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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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成婚-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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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敏敏听着,知道这是两人在说情话,没插话,支着手看窗外风景。

    颖儿则对着镜子点点头,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轻轻欢笑,想起了她的宝贝儿子小雪球。不知道小家伙长到多大了,是不是还趴在院门口使劲对她的背影大叫呢。

    当初是她扔下了它,不准它跟着出来,因为她不想小雪球跟着她吃苦受累,居无定所。

    她轻轻的笑着,透过车窗远远望去,看到他们新家的门前种了好大一片向日葵,黄灿灿的一片,似在迎接她的到来。那是她最喜爱的向日葵,很多,很美。

    ——

    新房子保持了原先的模样,独门独院,玻璃窗上闪烁耀眼的光芒。

    而院子内,依然鹅卵石铺路,流水淙淙,一团白色小球趴在大门口的地砖上睡午觉。听到院门响,小白球立即从地上爬起,摇着小尾巴往这边扑。

    奈何生病感冒,腿脚不够灵活,跑了两步就在原地趴下了,小嘴巴里直吐气。然后仰头睁着一双漂亮的琉璃狗狗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黛蔺见小雪球生病了,眼眶一热,急忙走过来抱它。但由于怀有身孕,无法蹲下身来,只能垂眸俯视地上的小雪球,把一切担忧写在脸上。

    身后的滕睿哲见此,走过来将地上的狗儿子抱起,大手摸摸它的头,交到黛蔺手上。

    立刻,小雪球挣扎了起来,与当初被torn抱过来交给黛蔺一样,扭动它白白的小身子,嘴巴里发出沙哑的吠叫。它这几天感冒了,鼻子一直不通畅,对陌生人没有什么识别能力。

    所以不要抱它啦,感冒会传染的。

    不过在黛蔺轻柔捂摸它的头,把它抱紧在怀里,贴了贴脸后,它突然安静下来,睁着一双晶莹透澈的狗狗眼睛,望着黛蔺,细细的呜咽了两声。

    片刻后,又往黛蔺怀里钻,用白色的狗爪爪抓着黛蔺,使劲的蹭。

    这是谁呢?为什么她身上会有妈妈的气息?它不会是重感冒产生幻觉了吧?

    滕睿哲站在一旁,见狗儿子乖乖往黛蔺怀里钻,唇角悄悄掀起了一个欣慰的弧度,示意佣嫂把小雪球抱进屋,给它喂服感冒药汁。

    看来狗儿子即便是感冒,也没有丧失辨认黛蔺的能力,不愧是他们的乖儿子。

    随他们过来的敏敏则在打量了一番院内的美景后,心里好生羡慕这里的舒适和独具一格,一屁股坐上院内的藤椅,轻轻摇晃荡秋千,娇俏笑道:“原来这里就是滕总住的地方,好美哦,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分住一间房?多少房租都可以的,滕总~”

    滕睿哲用俊目瞥她一眼,没理会她,走进客厅让佣嫂给客人备茶,然后带着黛蔺上了二楼。

    两人进房,他迫不及待将黛蔺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摘去她那碍事的大黑框眼镜,俯下身,迎面一个缠绵火热的湿吻,吻得黛蔺在他怀里嘤嘤娇喘,抓紧他的衣服娇柔求饶。

    两人滚到大床上,他把黛蔺压在身下,吻她水蜜桃般的鲜嫩味道,火热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触碰那软嫩的肌肤,捂摸他们的宝宝。

    黛蔺被吻得全身发烫,身上娇嫩的肌肤更加细腻滑软,触手之处,仿佛刚剥开的荔枝,比婴儿的肌肤还要滑嫩。更神奇的是,当他的大手攀上黛蔺的肚子时,他们的宝宝在黛蔺肚子里伸了个懒腰,调皮的动来动去。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火热的薄唇在黛蔺粉唇上最后啄了啄,然后一路往下,缓缓剥开黛蔺的衣服,吻她胸口处那抹粉色的子弹淡疤,吻上那高高挺起的肚子。

    宝宝又在动,心跳声嘭嘭直跳,一声声传入他的耳膜里,让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孩子的存在。孩子有心跳,在黛蔺肚子里会动,还会伸小懒腰,抓小拳头,比以前被药流掉的那个孩子来得真实很多。

    而这个,是他们的孩子,是黛蔺辛辛苦苦怀胎八个多月的孩子,就快要来到人世与他见面了。

    想到此,他的内心突然一阵振奋,笑着抱起了黛蔺,重新吻上她诱人饱满的唇珠,让宝宝躺在他们中间,感受爸爸妈妈的激情……

    黛蔺的脸蛋很红,气息很喘,双腕勾着男人宽厚健壮的背,身子被男人压在柔软的大床上,享受那阔别多时的激情交织、热火缠绵……而头顶上,阳光透过透明顶投射了进来,星星点点,像希望在闪耀。

    敏敏在门外敲门,连敲了三下,脆声笑道:“滕总,你不是说拿点东西吗?已经拿了差不多半小时了,我们还去不去食府呀?如果到了下班时间,食府那边的收购案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你在楼下等,我们马上下来。”门内传来滕睿哲被喂饱的磁性嗓音,低哑醇厚,带着一股陷入激情的性感,听得人酥酥麻麻的,还穿插着东西被摔到地上的声音,可能速度很快,也可能只做到了一半,“你既然是新黛蔺,就帮我做一点什么,去门口的花田里摘几朵向日葵放车上,表示你喜爱向日葵,这样会比较入戏一点。”

    “噢。”敏敏透过二楼窗口看向门前那一大片向日葵,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心想滕总是不是打算种向日葵收获瓜子?不然在地皮这么贵的市中心地段种这么多向日葵做什么?这片花田的土地寸土寸金,面积都可以建起一幢高楼大厦了,绝对比收获瓜子有发展钱途。看来滕总有钱,不在乎这一点小钱。

    “那……我去摘向日葵,滕总你们快一点。有什么事,等晚上再办,那样比较有**氛围,是不?”她挨着门板窃窃一笑,真想透过门缝看看里面的肉搏大战,奈何这里的门板没有门缝,只得转身循着原路返回,下到一楼去摘向日葵。

    房里,滕睿哲与黛蔺在洗浴间里冲澡,黛蔺先出来了,正在穿衣服。

    滕睿哲腰间围了白色浴巾,黑发上湿漉漉滴着水,裸【】露着健壮的小麦色胸膛和修长的男性双腿,缓缓走到黛蔺面前。他帮黛蔺把那一捧长发从衣服里拉出来,用干毛巾隔着,然后取吹风机给她吹,长指穿梭在她黑亮的发丝里,心甘情愿为她服务。

    黛蔺俏脸嫣红,被他弄得想直接躺他怀里睡觉,身子倚着,一身妩媚娇懒;一双俏生生的美目轻眯起,媚态横生,想起了以前的岁月。

    以前是不是也有男人为她吹过头发?

    那个时候,她与睿哲明明近在咫尺,却隔了万水千山。只因,他从来没有像萧梓那样温柔的对待过她,了解过她。

    他有些霸道、专横,没有萧梓那么细心,也没有像萧梓那样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她。

    然而很久以后,萧梓还是离她而去,选择留在她身边的人,反倒是昔日的睿哲哥哥。

    睿哲有什么好,萧梓有什么好,她无从比较,但她知道,选择一直留在她身边,对她忠诚的男人,才是她的依靠。

    也许睿哲有很多缺点,甚至在八个多月前,被人设计与邹小涵赤身**躺在了床上,并与之结了婚,成了夫妻关系。但八个多月后,她看到他对邹小涵的冷漠,以及他身为滕家子孙的无奈、艰困,她才知道,当她在监狱里被枪决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他没有像萧梓那样,索性与新婚妻子组成一个新家,生儿育女,恩恩爱爱,而是一直抱着一丝希望,相信她还没有死,相信她还会回来。

    睿哲一定很明白她在监狱里的感受,但是他没有办法……

    头发吹到半干,她轻轻靠在他怀里,双手抱住他颀长的腰身,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睿哲,监狱里那颗子弹打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确实恨你,恨你总是让我待在这冷冰冰的监狱里,与外面的世界仅一墙之隔,却无法回家。

    但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在逐渐释然,不愿去想起当初发生的那些是是非非,把自己再次卷入仇恨的漩涡。

    ——

    两人收拾好下楼,敏敏已经捧着一大束她从花田里剪好的向日葵跑回来了,小脸蛋晒得红通通的,一进门就把向日葵交给佣嫂了,活蹦乱跳拍身上。

    “哎呀,那些叶子太大了,划得全身痒痒,我要洗个澡~真不明白这些向日葵有什么好看的,圆圆大大的一朵,还比不上小菊花~”

    一边轻抚短袖外的纤细胳膊,一边跑进浴室冲澡了,将新黛蔺的样子装扮得一点都不称职。

    黛蔺则坐在沙发上抱小雪球,捏捏它发烫的小爪爪,仰头用眼睛询问男人,可不可以把小雪球也带过去?

    滕睿哲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短衫,下身休闲裤,把他颀长伟岸的身板修饰得更加完美无缺。他伸手接过狗儿子,试了试它的体温,沉声道:“它还在发烧,就让它留在家里养病吧。如果把它带过去,它会整天往你怀里扑,不肯要敏敏。”

    生病中的小雪球闻言呜咽了一声,耷了耷它的小耳朵,全身没力的趴着睡觉。

    这算是重色轻狗么?欺负它病了没力气走路,就把它孤零零留在这,呜~

    “走吧,我们下次再来看它。”滕睿哲把黛蔺扶起来,搂着她的肩往门外走,示意佣嫂把小雪球照顾好,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黛蔺则一步一回头走到了新房子门口,站在路边遥望面前的这一大片向日葵。

    原来睿哲知道她喜欢向日葵,种了这么一大片向日葵等着她回来。原来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是有敏感细致的触角的,他善于观察,却不善表达,把一切心思放在心底。他的细心,并不比当初的萧梓少一分。

    ——

    小车一路往江北驶去,黛蔺发现她曾经租住的那片老式居民区已经提前开始拆迁了,有不少房子已经爆破,拆迁户全部搬离,只剩下空荡荡的楼房。

    她与敏敏一起走到昔日的院子门口,先是看到阿彬家的门口站了个男人,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很像阿彬,正在清理屋里的东西,把最后的锅碗瓢盆往小货车上搬。

    早餐婶则坐在车里咳嗽,使劲的喊阿彬,让他快一点,说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回去。

    “我们以后要去拾荒了,这些东西也用不着,卖了吧。”

    这就是被刑拘了半年多的阿彬母子俩,出狱后,退掉了租来的房子,卖掉了所有家具,以后只能以拾荒为生。

    他们收拾好东西,开着借来的小货车从黛蔺身边经过,从此各奔东西。

    而黛蔺,挺着大肚子走到了楼上,看到张春喜、李婶她们全部搬走了,走廊空荡荡的,公用厨房也空荡荡的,下午的夏风在一阵阵的往这里吹。

    而透过二楼窗户,也依稀可见她和torn曾合伙经营的‘幸福飞’关门了,挖土机在旁边一铲子一铲子的挖土推墙,扑起一阵厚厚的灰尘。

    她静静凝望着,凝立窗边,知道自己与这里永别了,告别了那段被李婶们照顾,与torn同甘共苦的岁月。

    也许那段日子很苦,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正是这最底层,才让她感受到了有别于豪门大宅院的朴实纯真。张春喜曾经为了钱,药流掉了她肚子里的第一个孩子,但后来张春喜才知道,她为了那一点钱惹上了被追杀灭口的麻烦。

    想必薛兵的事现在还没有完,顾依依的事也没有完,那这春喜大婶现在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

    而睿哲曾告诉她,薛兵在会所里是为顾依依办事的,顾依依三番两次陷害她的理由有一点莫名其妙,既不像争风吃醋,又不像有血海深仇,似乎与邹小涵有关。

    邹小涵就是一个双手不沾血,所有事情都由身边的人处理好,被保护得一丝不漏的娇贵大小姐。如果有一天邹小涵又有了委屈,所有的人都会去簇拥她,保护她,包括袁奶奶、邹伯伯、书记夫人、顾依依、滕伯父、滕伯母,以及她现在所拥有的滕睿哲妻子的身份。

    她自公寓的那次,就对这个女人的心计手段有了全新的认识。就算邹小涵现在告诉她,她确实有办法怀上了睿哲的孩子,生的是睿哲的骨肉,她想她也是不会诧异的。

    因为目前这种敌强我弱的形势下,确实会给这种人更多步步为营的机会。滕父和邹父不怕邹小涵把睿哲逼得太紧,就怕她不肯利用自身的优势、父亲公公的权势,去把一个男人当困兽绑在身边。

    所以这种状况,她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这薛兵现在与寒紫妈妈过的怎么样了呢?

    ——

    三人坐回小车上,滕睿哲将车经过皇家大食府,却过门不入,沿着黛蔺与古俊一起上学的那条路往附近的大学开去,剑眉清俊,淡淡说道:“曾经喊我大叔的那个小子,被古敖转去国外了,临走的时候,给我送来了一封情敌信,向我宣战等他毕业回国的那一天,一定会将黛蔺抢过去。呵。”

    他嗓音清冷,将车缓缓停入等红灯的车流里,俊脸并无一丝不悦,利眸淡淡扫了外面一眼,突然又道:“你猜在这里遇到萧梓的几率有多大?他最近忙着竞选市长级别的职位,似乎哪条道路都可以见到他的身影。”每一句话都是对着黛蔺说的,与敏敏无关。

    黛蔺正为古俊转学的事诧异,忽闻他提及萧梓,抬起头看着他带笑的眼,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停在旁边的萧梓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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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黛蔺相认
    萧梓坐在车里,正在扶额打电话,儒雅温润的俊脸看起来消瘦了很多,一脸急色。

    他老婆则坐在他旁边听他讲电话,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同样急得焦头烂额。

    两人都没有看到这边的滕睿哲和黛蔺,红灯一结束,就将车往前开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滕睿哲也不叫住他们,缓缓开着车,一双墨眸清明幽沉,对着镜子里的黛蔺启唇笑道:“他们的孩子刚刚满月不久,是个男孩,办满月酒的时候邀请了我,特意将当初我奉送给萧梓的话送还给了我。”

    “什么话?”一旁的敏敏连忙扭过小脑袋,对这句话非常好奇,眨了眨一双狡黠的大眼睛,目光在黛蔺与男人之间巡回了一圈,嘻嘻一笑:“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颖儿,这句话就当是我帮你问的,嘻嘻。”

    看来十分清楚自己在这里是超级大电灯泡,不应该插嘴。

    滕睿哲微微一顿,沉敛的目光改为平视前方,安静开车,霸气的双眉悄然轻蹙:“当初他娶高晚晴的时候,我曾骂他是孬种、软脚虾。几个月后,他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了我。所以事后想想,我与他其实并没有区别,都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让她不断受伤。而现在,我有些能体会他当初那种被父母压迫的无奈。”

    他喉音嘶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歉疚,轻眯眸,一直凝望正前方。

    黛蔺坐在后座听着他讲,轻轻眨了眨她的浓睫,凝视镜中他沉痛的脸,目露柔和之光。

    其实事已至此,她不愿听到他说‘对不起’,更愿意听到他说‘黛蔺,我们避开以前所犯的那些错,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因为在她心里,她渴望的是安宁与幸福,并不是仇恨与悔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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