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逾期不归,那可真的要出事了!
所以哪怕是到了期限雒羽还无法与他签订契约,他也必须要带她回去了。不过当然不是带她回界,而是回他位于银河的行宫,到时说不得,只能将整个朝堂给搬到行宫先对付几年了。所以当初他才会使了点小花招来堵雒羽的后路,免得她到时候故土难离,而导致横生枝节。
只是之后情况与他设想的有了很大的变化,雒羽居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达到了他的要求,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喜讯!而恒波的成长也很让他满意,这样一个有用的人自没有白白放过之理。这次带他和明海,。筝峮回去,嬴政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再将他们放回来。
至于连太后都带走,则完全是出于防范于未然的考虑了。如果对手只是光尊的话,嬴政是不会将太后也一并带走的,依光尊的骄傲,哪怕他再怎样渴望胜利,也绝对做不出挟持人质这样的卑鄙手段的,就更不要说那个人质还是一个凡间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另一个对雒羽图谋不轨的人,看他使用地那些手段,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就什么都可以做的人。那么他完全做得出任何下三赖的事。
嬴政可不想到时因为那个麻烦的老太婆而被对方抓住什么把柄,就算雒羽因为灵魂契约的原因被他束缚而拒绝接受威胁,但太后万一真的因此而亡,绝对会在雒羽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地阴影,而成为她最可怕的心魔。
所以嬴政干脆将太后一块儿带上了,反正一样是带了,也不在乎多她这一个人。对于雒羽来说,真正的亲人也就这两个而已。至于剩下的那些皇族,她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所以哪怕是被那个家伙杀光,到时最多将凶手碎尸万段为他们报仇也就是了。
自从天变发生之后,整个大陆上都是沸沸扬扬。对于天变的原因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有的认为这是吉兆,有的则认为这是凶兆。宣称吉兆论的主力是净世尊教,说这是至尊降下地福祉。而光明神教则斥责这是谬论,说这是因为大陆上出现了邪恶地恶魔,这个恶魔凶残贪婪。杀戮无数。使得战火在大陆蔓延,更且发展邪教,亵渎神灵。以致触怒了至高神。这是神罚的预兆!
对于这样的宣言,恒波闻听之后嗤之以鼻,什么恶魔凶残贪婪,杀戮无数,使得战火在大陆蔓延,还发展邪教,亵渎神灵?这不分明是在说他吗?这根本是光明神教在借机蛊惑民心,将想除掉地人扣上一顶邪恶的帽子,然后再以维护正义的名义加以迫害,这是光明神教一贯的手段。
神罚?可笑!光明神教有神。
净世尊教就没有了吗?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罚谁!不过据说光明神教的教皇已经下令所有分殿二级祭司以上的神职人员全都至总殿集结,准备要进行一个最大的降神仪式,请下神罚来消灭他这个给大陆带来灾难的恶魔,这却不得不防。所以恒波下诏给净世神殿,要他们也尽快做好对付光明神教这一行动的准备。
于是净世神殿也立刻行动了起来,为了各自的信仰,两个本来就注定要敌对地宗教都调动起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即将开始一次正面的碰撞。不过整体来看,在大陆上历史悠久的光明神教无论从信徒的人数还是其余各方面。显然都占据了上风。这让大多数国家都不看好净世尊教,光明教皇更是信心满满,扬言要将那个邪恶的异教连根铲除,让创始神的荣光洒满整个大陆。
不过连光明教皇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他举行降神仪式,他的神就已经自行降临了。
这是发生异像之后地第三天,正值太阳西下的时候,原本已经昏暗的天色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一股威严而又庞大之极的威势在一瞬间笼罩了整颗星球!这股气势是如此强悍,压得所有的生物都喘不过气来,一时间,整个星球一片死寂,连一点虫鸣鸟叫都听不到。
事实上在这一刻,所有的鸟兽虫鱼全都在瑟瑟发抖,不敢稍有动弹,而人也一样地跪了一地。天空上,仿佛多出了一个太阳,七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
光明神教的总殿中,教皇激动得全身都在轻颤,是至高神,竟然是至高的创始神亲身降临了!眼看那颗七色的太阳在天空一顿之后,就急速向着齐云国所在的位置飞去,教皇更是欣喜若狂!虽然降临的至高神没有降下一道神谕,但那股威势中却分明透露出极度的不悦,现在他去的方向又是那些异教徒的地盘,自然不会是去赐福的,那么目的就是明摆着的了。
看,他果然说得没错,前几天的天变果然就是神罚的预兆,而且还是至高神亲自降下的神罚!这样的想法显然不止他一人,伟大的至高神的降临使得所有的信徒们全都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中,一时间圣歌与祈祷声响彻了天际!
而齐云却是一片人心惶惶,随着那颗七色太阳的接近,那种重如山岳的压力越来越大,压得人们俯伏于地、冷汗透衣。那颗七色太阳最终停在了渊京的皇宫上空,七色的炫目光华照得整个渊京亮如白昼!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全都俯伏在这恐怖的天威之下,清涟殿前,嬴政负手而立,他的左后侧,因为在他的身边而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恒波除了脸色难看点,也是站得笔直。
适才他正在书房和嬴政说话,忽然一股强大至难以想象的威势自天而降,当时恒波只觉得呼吸一窒,全身就像被绳索捆绑一样地完全无法动弹,冷汗盈然中,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就像一只面对着龙卷风暴的蚂蚁,唯一能做的就是拜服在这无边的天地之威之下!
幸好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瞬间,身上一轻之下,他就象自噩梦中挣脱一样恢复了正常。眼看着嬴政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他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也跟了出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当恒波跟着嬴政踏到了书房门外的时候,就看到了空中的景象。那个七色光芒环绕,悬立在空中的人影让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净世神殿中供奉的神尊之像相貌都很模糊,而光明神殿则正好相反,每一尊神的神像面目都是精雕细琢,十分传神。而现在在空中的这个人的容貌,赫然正和光明神教供奉的至高神创始神一模一样,而那七色的神光,在传说中也只有创始神才能拥有。
这一刻,饶是恒波再镇定也禁不住脸色大变!齐云现在和光明神教可说是敌对的关系,这位光明神教中的至高神降临齐云,又是一副脸色阴沉、木无表情的模样,就是白痴也不可能以为他是来降幅的。
莫非……前几天的天象真的是神罚的预兆?一念至此,恒波只觉一股凉意直冲天灵!饶是他再自信,也不会狂妄到以为自己可以对抗神,而且还是这样一位开天辟地、创造万物的至高神!
现在哪怕是净世神殿立刻进行降神仪式,除非他们能把净世至尊请来,否则也一样挽救不了齐云毁灭的命运。可是至高神是那么好请的吗?如果说至高神就像一国的君王,那么净世神殿的神职人员连平民百姓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一群最卑微的奴仆,要这些最卑微的奴仆去请来至高的君王?简直就是开玩笑!
几乎是本能的,心直沉到谷底的恒波望向嬴政,却见嬴政笑吟吟地抬首看着空中的人影,那样子就像是见到了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样。对于创始神利剑一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视若未见,他悠然道:“创始,你来就来了,没必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这些凡间的生灵可禁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十八章 郁闷
光尊冷哼一声,虽然神情依然阴沉,但却收敛起神光和威势落下了地来。直接降入清涟殿的他落在了嬴政身前十步远处,看着嬴政那笑吟吟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道:“你这家伙,竟然躲在这里!”
嬴政微笑道:“这里不错啊,环境很好,有吃有住,还有美人相伴,朕倒也住得挺开心的。”
他这一句,让光尊火气更甚!很开心?是啊,是开心,有吃有住,有美人相伴,闲着没事还可以造个假货耍他玩,这个家伙当然开心了。说起来,光尊的性子其实一向是很平和的,平和到几乎已经可说是淡漠。别说动怒,就是强烈的情绪波动都很少有,事实上在经历过了这样悠久的岁月,又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与高度,世上也没有多少事可以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了。
可是嬴政就是有办法激怒他,而且看他生气,那个家伙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有时他都感觉嬴政简直就是以此为乐。真正是岂有此理!可是令他无奈的是,嬴政有办法激怒他,而灭火的手段也一样高超。就像现在,见他双眉猛地一挑,嬴政已自抢先开了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朕在这住了二十几年,也算得是半个地主,光尊既来,朕自当稍尽地主之宜。来来来,你我进去叙旧,朕这还有不少‘虹梦醉’,今日不醉不休。”
说着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光尊的手腕,便拉他向前殿走去。他这一手,将光尊勃发的怒气又给生生地压了回去。要说发火,光尊还真没什么理由责问他,弄个假货带着他在明沥河系兜圈子,上次嬴政就已经说了是和他开个小玩笑。而刚才的话,虽然让光尊听得十分不是滋味,但实际上嬴政也没有说什么。难道人家说自己开心也不行?
而最致命的就是嬴政的最后一句,依光尊这样的修为,世上实在已经是没有任何酒能够让他产生醉意,而不能让人喝醉的酒,也就和水没有多大区别。不过那是以前,自从玄龙界升为神界之后,狐妖族用神果圣泉改良出来的几种美酒,终于使得光尊再度尝到了那种久违地美妙感觉。
只是狐妖族酿制的美酒虽然品种不算少。但是能够让元尊产生醉意的却只有三种,而这三种一种比一种的产量少。尤其是品质最好的“虹梦醉”,更是少到让光尊咬牙切齿的程度,嬴政自己都不够喝,就更不要说送他一些了。算起来,光尊也已经有近四百多年没能尝过“虹梦醉”的滋味了,现在听得嬴政说要请他喝酒,那冷凛的表情登时解冻了不少。
轻轻哼了一声之后,光尊也没再说什么,就任由嬴政将他拉进了殿去。
一旁地恒波早已经是整个石化。那个看上去来势汹汹的光明神教至高神。就这么给先生拉走了?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认识的,不止是认识。而且还很熟。和至高神很熟?难不成先生他……
揉了揉额头,脑中一片混乱的恒波在发了好一会儿呆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无论如何,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定了定神之后,恒波立刻命人发榜安抚慌乱的百姓,说创始神是前来访友的,而非是要降什么神罚,让大家不用惊慌。
随后,他就向着前殿赶去,这件事怎么也得弄弄清楚。
反正他是嬴政的学生,先生有友来访。他总该上前拜见地吧?
前殿之中,嬴政和光尊已经分宾主坐下。一口饮尽杯中地美酒,光尊看着嬴政暗自皱眉。他能这么快找到这里,说起来还是亏了几天前的那场天变。在契约生效之时那根符文柱和明珠散发出来的强烈能量波动对于光尊来说,就像是黑暗中地灯塔一般地醒目,要是再找不到目标,他就可以去一头撞死了!
可惜,现在虽然找到了目标,但却显然已经有些晚了。这么多年交道打下来。他和嬴政对于彼此都有着很深的了解。可是显然他对于嬴政的了解并没有嬴政对他的透彻,以至于常常棋差一着,落入嬴政的算计之中。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初嬴政因为得不到元光界的详细情报,对于光尊的一切只能由蛛丝马迹中去臆测,以致估计错误,险些吃了大亏。到得成道之后,两人频繁接触,哪还不将这个对手的性格习惯、为人处事给研究得通通澈澈。
说起来,嬴政之所以老是有意激怒光尊,其实也是在试探光尊性格的弱点,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情绪变化,那么想要算计这个人也就并不太难了。要不然嬴政再无聊,也不会拿着光尊寻开心,这个老家伙又不是千娇百媚地大美人,要寻开心他不会去找自己的妃子吗?
至于光尊,他能够达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自然也是个大智慧者,要说别的方面自然不会输给嬴政。可是要说到算计人,他怎么可能与那位根本就是在尔虞我诈、互相谋算的环境中锻炼出来的帝王相比较。纵算他经历过了这样长久的岁月,阅历不可谓不深,但是他却毕竟还是一个正统的修炼者,他的经历注定了他不可能象嬴政一样将设套陷人当作吃饭一样地习以为常。
对于嬴政来说,世上地人只分为两种——敌人和子民,作为敌人,要么变成他的子民,要么就从世上消失,不是臣服就是死,绝对没有第三条路!而光尊却和他截然不同,对于占有欲十分淡薄的光尊来说,对于众生的态度是顺其自然、放任自流的。所以他那一系的结构才会那么松散,若不是因为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根本就懒得去造什么神界,弄上那么一堆下属。
之所以咬牙和嬴政争夺那个位子,为的也只是保住自己的自由之身而已。可是以己之短对人之长,想也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以致现在先机尽失,情况对他不利之极!
现在那个候选人已经和嬴政定下了契约,要想从嬴政手中夺过来,已经是完全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毁掉他,让两方再度回到原点。可是以他对嬴政的了解,接下来嬴政一定会将那个候选者带回界去,一旦他们回到元火界,那么就是他进了界,也不可能瞒过嬴政的神识,就更不用说是动他保护下的人了。这样的话只要给嬴政时间,几乎可说结果已经注定,难道他就这么认了?想到这位秦皇压榨臣属劳力的手段,光尊就一阵恶寒。
心情非常郁闷的光尊一杯杯地往口中倒着酒,奈何不了嬴政,他就拿酒出气,发狠地要把嬴政这些一向十分宝贝的美酒全都喝光,让对面这个笑吟吟看着他的家伙尝尝心疼的滋味。
而他对面的嬴政则微笑地看着光尊,心中已经在考虑对于光之一系的整编计划了。这个光尊也实在是太懒散了一些,弄得整个体系简直是一塌糊涂,想要理顺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两人就这样各有所思地对坐饮酒,谁也不说话,当恒波跨进殿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暗暗纳闷的他上前向着嬴政施了一礼,恒波恭敬地道:“先生。”
嬴政嗯了一声,对着光尊指了指:“这位是朕的老友,你且上前见过。
恒波正中下怀,依言上前对着光尊一礼:“见过……”
才吐出两个字他就侧头去看嬴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创始神。嬴政一笑:“你就称他光尊好了。”
恒波立刻回过头来:“见过光尊。”
敛起了神光和天威的创始神除了额上那七色流转的波纹印记和一样七色纷呈的双眸之外,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使得恒波终于能够将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他在看光尊,光尊也在打量着他,眼看恒波虽然有些道行,但是却连地仙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一个凡人。资质算不上佳,修为更是低微,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凡人怎么竟会被嬴政看上收为弟子?
皱了皱眉,光尊望向嬴政:“净世,这是你的学生?”
嬴政点头:“不错。”
他的承认立刻让光尊抓住了把柄,双眉一挑,光尊道:“你不是说出来散心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