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民族还在承受困难。我们面临太多的战争,我们面临太多的灾祸。就是因为我们的国家太弱太贫,所以我们只能四处流浪,无处为家。”
“我为什么要收留你们?因为在我看来,你们是我们国家民族的希望和未来。因为我不希望等你们长大了,我们国家的土地上,还有无数像你们这样的孩子,流浪,死去!”
“我会教你们识字,教你们所有的知识!因为,只有知识才能改变我们国家的命运,因为只有知识,才能改变我们民族的未来!我希望你们能刻苦学习,为了自己,为了等你们长大后,不再看见和你们一样受苦的孩子。”
“孩子们,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你们让我失望其实也没有关系,但你们不能让国家和民族失望!你们或许还不懂我的话,不过我希望你们记住,一定要努力,一定要用功!如果算报恩的话,这就是你们对我最大的回报!”
“我要回去了,我还会来看你们的!我不希望你们把我当成华军长,我只愿做你们的大哥,一个你们最亲的亲人!”
79 铁血柔情
华飞非常喜欢这些孩子,不仅因为他们可怜无助,也是因为,他们的流浪,可是军人们的责任啊!如果没有战争,这些孩子们可能还在父母的怀中撒娇。然而现实,却让他们过早地面对他们难以面对的成熟。
在华飞想来,他不仅要帮助他们成长,他更希望,这些孩子们长大后,能成为有用的人才。而不是在流浪中,永远流浪下去。
离开童子军营,华飞直奔铁血学院。铁血军校的新校区已经落成,建在合肥与三河之间的巢湖边上,风景也算清净。一期学员近千名,二期报名学员已经达三千多人。等到二期开学后,铁血学员就将面临严重的教员人数缺乏。对此华飞一边在国内广招教员,一边电请史密斯和艾德西帮忙从各自国内招聘军事教官。
另外,对铁血第一期的学员进行考核,挑选部分优秀的学员,送往德国和美国的一些军事院校深造。由于和艾德西有言在先,此事合作的非常顺利。
军队扩编的问题虽然因为整个裁军的大势而不得不暂时搁浅,但华飞对于毒人特战队和毒蛇狙击队的训练扩增计划,并没有丝毫落下。那些德**官在华飞的军队里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加上有希伯等德国退役军官偶尔作陪,让他们丝毫感觉不到身在异乡的孤独。这批德军精英军官对于提高铁血军校地军事教学素养起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炮兵测绘,工兵等科目,得到了非常好的加强。
更是在这些德**官地提议下。华飞的军医学院不久前开建,广招各地会简单医术的青年人参军。并在这些德**官地指导下,对军队的编制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完善。
还未走进铁血学院。就见学院门口围聚着一大堆人。其中不少人都身着无肩章军服,都是学院的学员。
华飞眉头皱了皱,他是比较讨厌这种围观行为,尤其还是在军校门口。还未待他走进,一名眼尖的学员已经看见华飞。
“敬礼!”这名学员迅速立正敬礼大声吼道。
华飞沉着脸刚刚回完礼,就见那学院嗖地撒腿,跑进学院内,无影无踪了。开玩笑,你们看看军长那张充满杀气的脸,也不想想刚才咱们在围观谁?这军长要是发起怒来。谁知道会被关几天禁闭!
这声大喝,立即引起其他所有围观学员的注意,只见敬礼声此起彼伏,然后许多人不等华飞回礼,全都撒腿紧随其后,纷纷跑回学院内。原本还围聚了许多人的学院门口,只留下七八个人,眼睛全都盯在华飞的身上。
咦?这不是那个……叫什么……子夏,对。铁血学院唯一的女学员。她站在这里做什么?另外那些人是谁?站在子夏对面地是一名五十多岁,头戴圆顶礼貌,身着松鹤纹长衫的老者。站在那位老者身后的,约有七八人,都是一身褐色的对襟马褂。腰间鼓起。想是揣着短枪。不用说都是老者的随从。
子夏最先反应过来,只见她突然几步奔过来。然后在华飞纳闷的眼神中,挽起了华飞的手臂。身体微靠,凑近华飞的耳朵小声道,“校长,我不想回家,帮帮我!”
回家?难道说?眼前的这位老者是子夏地父亲?华飞顿时有些莞尔,当初这个丫头见铁血军校不收留她,急的掀桌子,踢板凳,最后更是无赖地向华飞讨要回家的盘缠。当时华飞就猜到,这个丫头可能就是偷偷从家跑出来的。如果,果不其然,都被父亲找上门了。
那名老者见女儿突然挽着一名陌生青年的手臂,眼中怒火微闪而逝。处事经验丰富地他,如何看不出华飞地身份似乎不一般。只见他拿着手杖,缓缓几步走来,伸出左手道,“鄙人浙江王谦,未请教?”
“哦,失礼!”华飞迎上一步,握住王谦的手,微笑简单地道,“庐州华飞。”
华飞感觉到王谦地手轻动一下,然后很快松开。只见王谦上下仔细打量着华飞,最后看了女儿一眼,重又盯着华飞,语气毫无改变地道,“华军长,我这女儿疏于管教,私自离家。我想把她带回去,还请华军长行个方便!”
原来如此,华飞看了眼身侧的子夏,只见她低着头,但是抓住华飞臂弯地手,却用力地使劲。
华飞抬头笑了笑,“王老先生,很抱歉地告诉您。您的女儿已经是中华革命军第一军的战士,军队有军队的铁律,即使是我,也没有权利做主!”
王谦轻轻哼了一声,然而,他对华飞,却绝对早有耳闻。看着女儿和他如此亲近,王谦心里是五味陈杂。这个女儿从小就桀骜不驯,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难道说,她千里来此,却是为了这个年轻人?她何时认识的这个华愣子?只是你个丫头即使再有心思,也不能如此没有名分,毫不知羞地和一个男人如此……。
“子夏!你真的决定不随为父回去?”王谦终究没有勇气与华飞争执,而是看着女儿,冷冷地道。
华飞感觉到子夏的身体似乎在颤抖,想轻轻拍拍她,然而终究没有动作。半晌,子夏终于低着头轻声道,“父亲,你原谅女儿吧,我不回去。”
王谦的呼吸加速,胸膛起伏的厉害。只见他举起手杖,指着女儿,你你了半天,最终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直到王谦走远,子夏始才抬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中泪光盈盈。却最终没有掉落一颗泪水。
“你没事吧?如果你想回去,可以申请退学!”华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要如此坚决。然而他敬佩。敬佩执著地人。
子夏转首看了华飞一眼,清秀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这个世上,没有人懂我!”
放开华飞的臂弯,子夏转身走进学院。华飞以为这个丫头很坚强,可却看见她在踏入学院大门地门槛时,一不小心被绊倒。然后就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华飞几步疾奔过去,小心地扶起她,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子夏背过头去,虽然肩头依旧在抽耸。但她倔犟地不愿华飞看见她的泪水。华飞也不去打扰她,他明白,任谁面对父亲如此质问,做出留下的决定,心中地痛苦,总是需要发泄出来的。
脱下一只白色的手套从子夏的肩头递过去,子夏愣了愣,哽咽地道了声谢,接过手套。
“敬礼!”子夏的脸上虽然泪痕依旧。但她似乎无事地转身敬礼,然后看了看脏兮兮的手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对不起校长,把你手套弄脏了。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华飞无所谓地笑了,“对了。你难道真的姓子?”
“噗!”子夏跟个孩子似地被逗笑了,然后大声道。“报告校长,训练要开始了,我走了!”
说完,这个女子轻快地跑开,似乎跟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郭通这时凑了过来,干笑着道,“那个……少爷,她父亲姓王,她当然也是姓王啦。她叫王子夏,少爷你不会刚刚才知道吧?”
!华飞用咳嗽掩饰这个弱智的尴尬,赶紧去拜访那几名德国现役军官。关于军队的建设发展,他还有许多问题想要和这些人讨论。
足足讨论了一个小时,华飞是大有收获啊。当他正准备离开铁血军校时,却听见军校靶场上传来密密麻麻地枪声。华飞大感兴趣,立即闻声向靶场走去。
一队队学员,全部趴在地上,二百米十发弹步枪卧姿射击。看着每个人都能轻易打出七十环左右的成绩,华飞非常高兴。正当他准备走向下一个靶场,他再次看见一个熟悉的声影,王子夏。
华飞轻步走过去,后排负责记录成绩的学员正要敬礼,却被华飞轻声制止。拿着值班学员的记录册,却见王子夏的成绩为零。
关于王子夏和华飞的传闻,早就在学院里传的沸沸扬扬。而此谣言传入王子夏的耳中,也不见她有何反应,于是学员们就更加确信了。负责值班地学员见军长竟然来亲自看王子夏的射击成绩,而成绩为零,于是赶紧小声解释道,“报告,军长,王子夏……同学还未开枪!”
哦?华飞轻步走到王子夏的身侧,缓缓蹲下。却见趴在地上的王子夏眼睛闭着,一动不动,额头的几缕细发,随风缓缓拂过钢铁地枪身。
@奇@突然,只见王子夏嗖地睁开眼睛,不足一秒地时间,右手的扳机猛然扣下,砰!不等枪口地火焰飘散,她动作飞速地拉动枪栓,子弹重新上膛。砰!几乎在子弹刚刚上膛的那一霎那,右手地扳机再次扣下。
@书@就这样,十发子弹,最多十秒,全部射完。射完子弹后,王子夏并未站起,而是依旧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张开小口,大力地喘着气。
远处的报靶员打出旗标,值班的学员激动地大吼,“九十一环,九十一环,王子夏同学再次打破二百米卧姿射击记录。”
“哈哈,好,好!”华飞无比开心地拍着手哈哈大笑,这一刻,他觉得当初留下王子夏,却是原来的正确,原来的英明。
王子夏对于同学们的惊呼声,早已习惯。但她显然没有注意到,华飞却站在她的身旁。快速地站起,连衣服上的尘土也来不及拂拭,立即敬礼,持枪肃立。
“好,你令我刮目相看。不要如此严肃,没想到,你还是个神枪手啊。我要奖赏你,说吧,你要什么,我绝对满足你!”华飞特别高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高兴,还是这个丫头的表现高兴。
王子夏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报告军长,我可以每天申领二十发子弹吗?”
80 紫禁城盗宝案
忙完一天的军务,华飞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城市,很想听听普通市民,是否对于他,怀有抱有埋怨。自从来到这里,眨眼而过,已有数年。数年间,华飞就像个绷紧了的发条,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运转。即使是近在咫尺的合肥,他似乎也从未认真地游览过。
换上便装,吩咐一班警卫全部脱去军装,并告诉他们不要紧随自己太近。华飞心情大爽,迈步走出军部的后院。虽然已是临近黄昏,不过由于合肥并不闭市,更无宵禁,所以街头上的游商摊贩反而更多。无数熬过酷暑的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逛街纳凉。
满目的马褂长袍,礼帽瓜皮帽。女人们则大都是短袄套裙,镶花滚边,刺绣纹饰。偶尔也能看见一二个身着西装的洋人或买办,却还是不及那一小队深蓝色制服的巡警来得格外引人注目。
华飞的身后紧跟着郭通,郭通对合肥似乎无比熟悉,一会领着华飞去哪,一会又转向这里,似乎兴趣比华飞还要浓。华飞也无所谓,漫无目的的闲逛,偶尔也会买点物什。他并不在乎那东西有用无用,只是喜欢那些行商们吆喝时充满笑容的幸福脸庞。
“哼,让你不收,让你们不收我!看不起人,狗眼看人低。”这时,对面走过来一名矮小的圆脸少年,边气愤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边嘀咕地骂着。
“都说华军长是个好人,哼,骗人的。他就是个混蛋,十足的大坏蛋!”
咦?刚刚与少年迎面走过地华飞奇怪地停住脚步,转身追上少年,关心地问道,“嗨,小伙计,怎么了?谁不收你?”
少年扭头看了华飞一眼,白了白眼珠。不无好气地道,“要你管!”
华飞笑的更乐了,“我是不愿管的,可是我听说,这个华军长为人很好的,你为啥要骂他混蛋呢?”
少年惊疑地抬起头,看了看华飞的衣装,随即鼓足勇气道。“好个什么呀,我去应募新军,那些个军官说什么都不让我报名。凭什么啊?就凭我个子小?打仗的玩意,要个子高干什么?挨枪子啊!你说,他华军长是不是看不起人,欺负人?”
原来却是为这事,华飞有些无语。打仗的确不需高个子,但新军招募对年龄却有着严格的规定。看这少年。顶多十四五岁,新军招兵处如果敢收,恐怕军法军纪办公室地宪兵很快就要上门请他们喝茶了。
“小伙子。你多大了?据我所知。华军长地新兵招募最低年龄。也要十六岁啊。你有吗?”
“谁说我没有十六岁。我明明已经十六岁了。可是他们都不相信。还笑我身有疥疮。身有疥疮又怎么了?会死人吗?他们那些人。还不一定有我力气大。胆子大呢!”少年依旧还在愤愤不平。怨气极大地道。
疥疮吗?其实只要注意下个人卫生。不要传给别人。也没什么大碍。对于这点。在新军招募地规则中。还真没有说明。看着少年那自信满满地神色。华飞有点感兴趣地问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警觉地盯着华飞。怀疑地道。“你是谁。干嘛问这些多?”
“我认识你说地那个华军长。如果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会给你求个情。把你招为新军!”华飞似开玩笑地道。
少年眼睛一亮。然而眼中地怀疑之色却始终没有褪去。想了会。抬头坚定地道。“我叫卫立煌!”
“卫立煌?”华飞一震,即使对这段历史再不熟悉,但只要稍有了解,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中国远征军司令官,传说中五虎将里最名符其实的一位。不会是他吧?重名重姓?没这么巧吧。
宁错误,不放过,华飞当即从上衣口袋掏出笔纸,迅速写了几个字递给卫立煌道,“你拿着这张纸去铁血军校报名处,他们会让你报名的。只要你能从军校毕业,别说新军战士,就是军官也有可能卫立煌好奇地接过纸片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让他报名!卫立煌大怒,这人是谁,看似挺和气地,为何用这招耍自己,难道是见自己受的窝囊气还不够多吗?
可没等他发怒,华飞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去不去,随你!”
看着华飞离开的背影,卫立煌真想把纸片撕的粉碎。继而想想,这个人似乎根本没有糊弄自己。顶多再被人奚落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卫立煌再次看了看那张纸片,把他揣入怀中,大踏步向城外走去。
“少爷,他向铁血军校去了!”郭通转身在华飞耳边轻声道。
“嗯!”华飞点了点头道,“派个人去跟着他,只要他去铁血军校,就对负责招生的人说,那是我的意思!”
“是,少爷,我就去安排!”
逛的有些口渴了,正好路边有家茶楼。华飞顺步跨进茶楼,在一楼的大厅中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吃着几碟点心,喝着壶滚烫地茶水,右侧一桌茶客的聊天,却不经意地引起了华飞的注意。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