以前也当过扒子?”

    我告诉他不是。他不信,还跟我赌五百块的。我也真是图有五百块赚,索性跟他露实话了。

    我指了指门,告诉他,“哥呀,这里压根没锁!”

    胡子气的都快翻白眼了。我也不跟他再闲扯啥的了,当先进屋后,我本想往门旁边的墙上摸去,把灯打开。

    但我怕这么一弄太明显了,又舍弃了这个念头。

    我拿出手电筒,这电筒能调节光亮的,我刚把光线弄得适当,周围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

    我和胡子都听到了,貌似是从左手边的侧室发出来的。我俩一同扭头看去,我还把电筒照了过去。

    但侧室的门只开了一条小缝,视线被挡着,我俩压根看不出个啥来。

    胡子念叨说,“难道是老鼠?它嗑什么东西呢?”我不太肯定,跟胡子说,“一起看看去。”

    胡子留个心眼,在进农家院时,他就把袜子脱下来了,又给里面填充了几个小石头,这样一旦他抡起袜子,这也是一种很给力的武器,至少全力打在人脸上,能把人削个半懵。

    胡子自己拿着一只袜子,又把另一只递给我,那意思让我也防一手。

    我拒绝他的好意了,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汗脚。我还示意,自己拿着的这个手电筒,用它砸人,也同样厉害。

    胡子又把一双袜子都握在一只手上,我俩向里屋靠去。

    等离得近了,我闻到一股腥骚味。我冷不丁想起尿了,但这比尿味还要刺鼻的多,甚至辨认方向,就应该是从门里飘出来的。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我俩站在门口后,胡子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对我使个眼色。我猛地把门推开了。

    当看着这里面的情景,我相信胡子跟我一样,一脸惊呆的样子,甚至弄不好瞳孔都猛地缩了一下。

    屋里没有床,也没有农村才有的炕,但在地上铺了一个干草垫子。这上面有一个女子。她脱得光溜溜的,还撅着屁股让屁股对着我们,低个头正撕扯垫子上的干草吃呢。

    她长得很胖,估计少说得有三四个我这么重吧,也毫不夸大的说,跟白猪有一拼了。她身上的肉,全当啷着,别看是撅着,但肚囊子都耷拉到地上了。

    我俩这么一开门,也引起她的注意了。她慢吞吞的扭头,盯着我俩。

    她五官都被挤得严重变形了,双眼都快成一条缝了,另外她也没剩几根头发了,残留的头发都是红颜色的。

    我冒出一个念头,心说这就是红发女么?

    我不信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不然她这么去ktv了,能不能走动不说,岂不把嫖客吓个好歹的?

    胡子更是后退半步,骂了句,“这尼玛是妖精吧?”

    红发女没正面回答啥,反倒呜啊呜啊的发出怪声,似乎在笑。她一咧嘴,里面还直往外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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