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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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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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烈斯挑起眉,“这是什么?”
  “是卢瓦在无钵的屋里发现的。”克莱维斯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很简短地把他跟卢瓦的推敲告诉朱烈斯。一听说很可能是针对女王陛下而来,朱烈斯的神态变得更加冷峻。
  “你闯进无钵屋子里的时候,应该就是他在使用这个东西进行某种邪术的时候。”朱烈斯紧皱着眉头,“所谓‘恶魔吐息’这力量,知道它的来源跟弱点吗?”
  “不知道。”克莱维斯望向窗外那在日光下仍透出淡红的诡异霞光,“但这停滞的力量已经不再受引导了。”
  停滞的力量……这句话,女王辅佐官.罗莎莉亚也曾提过。
  “如果是这样,实行这种诅咒的无钵已经死去,那股力量难道不会散去?”
  克莱维斯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你看见了……它没有散去。”
  “不能让这种东西长期留在圣地吧?”
  “嗯,再想办法。”
  “你对这种诅咒所知也不多?”朱烈斯把手按在桌面上,“有什么办法能让它消融?”
  克莱维斯想了一会,摇摇头,突然把手放在朱烈斯按着桌面的手背上,“我好想你。”
  “……我们才七、八个小时没见面,”朱烈斯抽回了他的手,“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想你。”
  “……说正事。”
  “想抱你。”
  朱烈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甩着一头灿亮的金发,一转身就走进职务室内侧那扇通往他私人起居室的门。
  他只不过说了三句话,那个家伙竟然就这样翻脸不认人?克莱维斯宛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正想开口,就看见起居室门口的朱烈斯约略回头,用眼角瞄了他一眼。
  “进来。”又是命令句。
  克莱维斯抿着嘴,压抑着急促的心跳,快步跟进了起居室,反手关上了门。眼前一片幽暗,他这才发现里头没点灯,窗帘也没拉开。就在这样安静的漆黑之中,朱烈斯的嘴唇带着神秘的气息默默地贴上来,不由分说就吻住了他,而他腰上、肩膀上,各有一只显得那么热切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他的身体搂住。在黑暗之中,属于朱烈斯的那种成熟优雅的香气愈发鲜明。
  克莱维斯被朱烈斯此刻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只能被动地回应着他们炽热的拥吻。
  简直就像……被他耍了。克莱维斯贪婪地享受着这个吻,心里忍不住抱怨起来。朱烈斯刚才那种冷漠,跟他现在这种仿佛想让两人在甜蜜中同时窒息的热情,完全不像同一个人所表现出的态度。但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思绪慢慢恍惚起来……
  直到他们都感觉缺氧,交缠在一起的唇舌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来。克莱维斯深吸一口气,抬高朱烈斯的下巴,俯首吻在他温热的颈子上。
  那一截平常总藏在衣物里的颈子带着诱人的温度,尝起来柔嫩细滑,克莱维斯轻轻地啜吻着不肯放开,不知道为什么,克莱维斯总觉得自己身子在发颤。
  “不要这样……”或许是怕痒,朱烈斯轻轻推开他,但随即抱紧他的肩膀。细不可闻的低微轻喘里,朱烈斯喊他名字的声音甜腻得出奇,“克莱维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他一开口竟然就是抱怨,“在该说公事的时候……”
  “那你……”克莱维斯自己的呼吸也显得不正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淡?我还以为……你又不想要……现在我们这种……”这种什么,克莱维斯也说不上来,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昨晚你说的话又不算数了。”
  “你怎么对我那么没有信心?”
  克莱维斯没有回答,只是又叹了一口气,带开了话题,“今天没吃午饭?”
  “……你怎么知道?”朱烈斯放开了他,俯身点亮了灯,顺势就在他自己那张舒适的躺椅上坐了下来,随即想起一件令他又心酸又甜蜜的事实……他的私人起居室里,就只有他现在所坐着的这一张躺椅,只够长年孤独的朱烈斯一个人坐下。但现在,在这间起居室里的,是一对情侣,不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他不孤独了……
  克莱维斯走到他身边,把正要起身离座的朱烈斯按回椅子上,握紧了他柔软却有力的手掌,“你今天事情这么多,哪会有心思进食?”他摇了摇头,“先去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
  就算他没有明说,克莱维斯也知道他正为那红色的霞光担忧。他本来想柔声劝朱烈斯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开口语气却显得如此讥讽,“你觉得你的胃很好?身体很强健吗?”
  “……你说什么?”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朱烈斯扬起他那对灿金的眉毛,“再说一次。”
  “我说……”明明如此在乎这个人,有什么必要对他冷嘲热讽的?克莱维斯抑制住自己素来刁钻的脾气,“我担心你。”
  只一瞬,朱烈斯的怒容便彻底垮掉,脸上的表情很僵硬,“哦。”他不太自然地把自己的金发往肩后掠去,一时无语,勉强想到一个话题,“我、我们出去吧,这个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你这样站着也、也太……”
  克莱维斯没有犹豫太久,一屁股往朱烈斯腿上坐了下来,“我可以坐这里。”
  “你还真是……”
  “厚脸皮?”
  “不是。”朱烈斯生硬地藉着这个话题勉强认错,“对不起,是我太难相处。”
  “……是我自己说话阴阳怪气的。”克莱维斯就这样坐在朱烈斯的腿上,倾身凑过去,吻他形状美好的嘴唇,一直吻到身前的人终于抬起了双手,把他紧紧搂住。他满足地笑起来,轻轻靠在朱烈斯身上,任他抚着自己极长的黑发。
  “克莱维斯……”
  “嗯?”
  “我其实一直都……希望能跟你这样相处。”昨晚他仿佛突然间神经不正常,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克莱维斯古怪的请求……这个请求确实够古怪的了,恋人……克莱维斯的要求是这样,而他也已确实亲口承诺了下来,即使是被他诱导的。恋人之间该怎么相处?这种问题鬼才会知道!朱烈斯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抚在克莱维斯长发上的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耳朵里听见克莱维斯几不可闻的低笑,心里突然温柔起来,“克莱维斯,你一直很少笑。”
  “冷笑也算的话,还不算太不常笑。”
  朱烈斯赏了他一对大白眼,“谁跟你说冷笑?”
  难得朱烈斯想跟他说点真心话,克莱维斯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你也会在意吗?”
  朱烈斯把手移到他的脸颊上,“像刚才那样的笑容。其实我,一直很希望能在你脸上见到那样的表情。克莱维斯,你知道我重视工作,但是我……我心里一直……都……”
  “都怎么样?”
  “克莱维斯……”朱烈斯用他自己发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脸,“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事情,都必须比你更优先,但……或许你一直都很清楚,在我心里……我、我对你的心意……”
  克莱维斯正入神地仔细倾听朱烈斯即将出口的话,这间起居室门外突然发出极吵杂、鼓噪的喧哗声浪。外头那间职务室两扇大门被粗暴地推得撞到墙上的声音、凌乱慌张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喊叫的声音……
  朱烈斯腰杆一挺,反射性地就想起身,坐在他大腿上的克莱维斯虽然不至于跌下来,却也踉跄了半步,错愕地站直身子,眼看着朱烈斯越过自己的身侧抢到门边。
  “外头……这是怎么了?”
  “克莱维斯?”朱烈斯回头低喊,“我要开门了。”
  克莱维斯估量着自己除了脸色有些发红以外,应该没什么不妥,匆匆答应一声。朱烈斯才刚转开门把,一股极大的力道就由外往内撞了过来,把站在门内侧的朱烈斯撞得往后摔出去,连站在朱烈斯身后的克莱维斯也不能幸免。
  “不要!啊、啊啊!救救我!”尖声叫喊着的是年幼的守护圣马歇尔,还未完全发育的瘦小身子此刻宛如野牛一般,直冲进朱烈斯的私人起居室里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6章 连环撞击事故

  ◇
  这场连环撞击事故是这样的。
  冲进职务室的卢瓦被长袍拌了一跤,脑袋撞上了他前面的奥立威,使得在他身前冲进职务室里的奥立威撞上了更前面的马歇尔。本来就往前乱冲乱撞的马歇尔,则重重撞上了刚好在那个瞬间打开的起居室那扇门,以及门后的朱烈斯。而这位向来最注重仪表的首席守护圣大人,不只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撞倒了站在他身后的克莱维斯,最后克莱维斯往后仰跌在起居室角落里的橡木装饰架上,把架子上摆着的朱烈斯的那把名手小提琴撞得当场裂成四片,成了只能扔进壁炉里当燃料的废木柴。
  马歇尔原先还乱撞乱冲个不停,跟在众人之后赶来的奥斯卡跨过躺在地上的卢瓦、越过了摔倒在门边的奥立威,直趋马歇尔身边,拎起了他瘦小的身子,很干脆地赏了他一剂天然镇定剂,在他后颈斩了一掌,当场把他打昏过去。
  “奥立威,这种事情的解决办法,就是这样。”奥斯卡这么说。
  “啊……啊啊,这也太粗暴了……”卢瓦的伤势不轻,他的肩膀跟膝盖都撞在朱烈斯的木制沙发椅背上,瘀肿得厉害,“马歇尔这孩子这么瘦弱……”
  “他要是瘦弱的话,我就是块浮木了。”事实上身材健美修长、肌肉匀称美丽的奥立威,寒着脸很不高兴地发起了牢骚,他细心养护的指甲断了三根,“他往前冲的力道太大,抱也抱不住。”
  “那我只是一根稻草。”克莱维斯脸色很难看,他被朱烈斯撞得后脑勺直接与坚硬的墙壁进行了亲密接触,甚至短暂昏迷了片刻。这还是其次。真正让他不高兴的是……这批同僚闯进来职务室里来的前一刻,朱烈斯正打算开口跟他说话,而且可能是很亲密的那种。下次让那家伙开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克莱维斯抑郁地想,忍不住又开始嘲讽,“不过,即使我是稻草,也比我们这位首席大人强韧些。他只是一片羽毛吧?”
  伤势最重的朱烈斯脸色最不高兴,他的右脚踝本来就有轻微的扭伤,这下给撞得捻挫瘀肿,难以伸直。他扳着那张本来就太冷峻的脸,一面让最后赶到他职务室的卢米埃替他包扎,一面望着仍倒在卢瓦怀里的马歇尔,冷冰冰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呀,还不是那么一回事……”奥立威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却放软了,“马歇尔这个死心眼的孩子,怎么都不肯相信那个无钵是抱有邪念的阴谋者,跑到森林湖边整整哭了一个多小时,又说他认为浮在空中那层红色的霞光,绝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奥立威脸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他用自己的精神力量,试图接触那层霞光。”
  克莱维斯扬起了眉,露出了谁也看不明白的表情。首先留意到的朱烈斯给了克莱维斯一个询问的神情,他摇了摇头,“马歇尔多半是看见了幻觉。”
  卢瓦伸出食指抵着颊边思索着,“照马歇尔刚刚的话听来,好像是被可怕的东西追赶着……”
  奥斯卡冲着奥立威咧开嘴笑起来,“马歇尔身后不是你吗?极乐鸟?”
  “什么话嘛!”奥立威撅起他涂着粉桃色唇膏的嘴唇抗议,“我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吗?真的要说可怕,或许跟在我后面的卢瓦更加可怕!”
  才说到这里,朱烈斯职务室那两扇门,又‘碰’的一声被粗暴地撞了开来。
  卷好医疗弹性固定带,收拾好医务箱站起身来的卢米埃,对着门口冲进来的那两位守护圣浅浅地微笑,“看来,九位守护圣都到齐了唷。”
  朱烈斯面色不善,“门的使用方式是用手推开,而不是撞开……蓝迪、杰菲尔。”
  “对、对不起,朱烈斯大人,”蓝迪的两只袖子都被杰菲尔抓在手里,而他也紧紧地揪住杰菲尔的衣领,仍没放开,神色尴尬地朝朱烈斯勉强点头,权充行礼,“杰菲尔这个混蛋……竟然打算逃出圣地,弃自己的职责于不顾,实在太过分了……”
  “该放手了你,混蛋!”杰菲尔脸上有一大块青肿,看起来像是来自于蓝迪的右钩拳。蓝迪脸上也有几条抓痕,不需要思考也猜得出来,应该出自杰菲尔的手笔。
  “你们多大了?十八、九岁还这样打架……”朱烈斯扶着他的事务桌很小心地起身。脚踝的剧痛仍让他站不稳。他疲惫地按住自己的眼睑,“蓝迪,你把杰菲尔‘拎’过来的举动不太妥当。”
  “是。”蓝迪爽快地应声,“对不起,杰菲尔,我不该用拳头粗暴地对待你。如果你下次再做出蠢事,我会用剑把你很体面地押解过来交给朱烈斯大人的。”
  “但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即时,没有让守护圣轻率地离开圣地。为此,我必须感谢你快捷有效率的行动,蓝迪。非常感谢。”朱烈斯转向杰菲尔,还没开口就再度叹了口气,“杰菲尔,由你自己来选择吧……这件事情你是要向我还是向卢瓦提出报告?”
  十八岁的少年胀红了脸,嚅嗫了片刻,“……卢瓦。”
  “那么,拜托你了,卢瓦。”
  朱烈斯朝卢瓦颔首,后者也温和地笑了起来,“交给我吧。”长期处于叛逆期的骚动少年杰菲尔既别扭又执拗,比起一向听话温和的马歇尔要更令人担忧。也因此,即使杰菲尔已年满十八,仍不能令人放心……卢瓦到现在还担任着他跟马歇尔的监护人。
  “那马歇尔就不再麻烦你了,卢瓦。”朱烈斯蹙着眉,思考着有谁能接手情况看起来相当糟糕的马歇尔。他朝奥立威望去,但梦之守护圣立时摇了摇头。
  “把马歇尔交给我的话,他醒来会哭唷!”
  “……如果你别老想着替他化妆做发型,他就不会哭。”朱烈斯冷淡地回了奥立威一句,正要再问,自动请缨的人就出现了。
  “交给我吧,”卢米埃那张秀美得简直挑不出毛病的脸,朝着朱烈斯绽放了一个温柔而又体贴的笑容,“这次无钵的事件,大家都很辛苦,如果也能让我从中出一份力的话,我会非常感激的。”
  卢米埃是个很好的选择……待在他身边,马歇尔能得到真正的疗愈,好好思考无钵这件事对他的意义。但卢米埃太温和,一旦马歇尔有过度激烈的情绪表露,不知道他能不能负担……
  朱烈斯朝克莱维斯挑眉,克莱维斯点了点头,表示会尽力看着他们俩。但朱烈斯又朝旁边略瞥了一眼。克莱维斯知道他指的是那层浮在圣地半空的暗红霞光,不免也有些犹豫。一旦他全力对付那种不祥力量,或许会即时无法照顾到卢米埃与马歇尔的状况。
  克莱维斯朝奥立威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无视朱烈斯微微摇头的动作,撇了撇嘴角。这是说,要是真的人手不足,尽管把奥立威拖下水就是了。朱烈斯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奥立威睨了他们守护圣们的两位领袖一眼,“……你们眉来眼去的,使什么眼色?”
  克莱维斯撇过头去,“你的错觉。”
  “眼色?”朱烈斯露出了体面的微笑,“难道你感觉到什么了?”
  “一阵恶寒。”
  卢瓦也笑咪咪地拍了拍奥立威的肩膀,“能者多劳嘛,奥立威。”
  “呿!”
  奥立威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锉刀,绕过同僚坐到角落的沙发上,慢慢修整他的指甲,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朱烈斯,“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吧,你自己身上是什么任务?朱烈斯?瞒着大家不说,这可不太好。”
  房间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另八位守护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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