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武三通……无以为报,咳咳……”
“武三通?”杨过心中一怔,“不就是大小武的父亲么?他怎么跑到绝情谷来了?”不过此时旁边正打得火热,还不是考虑的时候,忙止住他道:“武大叔不必道谢,我与修文、敦儒是师兄弟,理当救你。”
武三通闻言眼睛一亮,忙道:“修文、敦儒还活着?太好了。唉,是我对不起他们啊!呜……”武三通一直疯癫,直到不久前自己又好了,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便出来寻找。此时听到两个孩子的消息,不禁喜极而泣。
武三通哭了一会,渐渐的又昏睡了过去。他在路上偶然遇到李莫愁,便一路跟踪,想寻机报仇。这李莫愁不知为何与公孙止相识,来到这绝情谷后就不见了。武三通怕被人察觉,潜入断肠崖等候时机,不料被李莫愁发觉,两人见面就打了起来。
公孙止正在讨李莫愁欢心,听到打闹声,忙过来一瞧,见一个糟老头居然与李莫愁作对,便联手对付武三通。洪凌波察言观色,知道不宜插手,便在一旁观望。可怜武三通连李莫愁都打不过,怎敌得上两人联手?拼死之下,才挡住几招。他不知情花厉害,两只脚因此被扎得满是毒刺,肩膀上还中了几只冰魄银针。要不是杨过堪堪达到,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杨过当然不知这些,心道:“哼哼!没想到我没中情花毒,这李莫愁还是与公孙止走到了一块,果真命运难改。”他当然清楚李莫愁只是应付公孙止,只是这次她是看中了公孙止的什么呢?
绝情谷的人越聚越多,杨过这方渐渐不是对手。
李莫愁见状柔声说道:“师妹,你要是交出玉女心经,我便让谷主放了你,如何?”
公孙止武艺比马光佐略胜一筹,尚有余力,听到李莫愁叫小龙女师妹,心中喜意更剩,心道:“乖乖,这个仙子居然是李道长师妹,要是也到我手,那每晚让这姐妹花……嘻嘻哈哈!”公孙止想得倒美,暗爽之下不禁笑出声来。
谷中护卫知道公孙止为人,丝毫没有反应,反倒李莫愁等人一脸疑惑,不知公孙止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反应过来之后,公孙止干笑两声,说道:“既然是李道长师妹,理应如此。”
小龙女冷哼一声,说道:“师傅已经将你逐出门墙,还谈什么姐妹之情?玉女心经是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李莫愁闻言大怒,招式更加毒辣,想要致小龙女于死地。公孙止在旁看得惊心动魄,心道:“李道长这么打起来,可别把小师妹给打坏了。”打定主意,危机时刻不惜得罪李莫愁要救下小龙女,她可比李道长漂亮多了。
小龙女学得玉女心经精髓,又学了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李莫愁相赢自然困难重重,两人又混战一起,不分胜负。
公孙止见状一惊,心道:“这小娘子好厉害的功夫!”
马光佐打的相当郁闷,这公孙止好似有金刚不坏体,点他的穴道一点作用都没有。
公孙止见小龙女一时半刻不漏败像,对着马光佐喝道:“贼秃子,看刀!”说罢双手兵刃越使越急,而刀法剑法却分得清清楚楚,刚柔相济,阴阳相辅,当真是武林中罕见的绝技。
马光佐更是吃力,熟铜棍越来越重,渐渐似要脱手。公孙止忽地寻到破绽,金刀上托,黑剑划将下来,喀的一声,铜棍竟给黑剑割断。
马光佐见状一惊,忙一个黑驴打滚,将两截铜棍丢向公孙止,延阻他进逼时间,然而公孙止黑剑所划剑圈却笼罩住了他前后左右,令他绝无闪避躲让之处。而后面的霍都正被一张渔网包围,处境艰难。程英对阵洪凌波虽有余力,顷刻间也救济不得。潇湘子也被一张渔网缠住不得近前,何况就算他能救,恐怕也不会施以援手。
马光佐四下悲歌,正要闭目等死。杨过稳住武三通伤势后,见他遇险,手中玄铁笛出手,大喝一声:“且住!”
这一声大喝带有音波攻击效果,公孙止被这陡然的一声吓了一跳,脑子出现一段短暂的空白时刻,下落的刀势为之一阻。玄铁笛去势甚急,蕴含了杨过五层功力,击打在公孙止大刀上,立时将他虎口震裂,兵器也险些脱手。
马光佐顺势再次一滚,躲过这致命一击,再次站立,后背已经透湿,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没了熟铜棍,马光佐实力大打折扣,知道无力争锋,跳到一旁大叫道:“哇呀呀!气死老子了!”
杨过微微一笑,纵身掠过,取回玄铁笛,将他的两截熟铜棍轻轻一拨,送到马光佐手上,笑道:“马兄,且拿着防身。”
杨过身影实在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又回到了方才那个位置。马光佐呆呆接住,心道:“什么时候老马我也有这样俊的功夫就好。”
公孙止见状也吓了一跳,乖乖,一把笛子就险些让我兵器脱手,功力之深,恐不在自己之下。他收起轻视之心,喝道:“你是何人?跑我绝情谷闹事?”
第144章 原来是你
杨过并不答话,运转全身功力仰天长啸一声,只听见这声音一浪还高过一浪,闻者心中波涛嘭嘭、气血翻腾,仿佛要手舞足蹈一番才觉畅快。功力稍弱者,被震得鼻冒鲜血不止,有的还被震昏在地。
被他这样一打搅,双方各自停手。霍都等人本就被缠住,处于下风,借此机会,忙向杨过靠拢。公孙止知道对手厉害,不敢强来,与李莫愁等人站在另一边,对峙起来。
李莫愁心中大骇,心道:“几个月不见,杨过这小子功夫居然精进致斯,他到底遇到什么奇遇?”越想对玉女心经的渴望就越急切,对杨过的恨意也越深。
杨过随手将玄铁笛插到腰间,笑道:“今日来见谷主,不过是想找两个犯人而已。”
“犯人?”公孙止闻言一震,随即淡淡说道,“我公孙家在此隐居数百年,与外界一向无来往,哪里会有什么犯人?想必少侠搞错了吧?”
霍都等人也在疑惑,杨过到底在搞什么玄机?不过,他们也不答话,只暗暗戒备,以防公孙止等人突然暴起伤人。
“我眼看他们进来的,不如你让我们查看一下,如何?”
公孙止忍住怒气,沉声道:“抱歉,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还请见谅。”
“哼哼!”杨过冷笑两声,将君子剑摆在胸前,说道,“那你们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程英等人均在疑惑,杨过平时待人挺和气的,今天怎么蛮不讲理了?他们哪里知道,杨过对公孙止早就不爽了,这次就是来找茬的。
公孙止见到杨过手中的君子剑,心中大怒,狞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贼人偷了我珍藏的兵器,哈哈,今天你们休想活着离开这里。”说罢擎出刀剑,往前一划,喝道:“上!”
众谷中护卫听到命令,忙张开渔网,将杨过等人层层围住。霍都和潇湘子见状心中直叹晦气,没想到跟着杨过出来,却遇到这么大的麻烦。马光佐拿着两根短铜棍,大笑道:“来得好!”他险些命丧公孙止刀下,早就憋了一口怒气,要发到绝情谷人的身上。
小龙女和程英怡然不惧,他们有利器在手,渔网虽然牢固,却经不得宝剑全力一划。
杨过心道:“原著中的杨过在你手上吃了大亏,今日我便要讨回来!”想罢摆出阴阳九剑的起手式,剑尖颤动,残影不灭,正是一剑化二清。公孙止知道厉害,也拿出看家本领,与杨过战成一团。
程英看见李莫愁,大喝一声,叫道:“李莫愁,昔日你杀我一家,今天便要你血债血偿!”言罢挺着紫电剑,一招箫史乘龙直刺李莫愁心窝,这正是玉箫剑法。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扣住一颗石子,抽空偷袭。
当日,黄药师见程英悟得玉箫剑法精髓,心中高兴,便将弹指神通教给了她,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弹指神通正好克制李莫愁的五毒神掌,玉箫剑法克她的拂尘,因此,虽程英功力比李莫愁弱了很多,但一时半刻之下,却丝毫不落下风。
小龙女那边的打斗就要轻松多了,她轻功卓绝,加之剑法精妙,绝情谷的那些护卫根本近不得身。
公孙止越打越心惊,杨过的功夫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当下发了一个信号,向其他人求救。
李莫愁本方处于劣势,知道事不可为,大喝一声:“走!”陡然逼开程英,再放一把冰魄银针,跃到洪凌波身边,一把抓住她,向谷外逃去。
这里面情花遍布,两人慌忙之下,脚踝都被划了几道口子。不过,此时这点疼痛都没有引起两人注意,飞快的走了。等到程英躲开冰魄银针,两人已经跑远,而小龙女等人被谷中护卫缠住,脱身不得。
公孙止见状肺都快要气肿,心道:“这个臭娘们,要是落在我的手上,非要让她欲仙欲死不可。”
李莫愁师徒二人临阵脱逃,公孙止等人更加不能抵挡,好在谷中人马接到求救信号,陆续赶来,这才堪堪打成平手。
杨过心道:“若被人围住就不妙了。”当即攻击更加猛烈,力求最短时间抓住公孙止,好让他们投鼠忌器。
正在此时,只听到一人高呼:“休伤我师傅!”
杨过定睛一看,这见那人身材极矮,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丛胡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绿色布袍,腰束绿色草绳,形貌极是古怪。更奇的是他肩头抗了一根长约一丈一尺的龙头钢杖,如此长大沉重的兵刃,这矮子如何使用?
想过心道:“来者恐怕是樊一翁,这老头对公孙止忠心耿耿,很是难缠。”
虽是如此,杨过怡然不惧,与两人对战丝毫不落下风,反倒公孙止几次差点被杨过长剑刺中,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公孙止见这样也不是办法,萌了退意,当下渐渐往外边移动,然后找了一个破绽逃了出去。
公孙止这一逃可是攒足了劲的,丝毫不顾及樊一翁正在为他拼死挡住。其实杨过也在矛盾着,毕竟是人家的父亲,杀死了他,果真事情就了结了么?因此见他逃走,也就放任不管了。
至于樊一翁,这个可笑又可爱的老头,杨过本就不忍伤他,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丢在旁边树丛下。小龙女这边的打斗进入到白热化,加之杨过帮忙,绝情谷护卫节节败退,所有的渔网均被君子剑划破。
这些护卫也不过是为其主罢了,没什么过错,杨过也只制住了他们,并未伤其性命。
正在此时,一个绿衫姑娘急冲冲的赶来,见是杨过,猛的一怔,叫道:“是你?”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呆了。
第145章 同归于尽
杨过第二次来绝情谷讨要另一半灵芝时,曾以真面目示人,还答应要告知公孙绿萼一件重要的事情。
公孙绿萼在谷中也是无事,每日晚上便期盼着杨过的再次到来,看能告诉她什么样的秘密。这次听说谷中有争斗,忙过来一看,果然是杨过来了。
公孙绿萼心中苦笑,这杨过要么晚上偷偷摸摸的来,要么就打上门来,没有一次是正规的拜访。
谷中护卫见双方认识,只好暂停不打,看这位少主有何吩咐。公孙绿萼见众人望着她,窘得恨不得找一个缝隙钻进去,脸红得能煎荷包蛋了。
樊一翁大声叫道:“小姐,这就是几个月前偷剑的贼子,我们快抓住他们!”
杨过闻言,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当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个小贼,要他面子往哪里搁?此时小龙女和程英才知道,当日为什么杨过一回来,就带了这么多绝世宝剑,原来都是偷人家的。忍不住偷眼瞅了杨过一眼,见他神色如一,心中赞叹:“处事不惊也!”
杨过哪里是处事不惊?只不过他比旁人脸皮厚了一些罢了,当下向公孙绿萼行了一礼,笑道:“公孙姑娘,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打到我家门前了,能不见面么?”公孙绿萼心道,想罢说道:“公子原来是客,请进屋用茶。”
樊一翁急道:“小姐不可!这人定要抓住。”
其余人等心中忿然,一个下人居然违逆主人的意思,胆子确实大了一些。公孙绿萼与樊一翁关系挺好,也不在意,劝道:“爹爹那里我去说吧。”
杨过知道公孙止这人心肠歹毒,连亲生女儿也不认的,她去找公孙止能讨什么好?当下说道:“我与你一同去。”
公孙绿萼忙道:“贵客致门却不得入,哪有这样的道理?”杨过等人忙道无妨,当下与众人一起前去寻找公孙止。
这说来也好笑,刚才还打得要死要活,现在却要和好,世间闹剧不过如是。
却说公孙止跑出杨过等人的视线外后,便慢慢前行,找了一处隐蔽处,等杨过等人离开后再回来。他心中恨极,想道:“这小子偷了我的东西不说,却还打上门来,简直是岂有此理!唉,王爷也真是的,那两个扫把星怎被人跟踪到谷里了?倒霉!”
他在这里发牢骚呢,却看到一群人打着旗号要找公孙止,一路寻找一路大叫。
公孙止闻言一愣,心道:“这么快就将我绝情谷收服了?哇呀呀气死我也!不过,暂时逃命要紧!”想罢急匆匆的又往外跑去。
公孙止虽对谷中了如指掌,但慌忙之间哪还顾得上走哪条路?一路狂奔来到山后,没想到下面有一个坑,一下子就掉了进去。
这里人迹罕至,洞上面铺满了数值枯叶,就算仔细查看,也不虞察觉底下有陷阱,公孙止慌张之下,这就着了道了。
公孙止本以为这坑不大,忙稳住身形,向旁边掠去。危险之下,他轻功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下子就到了石壁边。不过,这石壁不但光滑异常,而且无可容手足之处,公孙止借不着力,身子陡然下沉,就要掉落。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洞极深,恐怕有百丈高!
公孙止慌了,要是这样掉下去,恐怕要摔得粉身碎骨了,当下查探哪里有借力的地方。
可惜,这洞是个喇叭型的,越到下面越宽广,而且洞里面漆黑一片,看不真切,公孙止只好努力往石壁那边挪动。
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公孙止急得大叫起来。
“啪啦啪啦!”公孙止运气不错,在离地越有十丈处长了一些枣树,树干将他的速度减少很多。不过,这么大的冲力,把他给撞得七荤八素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小腿骨也断了一根。
公孙止气得吐血,口中哀嚎,大叫不已。摸摸身边,刀剑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啊哈哈!”一阵恐怖的尖笑声响彻山洞,如鬼魅般,让人心中发毛,公孙止心中惴惴,壮胆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那笑声结束后,一个老妇的声音突然传来,声音凄厉。“公孙止,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公孙止思索一阵,脸色陡变,喝道:“是你?哈哈,你还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哼哼,没想到苍天有眼,居然让你也掉落下来,这一刻我等了十几年啊,十几年!”
“住口,裘千尺你这个毒妇,把你挑了手筋脚筋,十几年你都不死,真让人疑惑。”说罢往声音传来方向移动。他脚断了一只,只能匍匐在地,慢慢向前爬。
裘千尺冷笑道:“我自然有活命的方法,只不过,你却要死了!”
“是吗?”公孙止大笑一声,突然暴起,挥掌向裘千尺的天灵盖拍去。刚才他与裘千尺说话,就是要确定她的位置。
裘千尺就地一滚,躲开这一掌,口中大骂道:“公孙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得好死!”
公孙止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又是一掌拍落,裘千尺再次躲开。
就这样十余次,两人都不能行走,只好打滚。
公孙止心中急躁,他受伤不轻,要不是及早治疗,后患无穷,想罢狞笑一声,双掌齐落,口中大叫:“去死……啊!”
不过,他话未说完,一枚暗器突然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