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战争对于所有的东支人来说都是次恐怖的回忆。当一名战士忽然记起那金色太阳旗帜的意义时,惊恐的尖叫着:“那是西支人!”所有的东支人都停止的动作,他们木然的看着黑压压的西支人在他们的远处站定后,前排的枪戟兵忽然后退闪开,然后,黑色战马一齐的嘶叫响彻天空。
西支人的骑兵狠狠的冲击着两边东支人原本就因为惊恐而变的脆弱的防线,那黑色的枪尖就是死神的邀请,面对的人没有可以躲开,绚烂的红色血花不停的在半空绽放,却没有人说那是美丽的存在。
两个联盟在彼此最后的决战中却走到了一起,以对付突如其来的敌人,战争上响起了后撤的号角,东支的战士们接到命令开始退回到艾斯美达城市。
战争变化的戏剧性是哪个东支人都不曾想到的,原本准备彼此进行冲击战的东支人最后却演变成了艰苦的守城战。而原本是东支人内部部族的战争却演变成东西支的第一次对决。
虽然并没有守城战的准备,东支人依然在他们的圣地——艾斯美达城坚守了一个昼夜,当城墙的砖由青变红,最后变成了恶心的猩红的时候,西支的冲车终于撞破了艾斯美达的城门。
城市里的战争并没有持续很久,虽然骑兵在城市里作战的用处不是很大,但是,凭借着人数和士气的优势,西支的侵略者还是很快取得了胜利,并且把东支的战士们赶到了他们最后坚守的地方——“璀璨树之像”下。
虽然“黄金狮子”奥托总是认为诸如“璀璨树之像”只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但是,可能他最终都不能理解什么是象征和精神支柱的意义,而“璀璨树之像”正是整个东支文明的象征,所有东支人的心目中精神支柱;如果它倒塌了,那就意味着整个东支文明的崩溃,整个东支人精神支柱的崩溃。
守护“璀璨树之像”的战斗格外的激烈,连西支勇猛的战士都惊异于东支人出乎意料的顽强,西支人一共对着“璀璨树之像”冲击了七次,都不能突破东支人那已经薄弱的防御而达到占领“璀璨树之像”的目的。后人有人评述说“如果‘黄金狮子’奥托可以从坟地里爬出来看到这一幕的话,可能会对‘璀璨树之像’的价值进行重新的评价了”。
然而再顽强的意志也不能改变人数的稀少,身体的疲惫的劣势。在西支人重整旗鼓的第八次冲击之后,脆弱的防线再也不是顽强的意志所能支撑,西支人的骑兵象一支尖针,直刺向东支人的心脏——“璀璨树之象”
战争再次显示了它复杂的可变性,——不过很多人认为后来发生的一切与战争无关,它不属于任何战争可变的元素——迄今没有人可以说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所有的东支人在谈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双手合什虔诚的说:“那只能是奇迹,真的,神没有舍弃我们,他给了我们希望,让我们继续活下来!”
在西支的骑兵到达“璀璨树之像”的一瞬间,“璀璨树之像”忽然光芒大起,直冲云霄。一时间四周的人们眩目的不能睁眼,然后,似乎在遥远的天际响起了莫名的歌声,仿佛天使的吟唱一般平静祥和。整个艾斯美达城被笼罩着一片金黄的光芒,天空飘起了白色的粒子,穿过人们的身体,穿过房屋,穿过大地。
当歌声远去,白色的粒子也已经消失,“璀璨树之像”也回复了以往的金黄。东支的战士们却惊奇的发现,再也没有人哀号,再也没有人哭泣,满身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全身充满着不可言语的力量。而远处又响起嘹亮的军号,死去的战士复活归来,举着迎风的战旗踏着整齐的步点。
西支人惊异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而让他们最感到不安的却是现在的情况忽然倒转,连续的战争也给他们带来的疲劳和伤痛,人员也出现了出乎意料的伤亡,而璀璨树的异象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帮助,而他们却看见了东支的战士们伤口复员,士气高涨的面对他们,而他们的后方,那些复活的战士正准备截断他们的退路包围他们。
西支的将领做出了最果断的判断,在没有被合围之前下令突围,令人嘲笑的是,不久前他们还刚从西城门攻入,现在却要从西城门狼狈逃跑。
东支人没有刻意去追击逃逸的敌人,他们似乎在那个时候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当两个联盟的首领再次碰面的时候,他们彼此的微笑,感叹着重生,他们说“神要我们珍惜生命,不要再彼此的争斗下去。”
剩余的东支人膜拜着退出了他们的圣地——艾斯美达城,五个部族的人们为了抵抗西支的侵略而达成联盟合作的约定,这就是著名的“艾斯美达合约”,以武勇著称的黎族人在东大陆的最西面建立了自己的帝国,这就是亚巴的由来,而善射而敏捷的闪族人在亚巴的北面建立了“阿帕尔”,在艾斯美达城的南面的沙漠于绿洲相间的地方,睿智而善于创造的拉尔族人造就了沙漠的神话——“风沙之都”。而在整个东大陆的最东面,勤劳而智慧的偃族人则有着他们自己的乐园:那个绿色都市“凡图冈”,而最靠近艾斯美达的地方,以“奥托的荣光”为荣耀,豪爽而好客的容族人创造了易天都城。
说回败走的西支人,在东支人分裂和战争的几十年里,当东支的文明停滞不前的时候,西支人却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出荣耀。在子瑞逝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了对于今后西支的发展的构想,而西支人在对于他们首领的智慧尊敬的同时,大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象:他们在罗叶森林的旧地耕种植草,并且利用培植出来的草喂养他们从黑色的丛林中捕捉的野马。他们用最坚硬的珊铁树打造自己的兵器。他们不断的和丛林里的猛兽搏斗,训练出一套最为使用的搏斗技巧。他们在征服每一片森林,都代表着他们西支人的领地在不断扩张。
在东支人还沉迷于战争的血腥中,西支人已经骑上了他们引以自豪的黑色战马,手拿着黑色的战矛,他们还记得他们的首领子瑞在最后弥留的时候说出的最后三个字“去东方!”
当西支的将领带着三万的西支勇士踏上远征的道路,他们可曾想到面对他们的会是胜利的喜悦亦或是失败的梦魇?
西支的军队在败退回西部大陆的同时,在西部大陆的最东面,靠着苏底氏海沿岸而后的一百公里建立了自己的堡垒——这座称之为“黑色的眺望”的存在,却成了以后多少东支人的噩梦。
当历史和着沉重的音符再次拉开了它血腥的门。第二次东西支战争在那传说中的暴雨中,正式被写入史书。
西支的人们没有遗忘他们那祖宗流传下来的那三个字。整个大陆再次陷入两百年一次的流雨季,暴雨第二次下了九十九天。同样是那样的第九十九天的夜晚,他们的首领子瑞拯救了西支的人们和拉巴尔,而这次西支人也相信这样的时刻依然会无比幸运——他们选择那天作为出战的吉日。
在漆黑夜色和连绵阴雨簌簌而落的掩护下,西支人用珊铁做成的战船,满载着西支的勇士们渡过苏底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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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岁月的挽歌】………
当遗忘变成习惯,
当往事变成尘埃,
安逸的人啊,
是否还记得英雄的呼喊?
当时间磨平一切,
当历史埋没答案。
岁月的船啊,
即将又到达血腥的彼岸!”
选自《无妄。历史的猜测》
大陆历563年,无论如何对于闪族人而言都是痛苦的回忆,整个大陆的流雨季让闪族人一年一度的尊神祭被迫后延。连续的暴雨已经淹没了大多数城中低矮的建筑,强壮的男人们在城中的高地上建筑起新的居所而善良的女人们则神殿中祈祷暴雨的尽快结束。
为了让滞留的水尽快的流出城,闪族的族长——阿帕尔的王决定打开四处的城门。当士兵们推开四周“吱吱”作响的城门,岁月的洪流也再次冲开了历史那充满了血腥的门。
在南面的城门被打开后,士兵们惊恐的发现在他们的面前,那黑色有如潮水一般正向自己缓缓推进,而黑色之中迎风而立的,则是那一面面金色太阳的大旗,在久违了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西支人!西支人入侵!!”士兵们惊恐的大叫,他们一边急着想要关上城门,一边让人赶回去通报自己的王。
然而,西支的勇士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可以突入城市的大好机会?西支人那号称黑色闪电的死神骑兵快速出击,在城门即将就要被关闭的时候,突入阿帕尔的南城门。
“血流的八月”——闪族人永远记得那天,在他们的日历中,除了一年一度的尊神祭来祭祀他们曾经尊崇的神之外,在以后,每个八月,他们都会把那天作为耻辱的日子,用以祭奠那场灾难中冤死的族人。而从那刻开始,闪族人和西支的人们结下了不可磨灭的仇恨,也种下了以后西支人的梦魇——“拉巴尔的血河”的种子。
阿帕尔的王在得知了西支人已经攻入城内的事实后,依然比较冷静,王宫处在城市的高地,而强壮的男人们大多都留在高地的附近建筑自己新的居所而没有离开,阿帕尔的王将男人们组织起来,用残留的砖和泥土搭成临时的堡垒,在西支人消灭了城中居民们自发组织的抵抗力量之后,他们之后攻占王宫的战斗遇到了很大的阻碍。
阿帕尔原本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一个部落,以灵巧而闪射而闻名于世,曾经在那东支的分裂战争中,有部落用优势骑兵去冲击闪族的大本营。然而下场却是骑兵整队的覆灭,在东支分裂的战争中,闪族能够作为最后五个部族之一而继续存活下来,本身就说明了闪族并不是一个可以任人宰割,随意欺负的部落。
西支人对于自己的骑兵部队一向充满自信,他们在第一次东西支战争中,用骑兵冲开了东支人的联盟部队,也是用骑兵,他们冲开了艾斯美达的“璀璨树之像”前的最后的防线,同样,在不久的以前,他们也是用他们黑色的死神,突入了闪族人的心脏。
然而,当西支的将领看到向前突击的死神骑兵们,在几次冲击之后,不但未冲开闪族人临时搭起的堡垒,却有不少骑兵真的去见了死神。大怒之下,亲自带领一队亲卫骑兵冲向敌人的阵地,冲出没多久才发现闪族人弓箭的厉害,力道大,速度快,且精准无比。在他还离闪族的阵地还有三百米的时候,同时有三支箭射向他的面门,而别的射过来的箭支则射向他身体其他部位,却没有一支落空。他吃力的挥剑拨开所有射来的箭,却已经发现身边的亲卫骑士已经只剩下一半。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不得不选择撤退,同时发出了“闪族人的弓箭连飞行的蚊子也能射下来”的感叹。
西支的将领并不是无谋之辈,在骑兵冲击失败之后,他意识到用骑兵来面对闪族人的弓箭只会让更多的同胞去见死神。所以,他调来了后队的重甲兵。
重甲兵这种兵种,在历史上的用于进攻是并不多见的,单纯从穿着厚厚的不透风的刚甲,左手拿着笨拙的坚固巨盾,右手拿着超级重的巨枪。谁都可以想象,这样的兵种,防御超强,攻击和灵敏度都是超弱,一般来说,在防御战争中用来坚守城门会起到比较好的效果,用这样的兵种来攻击?右手虽然也拿着长枪,但是就一般人来说,谁可以在穿了那么厚重的刚甲,拿着那么厚重的盾牌之后,还能够保持很快的出枪速度?所以,对于重甲兵来说,长枪的意义并不在于刺,而在于扫,扫倒敌人之后,让别的部队来给敌人致命的打击,一般来说,让重甲兵和别的兵种配合起来,才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
所以,当闪族的战士们看见对方的重甲兵“姗姗而来”的时候,他们的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重甲兵并没有太强的攻击性,凭借着闪族人闻名于世的灵敏,要闪过重甲的横扫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如果对方要和骑兵配合使用的话,那么我们也完全可以先干掉骑兵,然后再慢慢对付重甲兵。
然而,当对方的重甲兵缓慢的移动过来的时候,闪族的王识破了敌人的意图:先用重甲缠住自己,使得自己这边为了躲闪重甲的进攻而不能够继续拉弓射箭,那个时候,对方的骑士再冲过来,就可以冲跨自己最后的堡垒。
弓箭再强劲也不可能射穿厚实的刚甲,当闪族的勇士们用七零八落的火箭尝试去阻挡重甲的前进而没有多大的效果的时候,闪族的族长——阿帕尔的王果断的决定撤退。在撤退前,他们烧毁了城里的粮仓。
阿帕尔攻略战就以闪族人的败走暂时告一段落,在西支人占领了整个阿帕尔后曾经派出八路骑兵去追击败逃的闪族人,却有两路以全军溃散而告终,在这一战里,虽然西支的军队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闪族仍然保留了最精锐的族人,他们在败走后击败两路追击骑兵后不知所终。而西支的将军只是从追击溃逃的士兵口中得到了阿帕尔王的最后誓言:血债血偿!
阿帕尔被西支人占领后,整个大陆为之震惊。在“艾斯美达合约”的作用下,其他的四族人举起“复仇”和“赶走侵略者”的旗帜,组成十万之多的联军部队,在艾斯美达回合后,直逼阿帕尔城。
西支的将领在占领阿帕尔城之后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坚守城池根本就没有列入他的计划之内,并且在闪族人后退之后烧毁了城里的粮仓,没有足够的补给,也根本没有防守的条件。所以,在联军即将到达阿帕尔城的前一天夜晚,他命令士兵们扎了足够多的草人,让草人挎上弓箭列于城墙之上。草人的边上插着金色太阳的旗帜。以掩盖住草人的大部分躯体,做完这一切之后,西支的人们悄悄的撤出了阿帕尔城。
东支的联军到达阿帕尔城外,刚准备攻城,却发现城墙之上的旗帜下似乎隐藏了大量的弓手,大吃一惊,东支的将领是个稳重却死板之人,在知道闪族人在撤退的时候烧毁了粮仓,为了减少士兵的损失,决定不采取饱城,而采用围城的方法。也曾经有人认为对方没有守城的条件而进言攻城,却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为由而否决。
东支的联军分成四队围住了阿帕尔城,就这样,在围了三天之后,东支的将领似乎也觉得对方太过安静而有些不妥,于是下决定在第二天清早攻城。
就在当天夜里,负责补给的粮草部被人偷袭,所有的补给全部被掠。而粮草部之后的枪兵营也被偷袭,伤亡的人数超过五千。
东支的将领得到这个消息后大怒,连夜起兵救援,当赶到之后却看见满目创痍,残兵败将。敌人却已经不知去向。
次日凌晨,东支联军开始攻城,当将领看到自己的部队竟然毫无抵抗的攻入了城池之后,反而懊恼起来,这才醒悟到自己已经中了敌人的计谋。
当东支联军整个进入阿帕尔休憩,傍晚降临的时候,东支的将领独自坐在阿帕尔王宫的宝座上沉思着什么,却在不久之后,忽然“呼”的站起来,大喊“出城!”
虽然所有的下属都不明白他们的将领为什么如此紧张,但是执行命令确是军人的天职,然而,当东支联军的骑兵先锋队最先到达城门,他们终于知道了将军着急的理由。
阿帕尔的四个城门口已经被堆满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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