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冽脸色如常,还是那么清冷若皎月。
“公司估量过,你们现在不适合做这个项目,而我们也无法给你们投资。”
“顾西冽,我的为人你还不信吗?难道你还怕我跑了吗?”靳东阁差点拍桌子了。
顾西冽摇了摇头,“不是为人的问题,这个项目是我第一次上任的工作,若是搞砸了,对我来说就是难以估量的损失,所以必须得慎重考虑。”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去了。”靳东阁当下就不愿意多说了,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梁乔笙也只能跟着他起身,不经意侧头间就看到顾西冽那冰凉的眸光,心中一阵发紧。
跟着靳东阁上了车,刚好看到靳东阁正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一声闷响充斥着整个车厢。
梁乔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靳东阁,一时间有些不敢说话。
原来他说前些日子有些忙没来得及跟她联系是真的,资金亏空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大了的话完全就有可能导致一家企业破产。
“这个项目……很重要吗?”梁乔笙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
靳东阁转头看着她,“嗯,很重要。”
他的眼眸里还布满着血丝,想来昨晚在书房又是一夜没睡,脸上的神态充满着浓浓的疲倦之感,让他那以往凌厉的面孔突然间就弱化了下来,以往神采奕奕的眼眸像是失了所有光彩一般,让梁乔笙看得直咬唇。
靳东阁靠在了椅背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原来是顾西寒掌权,他这个人一向乖戾,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我一直有些担心这个项目。可是今天接到消息顾西冽接掌了顾氏,心里顿时松了些许,毕竟顾西冽和我的感情一向要好一些,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被顾西冽拒绝了,这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果然,在利益面前,什么兄弟情谊都是假的吗?”
靳东阁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着些许的不甘。
梁乔笙捏紧了手中包,“这个项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靳东阁微微侧头看了看她,“嗯,很重要,若是这次拿不到手,我靳家说不定就要从四大家族给踢出去了,呵……”
梁乔笙闭了闭眼,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东阁,你先把我送回学校吧!我有东西还没拿,明天下午我会准时到酒店来和你举行订婚仪式的。”
第九十章 做了一夜(8000+)
路灯下的雪花飘飘荡荡,些许落在梁乔笙的额头上,冰凉侵入骨髓。
待到靳东阁走后,梁乔笙才是坐上了公交车,去往顾西冽所在的公寓。
这是她第一次从学校坐公交车到顾西冽的公寓,因着天冷,很多人都不愿意出门,公交车上也没多少人。
梁乔笙坐在车窗边,看着向后倒退的路灯夜景,心里一片安静。
有时候,一旦下了决定,所有的不安与忐忑便都会远离锫。
她缓缓进入小区,然后走进电梯里,叮一声响,电梯到达了楼层。
梁乔笙反射性的想要掏出钥匙,却在开门的一瞬间顿住了动作,嘴唇抿了抿,她抬手按响门铃蠊。
顾西冽打开了门,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来一样,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
尽管之前梁乔笙住在这里,可是这一次,她却像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家一般。
浑身僵硬,满是拘束之感。
原来不管嘴上说得厉害或是心中如何想得厉害,一旦到了实际行动,都会有种发憷的感觉。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来应顾西冽的要求,跟他上。床。
与顾西冽在一起共事这么久,虽然说不上把顾西冽的脾性全部摸透,但也摸了个五成。
顾西冽这个人对于感情非常的直接,喜欢谁,或是讨厌谁。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或许,他想跟她上。床,只是因为一时兴趣而已,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他就会发现,她也没什么不同。梁乔笙暗自对自己这样说道。
顾西冽依旧泡着一杯柠檬水,桌子上摆着厚厚的文件。
“明天几点举行订婚仪式。”顾西冽一边握着钢笔在文件上写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笔尖与纸张所触沙沙的声响在这个空间里异常的清晰。
“晚上七点。”梁乔笙放下手中的包,声音有些故作淡定。
顾西冽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嗯,新闻联播开始的时间。”
梁乔笙一哂,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最后她只能呐呐问道:“你要在家里看新闻联播吗?”
顾西冽放下钢笔,喝了一口柠檬水,这才抬起眼看着梁乔笙。
“你陪我看吗?”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如同大提琴回响,低沉却让人沉醉。
他那让人迷醉的声音和那双如同坠落了星辰的幽深凤眸,刹那间让梁乔笙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可是我那个时候要订婚。”梁乔笙有些干巴巴的开口。
顾西冽点了点头,“嗯,也对。”
两个人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一问一答着奇怪的问题,彼此尴尬却又和谐不已。
哦,或许尴尬的只是梁乔笙一个人而已。
毕竟,顾西冽的脑子里压根儿就没这两个字眼的存在。
“顾西冽。”眼见顾西冽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事情,梁乔笙终于是忍不住出声了。
“有什么事?”顾西冽依旧头也不抬,手上的笔飞快的在纸张上划过,梁乔笙眼角瞟到他似乎在签字。
文件上他将自己的名字签得龙飞凤舞,一如他这个人一般,明明看起来绅士又冷静,可是骨子里却是肆意又嚣张。
靳东阁是外放的嚣张,而他则是内敛的。
因为表面上,他从不曾为谁动过大的情绪,一直都是这般清清冷冷,薄凉得如同天上的皎月一般,让人只能看却不能摸。
“关于靳东阁新世纪项目那件事……”梁乔笙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任何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时候都有些难以启齿。
真是有些犯贱,求着别人上自己。
“你说那个啊,新世纪我想过了,我最……”顾西冽还没说完话,就被梁乔笙有些激动的打断了。
“我答应你。”她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
她不敢看,不敢去看顾西冽的表情,也不敢去看顾西洌眼中是怎样映着自己的模样。
必定是,血肉模糊的不堪吧!
“答应什么?”顾西冽放下了钢笔,背部靠向了沙发,眼眸里掠过一丝流光。
梁乔笙听着他这句问话,顿觉更加难堪了,她看向顾西冽,袖子里的手有些握紧。
明明他是坐着,她是站着。
可是却让人觉得,他是居高临下的那一个,而她才是卑躬屈膝的人。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顾西冽,你不要明知故问,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梁乔笙真想一巴掌打碎顾西冽脸上那副冷静的模样,那模样在她看来就是透着一股浓浓的讥嘲。
因为,只有胜利者才会如此冷静的看待他人。
而她是失败者,所以才会疯狂的歇斯底里,惧怕恐慌。<;/
顾西冽微微挑了挑眉,精致下巴微抬。
“你说的是关于我下午所提跟我做一次的事情吗?”
梁乔笙睫毛微颤,片刻后,才是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微抖。
“是。”
顾西冽微微眯了眯眼,忽然觉得桌子上那份关于新世纪的文案简直碍眼极了。
“那你还不去洗澡,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对脏兮兮的你没有兴致,你看我的海绵体都没有充血。”顾西冽一边说着一边还毫无愧色的张开大腿,朝着梁乔笙展示证据。
他穿着一条家居的棉绸裤,因此隐秘处形状什么的,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张开腿的一瞬间,梁乔笙看到那平坦的一处慢慢的拱起了一个小帐篷。
“哦,骂了它就争气了,虽然它对你充血了,可是你还是得去洗澡。”顾西冽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那副荤素不忌的无耻模样让梁乔笙脸上一阵通红与燥热,她近乎逃也似的冲到了浴室,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如同在虐待自己一般,梁乔笙打开了浴室里的花洒,脱掉了衣服便开始使劲擦洗着自己,身上传来的痛感让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直到将皮肤搓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她这才停了手。
裹上了浴巾,梁乔笙下意识看了一眼那雾气朦胧的镜子,镜子里自己的面容也已是模糊不堪,她有些微微的呆愣和苦涩。
就在这安静苦涩间,电话却是响了。
她顿了顿,从外套里找出手机,是靳东阁的电话。
那一瞬间,她觉得手掌里小巧的手机烫手无比,恨不能直接丢掉。
电话那头是她正牌的未婚夫,可是她却在这里,即将要上了别人的床。
尽管这一切,她是为了他。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睡了吗?”靳东阁的声音有着一种别样的味道,笑意中带着温柔,让你不自主的便想要沉溺其中。
梁乔笙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有一股酸意直直冲上鼻子,恨不能立马就能奔到他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大哭一场。
可是,她不能。
她只是轻轻抽了抽鼻子,然后小声道:“准备睡了。”
“嗯,早点睡,明天有你累的。”靳东阁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浅浅的疲惫,梁乔笙不期然便想到今天看到他时,他眼中那显而易见的红血丝。
忽然,不知道心里哪根弦被拨动了,梁乔笙张口便是道:
“靳东阁,我喜欢你。”
“不。”她立马又是反驳,“我爱你。”
短短三个字仿佛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她想不管之后会变得怎么样,可是至少她现在想对他说出这句话。
在他心目中的梁乔笙尚且是纯洁的时候,她想向他说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沉默到梁乔笙以为他已经没有再听电话了,心里止不住的失落,正准备挂了电话,却听到靳东阁的声音又是响起。
“嗯,晚安。”
电话挂断,梁乔笙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仿佛黑暗就要来临,她就要赶赴刑场献出生命一般。
深深吸了口气,她放下了电话,打开了浴室门,然后缓缓走上了楼,如同壮士断腕一去不回头。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靳东阁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香烟含在唇边,烟雾缭绕间让他眼眸里的神色也让人看不大清楚。
胸膛因为赤。裸而显得精壮无比,胸膛上布满了红印,那是***的痕。迹。
“东阁,在想什么。”一双细长的手从他肩膀上环过,声音软软,带着腻人的甜味。
“没什么。”靳东阁的神情忽又回复到了那一派风。流洒然的模样,一双眼眸如同桃花灼灼绽开,亮丽的让人不敢直视,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吸进那无边的深渊里。
林以诺不甘心的亲了亲他的耳朵,“你真坏,有心事都不告诉我。”
靳东阁薄唇勾起一丝笑,眉梢眼角间都有了邪肆的味道。
他长臂一伸便将林以诺揽到了身上,抱着她,唇凑近了她的耳旁。
“我最大的心事都被你给解决了,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心事呢?”
林以诺咯咯咯笑了起来,娇俏无比。
“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要是我爸知道我把那些地皮全部转给了你,指不定要打死我。”
她说得似真非假,话语里听起来有着害怕,可是眉梢眼角间却全然都是放肆的笑意、
“不会,不是有我在吗?”靳东阁搂了搂林以诺的腰身,眼里的光芒暗沉了下去。
林以诺在他的腿上扭了扭,就着这个姿势便朝着靳东阁的薄唇吻去。
“都说薄唇男人薄情,你可不许对我薄情。”
“不会。”轻轻两个字消失在唇齿相依间,月光清辉,照着一室癫狂
的低吟浅唱。
梁乔笙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若是知道,她心里的愧疚肯定会要少一些,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她一直在愧疚中自责。
这是她第二次到顾西冽的卧室,打开门,她缓缓踏了进去。
脚步小心,胸腔里的心脏传来了一丝闷痛。
顾西冽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便循声望来。
这一望,身体便起了最直接的反应。
梁乔笙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纯白色的浴巾,双腿纤瘦而又修长,锁骨紧致无比,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眸里都似浸着水雾一般,整个人仿佛一尊美丽又易碎的瓷娃娃。
她两只手拉着浴巾,那小心而又紧张的姿态让她看起来更加我见犹怜。
顾西冽觉得自己心动了,而心动则行动,冷静而又绅士的顾西冽瞬间化身为野兽,跳下床长臂一伸便将梁乔笙拉到了床上,直直压在了身下,顺带还抽掉了那碍眼的浴巾。
柔软而又美好的触感,让他简直欲罢不能。
为了这极致的感觉,他甚至专门学习了一套系统的方式。
可是,见鬼的……真到这种时候,谁还管是不是系统。
唇吻上哪儿哪儿便燃起火焰,那火焰烧得他都有种理智尽失的感觉了。
他只听到他的声音干涩而又艰难的说道:“帮我脱掉它。”
它,自然指得是他的裤子,
梁乔笙闭着眼,浑身都在颤抖,皮肤呈现出一种粉红的色泽,看起来诱人无比。
听到顾西冽的要求,她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顾西冽。”她近乎哭腔的哀求。
轰!顾西冽只觉脑子一片火焰烧灼,去他的忍耐,去他的理智,那些是个什么东西,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于是,梁乔笙只觉世界彻底被颠倒了。
疼痛与温柔并存,模糊与疯狂共在。
一晚上,顾西冽都没有休息,一直变着法的在她身上开疆破土,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姿势,也不知道做了几次。
从起初的隐忍,到最后被近乎羞辱的要求。
“叫,梁乔笙,我喜欢听你的声音。”顾西冽在她的耳边这样说道。
“大声点,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他如此要求。
“梁乔笙,你的声音呢,声音……”
梁乔笙只觉到最后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破娃娃,任他摆弄,让翻身就翻身,让抬腿就抬腿,让挺腰就挺腰。
直到,她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也干渴嘶哑的厉害,头发被汗水浸湿,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顾西冽才是放过她。
那一刻,黎明将将破晓。
顾西冽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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