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密旨,这种密旨有可能是司礼执笔,也有可能是天子亲自执笔,因为其隐蔽性,所以很多时间在内阁是没有备份的。
第三就是这种圣喻了,这是口口相传的,虽然说是没有凭据,但是天子可是天子,他可以不认,你却不能不认,而且这种圣喻多数时候内阁也是有备份的,一但传到你的耳朵里,也算是圣旨的一种,如果你作不到,恐怕还真是难以交待。
“不知道”柳玄直接回答他,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办,如果说这大营里只是普通的几千新兵,他们几个灵修还可以冲一下,帮着杨雕旭吸引一下火力,可是如果大营全是催化人的话,柳玄就不想尝试了,这已经不是吸引火力那么简单了,如果都是催化部队的话,就算他们这些灵修上场,估计也要有不小的损伤,如果要硬上的话,关路杰和吴之时恐怕也要一齐出手,他可不想自已这些受到任何的损伤,他们毕竟只是过客,又像杨雕旭和公别志他们这些官场中人,没必要为了天子失了性命。
杨雕旭搓了搓手,实在也是没人办法,想要硬冲一次吧,可是先前的损伤已经看到了,柳玄也告诫他了,可是他又实在不死心。
“重新列队,骑兵上前。”
杨雕旭还是不死心,他接的毕竟是圣喻,不可能只因为柳玄的一个想法就体兵,这传出来岂不是让人笑死,万一传到天子的耳朵时,他的罪责就大了,虽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冲要试一下子。
先前分兵的时候,他就有所区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攻击的时候总要有个主攻副攻,他认为王府前的兵营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他留在自已身边的那两千人马,也是他所带的五千武管军中的精锐,而副将带的两千人马,只是普通的武管军,无论是在战斗力,还是装备以及兵种上,照他的两千人马都差了许多,所以,副将这边受损,也在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听到他的命令,队伍很快动了起来,这一次骑兵推到了前面,他也只能这么办,对方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几十具床弩,那东西发起疯来,就连灵修都挡不住,更不要说这些普通士兵了,那怕是重甲步兵,对主床弩那是一射一个准,也只有这些骑兵,才有机会减少士兵的损失。
杨雕旭的手下是一千多骑兵的,可是因为这一次的盆地因作战,他并没有把骑兵都带来,跟着他的骑兵,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二百人左右,杨雕旭让后勤官将飞雷都取来,每个骑兵配一颗飞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利用这些骑兵炸掉对方的床弩。
床弩这种重型武器,虽然威力巨大,但体积也是不小,由其是移动起来特别的不方便,那的是灵修的储物袋,一般也只能装下一两具床弩,所以移动起来特别的不方便。
对付床弩,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投石车将飞雷抛射,用来炸掉床弩,可是像杨雕旭所带的武管军,根本就没设想在松平王府有攻城的打算,投石车在他的大本营到是有几台,但谁会想到松平王府里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床弩来,这种东西可是军方管制的,这么一大批床弩,竟然会突然出现松平王府,这是杨雕旭绝对想不到的,按理说,就算是有军方的败类私自将床弩卖给松平王,也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这数量太巨大了,几十具,攻城都够了。
攻打一个小型的县城的话,十几具床弩恐怕就够了。
先不说这些士兵是不是什么催化兵,这些床弩就不是他们这些血肉之躯能够对付的。
当二百多骑兵冲向对方大营的时候,对方大营里异常的安静,待骑兵进入射程,床弩开始发威,身上对方大营的对面,都能听到床弩上弦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第一轮齐射,就干掉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骑兵,这还是因为许多床弩射空了,还别说,杨雕旭的办法确实有些效果,床弩虽然威力巨大的,但无论是移动速度还是瞄准,都比小型的弩箭和弓箭麻烦许多,所以在骑兵冲锋的过过程当中,床弩能打出两轮齐射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再加上的骑兵速度够快,所以很难对零散的骑兵造成重创。
如果是步兵的话,恐怕这一轮至少也要失掉近百人的性命,那些粗如儿臂的巨大箭矢,射穿身体简直是太轻松了,如果人站得太密集的话,一支弩箭穿透三四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骑兵的减员是致命的,很多骑兵连人带兵直接被钉死在地上,还有一些更直接被轰成了两段,弩箭不止的穿透,锋利的箭刃从人的身体划过的时候,一点也不比兵刃的斩击差劲。
经过床弩的两轮齐射之后,还剩下近百骑冲近了对方的大营前,当达到可以抛投的距离后,骑兵刚才用飞雷攻击,一阵箭雨射来,将剩下的这一百多骑兵全部射杀在当下。
杨雕旭只想到的床弩,他却忘记了大营里的人数,这大营里可是足足有着近万人的部队呢,近万人的部队弓兵有多少?标准配备的话至少也要有两千以上,以区区两百人向近万人的军团冲锋,弓兵分分教你怎么作人。
二百多骑兵,一百多颗飞雷,只不过响了区区五颗,而且还在是对方的军寨上方爆炸的,根本就没有扔进军寨,对方的床弩,连一具都没有损伤。
567、围而不攻
“这……哎……”杨雕旭右拳狠狠的砸在自已的左手心上,长叹了一声。
他这时候才想明白过来,先前副将是两千人马一起冲锋的,这些床弩呀,弓箭呀,虽然也造成了大量的伤亡,但依然不可能光是靠着这些东西阻止进攻,所以才对大营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但是数量上的仗势一去,他们就更加的不堪一击,白白浪费掉了他的二百骑兵。
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转过头来求柳玄,“柳统领,你看……”
柳玄白了他一眼,却是没说话,我看什么我看,我跟你说了不能硬冲,你不听我的,现在知道厉害了,想起来求我了。
看到柳玄的样子,众人都明白怎么一会事,公别志和那维茂在一边冷笑,也不帮着杨雕旭说话,现场好一阵尴尬。
过了足足半炷香的时间,杨雕旭才调整好心态,对柳玄的抱拳,“刚才不听柳统领所言,实在是有所不应该,杨某有错就认,求柳统领看在同为军中袍泽的份,救他们一救,柳玄有气,直管冲着我杨某人发,刀里来火里去,我杨某人认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柳玄就不能再矫情了,他也只能长叹一声,如果单单是杨雕旭,他还可能为难他一下,算是对他刚才执意不听自已劝解的报复,但是事关到军中光泽的话,柳玄就不能不管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他对于军中的这些士兵,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可能是他原本就出身军中的原故吧,他最看不得这些士兵凭白牺牲,要不然在北方要塞的时候,他也不会解救整个奴隶大营里的人。
“现在这种情况,咱们暂时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们了,如果想要硬冲的话,伤亡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这些灵修到是可以帮你搞掉一些床弩,但我敢保证,伤亡一定很大,现场这些灵修,能有一半活下来的就不错了,毕竟那是几十架床弩,每一架都有杀伤灵修的威力。”
“那……”杨雕旭还要说话,却被却胜友一把拉住了,这位却姓灵修不但是他的护卫,就连见识也远不是杨雕旭这样的世家公子可以比的,柳玄的话还没有说完,自然是还有别的计较,所以他才拉住杨雕旭,不让他打断柳玄的话。
柳玄撇了一眼却胜友,却胜友也冲柳玄笑一笑。
“咱们现在可以不攻的,只要你围而不攻,也算是变相的完全了天子的圣喻,松平王只有这两个私军大营,你已经端掉一个了,咱们只要将他死死的围住,你也不算是抗旨。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一直死死地守着这个大营,一不打算反攻,二不打算突围,想来还是有什么依仗,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派人救援,反正咱们已经端掉他们的粮仓,就算他们的大营内有存粮,估计也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你一边派人求援,咱们一边等宗人府的消息,如果调来大军的话,咱们就可以强攻军寨,如果调不来的话,咱们就先跟他们耗着。”
听到柳玄的话,关路杰顿时眼睛一亮,“对对对,咱们还可以断他们的水道,这大营里定然是有水源的,别的不好说,这断水道我可是最有办法的。”
“断水道?怎么断?他们十有八是用水井的。”公别志是公门中人,像关路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多少总是听说过一些的,如果说是有小溪或者小河,这还好办,直接在水源里下药,或者干脆就直接封了水源,这种事那些土匪或者是流寇是最常用的,他们如果强攻一个村子或者寨子不下,如果有机会的话,断水道是最常见的一种方法了,不管是下毒还是断水源,真非常有用,人可以一日不餐,但不可以一日不饮,如果三天不喝水,那人可能就会活活的渴死,如果一不小心被对方下毒的话,那就更不用提了。
关路杰却是嘿嘿干笑两声,“我自然是知道他们营里会有水井,但我断水道的方式可跟普通人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灵修的手段,但我这方法只能断水,却是不能下毒,所以,不能起到直接歼敌的作用。”
杨雕旭顿时高兴起来,他猛得一下子站起来,“太好了,如果咱们围而不攻,我到不信他们能坚持多久,松原虽大,但也都是天秦的土地,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我现在就去派人求援,至少这位所言的断水道,还请柳统领帮忙……”
关路杰是柳玄的人,他自然是还要柳玄帮忙,柳玄对于关路杰断水道的说法也很好奇,所以点点头,“这件事请放心,我对于仙君所说的这种断水道的方式也很奇怪,正是要见识一下。”
杨雕旭直接下命安营,所有部队与松平王的北大营拉开三箭的距离,这却是很有根据的,按理说,两军大营扎营,至少也要几里的安全距离,因为怕有夜晚偷袭,但他们现在跟对方都挤在盆地之内,想要拉开几里的距离那不根本不可能了,而且他们也不可能跟对方拉开几里的距离,他们是要围住对方,那可是一处军寨,以他们区区三千人的数量,想要全面包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封锁几处交通要道,尽量的靠近对方。
但又不可能靠得太近,就算是有警戒哨,士兵起身也总要有一个反应的过程,也幸好有公别志等人,这些家伙,无论是经验还是修为,都远比杨雕旭的武管军要强得多,所以,警戒哨这个任务就交给公别志了,他虽然满心不高兴,可也是不可不为。
首先他已经参与进这件事当中了,就如同杨雕旭已经将刀架在他肚子上一样,想退也退不出去了,如果松平王背后的势力真的庞大到能找后帐的话,不管他出力不出力,都不可避免。
既然已经卷进来了,那就是如拼一把,万一成功的,也少了他们的功劳不是。
568、勘探水脉
柳玄看了一眼关路杰,眉毛微微一挑,“咱们什么时候出手,仙君?”
看到柳玄的样子,关路杰嘿嘿干笑两声,“随时都可以出手。”
说完之后,将自已的扇子往天上一扔,直接腾空而起来,扶摇直上。
柳玄看到出手,也不再闲着,跟随在他的身后,因为他看见,关路杰竟然是冲着北大营的方向飞过去的。
果不其然,这关路杰真真得就是冲着北大营飞过去的,两人刚飞到北方营上空,就听到一阵弓弦声响,嘭嘭两声,两只床弩箭从地面上射了上来。
其实他们离着北大营还有一段的距离,并且他们两个飞得也够高,待两只弩箭飞到,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力量,柳玄一伸手,徒手将两根弩箭打掉。
关路杰则不一样,他站在空中,仔细得打量着北大营,他所谓的断水道,与通常意义上的断水道还不一样,通常讲的断水道,就是利用地表上的水源作文章,但是关路杰小的时候,可是生活在塞北,塞北森林较少,多是荒漠和草源,所以,一些有经验的塞北人,可以通过观察地势的走向判断出地下水的走向。
这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厉害的本事,很多打井人都通作得到。
关路杰观察的很仔细,一会的功夫,他已经换了几个地方,北大营也试着再次攻击他们两人,不过两人飞得够高,经过几次失败之,对方也放弃了攻击他们,不过却没有放松对他们的关注。
现在已经是深夜,普通人是很难看清地表的情况的,但对于灵修来讲,这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对于这些事,柳玄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他也没见识过,俗话说水无常形变化万千,水势是最难揣摩的,也常有水系的大修士专居于海边,观测揣摩水势,用来辅助自已的修炼。
过了好一阵,柳玄见关路杰停止了观察,这才出声问他,“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你真得能看出来地下水的走势吗?”
关路杰嘿嘿一笑,“这一点柳公子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打小是在塞北长大的,我们那里季节变化特别明显,在雨季的时候还好说,一但到了旱季,如果找到水源,那简直是毁灭性的大灾难,所以,一些老牧民,利用常年累积下来的经验,摸索出一套勘探地下水走势的本事。而是生活的那个部落里,恰好就有这样一位老牧民,我也算是机缘巧合,才学行这套本事。”
柳玄摸了摸自已的鼻子,“勘探水脉,这个我到是听说过,只是你说的断水道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办?”
关路杰却是再次不怀好意的干笑两声,“所谓断水道,是土匪常用的一种手段,而我,也恰好当过十几年的土匪,在我们塞北,一些有经验村庄或者是城镇,经常会有两种水源,一种是各表面上的河水,一种就是地下水,有土匪施虐的时候,他们轻易是不会饮用河水的,就怕有土匪下药,而我们的这一伙人,就是抓到他们这个特点,专业地下水,所以一下一个准,要不是后来我们倒霉遇上了几个吉教徒,不知道还要逍遥多久呢。”
“那你也当了灵修,估计早就老死了吧?”柳玄到是不客气,关路杰当土匪的时候自然不是灵修,也没有那个灵修肯跑到土匪窝里当土匪,除非是被强大的对手追杀,走投无路之下,那也不可能一当就是十几年。
“那是那是,要不是那样,我估计我现在早就活不成了,不过你还别说,那些吉教徒是真狠,别看他们平时一付救苦救难的样子,动起手来那也是相当不留一点情面,我们那一百来号人,最后活命的也不过就是十几个,我还是躲在井里面才逃过一劫的,要不然,恐怕我当时就没命了。”
“说重点……”柳玄发现,这关路杰现在话越来越多,简直有点话唠的趋势,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公冶家被压制的年头太长了,导致他性格大变,堂堂的白狐仙君,现在居然成了一个碎嘴子。
“嗯,接下来咱们只要找到几个地下水脉的节点,下毒还是下药就随你的便了,不过这军营里如果都是你说得那些那种用药物催化出来的人的话,我劝你还是下毒的好,只是下药的话,恐怕起不了作用。”关路杰听了柳玄的,这才正色起来,但是他的表情依然很是凝重。
“除了下药和下毒之外,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说完了好像怕关路杰误会,又重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心软,我是想着,那怕是这些人已经被药物控制了,毕竟也还是咱们天秦的黎庶,以前我是没有机会,现在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试试看有没有机会。”
“那如果不下药的话,就只用阵法了,用那种封禁式的阵法,这个我也是听人说过,我是不会阵法,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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