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些名贵的药材是为了保住朱家自己人的性命,但朱允文却敬重海子的骁勇善战,不顾别人的劝阻硬是让人施救,才把海子奄奄一息的命保了下来。
朱允文的爱才之举当时得到全军上下的拥护,毕竟在人命如草芥的动荡时候,肯付出这样的代价救一个将死的士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朱允文也因这件事提高了自己的声望。
海子的伤养了半年多才能勉强下床,得知自己不再是男人时几欲自刎,要不是别人的劝说,恐怕他也随着战死的兄弟一起走了,等到他伤势恢复欲上场杀敌时,元兵已经被杀回大草原,举国上下期待着闲朝大典举行。
海子一时间有些迷茫,戎马半生这时候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他心里也惦挂着朱允文的大恩大德,在别人的提醒下,他立誓要用下半辈子回报这份大恩。
当回到燕王府外时,他忘了自己原来姓哈名谁,用这个的名字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朱允文身边,不敢有丝毫怠慢,用他自己的话说,在那个人命贱得不如牲畜的年头,圣上用可遇不可求的良药救了他的一条贱命,这不只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知遇之情穷极一生也无以为报。
海子现在的身材已经微微发福,脸上还隐约可见一些伤疤,许平想了许久,真没办法把这个太监和开朝猛将联系起来,或许自己有点先入为主,但不管怎么说,海子确实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这家伙似乎已经接近天品的边缘,练的不会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吧?“想到海子地品上阶的高强身手,许平不由得意淫起来,如果真有这武功的话,即使不自宫,凭借战龙诀的海纳百川也可以修炼这绝世神功,到时候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太子爷,到了。”
马车缓缓抵达京北的一条小河边,海子立刻恭敬地拉开帘子。
许平嗯了一声,下车时还不忘自己冲动的幻想,饶有兴致的问:“海公公,你修炼的武功是不是葵花宝典?”
“不是。”
海子第一次看见许平如此和颜悦色,不禁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地说:“奴才原先学的是大刀,进宫后修炼的是菊花宝典,乃去势之人专习,这葵花宝典是何物,奴才实在不知。”
“没事。”
许平恶汗了一下,菊花宝典?这什么东西?这不是误导别人吗?这类宝典比较适合孔海和张大年那一类的变态,一个太监练的功夫干嘛取那么销魂的名字。
小河边十里戒严,禁军、大内侍卫和天都府的人将这保护得密不透风,密密麻麻的监视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么大的架势,皇帝不在这都没天理了。
在海子的引路下,许平来到浅浅的小河滩上,一眼就看到围坐在一起对饮的三人,老爹身着便装,虽然看起来有点累,不过也谈笑风生兴致高昂,纪镇刚和纪中云相伴而饮,没有宫里的美味佳肴,摆上几样小吃倒有几分野餐的情趣。
“我来啦。”
许平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不过脑子却是十分机灵的想起一件事,突然坐到纪镇刚旁边,没大没小地搂住他的肩膀,皮笑脸不笑地说:“纪大将军,有件事我觉得我们得好好的探讨一下。”
“什么事?”
纪镇刚面露狡猾之色,马上又装作迷茫,感觉特别无辜。
对于许平的没大没小,朱允文这时候心情不错所以并不在意,纪中云有些羡慕的看着爷孙俩的亲热劲,心里暗叹自己看来无法再享受这种天伦之乐了。
“什么事?”
许平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很简单,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十里香在京城的酒库会在一夜之间被搬空,而运送的地点是破军营的驻扎地?”
“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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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镇刚一副惊讶的样子,似乎一切和他无关,老狐狸演得真够逼真。
许平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少给我来这套,你会不知道?你肚子的酒虫比身上的汗毛还多,恐怕从进京开始就在觊觑我那点家当了吧。”
“还是乖孙理解我。”
纪镇刚一副欣慰的样子,用血浓于水的眼神看着许平,一副“外公很感动”的模样。
朱允文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禁不住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与纪中云碰了一下,两人一边浅尝美酒,一边看着爷孙俩嬉闹,许平的行为虽然有些没规矩,但上了年纪的他们反而喜欢这种亲情尽露的表达方法。
许平恨得直瞪他,气急败坏地说:“那些酒你已经运走我就不管了,但是谁拿着我太子府的驾帖去酒仓诈骗,这你可别想包庇。”
这年头,有通行之权的令牌,除了官府各部的令信外,主要有驾帖和通牒两样,通牒一般是下人出去办事表明身份所用,而驾帖等于是见牌如见面,一般是很亲密的人才能持有,细算太子府的驾帖不过才十面。
而诈骗的人手里拿的是真货,当然不可能是许平主动孝敬他,这家人的家教是抠门,另一户的门风是小气,结合出来的优良血统绝不会干这种拿钱打水漂的蠢事。
纪镇刚得意的笑了笑,马上又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我只不过借用一下而已嘛,用完我就还给静月了,有什么事你该找她去呀。”
许平总算明白了,自己被这父女俩剥削了一顿,按小姨直爽的性子应该不会和这老无耻同流合污,看来也是受到威胁利诱才会借出驾帖,可恶的老狐狸,一定是威胁说要押她回江南才会得手。
酒厂在赵铃的运作下不仅规模越来越大,名气也响彻全国,十里香几乎已经成了御酒的代名词,酒香浓郁,价格自然水涨船高,迅速在每个省会建起了分厂,现在卖的不是酒水而是牌子,在御酒的盛名之下畅销无比。
而京城酒仓储存的都是各地酒厂送来的上好货色,满满一仓库,粗略估算卖的话起码价格二十万两,赵铃也是本着囤货积奇、哄抬价格的原则才没把这些酒往外卖,现在被老东西打了这么狠的一个闷棍,许平能不生气吗?
朱允文见到一向小气抠门的儿子吃了大亏,铁公鸡被强行拔了毛,不禁呵呵一笑,赶紧打着圆场说:“好了,平儿,都是自己家人,那点酒有什么好计较的,就当孝敬你外公好了。”
“就是,就是。”
纪镇刚马上小鸡啄米样的点着头,无耻的赞许说:“你看看你父皇的风范,你也学一下他的大度嘛。”
“二十万两呀。”
许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捶打着胸口,一听他的话,立刻鄙视的瞪了还在窃笑的朱允文一眼,正想数落这皇帝的斑斑劣迹时,一想到纪中云在场,只能无奈的忍着。
三人都被这做作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欢声笑语之间丝毫看不出原来的隔阂,毕竟各有心计的人,眼下立场分明,就不必再追究以前的事,融洽得似乎纪龙这个因素不存在一样。
纪中云笑得最大声,但却不难听出他笑声中的羡慕与哀伤,皇城之乱时逆子竟然要刺杀自己,纪龙的冷面无情已经让他彻底心碎,虽然下定决心站在朝廷这边,但面对骨肉至亲的仇视,已过甲子之年的他也是伤心欲绝,短短几日似乎又苍老了不少。
朱允文挥挥手,一个丫环立刻将纪中云繦褓中的孙子抱了过来,小家伙沉沉睡着,白白胖胖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纪镇刚一看立刻闭嘴喝起了酒,眼神里也有几分辛酸苦涩,毕竟是一起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兄弟,纪中云晚年的痛苦也让他感慨不已,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现状,他已经幸福得无欲无求了。
许平也知道肯定是有正事要说,立刻老实的闭上嘴,纪中云满面慈爱看了看自己的孙子却不能伸手去抱,长叹一声后说:“圣上,逆子罪犯涛天无宽舒的余地,老臣不敢有半点妄想,但求圣上开恩,定罪之时可否将我这年幼的孙儿分于九族之外。”
“可以。”
朱允文满面严肃的点点头,却饶有深意地看着他。
“老臣明白。”
纪中云无奈的苦笑着,声音有几分嘶哑地说:“这孩子就劳烦圣上忧心了,老臣此次回到营中,将一切事务处理好后自当解甲归田,将兵权交出,从此归隐山林。”
“王爷言重了。”
朱允文面露满意之色,但还是谦虚地说:“您戎马一生,赫赫战功岂是我等能忽视的,令郎之罪自然与您无关,还请您三思。”
“望圣上成全。”
纪中云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朱允文是真的在挽留他,立刻满面决绝的跪了下去。
“既是如此。”
朱允文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用惋惜的口气说:“王爷想乐闲归乡,朕也不再勉强,待到您归来之日再带走令孙吧。”
“老臣明白!”
纪中云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痛苦,这等于他必须拔营去攻打自己的儿子。
“王爷请起。”
朱允文温和的笑了笑,一边将他搀扶起来,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令孙在宫里你就放心吧,朕保证将他视如己出的疼爱,绝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
“老臣谢恩。”
纪中云坐了回去,沉默不语的饮着酒,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却难掩一脸凄凉之色。
看来纪中云是把孙子留下当人质,换得他能回军营中去的自由,老家伙或许是真的对纪龙死了心,一心只想给自己留个送终的后人,许平顿时欣喜不已,只要纪中云将剑锋指向津门,到时没了饿狼营的威胁,铲除纪龙也不是什么难事。
四人又开始浅饮,气氛却微微有些压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许平琢磨了一会儿,也明白老爹让自己过来暗示这事还不是十拿九稳,不过也得提前做好平荡叛逆的准备,看来如果纪中云真的归降,老爹就准备浩浩荡荡的攻打津门了。
夕阳西落之时,两位将军在沉默中已经微醉,也准备启程返回各自的营地,这时候父子俩一直将他们送到十里外,朱允文才叹息着说:“路途遥远,二位保重吧。”
纪中云和纪镇刚上了马车,似乎有些不舍的看着远处繁华的京城,纪镇刚呵呵笑着,拍着胸脯若有所指地说:“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话里有话呀!朱允文琢磨出了味道,朝他欣慰的笑了一下,许平也明白外公的意思,悄悄的点点头。
迎着昏沉的日幕,黄昏映红整片大地卜两位将军在禁军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护送下,辞别了京城朝东北的方向归去,这一去决定了大明日后的局势,但愿一切能如预想那么顺利。
朱允文背着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直到长长的队伍远去时才面色一冷,有几分阴森地问:“平儿,你说纪中云此举是向我们示好,还是为了尽早脱身返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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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许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时候也没别的好办法,要是把他软禁起来,纪龙借故鼓惑饿狼营前来救主,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杀又杀不得,真是无奈。”
“是呀!”
朱允文也郁闷的叹了口气,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猜测着纪中云未来的动向。
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直到夜幕降临时才回到京城,朱允文沉着脸立刻回宫里去了,他马上开始要针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先做好应对之策,不管纪中云是真心还是虚与委蛇,这一战都是迟早的事。
许平也思索着自己该做的事,不过却没有和他一起到宫里商讨,而是跑到刘紫衣那边,听她说完魔教近段时间的情况后,眼见美女师傅媚眼如丝,芬芳的呼吸中透露着渴望,立刻色性大动的拥着她朝床上走去。
情动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立刻在房内环绕,当两具肉体一丝不挂的纠缠时,徐家姐妹也被招进来一起伺候,两人惊喜的看着许平,迫不及待脱光了衣服,扭着她们性感的丰腴曲线爬上床,加入荒淫的艳戏中。
许平这时候已经和刘紫衣结合为一,正奋力享用着她成熟性感的身体,姐妹花一看也不敢打扰,眼带欲望的渴望,将她们一丝不挂的身体贴了上来,小舌头游走在许平的全身,带来一阵阵高涨的快感。
将第一发的子弹送进刘紫衣的身体里后,许平就躺着享受她们殷切的伺候,美女师傅脸上尽是满足的陶醉,拖着无力的身子跪在胯下,津津有味舔食着残留的Jing液,小口在胯下游走着,美丽的羞处也开始流出|乳白色的Jing液,让姐妹花羡慕极了。
徐碧宁媚眼如丝趴在许平的胸口吸吮着,小手也微微爱抚挑逗着许平的欲望,徐碧芝更是大胆的将许平的脚放在美|乳上揉弄,动情的将每一根脚趾舔得十分仔细,小手还缓缓摸到妹妹的身上,刺激得徐碧宁呻吟不断。
三个性感的尤物用成熟诱人的身躯在许平身上磨蹭着,温热小嘴和纤细的手指交替挑逗着男人的欲望,三女的娇躯在情动的喘息中游走许平的全身,没多久就让龙根又恢复了战斗力,硬挺挺的傲立在刘紫衣的小嘴里。
许平狼吼一声,命令姐妹俩面对面相拥,一边拉着刘紫衣把玩她饱满而又富有弹性的Ru房和她接吻,一边将龙根侵入姐姐成熟的身体里,没一会儿又兴奋的插进妹妹的小|穴,轮流进出享受着姐妹花不同的风情,房里一时又响起高亢的呻吟和诱人的叫声。
一室皆春,四具肉体扭在一起蠕动,彻底淹没在情欲)的天堂中。
远在江南的杭州是自古出美女的地方,鱼米之乡富饶无比,号称朝廷的粮仓,处处都是迷人的美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江南女子的温婉可人与体贴细腻,简直就是美丽的人间天堂。
清幽的小别院在寂静的湖边一点都不显眼,即使外表看来象是普通的大户人家一样安宁,但围墙之内却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似乎都是江湖强人一般,聚集在一起,面色有些低沉也带着些许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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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走哪都有人跟着。”
“要是让老子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老子活劈了他。”
三三两两的大汉恶狠狠地发泄着不满之声,为首的是一个满面伤疤的中年人,他皱起眉,冷声说:“行了,有什么可吵的?”
人群迫于他的威压立刻安静下来,却都愤愤不平的窃语着,明显看出这些人有些狼狈,似乎在躲避什么祸事一样,不少人身上都有伤口,怎么看都很落寞。
小院的主屋布置得温馨雅致,似乎还充斥着淡淡的花香,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闺房,夜风缓缓从窗户吹入,烛光也随之摇曳,本是十分写意的一幕,但却让灯下佳人眉头锁得更深。
绝美的容颜让人惊叹,婀娜的身姿更诠释着女性的柔媚,幽雅的气质让男人见了她都会为之癫狂,但这时候她倾倒众生的俏脸上却是愁云一片,粉眉微皱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偶尔微微一叹也充满让人怜惜的柔媚,当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绝色佳人。
本就心烦不已,摇晃的烛光更让童怜焦躁不安,本来动身过来江南,是为了稳定那些摇摆不定的官员,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招募一些手下,没想到她一离开纪龙,他就按捺不住的集结北方人马,导演了一场规模宏大的皇城之乱。
前去皇宫侵袭的几乎是在北方所能集合起来的所有势力,贸然行事之下很难保证这群江湖草莽中会有异心之人走漏风声,不出自己所料,这次的行刺失败了,所有进城之人都被朱允文赶尽杀绝,长江以北的势力几乎损失殆尽。
童怜知道主子现在的心情越来越焦躁,镇北王进京之事不仅是考验朝廷的神经,也在折磨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让他寝食难安,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挑这个时候动手,更不能对镇北王下手。
但纪龙似乎有些发疯了,孤注一掷的刺杀,不仅针对皇帝和太子,甚至还针对自己的父亲。这样一来不仅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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