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现在又指点你一条生路,总共加在一起是两条命,来生你可要好好报答与我!”
司空无畏被夏劲道这番话气得如中疯魔,厉声道:“好,好!夏兄弟你果然是个大善人,我来生不但要好好报答你,今生今世也要在清明鬼节之时为你烧柱香,洒点纸钱,以铭记你的大恩大德!”
夏劲道听了司空无畏这句话,情知他已丧失理智,接近神经错乱了,如果再不加克制,迷失心窍,就要陷入“走火入魔”这个习武之人最为忌讳的惨境了!一个人一旦陷入走火入魔之境,虽然武功不失,但心塞智蒙,神经错乱,一会明白起来好象天地万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会无所不能,一会糊涂起来却又疑神疑鬼疑天疑地疑万物所有就连他自己是谁也都不知道了,那当真是比死还要悲惨万分之事!夏劲道天性仁慈良善,但今天生死关头别无选择,司空无畏又是如此一个奸诈阴险残忍恶毒的巨奸,而且司空无畏个性偏执乖戾,心胸狭窄,妒忌成性,容不下武功比他高强之人,日后也难保别人受其所害,所以狠了狠心道:“剑帝,你可记清楚了,这五个人有三个人是你认识的,有一个要想当武林盟主,你可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么——!”他故意隐而不说,料到司空无畏必被激怒,司空无畏如果再不加克制,怒火攻心,登时便要陷入走火入魔之境了!
司空无畏忽然哈哈狂笑,道:“五个人有三个是我认识的,有一个要想当武林盟主,不可能,不可能——!”
夏劲道道:“怎么不可能,你再想想看,你若实在想不出,我再告诉你!”
司空无畏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让我想想看!如果我剑帝连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三个武功比我高强,还有一个想要抢我的盟主都不知道,岂不是很没面子的事,你说对不对夏兄弟?”
夏劲道道:“你说的很对,那当然是极没面子的事!”
司空无畏想了半天,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还是请夏兄弟告诉我吧!”
夏劲道道:“那好,先说你第一个认识的人,少林寺方丈衍空和尚!”
司空无畏纵声狂笑道:“衍空秃驴的武功还不及他的师弟明空秃驴,又哪是我剑帝的对手,我早知道你是在骗我想乘机逃命——!”笑声忽然一止,厉声喝道:“去死吧——你!”手中长剑一挺,便要刺进夏劲道喉咙——!
夏劲道想不到司空无畏意志坚强如斯,竟然在半疯癫的状态下抵住心魔的侵扰,而免陷于走火入魔之灾,不由双目一闭,万念俱灰,引颈待死!
就在这时,玉壶子和洞中仙齐声叫道:“剑帝住手,你杀他不得——!”
司空无畏倏的住手,但长剑又已刺入夏劲道喉咙半分,颈部皮肉本极脆薄,这一剑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足以骇人心魄之极!夏劲道颈部鲜血溢出,登时将司空无畏的长剑上半身染的通红!司空无畏恍似视而不见,突然一声狂笑,却又嘎然而止,回头盯住玉壶子和洞中仙二人恶狠狠的道:“你们说说看,我为何杀他不得——?”他双目当中凶光毕露,加之先前咬牙苦撑之时嘴角迸裂下颌血迹至今未干,此时看来当真如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众人无不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玉壶子和洞中仙被司空无畏凶态所慑,都骇了一大跳,玉壶子大叫道:“剑帝,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可不是要救这小子!——”
司空无畏道:“你叫我不要杀他,分明是替他求情!你们俩原来和他是同党,好——待我杀了他之后,再来送你们上西天!”
洞中仙连忙大叫道:“剑帝,这小子是个毒人,浑身巨毒无比,你一剑刺下去,这小子毒血四射,咱们大家大家都得跟着完蛋!”他说的本是实情,却不知司空无畏此时神志混淆不清,已是半疯半傻,怎听的别人一言半语!
司空无畏大笑道:“你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和这小子一样说胡话来骗我,什么他妈三个人我认识,一个想要抢我的盟主宝座,还有什么毒人,全是骗人!我不相信!”
洞中仙和玉壶子两人本就对老天所赐爹娘所生的这幅皮囊自惭于人,十分自卑,现在竟被司空无畏斥为狗东西,饶是如何不济,却也受不了这等奇耻大辱!两人对望一眼,情知司空无畏已是神志不清,快要走火入魔,决计将司空无畏引到走火入魔的万劫不复之境,何况司空无畏疯疯癫癫的把他们二人认作夏劲道的同党,司空无畏杀了夏劲道之后,势必还要前来杀他们二人,司空无畏武功高强如何得脱!还有夏劲道身上毒性之巨,就连雪域灵蟒也俯首称臣,见面便逃,两人亲体实感,左右都是一死两人心意相通,为求自保,打定主意先将司空无畏逼到走火入魔再说,洞中仙旋即扬声道:“剑帝,你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问你——你怕不怕死?”
司空无畏怒喝一声道:“放屁!我是一代剑帝岂会怕死——”忽又哈哈大笑,笑声一止,又道:“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见我用了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对付这小子,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司空无畏的几个弟子发觉司空无畏情形有异,不由相顾大骇,但他们在司空无畏积威之下,一时也不敢出言提醒司空无畏,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洞中仙道:“剑帝,我们当然看得起你,不过你用手指蘸一下剑身的血渍放到口中尝一尝,我们就更加看得起你了——你敢不敢?”
司空无畏的几个弟子大惊失色,情知洞中仙是要引司空无畏上当,一个人叫道:“师父,且莫听洞中仙的鬼话,他是要害你!”另几个弟子长剑出鞘,跃下台阶就来对付玉壶子洞中仙二人,其中一人骂道:“你们两个狗东西,找死不成——!”长剑快若闪电,径刺玉壶子和洞中仙两人双目,玉壶子和洞中仙大骇,退身闪避,同时攻出一记毒掌,他们的七彩罗刹毒功虽有三四成功力,但也非同小可,但见七彩毒烟弥漫当空,立时将二人身影隐没不见!司空无畏的几个弟子忌惮二人毒功,也不敢过于逼近,几人身形游走四散,将玉壶子洞中仙包围住,几柄长剑织成一道剑网将玉壶子洞中仙裹在当中!龙木上人识的长生教的七彩罗刹毒功,连忙叫道:“不要念了,闭住呼吸,小心中毒!”那十几个小喇嘛被师傅提醒,连忙止住〈〈斑诺婆罗阿无心经〉〉不念,闭了呼吸跳到四周石阶之上!
[正文:第五十六章 惊天巨变]
夏劲道见司空无畏此刻已经完全神智失常,是非好坏一概认不清了,不忍心他听了洞中仙的话糊里糊涂的死在自己浑身巨毒之下,是以劝阻道:“剑帝,洞中仙说的一点不错,我的确是个毒人,浑身巨毒无比,你还是撤剑吧,咱们互不相欠!”
司空无畏嘻嘻一笑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大家合了伙来骗我一个人,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这时司空无畏的几个弟子齐声骇叫道:“师父住手,你杀不得那小子,你看这是什么——!”声音慌促骇厉,显见吃惊之极!
原来玉壶子和洞中仙在几人围攻之下,终是吃不消。司空无畏的这几个弟子每个都抵得上一派掌门人,玉壶子和洞中仙两人仅靠一点功力不足的毒掌支撑,自保都尚成问题,又怎能击退敌人,几招过后,已是危险重重,情急之中,玉壶子就地一滚,抓起夏劲道卷住二人和苏布喇嘛的大旗,弹身跃起将大旗在自己身上和洞中仙身上一披,大旗之上“擒龙帮副帮主夏劲道”九个大字醒目异常,司空无畏的几个弟子晓得其中厉害,登时住手不攻,骇得齐声大叫起来!他们虽然不知擒龙帮究竟是何名堂,但夏劲道的武功乃是他们亲眼所见,夏劲道是副帮主,那擒龙帮的大帮主又不知如何厉害了!几人瞧了“擒龙帮副帮主夏劲道”九个大字自然是又惊又骇,神魂出窍了!
洞中仙惊魂稍定,喘了口气道:“师兄,还是你机灵,要不咱们师兄弟今天非得死在这几个狗东西剑下不可!”他惊魂已定,余怒未息,喝道:“你们几个狗东西,仗了是剑帝的弟子,又仗了人多,竟敢如此欺负你家爷爷!~你爷爷我本是好心相劝,你们几个狗东西的师傅剑帝更是个狗东西,竟然连你家爷爷也要杀了!狗东西——!”他越说越有气,欺身进步到了剑帝的几个弟子面前,抡圆了手掌,给了几人一人一个耳光!但听啪啪几声脆响,几人的半边脸登时高高肿起,又青又紫!洞中仙先前受了辱骂,又险些丧命在几人剑下,此时缓了过来,自然不遗余力,要狠狠出出心中这口恶气了!
剑帝的几个弟子正自惊慌失措之际,又是猝不及防,登时着了洞中仙的道,几人不由大怒,方要动手——这时玉壶子已赶了上来,将大旗在洞中仙身前一挡,喝道:“睁大了你们的狗眼瞧清楚了!你们胆敢动我们师兄弟一根寒毛,擒龙帮帮主定会扒了你们的狗皮!”剑帝的几个弟子又惊又怒,但那杆大旗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威力,几人竟不敢动手,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洞中仙哈哈大笑,只觉这件事实乃毕生最为得意最为痛快之事!若在平时,自己的师父长生散人也要对剑帝敬惧三分,更不要说动剑帝的门人,那是想也不赶想的事,他有了大旗作为护身法宝,登时再无忌惮,跟进一步,一阵拳打脚踢将几人好一顿痛打!剑帝的几个弟子早已蒙头转向,竟然不知四散躲避,反尔退缩成一团,又不敢还手,当真是狼狈不堪,好笑非常!可怜剑帝司空无畏一世声名竟在这悦来客栈的小小院落之内丧失殆尽!龙木上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饶他如何见多识广,却也从未见过这等奇事,那玉壶子和洞中仙手中的大旗不知是什么东西,何以如此厉害,剑帝的几个弟子竟然毫不还手,竟似甘心情愿挨洞中仙的打!
夏劲道见玉壶子和洞中仙竟然拿了那杆大旗作为护身符,又见剑帝的几个弟子竟然甘心受殴,登时恍然大悟:剑帝的几个弟子被自己的武功所慑,又看了大旗上所写的字,[奇++书网//QISuu。cOm]自然会恐惧万端了,难怪鲁有能非要拉自己做他擒龙帮的副帮主,分明是想借自己的武功来震慑住武林中人,他自己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这一招借刀杀人暗渡陈仓的一箭双雕之计当真只有鲁有能这个古古怪怪的人才会想得出来了、、、、、、夏劲道虽然不知鲁有能昨夜将大旗掷还给他,究竟是何用意,但看了剑帝几个弟子狼狈万分的惨状,越想越觉好笑,最后实在忍不住,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司空无畏见夏劲道哈哈大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夏劲道见司空无畏笑的奇怪,止住笑声道:“剑帝,你笑什么——?”
司空无畏止住笑声道:“剑帝,你笑什么——?”
夏劲道见司空无畏说了这句,情知司空无畏在他自己认为绝不可能的事情接连打击之下,早已心力交瘁,神志受创过甚,现在又见了自己的弟子这等窝囊废物,竟被玉壶子洞中仙这等邪教末流中人侮辱,一世威名丧失殆尽,纵使他肝脑涂地也已无回天之术,绝望之中万念俱灰,登时陷入走火入魔之境了!夏劲道想罢多时,心中不由一阵慨然,司空无畏落此悲惨下场,虽有别人推波助澜的作用,但如果他不是过于自重,妒忌成性,容不下别人,又奸诈阴险,残忍恶毒,失意之时不思进退,不思克制节让,反而狂性大发,丧心病狂,猜忌苛察,怀疑一切,又怎会落此下场!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道:“剑帝,住手吧!”
司空无畏也学着夏劲道的样子长叹一声道:“剑帝,住手吧!”
夏劲道见司空无畏虽然走火入魔,但手中长剑仍是抵住自己的喉咙不放,司空无畏武功未失,自己也不敢伸手夺拿他的宝剑,一时竟觉无计可施!
这时洞中仙和玉壶子也已发觉司空无畏走火入魔,洞中仙收住拳脚,喝道:“狗东西,看在你们的师傅走火入魔的份上,爷爷放你们一马!”玉壶子道:“师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消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们走吧!”洞中仙道:“师兄说的是!”两人飞身上了房顶,玉壶子道:“夏劲道,多谢你这杆大旗的救命之恩,还给你——!”说着旗杆在房顶上用力一戳,大旗随风舒展开来,“擒龙帮副帮主夏劲道”几个大字夺人二目!玉壶子和洞中仙二人又冲着夏劲道遥遥一揖,然后转身,大笑而去!
龙木上人望着大旗上所书“擒龙帮副帮主夏劲道”九个大字,实在惊奇万分,竟然呆若木雕泥塑,也不知心里再想些什么!
司空无畏的几个弟子听洞中仙说自己师父竟然陷入了走火入魔这个习武之人最为忌讳的惨境,皆都相顾大骇,几人师徒情深,不顾一切扑到司空无畏身旁,大叫道:“师父——”岂料几人方叫了这两个字,竟然扑通普通相继跌倒在地,情形突兀离奇,石阶上站立的十几个小喇嘛皆都惊叫了起来。龙木上人从大旗上收回目光,一望之下,也不由骇然失色,道:“夏少侠,他们——!”他吃惊过甚,竟然说不下去!
夏劲道苦笑一声道:“他们中毒了,龙木上人,你看我和剑帝脚下!”
司空无畏也苦笑一声道:“他们中毒了,龙木上人,你看我和剑帝脚下!”
龙木上人见了司空无畏这等情形,情知司空无畏已经是走火入魔不可救药了,心下一阵恻然,口中道:“南无阿弥波罗密——!”双目往夏劲道和司空无畏脚下一望,但见两人脚下周围三尺的青石地面,皆已变成黑黪黪一片,令人触目惊心,恐怖异常!一望即知是无比厉害的巨毒!原来夏劲道的血液顺着司空无畏的剑身滴到地上,他是名副其实的毒人,血液中的毒性之巨可想而知,血液刚滴到地上之时颜色还是鲜红,旁人自然不会引起注意,现在时间过了恁久,毒性四下弥漫开来,血液颜色也已变黑,自然令人一见而为之胆丧!司空无畏功力深厚尚能支撑到现在,他的几个弟子功力不足以克制毒性,自然一脚跌倒在地!
龙木上人是武学的大行家,对于毒掌、毒功也是颇有了解,但所谓的毒掌、毒功也只是和气功一样,也就是和各门派的内功一样但只是一种真气而已,象夏劲道浑身巨毒已不是一般的毒功,而是传说当中的毒人!龙木上人一念未已,对夏劲道不由平添三分惧意,更增三分敬意!如果他一下手便施展这等旷世罕见的毒功伤人,今天所有之人将一无幸免了!他此番入中原武林原想还要炫耀自己喇嘛教的密宗心法和大手印功夫,扬威中原武林,此时不由意念全消,心若止水,决计此番归去打坐参禅,再不提武功一事!
夏劲道见龙木上人沉思不语,连忙道:“龙木上人,请你帮忙引开剑帝!”
司空无畏道:“龙木上人,请你帮忙引开剑帝!”
龙木上人怔了怔,道:“夏少侠,剑帝已经走火入魔,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倒不如等他毒发跌倒了——”
夏劲道苦笑道:“等到剑帝毒发跌倒,他的几个弟子恐怕就不行了——!”
龙木上人这才知道夏劲道意欲救人,连忙道:“好,贫僧设法引开剑帝就是——!”他口中如是,一时却也无法可想,他毕竟是个出家人,又是西域喇嘛教的大掌教,脑筋本不及俗世红尘男女灵活善变,对于一些智诈小巧的伎俩更是一无所知,更何况象走火入魔这种情况亦是平生仅见,这一下可是难为坏了这位龙木上人,只觉这件事比方才败在夏劲道手上还要令己引以为羞,难堪万分!想了半天,忽然瞥见房顶屋檐上的那杆大旗,脑海当中灵光一闪,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