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陆尔雅觉得有些棘手,只得到:“那妈妈你说我若是不去的话,会是个
什么后果?“
晴妈妈也觉得这时是问题,只道:“就是啊,你若是不去的话,还找不到一个打
发的理由,若不然倒是可以去问问翛王爷的意思,她怎么说也是公主的叔叔,不过,
我看还是罢了,说不定还是他再背后怂恿公主接你们回去的,你瞧这半年多来,他
为了你的安全,怕那澜四爷来找麻烦,日日呆在这庄子里,一招他的性格,肯定是
给憋的,自然巴不得你去了金城,到时候有个什么事情,有公主跟老将军担着。”
陆尔雅想来,八成也是赵祁这个老家伙在背后怂恿的,早知道的话,就别把孩
子抱去给他看。
算了,现在不想了,身子酸软得像是刚刚给洗过的棉花一样,打了一个哈欠,
“妈妈,我先睡会儿,一会儿孩子们回来了叫我。”
“等等!”晴妈妈这才想起件事情,连忙道:“等着,我都给忘记了,叫丫头们
在外面给你煮着汤的,等着,我去泰来你喝了再睡,若不然没得奶水。”
“哦!”陆尔雅应了声,也纳闷了,难道不喝汤就没奶水不成?多喝汤奶水就躲
么?要是这样为什么奶牛,给奶牛直接喂水不就行了?
说句狮子啊话,陆尔雅闻着那鸡汤就想吐可是为了孩子有的吃,也只好强忍着
喝下去。
见她喝下,晴妈妈这才放她去睡。
便守在她的身边,伺候着。
天送龙凤胎,尔雅初为母!
尔雅迷迷糊糊的给书画声音吵得醒过来,却看见自己的母亲竟然来了,正在屋
子里抱着孩子,时不时的跟着晴妈妈她们小声的说着话。
“母亲,您怎么给来了?”陆尔雅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却又实实在在的
看见她抱着自己的孩子。
程氏见她醒来,便坐到床边去,“你这个孩子,这样的大事都不早跟我们说,我
们也好来跟着帮衬着。”程氏虽然生气,可是如今看见她和两个孩子都平安,便也都
放下心来,而且终究也不忍心去责骂她。
陆尔雅想过千百种见到程氏的情景,想来少不了被责骂,且不说假死骗了他们,
如今又未婚生子,这些都是世俗所不容的,母亲就算是再怎么样的疼爱自己,也难
免生气。可是现在剧情而就是这么宠爱心疼自己的说了两句而已。
但越是这样,陆尔雅便觉得心里很是对不起程氏,有些泪眼涟涟的叫道:“母亲,
对不起,是尔雅错了,这么多日子来,叫你们担心了。”
见着她哭,程氏连忙道:“你个丫头,好端端的,哭个什么,你别叫母亲心里再
疼便是。”一面赶紧腾出一只手来,给她擦着眼泪道:“月子里是不能哭的,你就是
要怎么样,那也出了这月子再说。”
“母亲!”陆尔雅忍不住叫道,一面止住了眼泪。
程氏一面趁机抱着孩子给她看到,“你瞧瞧,这姐儿,你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整天吃了就知道睡,当时看你的奶娘跟嬷嬷们都不知道得了多少闲呢。”
“这是哥儿。”皎月上前来,忍不住笑的说道。
“哦?瞧我,竟然吧他们都给抱错了,可是我记得我方才抱起的是姐儿啊。”程
氏一面又是诧异又是好笑。
“真错了,那黄褂子的是哥儿,红褂子的是姐儿,夫人您倒是瞧瞧这是哥儿还
是姐儿。”玉嬷嬷说着,拉开襁褓来给程氏看,之间果然是件黄褂子。
“哟,当真是我给抱错了。”程氏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孩子哪一个都可爱得紧。
突然怀中的孩子皱起眉头,很是不高兴的嘤咛了一声。
程氏跟玉嬷嬷相望一眼,程氏不禁道:“是不是给尿湿了?”一面抱着孩子回到
隔壁的小床上去,玉嬷嬷打开了一看,顿时忍不住失声笑起来。
“怎么了?”见此,陆尔雅不由扯着脖子砍去,不知道玉嬷嬷是笑个什么。
皎月也凑过去瞧,这一瞧也笑起来道:“还是咱们夫人眼睛好使,一眼便看出是
个姐儿,玉嬷嬷还硬是说是哥儿,原来竟然也将这衣服给穿错了。”
陆尔雅闻言,不禁也笑起来道:“看来这两个孩子好似不能给放在一处了,玉嬷
嬷叫做孩子一出生就接手着带的,此刻都还分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啊,以后把哥
儿的头发给剃了,咱们也一目了然了。”
却被程氏笑着回了一句道:“你这个丫头,这个不能胡说的。”
陆尔雅吐了吐舌头,心想这难道还有个什么忌讳?
给孩子换了尿布,程氏才道:“尔雅你好好的休息着,千万别哭,别吹着冷风,
你父亲还在那边的暖阁里等着,我们抱去给他瞧瞧去。”
“父亲也来了么?”陆尔雅有些惊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孝
敬过自己的父亲,心里不禁是觉得愧疚万分。
程氏见此,便道:“你好好的养着便是对你父亲最好的报答了。”
说着,跟着玉嬷嬷将孩子抱着出了去外间,从隔壁耳房又去了暖阁。
且说陆毅叫长亭安排坐在暖阁里,等程氏她们抱孩子出来。
昨日皎月突然回去,便告诉他们陆尔雅生了孩子,而且还是一对龙风胎,高兴
之余不禁又担心起来,难道是夜狂澜的孩子,却又听皎月说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当
时是又惊讶又欢喜又害怕。
那上官乃是人中之龙,自己家的闺女虽然自己觉得是最好的,可是想来,谁有
不觉得自己家的女儿是最好的呢?
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便跟着皎月来了这个庄子,虽然这一路上皎月怎样的说
上官北捷对尔雅是怎样的好,可是他还是担心,越是这种豪门里,水越是深,想不
通既然尔雅已经从永平公府里出来了,还要走上这么一条路。
此刻是忍不住的担心,不停的叹气。
长亭一直在外面,却见翛王爷又来,不禁有些微微不满地皱起眉头来,但还是
不得不打招呼道:“参见王爷。”
“不必客气!”翛王爷扇子一举,一面走进暖阁里,一面问道:“听说尔雅的父
母亲都来了,如今北捷不在,你怎么都不通知叫我来代他招待招待。”
陆毅闻言,边连忙站起身子来,也算是打了一个招呼,方才去想陆尔雅的事情,
没有听见他跟长亭的对话,便以为他只是庄子里的管事。
长亭随之朝翛王爷道:“这边是小姐的父亲,东洲的刺史大人。”
翛王爷一面玩世不恭的大量这陆毅,“东洲的父母官?”
“见笑了。”陆毅忽然觉得此人的身份很是不一般,虽然有些懒散的模样,但是
那眉宇间的气氛确是十分的贵气,便客气的回了一声。
翛王爷这边算是打完了招呼,眼睛盯着那左边的小门,只道:“怎么还不来呢?
别叫亲家大人久等了。”
是叫他久等才是吧?长亭来看了他一眼,只道:“这个属下也是爱莫能助!”总
不可能叫他去抱来吧!
翛王爷眼睛一转,朝长亭道:“去,叫你媳妇赶紧去给我抱出来玩玩。”
长亭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玩玩?那般小的孩子,又看了陆毅一眼,果然,他
再听到翛王爷的这句话后,满脸的担心,长亭只得连忙解释道:“陆大人千万别将王
爷的话当回事,他时常都是这样不正经的。”
不想长亭的这话音刚落,就给翛王爷敲了一下脑袋道:“有你这么说本王的么。
去,赶紧给我去瞧瞧来了没有?”
陆毅则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似乎方才听见长亭叫他王爷,可是他
却怎么也想不起朝中还有这样的一个闲散王爷。
正欲开口询问,那左面的小门突然打开,但见程氏和玉嬷嬷抱着孩子出来,陆
毅几乎是跟着一起凑上前去的,一人抱过一个孩子,便也将这询问的事情给忘记了。
翛王爷更是喜欢的看着回阿里的孩子,却道:“我怎么发现与昨日不一样了啊。”
压根就把刚才自己说的要来代上官北捷招呼亲家的事情忘记得一刚二净。
玉嬷嬷闻言,便笑着回道:“小孩子在月子里,都是一天一个模样的。”
陆毅抱起那孩子,一脸的小心,问道:“这是哥儿还是姐儿,不知道取了名字没
有?”
程氏便摇头道:“似乎是还没有呢,尔雅大概是想待孩子的父亲回来了再给取吧。
“
晚上的时候月鸣跟着冬儿也都来了,他自然是愿意做那姐儿的干爹,于是便定
了一个日子,再拜继,之后的几天,小河村的人又陆陆续续的来,待看见流苏的时
候,发现她是瘦了一大圈,回去的时候陆尔雅爷爷心疼,本来是要将她留下的,可
是那萧浅羽却是不应,非得要她给伺候,陆尔雅就又只好叫她多带写好东西回去。
而如今陆尔雅死而复生的消息在东洲城里却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只说那陆尔雅嫁到永平公府里,算是安分守己,上尊老,下戴小的,可是那澜
四爷却因为她之前的名声不好,一点也不待见她,不想她那日掉进了云湖里,却阴
差阳错的给当时在东洲的上官北捷救了去,陆尔雅回来之时,却见永平公府已经将
她给下葬,建了个衣冠冢。
未免吓到二娘,所以有以另外的名碟呆在了上官北捷的身边报恩,得到上官北
捷的宠爱,如今却还给上官北捷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此刻最嫉妒的莫过于那永平公
府的柳夫人,如果当初陆尔雅不出那么一档子事,那对龙凤胎便是自己的孙子了。
此刻柳月新听到这个消息,极其气愤,将头痛病又气得犯了起来。
恰好夜瑶不过是满月几天,带着孩子来探望她。
高嬷嬷见着夜瑶来,也是十分的高兴道:“三小姐来了编号,那陆尔雅的事情小
姐你想必也是知道了的,这几日太太给气的头痛病犯得厉害。
夜瑶今日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无言的点了点头,便进到里间去,叫了声母亲。
念桃跟闻杏连忙招呼她坐下来。
柳月新抬着眼看了她一眼,示意念桃过来扶她起来,才问道:“身子恢复的可是
好?”
“都好着,叫母亲担忧了。”夜瑶回道。
“孩子还乖巧吧,对了你婆婆可是有说要来看你?怎么说你这也是为他们上官
家再添一丁。“柳月新又问道。
夜瑶低着头没有说话,身边的摇头风铃却忍不住替夜瑶抱不平道:“太太你可是
不知道,如今二少爷出世,你金城不到那是没有来问一声好,更别说是哪公主还会
来看了。可怜小姐气得却无处说去,最可恶的是听说公主竟然将自己身边新人的两
个嬷嬷都给派到陆尔雅那个贱人的身边去,都伺候有了半年,我们才知道的。”
柳月新一听,顿时不禁担忧起来,看着夜瑶问道:“当真是有这样的事情?”似
乎丫头说的话不可信,非要看自己的女儿点头才肯相信。
如今夜瑶在自己母亲面前,也不掩饰什么,点头道:“恩。而且我听说,似乎在
她满月以后就打发人来将她们母子接回将军府里头去。”
柳月新闻言,神色更是沉了下来,只道:“瑶儿,这可是个大事情啊,原先将军
府里的一切都是你跟着你婆婆打理的,可是如今你婆婆把身边得力的嬷嬷都派给了
陆尔雅,难不成她打算叫那个小贱人取代你在将军府里的位置,将你打理啊的食物
都给掌管过去?”
夜瑶道:“是啊,我也是这样担心的,所以想着今日来跟母亲告了别,就赶紧回
金城去,把府中的管事都给打点好,到时候就算那陆尔雅到了金城,先要掌管些个
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去搭理她的,而且她有时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是怕我婆婆有
意扶她上去。母亲你也知道的,我这婆婆跟公公都是稀罕小叔,所谓爱屋及乌,如
今虽然没有给陆尔雅名分,可是她却是好命的生了这么一对宝儿。”
说着夜瑶又埋怨道:“母亲,不是我要说狂澜的,当初我见着这陆尔雅也是挺好
的,可是却是如此不成器,如今倒叫我那小叔子白白捡了一个便宜,母亲你也平白
无故的没有了这么一对孙子。”她总认为,如果陆尔雅不出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么如
今陆尔雅恐怕已经怀上来了夜狂澜的孩子,也就不可能造成今日自己的尴尬。
柳月新也正是为这个事情才难过的,如今听她又说,便是觉得自己怎么就生了
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道:“你说我岂会不知道呢,可是如今他却仍旧花天酒地的,
这半年多来,更是没有去惜若那孩子屋里一趟,平日里见了也没有好脸色,我现在
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叫惜若跟他,如今却是,苦苦守着活寡,前几天惜若来看我,
瘦的跟个什么似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夜瑶听罢,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去年一年的时间里,永平公府的人一个接
一个的死,后面还出了夜槿娘那样丢人的事情。虽然说是已经吧她从永平公府里除
了名,她目前也给打发到了庙里去。但是如今人家提起夜槿娘,自然都晓得她是永
平公府里养出来的。
而自己想也是因为之间是不知道怎么就给传到了金城去,给自己的婆婆知道了,
婆婆这也才对自己冷淡了下来。
不过听到柳惜若的事情,便向风铃幼铃道:“你们俩去泡些茶来。”
念桃闻杏见此,想必夜瑶有什么重要的的事情跟柳月新说,不便她们在,于是
也给行礼退下道:“奴婢们也去帮忙。”
柳月新点头,见夜瑶将丫头们都给退下去,不知道有个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高嬷嬷见此,恐怕夜瑶要说的事情自己也不太方便在此,于是也道:“我去瞧瞧
小姐家的二哥儿去。“说着也退到外间去。
“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么?”柳月新见丫头们也都给退完了,便立刻问道,
深怕是什么不好事情。
却见夜瑶面色有些不好看,说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母亲说呢。”
柳月新不及有些担心的问道:“什么事情?”怕自己当真猜中了谁个什么不好的
事情。
夜瑶道:“是有关惜若的事情。”夜瑶说着,一面看了柳月新一眼,又道:“这个
事情母亲听了也别恼,怪也只怪狂澜他自己冷落了惜若。”
“你倒是直接跟我说罢,如今你看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柳月新听见与柳惜
若有关系,便也放下了心,柳若溪是她觉得最懂事的一个孩子,不管是在柳家做姑
娘的时候,还是现在给自己做媳妇的日子,都是十分的乖巧,比起白婉儿的长袖善
舞,自己便是从来都偏爱柳惜若的文静气质。
既然已经听母亲说她能承受住,夜瑶便道:“惜若一直跟云州的七贤伯司徒家嫡
长孙司徒若有染,狂澜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所以才不去她院子的,本来是将她给休
了,可是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