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真的失态了?”叶无澜一脸惊愕的连忙站起身,一脸忐忑的瘪起嘴郁闷道:“那我昨晚上都做了什么了?我有没有很夸张啊?我没有……”
她刚想说像电视里那些中了媚‘药的女人那样放荡,可是问不出口,不由的一脸忐忑的瞥向面带微笑的长孙憬焕:“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知道自己对长孙憬焕花痴的挺久了,但应该还谈不上什么喜欢和不喜欢,只是纯粹的花痴,垂涎,美男谁不爱啊,她真怕自己昨晚失去理智不受控制……
看她那一副羞愤的表情,长孙憬焕笑了,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手下的古琴顿时发出一个音调分明,却又十分好听的声音,叶无澜垂下脸看着他身前的琴,同时见他开口:“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真的?”
“真的。”
“那就好!”叶无澜陡然长吐了一口气,却是忽然一顿,凝眸盯着他脖子上的一小块貌似吻痕的东西惊愕的问:“那是什么?”
长孙憬焕神色未变,仅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我、我对你……”叶无澜杏眼圆睁,一脸惊竦的指着他脖子上那块吻痕:“我、你、我……我是不是对你怎么样了……你那明明是……”
明明就是吻痕嘛!叶无澜咬唇,心脏都快吓的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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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真相
“我、我、我对你……”叶无澜杏眼圆睁,一脸惊竦的指着他脖子上那块吻痕:“我、你、我……我是不是对你怎么样了……你那明明是……”
明明就是吻痕嘛!叶无澜咬唇,心脏都快吓的跳了出来。
长孙憬焕眉宇微动,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径自拨弄着琴弦,淡淡道:“澜儿不是说有事要去找悟静?”
“啊!对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叶无澜被他的话题顿时引开了心神,却是迟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脖子,见他神色风轻云淡,似乎没有被她太过怎么样,而且两人明显在昨夜并没有跨越那道线,既然他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岂能有不接之理?
“那我去看悟静,你……”叶无澜站起身,又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浅笑依然,不由的一脸歉意又羞愧的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一脸困窘的表情,急匆匆的奔了出去狒。
却是刚一奔出清心阁的院子,便赫然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
“啊呀!谁这么不长眼,撞死和尚我了……”不戒连忙站稳身子,双眼圆睁的瞪向眼前被自己撞的向后退了两步的叶无澜,赫然收起脸上的怒意:“澜丫头!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果然在清心阁。”
“干吗啊?”叶无澜一脸无语的揉着被撞疼的额头,抬脸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让你帮我看着悟静嘛?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尕”
“废话,你让我看着他,我看了他一整夜,天亮时一直等你,你却迟迟不来,怀空师兄打算马上把悟静交到秦侍郎那里好了解此事,他怕久了生变故,悟静毕竟是他东禅院中人,我无法干涉,便来寻你,哪知你这丫头不在自己房里!”不戒一脸怨念的看她一眼。
“不行,悟静现在还不能被送去见秦侍郎!”叶无澜一听,顿时快步往前走:“他被关在哪里?”
不戒转身大步走在她身侧:“人还在柴房。”
叶无澜一听,索性脚下生风,一招使出梯云纵,纵身一跃朝柴房飞去。
不出一会儿功夫,叶无澜快步走到钟楼下,见拆房门紧闭,两个武僧守在外边,便走了过去:“两位师父,我让怀空大师将悟静关起来,等我今日来盘问于他,烦请两位师父亲准我进去。”
“叶施主……”那武僧看见她惊愕了一下,顿时低声说:“师父正在里边,至于悟静……”
“怎么了?”
“刚刚不戒师叔离开柴房,前去寻你,我们师父也被秦侍郎叫去了大雄宝殿,才刚刚回来,小僧与师兄本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见到有什篸可疑的人靠近,可是刚刚师父回来时,打开柴房门,就看见悟静他……”那武僧有些为难的拧了拧眉:“他面色青黑,嘴唇发紫,似乎重了巨毒,此时师父亲正在里边尽力救治……”
叶无澜脑中嗡的一响,赫然快步冲了进去。
随后而来的不戒亦是眉心紧拧:“我不过是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去了?”
“回、回不戒师叔的话,弟子真的和师兄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但是也真的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过这里!”
不戒拧眉,叹了口气,抬步走进柴房。
叶无澜刚一奔进柴房,就见悟静果然是一脸中了巨毒的状况,怀空正在他身后发功替他驱毒,叶无澜拧眉,忽然道:“怀空大师住手!他这毒没救了!别浪费你的内力!”
怀空须臾缓缓收回手,起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开始七孔流血的悟静,不由的叹了口气:“阿弥陀佛。老僧曾言,不会悟静死在护国寺,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事己至此,多说无益。”叶无澜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将不久于人世的悟静,淡淡道:“我有事要盘问他,烦请怀空大师移步。”
怀空点了点头,又是双后合十看了一眼悟静,然后叹息着走了出去。
“死和尚,你也出去。”她对身后走过来的不戒说了一句。
不戒一顿,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臭丫头!”却没再多说其他,转身走了出去,甚至替她关上了房门。
柴房中现下只剩下她与悟静,叶无澜缓步走过去,俯下身拧眉看着他。
悟静微微睁开眼,看见是她,顿时冷笑一声,同时咳了一口血:“你的算盘到底还是没打成……”
叶无澜蹲在他身前,低叹道:“你这又是何苦,为了那样的父母,值的么?”
悟静立时惊愕的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我听说李太后在入宫前,张丞相也只是一介庶民,直到李太后入了宫,封了妃,张丞相才考取功名,然后一路步步高升,直到先帝死了,太后掌权,张丞相摇身一岳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看你的长相,与张丞相有两分相似,与李太后却有着三四分相似,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太后入宫前在宫外与张丞相的私生子?”叶无澜看着他。
悟静和其他新入寺的小和尚一样,看起来其实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听闻太后十五岁入宫,这时代的女子只要来了月事便可成亲可受孕,太后十四岁怀了他,生下他后进宫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是不是处子之身,这种事情太容易,不过是灌醉了皇帝,一夜欢好后趁着皇帝没醒,随便弄来血在床‘上便可掩盖事实。
悟静看了她许久,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我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没有人看得见我的地方,直到这次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怪不得他们从来不让我见人,原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能看出来又怎么样,他们其实根本就没想让你活着回去。”
“不,毒是我自己服下的,跟他们没有关系。我的牙里藏了毒,只要我躲开你安排的那些人的视线,咬碎了牙边的毒包,便可……”
“悟静,你何苦自欺欺人?”叶无澜忽然觉得他万分可怜。
怪不得她只是勾‘引了了几下,他就忍不住了,原来是被关在见不着人的地方久了,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第一次,遇见她这样的女人……
难免会落了她的圈套。
既然他不够成熟,太后又为什么会让他来执行这样的任务?难道就不是要借他们的手杀了她的这个私生子么?
“我没有自欺欺人……我……”
“我曾在宫里听说过一件事,可我从未对旁人讲过,眼见你快死了,我告诉你也无坊。”叶无澜眸光温柔又怜悯的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皇上告诉我,他曾亲眼看见,太后在宫里生下了张丞相的孩子,却叫身边亲信的宫女拿出去溺毙了。”
悟静瞬间瞪大双眼:“……我不信!”
“你马上就是死人一个了,我若是要造谣说假话,何苦费心和你说?我只想让你死也死的明白一点,那个被溺毙的婴儿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危与荣华,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下得了狠手,又何况你呢?你的存在对他们是多大的威胁?你知道么?”
“不……我不信……你骗我!”
“其实我也不信,但如今看见你这么傻,想一想前因后果,我便瞬间也信了。”叶无澜看着他:“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父母,他们是要亲手让你下地狱的刽子手!”
悟静骤然吐了一口气,挣扎着趴起来,抬起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腕:“你闭嘴……”
叶无澜垂眸看着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悟静却在她这种怜悯的目光下仿佛被刺伤了眼,浑身颤抖的松开她的脚腕,趴在地上低低的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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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举手无回,不曾犹豫
叶无澜垂眸看着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悟静却在她这种怜悯的目光下仿佛被刺伤了眼,浑身颤抖的松开她的脚腕,趴在地上低低的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为什么……”
“这都是为什么……犴”
“为了他们的奸?情不被败露,为了他们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了苍宏国的整个江山都尽收在他们手下,你的那个母亲,那个你至死效忠都不愿出卖的母亲,是在把你往死路上推啊!”叶无澜字字珠玑,也是字字诛心。
“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骤然,悟静大吼一声,同时骤然喷了一大口黑血,趴在地上无法起来。
柴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不戒一脸担心的看了一眼里边的状况,明显是刚刚听见悟静的吼声,才打开门看看蛰。
叶无澜回头看他一眼,不戒见她没危险,这才又关了门。
悟静趴在她脚下一个劲儿的低笑,笑的越来越冷:“我都知道……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
叶无澜顿时惊愕的低头看他一眼。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在宫里苟且,既然不想留下威胁到他们的东西,为何要生下那个孩子,生下来又溺毙……他们怎能如此不负责,如此心狠……”
叶无澜冷笑:“你以为打胎那么容易?生孩子是女人正常分娩,生下来后休息几天便也就好了,可若是落胎,对女人身体的伤害是你根本无法想像的,太后那么爱美,那么爱惜身体,她怎么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又或许,是她想再要一个与张丞相的亲生骨肉,但没想到生下来后还是那么像他们,为免生疑,所以……当然,我只是猜测,但无论是因为任何原因,却都是不可原谅的。”
悟静缓缓抬起头,满眼惊愕的看着她。
叶无澜垂眸与他对视:“我确实恨太后,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也确实是希望你也一样恨她,我更也承认我想在你口中知道些事情,当然,如果你还是不肯说,那我也没办法,不会强迫你什么。”
悟静低下头去。
叶无澜不急不躁的看着他,安静的等着。
须臾,悟静叹了口气,哑声说:“你蹲下身来。”
叶无澜依言蹲下身。
悟静抬起头看了看她,叶无澜知道他大限将至,只觉得他就是个傻孩子,才十五六而己,放在二十一世纪,才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学生。
悟静仰了仰头,对着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无澜眸光微顿,听完了他说的话,顿时转头错愕的看他一眼,却只见悟静虚弱的对她点了点头,须臾,苦笑一声,吐了口气,闭上眼倒了下去。
叶无澜僵站在原地,眼中的不敢置信在悟静死去的那一刻,渐渐化了开。
确实,连杀亲生儿子的事太后都不是第一次做,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她又有什么不敢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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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叶无澜所在的厢房那一处传来动人的乐声,却不知是何乐器所奏,不戒与长孙憬焕路过她的院子皆停下脚步,听着她院中那清脆好听的声音。
隐隐似乎听见叶无澜在唱歌,长孙憬焕看了不戒一眼,不戒亦是挑起粗浓的眉毛,率先大步走进她的院落。
当两人走进去时,只见叶无澜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堆大小不一的碗,每个碗里装的水量都不同,她手里分别拿着一支筷子,敲着那些装水的碗,每只碗与每只碗发出的声音都是不同的音阶,被她敲出来的曲子,竟十分好听。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叶无澜对着天边弯水入神的一边敲一边唱,目光朦胧一片,原因不为其他,只为悟静时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也只为悟静那个孩子悲惨的命运,没来由的感伤。
可她唱的这曲子,却被长孙憬焕听了个清楚,他淡淡看着她对月敲碗的背影。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却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一曲唱罢,叶无澜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碗,完全没把不请自来进了她院子里的那两人当回事,直接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忽然放下筷子,拿起一只碗,直接将里边的水喝了个干净,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抬手用力一抹嘴。
“啧啧,刚才还一脸柔情似水的浅虽低吟,让和尚我都差点以为走错地方了,转眼间就成了个粗鲁的婆娘,真是煞风景啊煞极了风景!”不戒一脸遗憾的感叹。
叶无澜重重放下碗,抬眸不冷不热的睨了不戒一眼:“姑奶奶我粗鲁就粗鲁了,又没跟你粗鲁,你叹个什么劲儿啊。”
不戒一笑,走过去,十分好奇的看着她眼前那些装水的碗:“澜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碗既然也能唱出曲儿来?”
“明明是我敲出来的好么?它们会唱个屁……”叶无澜忽然瞥了一眼前边的长孙憬焕,顿时换了个字眼:“它们哪里会唱?”不戒不由的拿起她刚扔在桌上的筷子,将桌上的碗逐个敲了敲,顿时转头对着缓步走过来的长孙憬焕笑道:“和尚我活了大把年纪,从来没听说过碗也能当乐器,甚至这般的好听,这可真是新鲜!”
“切,我身上让你们觉得新鲜的东西还有的是,以后要是有机会,等姑奶奶我心情好的事情再跟你们卖弄卖弄,不过,要收好处的哦!”叶无澜笑着拿起一只碗来往前一递:“那,赏你们两个喝我的乐之泉。”
“举手无回,不曾犹豫。”长孙憬焕没有接过那碗水,却是若有所思的淡看着她,轻轻说道:“这是你填的词?”
“我?”叶无澜怔了一下,顿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就当是我吧,这歌词也蛮符合我现在的心境,悟静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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