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原本是在t市视察,必须要带着秘书四处去走访一番,开会、接见、考察,顺便处理叶素素的事,所以推迟了几日返城。现在他带着秘书回来,应该是市政府的政务告一段落,可以心无旁骛帮忙处理滕氏内部的事情了!
“这位是我太太。”他向民警沉声介绍到,将黛蔺轻轻搂到自己怀里,用手稍稍勾着她,不算太亲密,也可以让外人看到他们的夫妻关系,正式而礼貌,“一起去办公室。”
黛蔺点点头,随他一起走往总裁办公室,发现他们几日不见,修长挺拔的他更加意气风发,阳刚俊脸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迷人味道,似一杯浓醇的美酒,用时间沉淀他的气质,成熟、稳重、做事思考周全、越来越懂女人心。并且他有一副完美的模特身材,一双长腿笔直健壮,裹在精致裤腿里,不知道在t市有没有又电到一些满怀春心的小女孩,惹来一群狂蜂浪蝶?
不过也正是这几日不见,让相隔两地的他们如隔三秋,每分每秒思念着对方,想实实在在触摸对方的身体,证明对方的存在,此刻,她看到他深邃眼睛里灼热的光芒,心脏‘扑、扑’的跳着,呼吸微微急促,好想与他来一个火热的拥抱,但是,办公室有太多人,他们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解相思之苦。
几人一起来到总裁办公室,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toto马上夹着尾巴撤了,甚至没有与滕睿哲打照面,听到声音马上溜走。看来,几天前的那场地头蛇群架还是让toto心有余悸的,这女人懂得害怕!
“alice,给两位警察同志倒茶。”滕睿哲轻掀薄唇安静吩咐门口的秘书,然后起身,锐眸看一眼沙发上的黛蔺,示意她跟他一起去休息室。
黛蔺心跳更快,连忙跟着他走到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打开门,寻找他颀长的背影,却是,突然被他有力的臂膀一把抓进门里!
下一刻,身子一个旋转,便被他火热强壮的男人身躯压在了墙上,溢出性感娇呼声的诱人红唇被他以吻封缄!
她只发出了一道轻微的惊呼声,两人便是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如雷鼓动,砰砰直跳,传达他对她的浓烈思念……
门外,秘书alice在伺候两位警察同志喝茶,并按照指示,电话通知toto重新上来接受调查。
两位帅哥警察看一看休息间的方向,知趣的笑了笑:“看来滕少爷与少夫人小别胜新婚,不方便外人打扰,我们还是去会议室吧。”
他们主动往外面走,笑着带上了门。刚才滕少爷便是过来见娇妻,他们在门口遇上了,便一起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夫妻相聚。
——
toto重新上来顶楼,在偌大的会议室,与两位警员面对面坐着,一双烟熏眼无所谓瞧一眼桌面上的别墅照片,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地方。”
“但花朵朵小姐起诉是你带人拖走了她!”
“没错,那天她勾引我男朋友,我让人将她丢了出去!”toto骄傲的交换交叠的两条腿,换个坐姿,抬眸反问面前的警官们:“难道这样有错吗?我只是将她拖了出去,并没有带她去照片上的这幢别墅!如果你们一定要起诉我,那就请出示人证、物证,只要证据足了,我绝对巨细无遗的回答你们的问题!”
两警官面面相觑,互相瞧了对方一眼,这才再道:“虽然对方洗干净了留在花朵朵小姐身上的指纹,但别墅房间的其他物品留有主人的指纹。我们警方会通过指纹比对,寻找出这个凶手,还请toto小姐配合我们调查!”
“无可奉告!”toto啪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扔掉打火机,然后推开椅子起身,当着警官们的面走出去,“如果有证据了再来找我,现在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她趾高气扬往门口走,却让滕睿哲的秘书保镖伸手拦住,冷着脸,将她逼回会议室,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则慢条斯理走在后面,俊美绝伦的五官罩上一层寒霜,目光如刀盯着不知死活的toto。
“叶素素现在已经前往柬埔寨公干,toto小姐需不需要去?”他淡淡开口,修长身影从门外走进来,示意保镖将玻璃门关上,一双深暗鹰眸扫一眼全场,“总裁调令苏主管前往t市开拓市场,toto主管为什么先斩后奏,让叶助理前往t市?并且在沧口火车站,toto你做了什么?”
“滕市长,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情,与你这一市之长有什么直接关系?”toto冷笑反问道,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害怕这个姓滕的,更不需要对苏黛蔺客气,“滕市长在市政府上班,那就应该管理民生问题;现在滕氏内部的事情,涉及商业机密,应该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虽然滕市长你贵为滕氏的二公子,权二代、富二代,但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插手公司的商务,这与你的政务是有冲突的!滕市长你这是在以公徇私!”
“那,无视总裁调令,毒打身边秘书的toto姐你有没有错?”黛蔺推开门走进来,身后还带着小秘书amy,总秘书alice,微笑着走到toto面前,“正好有两位警察同志在场,那么这次,就让我们把一些责任算清楚。”
她指一指amy身上的伤,让常年受欺凌的amy向大家说实话,结果amy只是低着头,不断的悄然后退,竟然不配合黛蔺。
黛蔺有些诧异,走至她身边,笑着小声道:“其实,你指证toto罪行这件事,与你的感情问题,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就算你今日不指证她,她同样会拿你这件事做要挟,一直欺凌你。难道你想再次被她推倒在地,流掉你肚中的孩子?”
amy瘦弱的肩膀微微一缩,果然下意识的去保护自己的肚子,抬起目光道:“我当然不想,这是我的宝贝,我不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这样伤害我们母子!”
然后颤巍巍走过来,指着阴眸微眯的toto,鼓足勇气面向两位警察道:“一直以来,她总是打骂我,用开水烫我,并且扣押我当月的工资和奖金,在办公室关起门来对我拳打脚踢。有一次她与arno将市场部门的所有机密文件锁在保险箱里,并打算拿几份出去卖,让我不小心撞见了,于是我的噩梦就从那一天开始,每天她买玫瑰花,都让我亲自送上去,送上去之后开始打骂我,有几次我的额头磕到桌角昏死过去,她没有打120,想让我直接就这样死过去。并且有几次,她派人跟踪我到我的出租屋,让那些小混混对我进行弓虽。女干……”
“小贱人,你在说谁?”toto怒目横扫过来,直勾勾盯着amy那张委屈的脸,紧咬的牙齿泛着寒光,但并未暴跳如雷,而是满脸乌云,“你是我市场部的秘书,我身为主管让你给我的办公室送一束玫瑰花怎么了?你磕到桌角是你自己粗心大意滑倒,做事笨手笨脚,竟然敢指责我没有打120?”
“不是这样的,每次是你用笔头狠狠戳我的额头,揪我的头发……”胆小的amy嘤嘤哭了起来,睁着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无助的向大家求助,“同事们可以给我作证,每次他们都看到toto姐经过我的办公桌,会挑出各种毛病,将我打骂一顿……”
滕睿哲锐眸微眯看着amy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竟然觉得这个小秘书与以前的黛蔺有些相似,尤其是黛蔺刚出狱那段时间,柔弱得几乎任何一个人都能欺负她,让她以泪洗面,只不过,黛蔺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她现在有自己的性格特征,不再自卑柔弱,而是更加接近当初的小黛蔺,开着跑车在朋友圈子一呼百应,俏皮灵动,温婉大方,性格里有强势的一面。
只见此刻,他的黛蔺又在为这个小秘书打抱不平,示意柳洁刘孜将amy扶过来,自己则微笑如初,让警察们顺便去市场部取人证物证。
现在有她这个副主管出面,想必,同事们是渴望挣脱toto的压制的,愿意出来指证toto。并且她还顾虑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toto的黑社会背景问题。同事们害怕toto,不就是害怕toto的人找自己麻烦?
所以在来这里的前几分钟,她已经给市场部的同事们开了一个小会,让自己的两个助理暗示大家,牵制黑道小混混的最好方式就是黑杀黑。toto的这一小份势力,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结下了仇家,现在两伙人每天在打群架,根本就分身不暇去找他们的麻烦。所以现在警察同志亲自上门来提审,大家就应该踊跃出来作证,只有让toto伏法入狱,才能让大家永绝后患!
“既是如此,那amy小姐,toto小姐,请跟我们回去警局做笔录。”两位警员来此一趟,正是打算提审toto‘伺候’她,既然amy愿意出来指证,他们当然决定马上立案,搜集足够的人证物证将toto逮捕归案,完结这个案子,“如果花朵朵小姐能提供有力的物证证明是toto你将她绑去别墅,那么toto你的罪名将会涉及到两个人,请toto小姐你慎重,尽量配合警方调查。”
toto眼皮一垂,竟是懒洋洋躺在椅子上,恬不知耻的笑道:“现在我的律师不在场,你们说的任何一句话当然都是宪法,是你们自己制定的法!不过在我看来,都是一堆屁话!只要没有律师在场,没有人能指出我到底犯了哪条法,我就坚决不会跟你们走!”
站在黛蔺身后的柳洁,见toto果然如黛蔺所料的耍赖,便打开玻璃门向外喊了一身刘孜,让刘孜将门外的律师带进来,笑着介绍给目瞪口呆的toto道:“这是我们苏主管为toto姐你请来的律师,现在律师为toto姐你指出你到底触犯了哪条法,你该不该去警局做笔录。”
于是律师清一清嗓子,对众人道:“按照刑法第xx条,toto小姐在公司毒打秘书小姐,已经是侵害了对方的人身安全,造成故意伤害。并且受害方多次进医院,造成轻微脑震荡,这是故意伤害罪,甚至是谋杀未遂罪。刚才amy小姐提到,有人尾随跟踪,意欲弓虽。女干,这是弓虽。女干未遂罪。接下来,我们说说商业方面的犯罪。”
律师开始翻动手上那一叠厚厚的资料,“据调查,toto小姐与原市场部经理arno在四年时间内,泄露盗卖滕氏商业机密高达三十四起,已经是严重的经济犯罪,滕氏有权对此提出起诉。并且据arno交代承认,花朵朵小姐被人用车带走的当晚,toto小姐你亲口说过‘一定要让这个贱女人好看!’,arno可以证明是你派人将花朵朵小姐带去酒吧进行凌辱……以及你无视总裁调令,将叶素素小姐……”
“够了!”toto重重一拍桌子,让律师给她闭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这边,“我只接受律师信,用人证物证对簿公堂,坚决不去警局做笔录!”
这一次,她打算耍赖冲出会议室,但两个警员可由不得她,以妨碍公务为由,直接将她一左一右擒拿住,厉声呵斥,“做了笔录,自然会与你在法院对簿公堂,让你心服口服!不过以你目前这些罪名,足够你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余生,走司法程序只是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原本我以为你苏黛蔺会聪明的与我慢慢周旋,逐渐套出我手中的市场部机密,将市场部大权慢慢过渡到你手中!”toto却在警员们的制服下缓缓抬起头,冷笑盯着旁边的黛蔺,发出怪笑声,“你就不怕滕氏天翻地覆,遭到黑道的打击报复?!你这样抓了我,就相当于是毁了你们滕氏,呵呵!”
“你迟早会入狱。”黛蔺安静回应她,确实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但多留你在外面一天,你就会多嚣张一些时日。尤其是前几天的叶素素,差一点,就让她成功的陷害睿哲,然后取代你市场主管的位子,让我们滕氏不得安宁。现在她被调往柬埔寨,toto你进监狱劳教,正好让我们滕氏重新大换血,从头起步!至于被你遏制住的商业机密,等到你入狱的那一天,你就会发现你攥住的都是一些废纸,到时候不用我们过去,你也会主动给我们送回来!”
“那我就等着看你们滕氏垮台!”toto粗鲁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甩开两民警的钳制,自己往外面走,“现在我答应去做笔录,但在庭审前的这段日子,姐绝对让你们谁都不得安宁!”
怪笑着,伸手重重摔上门,依旧趾高气扬的离去。
等他们离去,黛蔺在室内走了两步,看着身侧的滕睿哲笑道:“我一直觉得林雅静是最厉害的角色,至今没有人能超越,这个toto,只是比较懂得自我吹嘘而已,你觉得呢?”
滕睿哲将庞大的身躯坐到黑色皮椅里,示意她也坐下,若有所思道:“我已经向市政府递交了辞呈,准备接手滕氏,但这道程序比较复杂,所费时间也较长,所以我决定让老头子代为管理滕氏一段时间,黛蔺你则朝九晚五上下班,多在家陪陪孩子,不要牵涉太多的勾心斗角。”
黛蔺在他身边坐下,笑了笑:“现在只要toto伏法,我和宝宝们便安全安宁,没有人敢再在大街上明目张胆挟持我们的宝宝。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睿哲你,昔日,二伯与toto的关系怎么样?为什么toto能随意进出二伯的办公室?”
“因为toto以前是二伯的秘书。”男人侧目看她一眼,剑眉斜挑,并不惊讶,“当年你以颖儿的身份应聘进滕氏,toto便已在市场部门工作。但由于当时有父亲坐镇,她不敢胡作非为,十分收敛,直到二伯与韦驰上位,代为执掌滕氏,这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方才如鱼得水。”
“今晚去看看二伯吧,听说病了。”黛蔺贴近他,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有些凝重,眉心一直紧锁,没有舒展,难怪他选择一直安静坐在这里,“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今天滕韦驰被监狱枪决,二伯去为他敛尸,火葬,所以我们今天不方便去看望二伯。”他淡淡说道,闭上眼,用长指揉揉眉心,情绪十分低落,“林雅静同样在今天被枪决,听说临死之前,滕韦驰曾要求看她最后一眼。但结果令他很失望,林雅静永远不记得他,也不肯看他一眼。于是他在枪决之前偷偷吞下了大量工作间的赶工工具,求死决心非常强烈,身无牵挂上刑场,伤透了二伯的心。”
“即便他不吞铁,也会被枪决。”黛蔺起身为他轻柔按压太阳穴,给他缓缓解压,“他只是害怕枪子弹结束不了他的性命,让他挣扎痛苦。其实他知道以自己的罪行是死路一条,绝无活路,所以他坚决让自己死,不让父母看到他生不如死的模样。睿哲,我们不说这些了,回去与宝宝们一起吃饭吧。”
“陪我坐一会。”男人从皮椅里站起他高大颀长的身躯,绕着这u形的实木长会议桌走了几步,垂眸盯着首席座位上的黑色真皮皮椅,“当年父亲在位执掌大权,滕韦驰与二伯曾从北京飞过来,坐在这里争夺滕氏的ceo大权,与大伯一家交战,甚至为了一箭双雕,滕韦驰不惜帮父亲以身涉险,将黛蔺你抓去监狱进行假枪决。如今他在监狱枪决,最应该明白那种痛彻心扉的绝望,后悔做过这种事。而我滕家,从此也少了一个人,其实是不完整的!”
黛蔺沉重的静默不语,一双眸,同样盯着他们昔日坐过的地方,安静听男人倾诉,让他把心中的烦躁与伤痛全部发泄出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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