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伯斯带着满脸的迷茫与愤恨倒在地上。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看着那滴血的刀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啊~~~”终于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寂静,但是这尖叫也噶然而止——仿佛一只活鸡忽然被扼杀一般——一名胖妇人捂着肚子,鲜血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随着教堂的门慢慢关闭,一场屠杀开始…
※※※
血流成河的教堂,百余具尸体倒在地上。
唯一活着的新娘已经从开始的尖叫变成了木然,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尖叫是如此没有意义,不管自己如何,眼前的屠杀还在继续,而一条条生命就在血红的刀刃下悄然而逝。
那个即将成为新郎的男人就倒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没有闭上眼睛,眼神中透着无比的惊恐,那枚象征爱情的戒指已经沾满了猩红的血。
“为什么?”美丽的新娘拖着血染的婚纱蹒跚来到拉兹面前,“你这个恶魔,血腥的刽子手?”抬起头,原本梦幻般迷离的双眼已然尽是怨毒的看着眼前高贵的内务卿阁下,“为什么不连我也杀了?”
“美丽的姑娘,你一定是错怪人了,其实要杀他们的并不是我,”拉兹无比优雅的看着自己白皙的中指上的戒指,“你难道不觉得鲜红的戒指比起俗气的钻石来更让人赏心悦目么?”
“魔鬼……”
“错了,你不应该怪我,一切只能怪你自己,你自己释放了一个魔鬼。”
拉兹忽然凑进玛莲的脸轻轻的说:“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一切的错全部在于你!”拉兹从怀中取出一条带血的白布。
“这是某人让我带给你的纪念物啊……记得要怀念哦”
玛莲怔怔的看着那块带血白布从空中飘落而下,拉兹却哈哈大笑着转过身去。美丽的新娘跪倒在地上拿起带血的白布捂住脸庞喃喃的哭泣:“加尔…加…尔…”
“清理教堂,”拉兹下了最后的命令,轻轻的推开了教堂的门,走了出去。
在偏暗的教堂里待的时间太长,甫一接触阳光便觉得刺眼,拉兹不由得用手遮在自己的额头上,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今天还真是一个好天气啊。”
※※※
“玛莲,我最深爱的玛莲,好象以前一样到我的怀抱里来吧,”王子的声音温柔而飘渺,好比幻境中让人迷失的梦呓。
“加尔……真的是你么?我是在做梦么?”玛莲喃喃的自语,眼中已然泛起了激动的泪光。
“来吧,”王子微笑着对着他的公主张开温柔的臂膀,“让我们以后永远都在一起,再不分开。”
“加尔……”
美丽的公主激动的叫喊着奔向他的王子,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就要合二为一……
“你知道么,我一直期待着会有奇迹出现,然而却没有。”王子轻轻的摇着头,“很失望啊,我最爱的玛莲,我早就该清楚,鲜血染出的只会有仇恨,哪怕以往再多的爱恋,也会被仇恨摧毁怠尽啊。”王子的左手紧紧的掐着公主的脖子,而公主的右手则拿着一把闪亮的匕首。
“很失望啊,我的玛莲,知道么?我真的很失望啊。”
“加……尔……”玛莲吃力的吐出两个字。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玛莲,”王子用右手轻柔的抚摸着女人的脸,“还记得我们在月下的誓言么?我说:生生世世,永不离弃。还记得你离去时的话语么?你说:没有地位和权势的我是不配与你在一起,这些真的这么重要么?”王子迷茫的目光仿佛陷入回忆。
“那时候我只是个不得势的王子,甚至在那段时间里已经被贬为庶民,但是…和你在一起日子,真的好快乐…真是好怀念那时自由的空气。无拘无束的日子啊。”王子忽然神色痛苦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然而,你走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发誓不会让你失望,我舍弃平民的身份返回帝都,每天生活在争权夺势,尔虞我诈之中。好几次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我都靠想象着你的微笑来度过难关,而就在那个时候……”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你却要嫁给他人……”
“我的父王曾经跟我说,要取得世上最大的权势和地位,就不能有所牵绊,如果牵绊不能在心中将之淡漠的话……”王子闭上眼睛,然而却泪流满面,“……那么就让客观存在的牵绊彻底消失……”
“看着吧,我会遵守我的誓言,为了你,我会去夺取世上最高的权势,那么……”王子伸出那白净的右手,那姿态却温柔得仿佛要去抚摩情人羞红的脸庞,“就让我亲自来斩断这一生最厚重的牵绊吧。”
※※※
一颗绝美的头颅飞上半空,洒下一串绚烂鲜红的樱花。樱花悄然而落,却淋湿了赏花人那一袭白衣。和着眼泪潸然而下。
“以前的那个加尔也死了,”望着自己的画像逐渐被火焰吞噬,王子神情木然,“玛莲,加尔会陪着你在那个世界快乐的生活着……”
“而我——哈伦森,将会继续实现加尔未完的誓言,祝福吧,我的玛莲,这个名字将会响彻大地!”
※※※
这一天,历史没有记载——哈伦森就职亚巴王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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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长谈】………
情感和**,
是神留给我们的财富?
还是捉弄我们的道具?
又或是……
最终毁灭的噩梦?
《天问。序言》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啊,”黄帝背负双手,仰望天空,“曾几何时,我们两兄弟还是在这样的天空下把酒言欢。”
“可是当年你只留下封书信就杳无信息,父王派出多少人马都寻你不着,却想不到你上了这‘奥雅之颠’,”黄天半躺在床上,虽然浑身巨疼,双眼却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背影,生怕他会忽然消失似的,“‘奥雅之颠’”何时接受了我西支皇室了?你一走,却只留下我一人面对老二和老三!”
“呵呵,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黄帝慢慢转过身来,“我虽身在皇室,却没有一天觉得快乐,身为王储,却时时刻刻面对随时袭来的阴谋和暗杀……”黄帝顿了顿,“还记得我那最后一次的出行么?”
“怎么不记得,”黄天微微点头,“就是那次不久你便消失了。”
“那次…我出行途中被人刺杀,受了重伤,几乎死去,幸亏得人所救?”
“什么?是何人所为?难怪那次你回来就觉得你气色不对。”
“何人所为已经不重要了,而那个救我的,便是上一代奥雅之颠的主人,我的师傅。我一开始不知他是何人,只说自己是平民,于是他便将我带上奥雅之颠调理身体。”
黄帝扬了扬眉,继续道:“说也奇怪,你也知道我天生体弱,不似你一般强壮矫健,但是当接触到魔法之后,却对其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先师见我有心,便收我为徒。而我此时也将身份告诉先师。先师让我在皇室和魔法中二选其一,我选择了后者!”
“所以你便走了,只让我被二哥三哥折磨的很惨!”黄天语气中颇有些愤恨。
“呵呵,对不起啊,我当时也是年轻,觉得你嗜武好斗,最不受父王宠爱,老二和老三怎么也不会对你下手,便没有提醒你。”黄帝接着道:“不过我还是有为你考虑,不相信你摸摸我送你的那根护身符还在不在?”
黄天闻言探手一摸,胸口果然空空如也,奇怪道:“那护身符呢?”
“呵呵,那护身符碎了!”黄帝一边捋着长须一边说道:“那本是上代先师送于我的护符,可以挡住一次致命的能量,并将人传送至奥雅之颠。当时我觉得魔法已然学有小成,加之跟随先师在奥雅之颠几乎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就送给了你!”
“这么说来,这次我能大难不死,全仗这护符了?”
“你以为有什么人真的可以强壮到可以挨十个流星火雨而不死么?便是剑圣李悠用十成惊天剑罡护身恐怕也不行。”
“哎!”黄天在床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到魔法,亚巴的魔法师真的不少了,连铁血十卫都能使用流星火雨了!”
“没办法,亚巴的魔法军团是以前有一代奥雅之颠的主人传授的,就因为这个原因,那代主人最后深感罪孽绝食而亡。”黄帝也重重的叹了口气,“作为我,虽然也是奥雅之颠的主人,对此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教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
黄帝又把目光转到弟弟的脸上,“你也不用指望我能帮你复国,我早已抛弃了西支皇室的身份而成为了奥雅之颠的主人,除非自卫,否则不会发起和干涉任何战争行为。”
黄天竟然笑了,虽然看起来有点勉强:“复国么…我已然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了,还谈什么复国…”他转过头来,眼看着黄帝道:“只怕下了九泉,也愧对祖宗了。”
黄帝踱步走到一边,避开了黄天的视线道:“你不必如此看着我,你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插手战事的。我也劝你就待在奥雅之颠,眼下亚巴人横行天下,你纵然有心,只怕也是螳臂挡车。”
黄天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黄帝过去拍拍兄弟的肩,“你身体尚未复员,需好好
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抬步走向门外,却听后方传来一声叹息:
“只是…我不甘心啊…”
听到这句话,黄帝却又转过身去。
“我知你不甘心,但却又如何?”
黄天苦笑一声道:“是啊,我又能如何?我西支兵马大多在战斗中消耗怠尽,被击溃的估计差不多各自隐入山林之内亦不得消息。”
黄帝道:“说到士兵,现下倒是有一支西支的军队就在这里。”
黄天“咦”了一声问道:“是哪支部队?”
黄帝道:“看旗帜倒不象是皇家亲属部队,装备也不象是“圣矛”骑士团或者任何一直别属部队。我曾经问过他们,他们说是第十三编外部队,什么时候瑞有了这么一支部队了?”
黄天“哦”了一声道:“这是当时临时组建起来的一支部队,我几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是一支西支的平民组织起来的部队,算得上是义勇军了,当时被收编进了第十三军团。
黄天的表情忽然愤怒了起来:“要不是韩猛投降导致第十三兵团守卫的眺望城堡失手,我西支怎会到如今这步田地?”
黄帝又拍了拍他的弟弟,“罢了吧,便算韩猛可恨,如今也成了亚巴的红人。不要再多想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又看了他一眼,回身摇了摇头,推开门,走入了夜幕之中,只留下孤独的老者仰面望天。
※※※
“你又输了!”魏尹扬起手中的剑向对面的杨开道:“再来!”
“我…我不行了…”杨开半跪在地上,右手紧握着铁剑,“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了得。难怪你是队长…我算服你了…”
“别丧气,其实你的功夫也算不错了,我只是比你多长几年,多杀过几个贼寇而已。你的身体非常灵活,但是耐力不够,所以你不能持续战斗,结果就输给了我。”魏尹走到杨开的身边,把他拉了起来,“你的愿望不是给将军报仇么?那么你必须先战胜我!”
杨开喘着粗气,又扬起手中的剑道:“再来,这次一定不会被你打得那么惨!”
两人各自站到一边,又摆好架势,杨开正准备大步冲上前去。忽见魏尹脸色大变,忽然丢掉了手中长剑,翻身跪下,口中喊道:
“王上!”
杨开闻言大惊失色,转头看去,一老者正站立在三米开外,素衣白须,面上神色刚毅,却不是黄天又会是谁?
杨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看到魏尹不断得使眼色,才“啊”了一声,然后立刻醒悟过来不对,慌忙半跪下说了声:“王…王上…”
黄天上前去扶起二人道:“不要这么多礼了,想必两位便是十三军的将士吧?辛苦你们了。”
魏尹一听神情立刻激动起来道:“为了西支,为了王上,我等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天微微颔首,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方才出来散心,听到这边有动静,才过来看看,不想是两位在比试武艺。”
魏尹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抱拳道:“粗略的兵营功夫,怎么也不及王上的神功盖世。”两人是通过真实之眼看过黄天的武功的,对于他简直是惊为天人。
却听得黄天微微叹气道:“武功盖世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此境地!”
魏尹一听急忙道:“王上不必灰心,待王上休整好,联络各地义军重举皇旗,再将亚巴人赶出瑞都便是!”
黄天点点头却道:“暂且不谈这个,刚才看到两位比试,却不免技养。这几天一直养病卧床不起,怕是再这样下去我这老胳膊老腿都不灵光了,来来来,你二人便陪我这老头子走上两招。”
魏尹看了杨开一眼,连忙抱拳道:“属下不敢!”
杨开一听也连忙道:“怎能对王上动武!”
黄天哈哈一笑道:“怎么还怕伤到我?倒不是小瞧你们,便是你们这般武功,我只用一根指头便可对付你们二人。”说完摆出右手真个伸出食指又哈哈一笑,便向魏尹戳了过去。
魏尹见黄天一指过来,也不敢用剑,随即想要后退避让,谁知纵身后跃刚刚落地,便发现胸口一凉,黄天那一指已然点在了自己的胸口。
“如果是真个厮杀,你已经死了!”黄天冷冷得看着魏尹,“用剑。”然后收指退出三尺。
魏尹牙一咬:“那王上,小人便开罪了!”右手将剑一横,和身便一剑刺向黄天胸口。
黄天屹然不动,只等那剑到了胸口一寸,才食指微曲,搭在剑身上一弹,那剑竟然“刷”
得改变了去向,向杨开袭了过去。只听的黄天笑道:“一个人不行,那边的小子,过来一起!”
杨开原本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却不料魏尹一剑刺了过来,连忙去挡,却发现这一剑来势颇急,无论如何都格挡不及,正待斜身避过要害。只发觉右手铁剑忽然被一股外力震荡弹起,听得“铛”的一声。魏尹那一剑竟然正好刺在铁剑的剑身上。
再看去,杨开才发现不知何时黄天的指头已经搭在了自己铁剑的剑柄上。不由得大骇,虽然他知道黄天武功深不可测,但是知道和亲身体验到毕竟是两回事。不过,杨开在惊骇的同时心中又升腾去另一个念头:
不知道王上与冯将军跟雷的武功比较如何?
冯和雷的武功在杨开的心目中同样惊世骇俗,那场绝世之战,作为唯一的目击者。在杨开的心中永远无法抹去那段影象。那狂傲的霹雳和红色的剑气一直被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
只觉手中一轻,抬头看时,黄天已然收手。退在一边摇头道:“无论是战士,武者或是其他,只要是靠武技谋生,有一样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速度。
黄天转头看向魏尹:“为什么我一指过去,你虽然纵身后退,却依然被我点上?那就是因为你的速度不够快。”
再转头看向杨开:“为什么当他一剑指向你的时候,你会感觉躲不开?还是因为速度,你的身体反应不够快,速度跟不上视觉。”
“武学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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