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大片跪在自己面前的未来英才,黄尚长叹一声,道:“看来是我错了!我本以为你们都是治国平天下的人才,想不到你们醉心于武学,即使是我不在的时候,也要互相切磋!也罢,从今而后,你们就跟着我习武吧,以我文武全才的本领,一定要把你们都教导成驰骋沙场的猛将!”
虽然老师这么说,可是众弟子哪里肯信,只道他是含怒灰心之语,都叩头请罪,求老师不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黄尚却是摇头不允,沉声道:“我已经想好了,从明天起,你们就跟着我习武,每人要练习挥挥拳五百遍!再做五百个俯卧撑,做不到的,不给饭吃!”
他转过头,看着一众弟子,冷笑道:“你们这么喜欢打架,我给你们打驾的机会,每过五天,你们就可以在操练场上单挑,打得一方爬不起来为止!反正为师我有的是灵丹妙药,起死回生都不是难事,哪怕你们断了三四条腿,为师我也能给你们治好!有为师撑腰,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干吧!”
众弟子听闻,又喜又忧。按师父这么做法,那是存心要整死大家。象司马懿这样精乖的,已经开始寻思和几位对手搞好关系,免得他们在场上拼命地殴打自己。自己还没有完成司马一族寄予的厚望,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同门师兄弟打死了。
周瑜却是一脸冷笑,不怀好意地盯着诸葛孔亮,暗暗寻思,如果没有人帮忙,这个小子比自己小好几岁,那是怎么也不可能打赢自己。
虽然以大欺小传出去不大好听,可是为了报这么久积累的冤仇,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满心畅快,恨不能马上就跑到操练场上与诸葛孔亮单挑,打得他满地找牙,一展自己的雄风,说不定在里面弹琴的那位师妹也会被自己的英姿所征服,对自己一见倾心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不由眉飞色舞,腰杆挺直,尽量表现出风流倜傥的模样,却忘了自己现在已经被打得一副猪头嘴脸,再怎么表现,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第三百八十章家宴
黄尚教训完弟子,将他们赶回去做功课,仍坐在大树下,暗暗想道:“这几个小子,真不让人省心。既然如此,干脆让他们真的学习武艺,说不定还真能出几个文武全才的猛将。当然,治国的政务,也不能让他们丢下了,以后还得靠这几个小子来组织政府哪!”
他想了半晌,一抬头,看到甘宁和魏延还站在那里,不由一怔,道:“你们还在那里干什么?”
魏延恭恭敬敬地道:“丞相,你只让几位公子回去做功课,还没有发落我们呢!”
黄尚明白过来,笑道:“这倒也是。你们在我府中做家将,也是委屈了你们,而且还会帮着他们打架,看来我府中是留不得你们了。”
魏延一听,登时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道:“主公,是我做错了事,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赶我出去!我什么也不会,出去非饿肚子不可!”
甘宁也大为着急,跟着跪下请罪,只求丞相不要赶他们走。
黄尚笑道:“哪有这回事!我是看你们的武艺不错,打算把你们推荐到军队里去。过几天,武威王从北边凯旋回来了,你们就滚到军队里去当个队长吧,免得在我这里添乱!”
两人听了,这才放心。到军队中立功,将来也可有个出身,说不定还能当上将军,那便衣食无忧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再看孙策马超,早就和周瑜等人一起去喝酒解闷了,黄尚摇头苦笑,倒背着双手,走进了蔡琰居住的院落。
走上阁楼,见樊素素还在里面,拱手笑道:“嫂嫂好!”
樊素素忙行礼道:“见过叔叔。”
蔡琰也向老师行礼,黄尚抬眼看着她,心里暗道:“我整天用营养品养着她,过了这么多日子,这小丫头倒是长得水灵灵的,应该可以送给老大了吧?唔,好象还差一点,不过不能再留在我府里了。周瑜那小子贼眼溜溜,整天往这里探头探脑,当我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吗?哼,老子给老大留的美女,可不能给周瑜这小子偷偷尝鲜了!”
他轻咳一声,拱手笑道:“嫂嫂每天都到我府中教导文姬,劳累了嫂嫂,小弟实是心中有愧啊!”
樊素素忙道:“叔叔说哪里话来,文姬这么招人怜爱,而且天生聪明,妾能与她一起读书,心里也高兴得紧呢!”
黄尚笑道:“话虽如此,每天劳动嫂嫂到我府中来,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文姬也大了,不能久居我府中,不如就请嫂嫂带她回府,每天在王府里教导她,我也可以抽空前去给她讲课,岂不甚好?”
蔡琰一听,芳心立即怦怦跳了起来,心中暗道:“住到武威王府里,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他了吗?”娇俏的小脸悄悄地红了起来。
黄尚早就看到她那小模样,心中暗爽:“嘿嘿,这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啊!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老夫的法眼!”
樊素素听了也甚是欢喜,她实是喜欢这聪明可爱的女孩,能与她朝夕相处,自是求之不得。
当天下午,黄尚便命人收拾了蔡琰的衣物,装了几辆马车,恭送她与樊素素出府去了。
当北征的大军返回洛阳之时,满城百姓,夹道相迎,热烈欢呼之声,响彻全城。
在军队里面,还带着大批的俘虏,全然没有了匈奴兵的凶悍模样,一个个蓬头垢面,垂头丧气,被绳子捆住手腕,连成了一个长串,低头走过城门,被街道两旁的汉人百姓扔石头狠砸,还要连声唾骂这些整天在汉地杀人越货的强盗。
蔡琰虽然已经搬到了武威王府,还是跟着身穿朝服的老师出去迎接北征回来的大军,一边眼巴巴地等着武威王的大驾,一边看着那些匈奴兵可怜,不由轻声问道:“老师,我听说他……大王抓了匈奴好多百姓,卖到了汉地做奴隶,是吗?”
黄尚点头道:“不错。这些人狼子野心,不除尽他们,我汉家百姓终归不能安心!”
蔡琰嗫嚅道:“可是,他们不是很可怜吗?”
黄尚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可如此说!他们斩杀我汉人百姓,掳掠汉家女子的时候,又何曾动过善心?你可还记得我教你的《悲愤诗》里面是怎么说的?被匈奴抢去的女子,那般痛苦,她们又是招谁惹谁了?这都是匈奴族造下的孽,当然要彻头彻尾地偿还!武威王这么做,是为了我大汉天下的长治久安,为了各族不再互相残杀,总得用些雷霆手段,才能镇得住那些异族强盗!这是武威王一片悲天悯人之心,你不可误会了!”
蔡琰想了想,好象也对,而且他做的事,应该不会是错的,当下放下心来,心里更充满了对武威王的崇敬之意。
眼巴巴地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大队人马中,封沙率领的中军渐渐向这边行来。
看着那骑在骏马上的英武高大的身影,蔡琰笑靥如花,忍不住忘情地欢呼起来。
封沙的目光向边看来,在蔡琰脸上停了一停,蔡琰立时如遭雷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俏脸羞得通红。
封沙跳下马,与黄尚等一众公卿见礼,随即一同向宫城行去。
在皇宫大殿之上,封沙昂然踏入大门,走上前去,向少帝与帘后的何后躬身施礼道:“臣远征匈奴,已奏凯而还,战报已然呈上,请太后、陛下过目。”
何后望着帘外的英伟男子,芳心怦怦直跳,一时想不起说话,直到听见少帝淡淡地勉励几句,才跟着说了几句抚慰的话,道是武威王劳苦功高,部下英勇善战,当各有封赏。
不多时,朝议已散。何后望着封沙,虽是不舍,却也只得从帘后退下殿去,一面悄悄地派人去告知武威王,请他今日一定要到宫中来相会。
封沙那传话的宫女微微点头,却挂念着府中的姬妾,先回家去了一趟。
当他骑马跨入后院院门时,却见自己的姬妾都带着婢女在门内守候,便是刚赶回来的小蛮、邹佳也带着杜薇站在那里。
见他来了,众女一片喜笑颜开,施礼道:“大王,你回来了!”
貂蝉走过来,屈膝行礼,微笑道:“大王远来辛苦,先去梳洗一下吧!”
封沙点点头,在貂蝉和小蛮的帮助下,卸下轻甲,走向后堂,由貂蝉和杜薇殷勤服侍,梳洗完毕,又看到婢女前来相请,道是宴席已经准备好,请大王前去用膳。
这天中午,武威王府摆开家宴,封沙和一众姬妾欢聚一堂,共庆大军凯旋而归,一家团聚。
封沙抬起头,看到蔡琰脸泛红霞,乖巧地坐在樊素素身边,微微一怔,疑道:“文姬如何也在这里?”
樊素素微笑道:“夫君,是叔叔的意思,道是他府中太乱,文姬不能专心学习,因此送到我们府中寄住。”
封沙眉毛一挑,奇道:“他府中如何会太乱?”
樊素素掩口而笑,娇声道:“本来是不乱的,可是他收了好些学生,整天在一起打架,闹得沸反盈天的。”
她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逗得众女一阵娇笑,个个笑得花枝招展,看上去颇为诱人。
封沙摇头微笑,道:“也罢,文姬便住在这里,先和你住在一起,以后再在你的院落旁打扫出几间屋子,让她住在里面。”
蔡琰听得他发了话,心中欣喜,慌忙拜谢。
家宴之上,众女言笑宴宴,其乐融融。甘甜儿身怀有孕,不能饮酒,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微笑着看封沙痛饮。封沙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怜惜,叫她坐在自己身边,低声询问她的身体如何,有没有好好调养。
甘甜儿含笑点头,对夫君的体贴十分欣喜。
她微微抬起美目,轻笑着看着封沙,微笑道:“夫君,这几天你不在家里,我们又有一个姊妹怀了你的骨肉呢!”
封沙一怔,又惊又喜,含笑道:“又是哪一个?”
“你猜!”甘甜儿轻轻地笑着,满眼喜悦之色。
封沙的目光从一众心爱美女的脸上掠过,看着她们脸上微笑、羡慕、失落、好强、羞涩、兴奋的神色,最后落在甄姜的俏脸上,看着她那一直平静的玉容上,露出了羞涩的晕红,微微低下了头,心中明白,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将她娇柔的身体搂在怀中,握住她的玉腕,轻按脉搏,微笑点头,轻声道:“果然不错!”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甄姜那散发着幽香的玉颈间,轻轻一吻。
一腔柔情,尽在这一吻之中。
第三百八十一章相聚
洛阳郊外,颍阴公主的别院之中,前来探望妹妹的阳安公主刘华坐在颍阴公主的卧室之内,手中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小婴儿,啧啧称羡道:“多可爱的孩子,皮肤又白又嫩,长得这么可爱,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他一口!”
她低下头,狠狠地在李世民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弄得他一阵扭动,口里发出了不情愿的叫声。
颍阴公主刘坚坐在她的对面,微笑着看姊姊与自己的孩子嬉闹,一种幸福的感觉,洋溢在心头。
阳安公主抬起头,促狭地看着妹妹,轻声叹道:“这么可爱的孩子,我也真想替他生一个啊!”
颍阴公主脸颊上升起红云,却仍是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姊姊在说谁?”
阳安公主笑道:“不要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算算日子,还不知道我是在说谁吗?”
颍阴公主红晕满腮,却不甘示弱,反击道:“姊姊也是那一天喝醉了酒……为什么没有怀上呢?”
阳安公主摇头叹息道:“姊姊终究是老了,不能象你这年轻人一样,想怀上谁的孩子,就怀上谁的孩子!”
颍阴公主又羞又气,咬牙轻笑道:“姊姊休得如此说,看姊姊如此美貌,若是和我一起走出去,别人还不知道谁是妹妹呢!”
阳安公主眼波流转,轻轻抚摸着自己吹弹得破的桃腮,娇笑道:“好妹妹,姐姐真的有这么年轻吗?”
颍阴公主点头微笑道:“可不是,有的时候,我都会把你和寿儿当成姊妹了!”
阳安公主一阵娇笑,心里却在想着:“真是的,她还不知道,我和寿儿真的要成姊妹了!这笔糊涂帐,又该怎么算才好?”一时不由烦恼起来。
颍阴公主端起杯子来,缓缓品茶,悠然微笑道:“寿儿回乡下去养病,可曾来信了吗?”
阳安公主回过神来,含笑道:“来信了。这孩子倒还孝顺,让人送了好些乡下土产回来,回头我让人给妹妹送些来。”
看着她睁着眼说瞎话,颖阴公主好气又好笑,悠然点头道:“那就好。对了,昨天上午,我去武威王府,与好兄弟的各位王妃说些闲话,看见兄弟新收的一个姬妾,长得好象寿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阳安公主脸色一变,心里暗道:“寿儿怎么没跟我说这事?对了,这几天我一直没有去见她,昨天的事,她还来不及跟我说。”
看着颍阴公主平静的脸色,阳安公主勉强笑道:“是吗?那倒是巧了。不知道她是哪里人,品性怎么样?”
颍阴公主微笑道:“听说是好兄弟从青州带回来的,是青州一个小户人家出来的,可是看上去,倒很有大家闺秀的作派呢。只是人害羞了些,我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些话,她却一直都不敢抬头跟我说话,看她那样子,好象是羞得快要哭出来了呢!”
阳安公主听得妹妹欺负自己的女儿,好气又好笑,啐道:“这么大人了,还要欺负小孩子,也不知羞!”
颍阴公主抬起眼来看着她,含笑道:“姊姊这是什么意思,她都嫁了人,哪里还是小孩子,据我看,过不了多久,她说不定便要替好兄弟生个孩子,恐怕比世民小不了多少。何况欺负之语,又是从何说起?”
阳安公主语塞,摇头笑道:“既然你这么说,等到好兄弟的妃子们哪天生了女儿,我一定去做媒,让他把女儿许配给你家世民!”
颍阴公主红了脸,啐道:“姊姊又在胡说!他们是……怎么可以……,除非是你家寿儿生了孩儿,我才答应……”
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两位公主对视一眼,齐齐地叹了口气。
阳安公主抱着孩子,轻轻亲着他的小脸,叹息道:“妹妹,我们生长于皇家,这样的事在皇亲中也不在少数,就算没亲眼见过,听也听过不少了,倒也不算什么。只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将来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了局!”
颍阴公主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现在也只能努力把世民养大,再说别的。”
阳安公主叹道:“你好歹还有个世民,他总会时常记得来看你一眼。象我这样年纪渐渐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我忘了!”
颍阴公主听得心中凄苦,走过去搂住阳安公主,柔声道:“姊姊不必担心,象姊姊这样美貌,男人怎么会忘得掉你,只怕他在家里住的日子,还不及出来与你相会的日子多呢!”
窗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阳安公主听着那熟悉的蹄声,心中一动,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那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骑,欣喜笑道:“真是正说着好兄弟,好兄弟就来了!再没有这么巧的事!”
封沙催马驰到楼前,甩鞍下马,大步走进去,来到颖阴公主卧室前,推门进去,一眼看到貌美如花的阳安公主站在门中,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不由微微一怔,没有想到她也在这里。
阳安公主却纵身扑入他的怀中,火热的香唇深深地吻在他的嘴上,嘤咛声中,带着刻骨的媚意。
封沙微惊之后,也平静下来,抱紧阳安公主那柔若无骨的娇躯,深深地吻着她,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