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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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莉可同人)[安琪]双翼-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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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能让他亲眼看见克莱维斯平安无事地回来,否则他是不会放心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让克莱维斯冒着险穿越战火去取?朱烈斯没有问,反正克莱维斯不想说的事情,就算再过一万年,艾略特也不会知情,“唐纳德.利顿跟凯琳.埃伦又是谁?”
  “最高议会议长,巴尔克.利顿先生的次子以及副议长普纳.埃伦先生的长女。”
  都是最高议会核心成员的亲属……“我知道了。”朱烈斯抬头望向紧闭着的星之小径入口,“你先回去吧,准备好参加第一批部队,随时准备出发,不要懈怠。”
  “是!”
  ◇
  一批事先就被点名召集,行事稳重、善于布阵的王立派遣军将领,率领着自己数量虽少,却相当精锐的部队,在圣地里安静且有秩序的集合起来。
  “六彩虹光之星开战了?”
  开战的消息无可避免地在圣地传了开来,紧张得手足无措的卢米埃,甩了他的琴谱掉头就往月辉馆邸的方向飞奔。
  没有回来。
  卢米埃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提起了他的长袍袍摆,以他有生以来最惊人的速度,飞奔在与他动作完全不相称、气氛优雅安静的圣地里。
  月辉馆邸没有,神鸟宫殿也没有吗?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卢米埃婉谢了递给他擦汗的手巾,胸膛里心脏剧烈地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神色惊惶。
  难道……克莱维斯大人还在六彩虹光之星吗?在燃起战火的危险之地……
  “克莱维斯大人是通过星之小径前往六彩虹光之星的吧?”
  “是的。朱烈斯大人也还在星之小径的入口等候战事的情报呢……”
  卢米埃没有再追问下去,抿紧了嘴,掉过头用他最快的脚步赶往星之小径。还有着一段相当远的距离,就看见朱烈斯灿亮的金发构成了极为显眼的背影,正在通向星之小径的那座古典大理石凉亭前那里踱步。
  这一连串急速的跑步超过了卢米埃平日的体能……
  一种‘反正现在忧心也得不到答案’的疲惫袭击了卢米埃,他突然颓然靠着石廊坐了下来,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似的。
  朱烈斯大人就连背影也显得很焦虑……他是在担忧六彩虹光之星上的战事?还是在担忧克莱维斯大人的安危?
  卢米埃没有细想下去,甚至不愿去想陷入战乱中生死未卜的克莱维斯,强迫自己将脑袋里所有的思虑全部放空。身体好像变得很轻,似乎飘了起来……
  ◇
  朱烈斯抬头望向天际,圣地的太阳斜倾着,显然将落,但他仍在星之小径前无助地等待。艾略特回到圣地后,时间已过了整整六个小时,六彩虹光之星也过去了快三天……克莱维斯这家伙,到底是去了哪里?
  好不容易等到那无声的光芒再度在星之小径彼端亮起来,朱烈斯迎上前去,看见从开启的门扉后出现的人,反而给惊得退了一步。
  那是谁?
  “朱烈斯……”
  那个长得很像克莱维斯的人笑起来,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脸,竟然晒得有点黑,看起来甚是疲累的脸上透着奇异的神采,极淡的笑容却显得很温柔,那对眼睛依然深邃,深邃得让朱烈斯总以为自己会葬身其中……
  那个人一个踉跄,朱烈斯想也不想,上前扶住了他。
  “我累极了。六彩虹光之星的交通已经中断了,我用这双腿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圣地的生活太缺乏锻炼了。”
  “没受伤吧?”
  “没有。”
  那怎么会瘦成这样?朱烈斯皱着眉头,“真的没有受伤?”
  “……如果你坚持的话,其实有,”克莱维斯朝他亮出手背上一块指甲大的瘀伤,“我的伤势很沉重吧?”
  朱烈斯有点恼怒,“……不要说废话。”
  “你拿着什么?”
  “……星图。虽然离你上次给予萨克利亚才过了四天……需要暗之萨克利亚的地方,我用深紫色的墨水勾出来了。”
  克莱维斯有些憔悴地再度笑了,“一回来就分派工作给我。”但他憔悴的笑容里,有着心满意足的欣慰,仿佛完成了什么而觉得高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克莱维斯。你刚回来,一定累极了,我去向陛下请求……”
  “不要紧。让我歇一会,晚上我能上九角星盘,没有问题。”
  体力似乎真的透支了,克莱维斯有点站不稳。朱烈斯换个角度扶稳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背后摸到一包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答应过你,等我回来后会跟你说的……”他温柔的笑起来,“你的克莱维斯并不是会食言的男人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3章 朱烈斯的小提琴

  第033章朱烈斯的小提琴
  ◇
  克莱维斯干脆席地坐下,解下背后系得很稳妥的布包慢慢打开来,露出了皮质古旧的一只形状很眼熟的大盒子,盒盖、盒身都包覆着被摩挲得发亮的浅黄皮革,侧面一圈则打上了黄铜铜钉,打造很精细。
  那形状朱烈斯很熟悉,“提琴?”
  “嗯。传说中接受过六彩虹光祝福的名琴,”克莱维斯慢慢揭开盒盖,“很久以前,我在远方的民谣里听说了这个传闻,就一直觉得这把琴应该属于你……”
  “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延误了三天?”
  “你自己看看,”透着灿金色泽的琴面上,雪白的指板架在烟黑的琴颈之上,笔直地延伸到悠然立着的绀碧色弦柱上端,琴弧收腰与两个音孔嵌着烟黑的细纹,绕回来衬着郁紫色稳重的腮托,“这不是漆上去的……是六彩虹光照射后透出来的神秘色泽。我听过它的音色……确实是一把旷世难逢的好琴……”
  “就为了这种东西?”
  “这把琴注定了,只能是属于你的。”
  “这种东西值得你孤身留在正在打仗的星球?”
  “朱烈斯?”
  他的脸僵硬得仿佛五官都要离体而去,“你身边没有侍卫……”
  “我不要紧……”
  “不要紧?”
  克莱维斯以遗憾的口吻喟叹,“可惜你没有四条手臂,不能同时听你的钢琴与提琴。”
  如果他的琴声必须用克莱维斯的安危来换……朱烈斯涨红了脸,脱口而出,“我宁可一条手臂也没有!”
  “……你在担心吗?”
  “谁在……担、担心你,我是……”朱烈斯咬紧了嘴唇,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我为什么要担心一个没放在心上的人?”
  克莱维斯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搂住了气得脸色煞白的朱烈斯,用尽剩下的力气环抱住他,“别再生气了,对不起。”
  他在克莱维斯怀抱里一僵,随即挣扎起来,“你怎么敢……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在除了你自己寝室以外的地方碰我!”
  他们这个奇怪的约定其实很单纯,只是不想让人看见而已。克莱维斯的寝室,连他自己的侍女都很少进去,窗帘好像没怎么被拉开过,朱烈斯的寝室可是日夜有人出入的。
  “……反正这里又没有人。”克莱维斯疲惫得完全没有力气去跟朱烈斯的挣扎对抗,很轻易地就败下阵来,带着遗憾松开了手,“我不只想抱你,还想吻你呢……但我真的没力气了。”
  “没有意义的事情犯不着去想。”
  “……就是想吻你。”
  朱烈斯神情凶恶地瞪着克莱维斯,突然闪电也似地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吻,快得克莱维斯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你也没力气了吗?”
  他没有回答,沉默地与克莱维斯对望着。等他脸上的红晕慢慢地消退,他抿着自己的嘴唇,带着五分僵硬、三分尴尬、一分羞赧对克莱维斯缓缓伸出手,抚向他憔悴的脸颊。
  接着,朱烈斯就若有所憾地怅然叹了一声。
  “朱烈斯……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哑着嗓子摇头,“别多说了。”
  随即朱烈斯便离他离得远远的,低着头,迅速将琴收拾好,仍缚在克莱维斯的身上,转过身微微俯低,粗声粗气地命令他,“上来,我背你回去。”
  “……背我回去?”
  “站都站不稳……不上来我就用抱的了,像抱女孩子那样,到时候丢脸的是你。”
  克莱维斯闷哼一声,乖乖就范,趴在朱烈斯背上没有乱动。不过高度刚好,他略低下头在朱烈斯耳边低声开口,“我知道你刚刚在叹息什么了……那个吻,不够。”
  “……别啰唆了。”要是让克莱维斯继续说下去,朱烈斯就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把背上的人一把摔下来,按在地上狠很地吻他……这几天的担忧与思念早已把他折磨得够彻底了。
  朱烈斯的担忧显然很有道理。背上的重量提醒了他,克莱维斯这几天没吃好、没睡好,又没情人在身边……就算有,克莱维斯一直也不怎么壮硕。
  老是嫌自己吃得太少、饮食不正常,原来克莱维斯自己也没多少肉。他边走边在心里数落着背上的那个人,转过廊角,朱烈斯突然停步,“没有琴弓吗?”
  “没有。很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太可惜了,这是把好琴。我或许没有足以匹配的琴弓……嗯,得找找以前的收藏。”
  “还是喜欢嘛……”
  朱烈斯在镶嵌着彩绘玻璃的走廊上突兀地停住脚步,望着暗色玻璃反射出来的那两张脸里,比较憔悴的那一张,很郑重地开口。
  “这确实是一把好琴,我喜欢是很正常的。但是……难道我不说,你就不能明白吗?就算你只从六彩虹光之星捡了一段烂木头回来,克莱维斯,我、我也……”
  “嗯,”克莱维斯点了点头,“我知道。”
  “但那前提是你自己得平安回来,克莱维斯。身为陛下的守护……”朱烈斯咽下了自己日常说教的口吻,“我是说,你做事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否则……我刚刚说过了,宁可连那个也不要了。可以拉琴有什么用?那很重要吗?”
  分清楚轻重缓急什么的,光之守护圣一贯的训斥口吻……克莱维斯本来听得有些腻,以为朱烈斯是在说,宁可连那把琴都不要了。过了片刻,克莱维斯回过神来,才听懂朱烈斯说的是他宁可不要他自己的手臂,宁可再也不能拉琴,也不想让他出一点事……
  突然对整个宇宙都感激莫名,克莱维斯低头悄悄将脸埋在朱烈斯的金发里,“我知道了。”
  “不要把我的头发哭湿了,不然我会报复的。”
  “今晚偷偷在我头发上哭回来吗?”
  “……没有必要的废话就不用开口了。”
  ◇
  卢米埃茫然地扶着廊柱,艰难地起身,他的双腿还在他的长袍下簌簌发着抖,连要支撑他身体的重量都很勉强……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朱烈斯是如此耀眼醒目,克莱维斯又是他绝对不会认错的人。
  自己可没有女王陛下的智慧与坚强,为什么偏偏让他亲眼看见那一幕?朱烈斯慌急的扶持,与他带着羞赧的亲吻、爱怜横溢的轻抚、体贴温柔的背负;克莱维斯急欲袒露的热切、隐瞒不了占有心思的拥抱……
  卢米埃突然又庆幸又遗憾地想着,距离太远,看不见他们的眼神。无法确认事实的真相与怎么样都问不出口的疑问……无意中目睹这一切,对自己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颤抖着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
  克莱维斯大人……
  ◇
  当天晚上,克莱维斯如女王陛下所希望的登上了通往九角星盘的翼形梯,打算上到最顶层的九角星盘放送他的暗之萨克利亚时,朱烈斯便不请自来。
  “打扰了你的工作?”
  “不,”克莱维斯其实很惊喜,“你怎么来了?”
  朱烈斯不自然地扬了扬他手上那一份星图,“我也有工作。”
  匆匆一瞥,克莱维斯也看清了星图上灿金色那小小的勾勒范围……
  “……你去向陛下请求而来的?”
  “不……啊,是的。”朱烈斯第一个反应是否认,但诚实的天性,使他老老实实地点头坦承他对克莱维斯的体贴心思,“其实你的工作也是昨天我向陛下问来的。急着分派工作给你,这就是我留在星之小径等你的藉口。否、否则……”
  克莱维斯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朝朱烈斯伸出了手。
  “呃……”
  “我们一起上去吧。”
  一离开翼形梯,克莱维斯就二话不说地拉着朱烈斯快步躲到角落去,沉默但热烈地送上了自己的吻。他将朱烈斯搂得很紧很紧,即使他的体力未复。
  “克、克莱维斯……”朱烈斯的唇才自由了片刻,立即又沦陷在情人的吻中。朱烈斯勉强抓住了最后一丝清醒的念头,用了点力道推开克莱维斯,“你、你……也不想想这里是哪里?”
  克莱维斯松开了手,但仍紧贴着朱烈斯的身体站着。朱烈斯只感觉到他身上异乎寻常的体温灼灼逼人,却也不便退开,“别这样。”
  “就连让我抱着一会都不肯?”
  “是地点不对。”
  “……是吗?”
  那天夜里,在克莱维斯那间幽暗但温暖的寝室里,朱烈斯抑制着自己紧张、别扭、羞赧或矜持等种种情绪,任由克莱维斯缠绵的吻不断地落在他的脸上、颈际、耳廓或唇上,非但没有推开他,双手还一直尽他可能地搂紧他任性的恋人。
  “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一向沉默的克莱维斯侧着头思考着,缓缓开口,“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人怎么样才会喜欢上另一个人。”他不带一丝嘲讽的神情意外显得认真,“朱烈斯,你是怎么会喜欢我的?”
  朱烈斯忍不住打趣他,“……你喜欢上别人了?”
  “不。”克莱维斯尴尬地胀红了脸,“但是……”
  “……怎么回事?”朱烈斯不免真有些紧张,“有人喜欢上你了?”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又没问。”
  “怎么不问?”
  克莱维斯的神情有几分冷漠,“……我对那个人的情绪不感兴趣。”
  “……好吧。”朱烈斯没有再问下去,他虽不至于沉下脸来,心情却也不会太好。轻轻放掉一直环着克莱维斯的手臂,转身对着镜子将额饰取下来,整理自己蓬松卷曲的金发。
  “你不高兴?”
  “有人‘好像’喜欢上你,你很在意吗?”
  “我很讶异。”克莱维斯保持着一点距离,仔细端详着朱烈斯紧绷的脸,“一个人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带着许多不同的感情……或、或许因为我自己是个很不善于表达的人,我对这样的感情很好奇。”
  朱烈斯突然胀红了脸,“我觉得你已经表达得很露骨、很尖锐了。”
  克莱维斯淡淡地笑起来,伸出手又搂住了朱烈斯。
  “我六岁起就生活在圣地,做为暗之守护圣这样生活着……”克莱维斯一面思索着,一面慢慢地开口,“人人都尊敬我,随着我的力量成长,有很多人变得敬畏我,惧怕我所掌管的包括死亡与沉眠的强大力量……但我一直无法感受到爱。”
  “……是吗?”朱烈斯别开视线,刻意咽下自己心里的疑问。
  “发自我自己心里……对你的那些感情,对我来说太复杂。朱烈斯,我是个非常简单的人,别的我什么都不想,只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会的。”朱烈斯望着镜中恋人的脸,“陛下的双翼,注定会一直在一起。”
  他的语气很笃定。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前天牙龈肿起来+连续长时间的耳鸣+鼻子过敏,把我食欲都折腾没了,居然瘦了四公斤。
  昨晚生病归来,烧退了……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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