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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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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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从两人所站一里一外的位置来看,白铭的处境明显比赵文涛略胜一筹。

    白铭心里虽然不爽,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先步进客厅,还主动去拿了个杯子,给赵文涛倒了一茶递给他。他这样做,不是他故作大方也绝不是为了显示他待客有道,而是明摆着要告诉赵文涛,你是客人,我才是主人!

    裴悦见白铭反应平静,行为举止也很正常,心里那块大石稍稍放下。作为主人,她不可能像白铭一样一声不吭,于是等赵文涛落座之后,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外面天气怎么样,挺冷的吧?”

    咳咳,这话真的是废话啊!这几天冷空气过境,g市创下全年最低温度。

    但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不让双方多想而起摩擦,裴悦只能用这样不痛不痒的话来暖场,心里暗暗祈祷赵文涛坐两分钟就主动离开。

    “嗯,是挺冷的,你感冒有没有好一点?你出门记得要多穿点。”

    赵文涛却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在对手面前先示弱,等于认输。在这个三角关系中,他是最冷静看得最透彻的那一个,他比谁都清楚,在裴悦心目中,自己的份量明显要比白铭轻许多。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裴悦不是还没接受白铭吗?

    白铭听了赵文涛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对除了自己之外,居然还有男人知道她病了这件事很是不满。

    “我感冒好多了,中午买的那些药,效果还不错。白铭,文涛今天中午介绍的那家饭馆的住家菜味道挺不错,改天我们一起去尝尝!”

    裴悦见赵文涛将话说到这步,中午跟他见面一起吃饭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干脆,她便主动将事情说开,免得白铭又疑神疑鬼乱想一通。

    白铭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但裴悦是无比光明磊落的态度,暗示着那不过就是跟朋友见个面吃顿饭,如果他还要在这上面做文章,就是他小气狭隘了。

    “好,明天我们去尝尝。”

    白铭将手搭到裴悦腰后,很自然地接过话。虽然明知她跟赵文涛没什么,但听到她跟赵文涛一起逛超市一起吃午饭,心里还是很介怀。

    只不过,他这些天频频因为多疑、嫉妒而惹裴悦生气,如果他现在不好好控制住情绪而在她面前发火乱吃醋,等于是自贬身价抬高了赵文涛。

    赵文涛深沉地看一眼白铭那只环在裴悦腰上以宣示主权的手,心头沮丧也很不甘,更不愿就此退让。

    “小悦,你这么喜欢吃家常菜,改天我带你去我朋友的饭馆试试,他那才叫地道。”

    裴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男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吗?我可是病人,不带你们这样虐我的!

    “再说吧,我这阵子挺忙的。”

    裴悦说着,抬眼看看窗外。“唉,这天气真多变,好像要下雨了。”

    赵文涛知道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只得站起来告辞。

    “那我先告辞,你好好休息,记得准时吃药。”

    白铭跟着裴悦身后送赵文涛出门,再次对视,两人眼里照旧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到任何的情绪。

    “你中午约他吃饭?”

    重新坐回沙发上,白铭终于按捺不住问,不过,语气很平和。

    “在超市碰上的,就顺便在超市附近吃了顿饭。”

    裴悦实话实说,朋友间一起吃顿饭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白铭要为这生气抓狂,她也没办法。

    “哦,我们明天也去尝尝。”

    白铭这次倒是显得很大度,其实他心里是介怀的,但刚才跟赵文涛的pk战,自己胜了一局,既然是胜利者,吃饭的事,姑且可以不去追究。

    裴悦点点头,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沉默着坐了一会。白铭想起什么,起身走到储物柜前翻了一会,折回来时,一手端了杯水一手捧了几粒药丸。

    “把药吃了。”

    裴悦接过药和水,将药扑进口里,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水将药吃了。

    等她吃完药,白铭伸手摸摸她的头,确认没发烧之后,才问。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他隐隐觉得,蓝云飞和赵文涛并不是自己跟她的主要问题,阻碍着两人关系发展的,似乎是另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

    裴悦看他一眼,想要开口,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客厅里很静,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耳边鸣响,她咬着唇望着前方,竭力抑制着抗拒的心情,认真地回想着那一晚发生的一切。慢慢陷入回忆中的裴悦,眼神茫然而痛楚,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白铭在一旁坐着,看着这样的她,自己也心如刀割,伸手握着她的手想要安抚一下她,却被她用力抽开,幽幽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那种眼神,他之前也见过几次。

    “小悦,你是不是很恨我?”

    说到恨,在她一声不吭地消失之后,他也恨过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恨,便化成蚀骨的思念和伤痛。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恨自己?可她的眼神和举止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情绪,的确是恨!

    白铭的话,成功地将裴悦压抑着的情绪引导了出来。

    “是的,非常恨!”

    裴悦的嗓音微微颤抖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被她深深地封存在心的最底层,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再去揭开,仍旧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的事吗?”

    白铭狠着心追问下去,到这个时候,他已经非常肯定,她心里埋着一段极不愿让人触碰的经历和伤痛,他不确定是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到她还是她误会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这份伤痛,是他给予她的!

    而且,他有种直觉,裴悦心里的结是一道坎,如果他跟她迈不过这道坎,彼此的关系将无法再深入下去。

    “你?!……白铭你真混蛋!你生日那晚是怎样对我的,你都忘了?”

    裴悦眼里闪过一抹愤恨,白铭无辜表情和话语彻底激怒了她,美眸随即燃起一簇火苗。

    白铭更加困惑,蹙着眉回忆着,除了在梦里跟裴悦做了这样那样限制级的事之外,他那晚根本没见过裴悦啊。

    “那晚我对你做了什么?我约你有西餐厅里见面,可你没来啊?!后来,我喝了很多酒,醉了,天亮醒来的时候,我睡在自己的床上。”

    回想起那晚的事,白铭一脸受伤。那时的自己是有多傻啊,居然一口气自灌了三瓶伏特加。

    裴悦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确定,你醉了之后什么也没干,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白铭觉得裴悦这话问得很奇怪,这种事,他有必要说谎吗?

    “嗯,我当时醉得一塌糊涂,后来西餐厅的人告诉我,是他们送我回去的。事实难道不是这样?”

    裴悦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翻腾的思绪平复下来。理智告诉她,白铭的无辜和茫然不像是装的,那么,那晚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醉酒后无意识的侵犯?

    裴悦闭着眼好一会儿,才储够勇气去重新面对十五岁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她缓缓地睁开眼,定定地望着白铭。

    “事实确实不是这样……”

    白铭十八岁生日那天,裴悦上完课就背着书包急匆匆往家里跑,因为她要回家拿钱去买礼物送给白铭。

    她给白铭挑的生日礼物是一块挺漂亮的玉坠,早在一周前已经挑好。不过,由于她让首饰店的师傅作了些修饰和加工,玉坠要白铭生日当天才能完工交货。

    对还是个初中生的裴悦来说,玉坠的价格很贵,她花了好多唇舌老板才把1500的价格降到1000元。裴悦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凑起来刚好够一千块,上周付了500元作为订金,取玉坠时把剩余的500元交付清。

    裴悦乘着公共汽车回到家已是黄昏,开门的时候,她听见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吵架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爸爸和妈妈。

    她小心地推开门进了屋,裴悦觉得很奇怪,爸爸妈妈向来感情很好是那种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她长这么大,从没听过两人吵架,但她凝神一听,你吼我骂的吵架声确实是从爸妈的卧室传出来。

    裴悦不想去偷窥爸妈的秘密,于是踮着脚想从爸妈的卧室门前走过,哪知道,经过房门口的时候她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开,里面又传来“乒乒乓乓”的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

    然后,她听见爸爸的吼叫。“你摔啊,有本事你就把这些全部都给摔了!反正我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裴悦身子一震,离开,爸爸要离开?他要去哪?是调职吗?

    “裴文斌,你倒是蛮潇洒蛮痛快啊!你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有嫌你穷吗?这些年,你从一个小秘书一步一步爬上副市长的位置,你的父母是谁帮你照顾的?两个孩子是谁教育抚养大的?这么多年来,我和孩子跟着你吃了多少苦?人家当官,家里富了,孩子老婆跟着贵气了,我不求那些!我只求你踏实地工作,别昧着良心做对不起人民的事。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市长是个好老公好爸爸,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是!你裴文斌,只不过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败类!”

    站在门外的裴悦越听越糊涂,越听越心慌,直觉告诉她,这是爸妈之间的事,她不该偷听,可双脚却像是灌了铅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哈,胡欣,别说得你自己多伟大似的,你不介意跟我吃苦?你比谁都介意!说吧,你要多少钱,五十万够不够补偿你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劳苦功高?”

    “啪!”房内传来一声脆响,裴悦估计是妈妈甩了爸爸一耳光。

    “裴文斌,你够了!是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洁身自好,原来你却在外面金屋藏娇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是想用这五十万来换你自己良心好过些吗?我告诉,你那些不干不净的钱,我一分也不要!你要跟那个女人出国是你的事。从今天开始,小悦和小扬是我胡欣自个的孩子,没你裴文斌什么事。请你跟她有多远滚多远!”

    裴悦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

    在她心里,爸爸虽然挺严肃也很少陪她,但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好爸爸。

    但眼前残酷的现实告诉她,爸爸那张正气凛然的脸孔只不过是装的,他不仅不是一个好市长,也不是一个好老公,更不是一个好爸爸!

    在裴悦心目中那个高大的爸爸,在那一刹那,碎了!毁了!

    在那个高大形像碎了的同时,裴悦心里那个温馨的家也随之轰然倒塌,那些一直握在手心的幸福,也在那一瞬间全部迸裂,化成了灰、变成了尘!

    卧室里面的爸妈还在争吵,但裴悦已经听不进去了。沉重的打击让她瞬间坠入无比黑暗的世界,她茫然地背着没来得及放下的书包默默离开了家。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大街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沿路的店铺也陆续关了门,裴悦不知道自己在街上走了多久,只凭着本能一路追逐着、踩着自己瘦长而落寞的身影慢吞吞地向前行。

    她的脑袋,在听到父母争吵的内容之后已经被彻底掏空,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了要去取玉坠这回事,更没有了要去西餐厅给白铭庆祝十八岁生日这回事!

    她绕着l市走了几个小时,肚子咕咕直叫她却一点不觉得饿,双脚起了好几个大泡她却不觉得痛。她就那样盲目地从黄昏走到很晚很晚,最后,她无意识地走进了小巷的某间屋檐下。

    晕乱间,她抬头看看上面贴着的对联,隐隐觉得这间屋,似乎能给她一点安全感,于是,她终于停了下来,抱着膝靠着门,坐在屋檐下。

    小巷很静,夜色很浓,裴悦抱着膝埋在膝间,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有人问。

    “请问,这里是白少爷的家吗?”

    裴悦茫然地抬起头,看见两个穿着侍应装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搀着醉得像烂泥一样的白铭。

    “嗯……”

    裴悦这才被唤回了一丁点的现实感。

    “你知道他的钥匙在哪吗?”其中一个侍应问。

    裴悦没有回答,静静地取下书包,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两个侍应好人做到底,一直将白铭送进了卧室扶上了床才离开。

    侍应走了之后,裴悦坐在床沿发呆,黄昏时父母那些对话,一点一点地清晰浮上脑海。

    几个小时以来,她没有思想没有任何痛觉,只觉得身心都是冷的,浑身的力气被抽光了,脑袋被掏空了,整个人,空洞到不能思考,麻木到不会疼痛。

    但当她坐在白铭的床上,周围飘荡着她熟悉的气息,她的心和身体逐渐开始回暖有了一丝温度。

    躺在床上的大男孩瑟瑟沙沙翻了个身,裴悦没有回头,即使他醉得一塌糊涂躺在床上,她还是记得他是那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她一边哄她爱她护着她的大男孩。

    这种记忆的复苏,让她安心,同样,也让她这一整晚以来刻意忽略打压着的种种悲伤情绪喷涌而出。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交叠纠缠的指尖,眼眶渐渐开始湿热,强抑了一晚的悲痛和委屈在心头打转。

    爸妈吵架所带出的那些事实太过可怕,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对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来说,这晚发生的巨大变故已经大大超过了她所能负荷的程度。

    回到现实的她,迫切地想要跟某人诉说,深深地渴望扑进某人温暖的怀里寻求一丝席慰。而这个人,正是躺在她身后醉成一滩泥的白铭。

    身后又动了几下,“小悦……”

    听见身后的男孩呢哝着唤着自己的名字,裴悦“嗯……”地应了一声,但她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拼命忍着的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身后又是一直瑟瑟沙沙的声响,然后,是大男孩略带不满且有点含糊的话。

    “你为什么不来?”

    裴悦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根本听不清男孩说了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一双手从她背后搂过来,将她带进了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男孩搂得很紧,裴悦却没有挣扎,这时的她,只想要从他的怀里寻到更多的温度来温暖她冰冷了的心。像成年男人一样有着厚实胸膛和有力臂弯的大男孩,是她现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男孩将头搁在她的后肩上,发梢刺在她的后颈上,轻微地痛。他的头不太安分地在她颈后摩挲,嘴里喃喃地叫着,“小悦……”,一声动情的低喃之后,绵软湿热的唇贴在她颈窝吻了一下。

    裴悦的身心,只有剧烈的痛感在不断升腾蔓延,对男孩如火的热情毫无反应,只是垂着头,张口想要对她一直以来极依赖的男孩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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