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会重兵屯守津门一城。我等的就是纪龙会把兵权给谁,没想到他在这时候还能相信周井!”
洛勇言语间不免有赞许之意:“周井和莫坤不同,他选择把兵马散开,几乎是品字形互相呼应,呈交织的三角形布防,进可攻、退可兵合一处,把两万兵马当成三万在用。这小毛头算是有心计,这一下逼得咱们不能直接兵压津门,而是铺开来和他打混战!”
“确实!”
许平想想也有道理,兵守一处,物资的供给就是一个大问题。可周井刚逼得纪龙杀妻灭子,纪龙为何会在此时把兵权给他,按道理说,应该是一直追随他的心腹大将莫坤来掌权较为合理。
“这家伙!”
洛勇呵呵笑了,失望地说:“此人在开朝之时虽战功不大,却是一个天赋奇高的帅才,若非当年朝廷对他不公,否则他也是大明不可多得的疆场大将。”
“或许吧!”
许平的话有点飘忽。周井这个人不论敌我都对他的用兵之道赞誉有加,甚至外公都感慨周井的叛变是朝廷的最大损失;若给他戎马杀敌的机会,恐怕他的可怕不下四位开朝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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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当时四大军营的风头太盛,将元兵杀回草原后,内乱又起,周井率领地方兵马打得各路枭雄晕头转向,甚至创造以一千杀退五千的可怕战绩,这样有才华的人,却被四大军团的光芒所覆盖。S立朝之后,嫡系武将当道,他更被放逐到当时还破败无比的津门,不仅没有得到应得的封赏,更因为才能出众而被嫉妒,从一个万人将军贬成百夫长,他的委屈可想而知。确实是朝廷对不起他,才导致现在周井成了最大的一只拦路虎!
往事尘封多年,许平自然不能说朝廷的不是,只能苦笑,无奈地说:“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只能说纪龙确实有胆量,在这时还敢用周井统领大军,他是孤注一掷了!”
洛勇看着脚步加快的运输兵们,朝正在感慨的许平说:“周井比我们任何一人都更清楚津门的局势、地势,包括各地情况。他安排的会是最有效的阵形,毕竟我们有十万大军,不可能全扑上去漫无目的地攻城。纪龙的大军也有十万左右,他不能把十万兵马全摆到城墙上防御,所以分开来最能发挥效用。即使我们想逐一消灭,都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
“这家伙倒是会算计!”
许平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有点纳闷洛勇为何如此重视周井,等了那么多天,只是在等纪龙会把兵权给谁。
惜别直隶“正是他的长处。”
洛勇看出许平的想法,轻声笑道:“不是我太过重视他,而是人和人的统兵之道不同。你的敌人,你才能用最有效的办法对付他!”
“明白了!”
许平脑中灵光一现。有时候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兵马的运用变化很大,单纯从数量来看并不能决定战斗胜负,应该分析敌我,从天时地利的角度来选出最好的办法!
莫坤这人虽说是个将才,但他有点浮躁轻佻,在南坡交手以后,感觉他不是什么世之枭雄,许平也没给他太多评价。但周井这被贬落在津门的无名将军却能引起多人重视,只能说此人盛名之下定有能耐,自己在战略上应该重视他,顶多在精神上鄙视他。
“殿下一点即破呀!”
洛勇见许平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马上满意地点头,用有些缅怀又有点玩笑的口吻说:“当年圣上未及九五之时,虽也是英雄少年,但不见得有您聪明过人,心不浮、气不躁,重视你面前的敌人,才是帝王该有的风范!”
“爷公过奖了!”
许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一夸,许平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这种真实感不是阿谏奉承的话所能产生的,让他的精神在一瞬26间变得特别愉悦。
洛勇一直耐心地为许平分析目前形势,包括周井的排兵布阵之道,还有天机各个营擅长哪种作战、每位将军惯用手段是什么、如何配合地形破解环环相扣的防御等等。他对形势仔细入微的眼光,让许平一直不停点头思索,越发感觉这位开朝大将的谋略值得自己谦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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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勇似乎很喜欢许平谦虚的态度,毫不保留地把看法说出来,包括他为什么突然下令攻打津门的原因、是哪个城池的布防让他觉得不能再拖。事无钜细,倾尽半生戎马所换来的经验,一一呈现在许平面前。
日近黄昏,已是晚霞漫天,眼看快要入夜,洛勇讲了半天,因口渴抿了一下茶后,见许平眉头紧锁,意有所指地笑道:“殿下,您差不多可以返回河北了。出来这么多天,难道您一点都不担心恶鬼营吗?”
“有您率领天机营镇压,这次的平叛之战有什么好担心的?”
许平既是钦佩,又有点恭维:“元平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您身边这段时日受益匪浅!我还想多待数日,学习爷公的行军之道。”
洛勇的侃侃而谈不是炫耀他曾有的风光,而是充满着让人回味无穷的大智慧,许平觉得有很多地方还消化不了,个中精髓、随机应变的能力,甚至一些冷酷至极的观点,都值得自己细细球磨!
“那都是嘴皮上的功夫!”
洛勇摇摇头,感慨地说:“讲得再多都是虚的,真正的经验是靠你斩下一个个首级换来的。这些计策只对目前的津门有用,日后换个地方或者换了对象,这些看法反而会成为绊住你的累赘。”
“元平受教了!”
许平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态度,四位开朝上将已经死了两个,外公那为老不尊的先让他死一边去,和他谈打仗,他大概只会打哈欠;和他谈钱和酒肉,老家伙才会有兴趣。现在难得可以学学古时行军打仗的学问,哪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呀?
“殿下又谦虚了!”
洛勇哈哈笑了,爽朗地说:“其实我也没多少可说的,您只要记住‘因地制宜,才是最重要的。你准备得很充分,敌人也准备得很充分,将会是一场消耗战,不如在这时突然出击,用最有把握的手段。谁都不能保证旗开就会得胜,但过度犹豫却会失去战机,有时候把握不了机会,就必须自己创造这个机会!”
你准备的时候,敌人也在准备。机会有时不是偶遇,而是可以自己创造!
许平深有所感,赞同地点了点头,问:“爷公,周井的防御十分周密,您打算如何破解?”
洛勇稍稍定神,满面严肃:“我的想法是把天机十营分开,其他七营或按兵不动,或攻打其他援点;三营、六营和七营最擅长的是攻城,我给了他们充足物资,让他们分东、西、北三个方向,直打津门,用围点打援的办法阻止其他军马集结,由此破解周井的品字形布防!”
十万人马的混战在他眼里竟如此轻松写意,许平仿佛能看到硝烟一起时,遍地厮杀的景象,到处都是手起刀落的人头,兵将们在血水中一个个倒下,或是敌人被斩于脚下,狰拧前行。这种血性十足的场面,想想都让人有点兴奋!
“元平愿随左右!”
许平迫不及待地表态。十营人马对津门的围剿战!这种难得的战事是增长经验的好时机,能在旁边就地取经确实不错。不过他疑惑地问:
“为何只打东、西、北三面,唯独不攻打南面呢?”
“殿下还装傻?”
洛勇狡黠地笑了,一副“你是小狐狸”的眼神看着许平,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南面驻扎的是你的四万恶鬼营呀,难道战鼓打响后,你想摆着他们在旁边摇旗呐喊?”
“恶鬼营虽有四万,却没经历过这种大战!”
许平心里没底,坚定地想跟在洛勇身边,看这场——聂烈烈的围点打援是怎么打的,直接用三万大军强攻三个城门,剩下七万便会陷进混战局面,这想法实在太大胆了!
“殿下,继续装傻吧!”
洛勇眼里闪过一丝窃笑,他胸有成竹,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没有破城良方,您以储君之尊会一直停留在河北这个最前线?就算您是1时兴起顽皮而闹,按圣上的英明,绝不会同意你没事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不知S老臣说的对不对?”
老狐狸呀!许平不假思索地点头微笑:“还是瞒不过爷公呀,我确实有一些想法。但恶鬼四营都是新兵,想破城却不太实际;现在有天机营压境,自然想试一下先前的计划是否可行!”
“有我在这边牵制三个方向……”
洛勇不置可否地点头,突然满面肃杀,阴森森地说:“殿下大可放心攻打南边。此次机会难得,兵将的经验是杀出来的,若一直不上阵杀敌,如何得到一支血性十足的军队,以及藏于军中的明珠之才?”
“爷公准备什么时候开打?”
许平一听也明白了。洛勇和老爹的意思一致,打津门虽以天机营为主力,但恶鬼营不能错过这个磨练的机会!
“今夜攻城略地,三天之后天机营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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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勇满意地点头,犹豫片刻后还是嘱咐道:“殿下最好早点回去调动兵马,十四万大军如果能在同一时间发难,任他周井如何聪明盖世,也很难立刻权衡轻重,起码能让他暂时乱了阵脚!”
“元平明白了!”
许平满面严肃地点头,感激地说:“和爷公相处几日,让我学得不少兵家之道。待到津门城破之时,元平必在京城摆上御宴,为爷公庆祝这不世之功!”
“去吧!恕老臣不便行礼相送。”
洛勇一副“我累了”的模样,缓缓闭上眼,脸上却闪过一种让人察觉不到的不自在!
“告辞了!”
许平不再啰样,虽然短时间内决定攻打策略有些仓促,但现在考验的是军队的应变能力,自己必须尽早赶回去调动兵马,三天之后势必要兵临城下,参与这场平定乱世的大战。
在此徘徊一段时间,许平也惦记自己地盘上的情况,回到行邸后,他赶紧命人收拾东西,带上兵马,连夜赶回河北!
等打点好一切,许平翻身上马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童嫩十足的呼唤,由远而近,让人听得骨头都有些发酥:“太子哥哥……”
回头一看,只见一匹小白马急速奔来,上边坐着一个红衣粉裙的小罗莉。红嫩红嫩的小脸、精致得有些梦幻的容颜,闪闪动人的眼瞳微微发红,似是万分不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得要命,恨不能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众将一看是洛凝儿来了,赶紧识趣地跑远,互相暧昧地笑了笑,装起瞎子,二千多名兵马作鸟兽散。这时哪个敢去阻拦,不是活得不自在,就是想死!
许平一看她着急地策马而来,心里微微愧疚。本来答应陪陪她,但每天都跟在洛勇身边,有点冷落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他不由得责备自己,怎么离开前忘了和她说一声?难怪她不舍之中有点小哀怨。
“凝儿……”
许平轻唤一声,见小罗莉眼里有责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洛凝儿来到许平面前后,轻轻停下。这倔强的小罗莉原本有满肚子苦水要倾诉,这时却娇羞地低下头,抿着下唇欲语还休,虽然可爱动人,但掩饰不住眼里的委屈。她到了许平面前就有些说不出话,心里本已想好的词句,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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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送我吗?”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许平苦笑,赶紧解释:“不是太子哥哥不想陪你玩,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我懂……”
洛凝儿沉默半天,突然眼圈发红,漾起泪花,低头哽咽:“可、可你要走也不和我说一声。凝儿在您心里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话音才一落,小罗莉就轻轻抽泣,两行委屈的眼泪不整齐地滑过细嫩脸颊,万般委屈这时候已说不出来了。年幼的芳心第一次为一个男人颤动,虽然松河县的一夜是一场闹剧,却让她有特别的感觉。她第一次会傻傻的笑、傻傻的想一个人,甚至梦中都会出现动人身影。
即使她是洛勇疼爱的曾孙女,也不敢在非常时刻顽皮。她每天发呆,期待熟悉的身影出现,听丫鬟们说着关于太子哥哥的消息,但是等来等去就是等不到他出现,每天都在期待和失望中度过,让她小小的心灵都有些承受不了。
每次她只能安慰自己:男儿以国事为重。但她有时也会忐忑地猜想,太子殿下的女人多,是不是他忘了自己这个青涩的小丫头,少女情怀总是诗,幻想和担忧交织,虽有一种异样甜蜜,却时刻折腾着这颗情宝初开的心!
好不容易等来消息,却说太子率领兵马连夜赶回河北。洛凝儿坐不住了,心里有点生气也满是委屈,她顾不得女孩子家的矜持,跨上心爱的小马追来,但追上后34却不知该说什么。也许她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在意自己,不想继续茫然地思念下去!
到底是孩子心性,一开始还不想让自己那么丢人,最后洛凝儿还是禁不住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泪水配上委屈的模样,瞬间让许平心疼不已,本能地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马上,紧紧抱住怀里颤抖的小身体,很是自责:“你别哭了,我本想派人通知你,又怕你伤心,所以想等走了以后再和你说一声!”
“骗人……”
洛凝儿一边摇头,一边蜷缩进许平的怀里。尽管周围密密麻麻全是装瞎子的禁卫队兵马,这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瑟瑟哽咽,一边颤声说:
“你就是不想理我,人家知道您嫌凝儿小,您不喜欢胡闹的小女生……”
她嘤嘤而泣的话语无伦次,但倾诉万般委屈的柔弱姿态却特别动人。许平想解释却开不了口,再看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实在太诱人,脑子一热,也顾不得周围的人,便捧起她的小脸,用火热眼神凝视她如水般柔和的双眸。
洛凝儿原本哭得楚楚可怜,被许平这么一凝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委屈的眼泪瞬间止住,小脸似是被大手的温度感染,腾的一下变得通红,颤抖着小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凝儿,我喜欢你……”
许平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最深沉的声音安慰眼前楚楚可人的小罗莉。
“我、我……”
洛凝儿顿时惊慌,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心跳空前迅速,宛如小鹿乱撞般的起伏。突来的表白让她措手不及,但心里压抑不住的一阵甜蜜,瞬间冲刷掉泪水的?苦。
嘴唇微微发抖,红红嫩嫩的又特别小巧,隐约还可看见红润的小舌头在抽动。
两瓣红嫩近在咫尺,又散发一种幽幽香味,再加上她身体传来的柔软体温太剧烈,面对这个诱人到极点的梦幻小罗莉,许平再也忍不住,对准她红嫩嫩的小嘴狠狠吻下去!
禁卫队们这时何止成了瞎子,对于这种事自然避免惹祸上身。所有人都悄悄退到一百多公尺外,像路人甲一样背过身,没人敢偷看。
尽管身边早就没人,但突然一吻还是让小罗莉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她慌忙36又本能地推着许平的胸口,红润的小嘴唇一直紧闭,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哭腔的矜持:“别……不要……”
楚楚动人的柔弱更能激起男人欲望,她一扭,柔嫩的小屁股在许平腿上一蹭一蹭的,更具挑逗意味。许平知道这是小罗莉的初吻,不能急色,需要好好品尝,马上便停止有些粗鲁的强吻,温柔地轻吻她的小嘴,诱惑道:“凝儿乖……太子哥哥想亲亲你……”
“不、不要……”
洛凝儿倔强地摇头,话里却显得很心虚,说话时还害羞地看了看散成一圈、背过身去的兵将们。少女的矜持让她感觉他们似乎都在偷看。
“乖,听话……”
许平知道想等她答应不太可能,索性蜻蜓点水地亲着她的嘴唇。双手环过她细嫩的小蛮腰,隔着薄薄衣料轻轻抚摸她的后腰,感受小罗莉香香的体温!
大手滑过皮肤时,几乎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