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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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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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馒头搂着白铭不肯撒手,裴悦又没有力气像白铭一样扛着小包子,只能跟在白铭身边看着他一手搂抱着女儿一肩扛着儿子朝沙滩上走过去。

    回到岸边,裴悦花了不少唇舌才把女儿哄回自己怀中,有人跑过来问白铭需不需要帮忙,白铭表示孩子只是呛了水。

    热心的人跑开,白铭把小包子打横平放在沙滩上,双手手指交叉交叠手掌压在小包子的腹部轻轻压了几下。

    小馒头从裴悦怀里挣扎下来,爬到小包子身边,趴在他耳边叫,“哥哥,哥哥!”

    “咳咳……咳咳……”小包子发出一连串的咳声,侧头吐了几口水,瘫在沙上急促地喘了一会气,缓过来之后,手臂一抬,一把就将蹲在他身边的小馒头搂到了怀里。

    扶着她的脸狠狠啃了几口。“小馒头,你吓死哥哥了!”

    “哥哥……”

    小馒头怯怯地叫着,大概,是被小包子恶狠狠的表情吓着了。

    小包子躺着不动,只把小馒头摁在怀里久久不愿松手,一旁的白铭,也把裴悦搂进了怀里,夫妻二人看着一双儿女,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

    渡假回来之后,小馒头的情况明显好转了许多,虽然,她还只是会叫哥哥和爸爸,连妈妈她都不肯叫,而且,她还不大肯跟别人交流,以前她就已经十分粘小包子,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到了寸步不离的状态。

    当晚洗澡她要小包子帮她洗,小包子洗澡,她就搬张小凳子坐在一边等,睡觉时,她非要搂着小包子一起睡,似是怕她一不留神,哥哥就会不见了一样。

    这晚,白铭和裴悦终于回到自己卧室休息。

    “小悦,辛苦你了。”

    白铭比谁都更清楚裴悦这几天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到底有多大,那晚看见她默默流泪,他心都碎了,他以为,她要崩溃了。庆幸,她不是一个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对她来说,哭只是一种发泄,而不是软弱的体现。

    有那么一刻,他也怕了,如果她崩溃了,自己该要怎么办?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年之所以可以越来越强大,全是因为有她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如果她倒下了,他不敢想像,自己要如何支撑下去!

    “小馒头没事就好!”

    裴悦撑了那么多天,现在女儿情况大为好转,她整个人就放松了不少,疲惫随之袭来,这时的她窝在白铭怀里,累得眼皮直打架,强撑着精神回了白铭一句。

    “小悦!”

    白铭并没有察觉到裴悦的话中浓烈的慵懒气息,大手轻轻扫着她的背,感慨道。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没有什么灾难或困难是我扛不过去的。”

    如此煽情的话,把裴悦的睡意赶走了几分,朝他怀里靠了靠。

    “我也一样,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特别踏实特别安心。”

    踏实和安心,是因为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孩子。对裴悦来说,白铭同样是她的支柱!

    真正的夫妻,大概就是这样,互相支撑着、互相信任着,无论发生什么,都共同笑着面对未知的未来。

    谁都没有绝对的能力可以阻挡灾难,但在灾难面前,可以互相支撑、互相扶持着的夫妻,必定能熬过一个个灾难笑对人生。

    ……

    小馒头终于肯开口讲话,虽然没有原来那么多话,偶尔还是会发呆,但她的情况确实正一天天地好转,医生来给她诊治过,也说她的情况恢复良好,估计不用一个月,她就能恢复原来的状态。

    白瑞康回来的那天,小包子领着小馒头在花丛边看蝴蝶,看见白瑞康从车上走下来,小包子牵着妹妹走到接白瑞康面前,问她。

    “小馒头,你知道这个是谁吗?”

    小馒头仰起脸,认认真真地瞧着白瑞康好一会,然后伸出手拽拽接白瑞康的裤管,十分干脆地告诉小包子。

    “爷爷!”

    小馒头现在倒退到初学讲话时的水平,只会说一些简单的单音叠词。

    “小暄暄乖,来,爷爷抱抱!”

    白瑞康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回来要面对一个只会发呆面无表情的孙女,这下听到孙女这般甜蜜地叫自己,心里大喜,弯身一把抱起小馒头。

    “爷爷,你回来渡假吗?”

    小包子拽着白瑞康的衣服努力跟着他的步伐朝前迈。

    “不是,爷爷不是回来渡假!”白瑞康没有骗小孩子的习惯。

    “哦!”只不过,小包子对这个极少见面的爷爷还是心存敬畏的,话痨模式暂时关闭。

    白瑞康抱着小馒头牵着小包子回到屋子里,肖姒正在跟厨师讨论要煮什么午餐给两个吃,胡欣和邵义去渡假还没回来,肖姒就担起了照顾一家大少饮食安排的担子,特别是小馒头出事后,她回基金会的时间也减少了不少。

    “瑞康?!”肖姒瞥见高大的男人,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阿姒,我回来了!”

    虽是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家,白瑞康的精神状态却是不错。

    肖姒并没听出他话里的真实意思,伸手要抱过小馒头。

    “小馒头,奶奶抱,爷爷刚回来,累的。”

    小馒头很听话地探身过去转移到肖姒身上,“奶奶。”小馒头乖乖地叫,肖姒把她搂得很紧,带着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心情。

    这些天,她一直在害怕,害怕孙女会因为挟持事件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孙女一天天好转,压在她心头那块大石,终于渐渐变小。

    “你还没吃午饭吧,我让厨师给你准备一点。”

    肖姒抱着小馒头,转身要往厨房走。

    “我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吃点就行,你陪陪两个孩子。”

    白瑞康拉住她,自己进了厨房。

    这时,白瑞康随身伺卫两手拖满行李走进来,“夫人,部长的行李放哪?”

    “四楼走廊最后一间。”

    肖姒极快给了伺卫明确的答案,心里却暗暗觉得奇怪,白瑞康这人在生活细节上向来十分随意,从京城回来从不带行李,这下一箱二箱的把行李往家里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瑞康很快在厨房里端了一大碗面条出来,坐在客厅里吃了起来。

    小馒头被肖姒抱了一会,又巴巴地扯着小包子让哥哥带她去玩。

    小包子牵着她出了花园,在露台正对着的面小树林里,新近来了一小群毛色鲜艳的小鸟,小包子教小馒头把面包撕成小片撒在林子旁的空地上,一群小鸟便围过来,叽叽喳喳地吃得欢。

    客厅里坐着的肖姒,等白瑞康把面条吃完,问。

    “你怎么带这么多行李回来?”

    在白瑞康吃面条的时间里,伺卫又来来回回走了两趟,肖姒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有七八箱行李。

    “呆会告诉你。”白瑞康昂头把碗里的面汤也喝了精光,佣人过来接了碗,又递上一杯参茶。

    白瑞康端着茶走到露台上,肖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白瑞康倚在护栏上,目光投向空地上一对孙儿身上。

    空地上撒了一地的面包屑,一群小鸟聚成一块低头正吃得欢,小馒头和小包子并排蹲在一旁,双手托着腮,开心地看着小鸟。

    “再过几天,小馒头就一周岁了吧?”

    白瑞康突然问,站在他身后的肖姒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在身后呢。

    “嗯,还有五天。”

    肖姒干脆跨前一步,学着他的样子倚在挨着护栏在他身边站定。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我们已经儿孙成群了。”白瑞康感叹着,目光依旧停在两个朝气蓬勃的孩子身上。

    肖姒偷偷打量他,揣摸着他究竟想说什么。

    白瑞康感慨完之后,却没再说话,静静地喝着茶,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孩子。

    小包子清脆的声音不时传过来,小馒头却甚少开口说话,肖姒听着听着,有些东西不上不下地哽在喉咙极度难受。

    “瑞康……”

    “嗯?!”

    白瑞康应了一声,却没有回头看她。

    肖姒抬眼望他,试图从他的侧脸去窥探他内心的想法。只不过,他的脸部线条一如平日那般绷得极紧,别人根本没法从上面读出任何心绪,包括跟他共渡几十年的肖姒。

    “你上次跟我提的那个要求,我想过了。”

    就在肖姒考虑该说结什么才更合适的时候,白瑞康终于开了口。

    “呃。”

    肖姒微微愣了一下,心脏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她突然想要逃跑,因为,那个绝对是否定的答案,她没有勇气去再听一次。

    她真的希望,他能把自己那晚糊里糊涂所说的话当作是醉鬼的胡话。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小馒头现在这个样子,她哪还有脸面去提这回事?

    白瑞康终于把脸转了过来,黝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我不和你复婚,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面部仍旧跟刚才一样绷紧,仍旧,让人看不出任何心情变化。

    但肖姒的心情,却瞬间由晴天转成了雷暴雨,虽然,这跟她预期的答案一样。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

    可能是因为,原本,这树苗虽然枯了,但还有一条小树根扎在土里,努力一些,兴许,这树苗还能活下来。

    但现在白瑞康连这仅剩的一条树根也拔断了,这树苗,连最后的一丝生机也没有了!

    对着白瑞康那辨不清表情的脸,她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你不提,我都把这事忘了!”

    她强作潇洒地说道,骄傲惯了的人,难得低姿态一次,却被无情拒绝,于是,迅速戴上虚伪的面具,骗对方,更骗自己,真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仿佛这样,那颗被对方撕碎的心,就会完好无缺地乖乖呆在胸膛里,如常地跳动。

    “是吗?忘了最好!”

    白瑞康却唯恐她伤得不够伤,淡淡地又补了一刀!

    肖姒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瞬间倒塌,黯然地转身,想要找个无人的角落,偷偷舔舔伤口。

    转身迈了两步,手臂突然被钳住,一股力度倏地把她拉了回去。

    她侧着身,眼睛发红地望着正低头看着自己的男人。

    “放开我!”吼完,垂下眼不愿再看男人。

    仅剩的那么一丁点骄傲,连让她再展笑脸的力量都不够了。为了以后还能跟他客气相处,她不想撕烂脸皮!

    “阿姒,你在怕什么?”

    白瑞康目光深沉,“我们根本就没离婚,所以,亦不需要复婚!”

    肖姒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

    “白瑞康,你胡说什么?!我肖姒还没糊涂到把这么重要的事混淆,我们分明是在民政局办的离婚手续!”

    肖姒气急败坏地说道,她只当,白瑞康在耍她!

    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白瑞康身份特殊,离婚的事不方便公开。他和她当时是在民政局局长的办公室里由民政局局长亲手办的离婚手续,离婚证书,也是由民政局局长亲手递到她手上的。

    “傻阿姒,其实,那两本离婚证书,是假的!”

    白瑞康常年冰封的脸上,竟是有了点点笑意。

    肖姒骇然,眼睛睁得老大,瞪着他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线。

    “什么?假的?”

    白瑞康笑着点点头,“当然是假的,就准你给小铭办假的结婚证书,就不许我办假的离婚证?”

    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肖姒脑子里冒出响亮的声音,心里既喜又怒!

    “你!”

    狠狠地瞪着男人数秒,一时间,竟不知该骂还是该表示感谢。

    “其实,你只要细想一下就能明白。首先,离婚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个大污点,我可不想晚节不保,到这年纪再被人讹传为了小三而弃了发妻!而最重要的是,我跟你都这么多年感情了,哪能说放手就放手?”

    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难得如此详尽解释自己的心情。

    肖姒心里的那份怒意,已经被喜悦和感动所代替,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她懂。

    他这样做,最重要的原因,是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事,小铭和小悦也知道?”

    肖姒决定不再追究他造假的事,只是好奇,儿子和儿媳妇,居然也这么好演技,配合着他在自己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

    “不,他俩不知道。”像白瑞康这般严谨自律的男人,从来没有跟别人探讨私人感情的习惯。

    听到这个答案,肖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瑞康,谢谢你!”

    她真的很幸运,做错了这么多,仍能得到他的原谅。

    白瑞康没再说什么,只轻轻地把她拉进了怀里。

    两人都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花园里那一对孙儿,正背对着他们,撅起小屁股不知在看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

    “阿姒,以后,你想住哪?我们是在g市定居还是想回l市住?”

    白瑞康突然问。

    “嗯?!我们?”

    肖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在她的思维里,早就习惯了夫妻长期分居的生活,因而,对我们这个字眼有点不太适应,也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是的,我们!”

    “就像以前一样啊,偶尔我去京城看看你,你一个月回来一趟,该住哪就住哪。”

    就算白瑞康一再强调,肖姒还是没开窍。

    “唉,其实,半年前我已递交了退休申请。上个月,终于批下来了,所以,我回来了!”

    “你退休了?”肖姒这才明白过来,但还是不太相信。

    “嗯!我六十八了,也该是退下来了!”

    “我再不退休,几个孙儿都快要忘了这个爷爷了!”只怕,这才是白瑞康决定退休的最主要原因。

    “爷爷,奶奶,我们抓到一个蟋蟀!”

    不远处,小包子和小馒头突然转了身,举起手朝他俩献宝。

    白瑞康对小包子喊道,“好,你等着,爷爷这也去抓一个,咱爷俩呆会斗蟋蟀!”

    说着,放开肖姒,身形矫健地双手撑着护栏,身子腾空跃过护栏,转眼,已立在花园内。

    “哇塞!爷爷好厉害!”

    小包子和小馒头忍不住拍起了手掌!

    ……

    白瑞康和肖姒最后决定在白铭家住下来,一是可以照顾白爷爷和白奶奶,二是可以帮白铭和裴悦这两个大忙人照顾一双儿女。

    在白瑞康和肖姒年轻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孩子完全可以放心交给保姆照料,但经过这么多之后,两人终是明白,保姆再细心,终究无法给予孩子属于亲情的温馨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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