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展成为莱茵帝国王宫那样气派的样子。诚然,过多的搜刮民脂民膏也不是他所期望的。
“再回来恐怕又是要半年了。”
明天就是要东去赶赴坰巣的日子,所以凌阳特意找了小碧出来陪他散散心。
自他来到凤窑以来,已经发生了无数件令他毕生难忘的事情。这些事,哪怕他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历历在目。
“还是没有火翼的下落吗?”小碧问道。
自从那日比赛终了,凌阳便一直在打听火翼的下落。火凤之栖外周边的地带也寻觅了几番,但依然没有收获。
“如果我没有搞什么不着边际的金字塔,火翼她应该还在幽凤之潮的才对,都怪我……”说着,他的眼帘就垂了下去。
“玄潇那古怪的法阵我们都没有见过,这件事不能怪你的。”小碧安慰着拿出火翼遗落下来的一根翎羽,将它交到了凌阳的手心里。“你看看这个,它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自从发现了它之后,小碧就一直将她保留在自己手里面,怕凌阳见到了伤心。但是见到他这副样子她便不再隐瞒,想要将死马当做活马医治医治。
凌阳捧过那根翎羽,不知怎么心中觉得异常的酸楚。只是当他手握着它的时候,好像感受得到火翼跳动的脉搏。一闪念,他的脑海中似乎划过了火翼的脸庞,她面带着笑容,安然无恙,只是好像在哪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睡着了一样。
看到凌阳的脸上泛起笑容,小碧立即欣喜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我能感受的到!我能感受的到火翼的脉搏!”
这是他一个多月来第一次感受到火翼生命的迹象,而且是那么的强烈。“看来玄潇将她抓走并没有将她杀害!她还活着!”
“这么说来,他将火翼捉走是另有目的咯?”小碧越想越觉得奇怪,火翼是五灵凤凰,虽然尚处于幼年,但仍然有着不乏的神力。玄潇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其捉走,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我听闻坰巣乃是火凤之栖发展最快最好的地方,那里似乎也有一只土系的五灵凤凰。如果玄潇当真是有什么目的的话,他很有可能也会去那里。”
“你是说,两个月之后的火凤五术研讨会!?”凌阳惊讶道。
“我不确定,这仅仅是我的一种猜测。只是去到那里,信息会多一点罢了。”
听到此处,凌阳突然顿了一下,怔怔的望着小碧的眼睛,尽是恳求之色。
“这次,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坰巣么?”
再见面,就很有可能是半年之后了啊……
“喂喂喂,孩子哪有能一辈子留在母亲身边的?更何况,我又不是你长辈。”
还是同往常一样,小碧在劝慰凌阳时总喜欢摆出一副姐姐的姿态。对于凌阳而言,要小碧跟随左右只是因为习惯和喜欢。但是与她而言,却可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和负担。
每一次告别都要用力一点,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前路为何。此番别过,也许就是最后一次。
“那好,你要等着我。”凌阳说着,眼睛里却已闪烁着点点泪花。
长大,意味着离开。
哪怕那天边成群结队的大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迟早是要换伴侣的。
而你,只能不断的告别,不断的前行,习惯一个人,去更远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196章 包子都不让吃
翌日清晨。
凌阳头昏脑涨的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揉了揉太阳穴,嗔嗔道:“什么时候了,怎么感觉脑袋这么重呢……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大事儿了?”
昨夜他与小碧谈了一个整晚,失意之时连嘬了几壶小酒,因此这才一觉睡到了晌午,最后说了什么也都一概不记得了。
宿醉的感觉最为记忆犹新。
饮酌的时候是因为痛心,醒来之后还是怅惘。
他唏嘘了一声,接着便打扫起自己的房间来。这过程很快,却不是因为他的房间整洁。毕竟这么狭小的房间,想不快都难。虽说他在领主寨的地位已经逐步的在提升了,但依然是所有人中最差的。
最终,他只打包了一份火凤之栖的羊皮地图、塞纳硫斯赠予他的《武学之基》和两件换洗的衣服。掌握了炼金术的基础要领,钱这种东西他便可以现用现提了。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大陆也还是个金钱当道的地方。
当他做完这一切准备向师傅和小碧道别的时候,却发现领主寨已经是空空如也。他绕着领主寨周围巡视了一圈,又在包子铺里吃了两屉包子才终于撞上了形色匆忙的锋笛。
饶记得那一幕的景象,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峻。习惯了孑然一身的他甚至没有携带任何行李在身边。只是他那傲然的气质和高冷的气场,是完完全全的将凌阳震慑住了。与此同时,他正穿着破烂的麻布衣服,嘴里还撑着没吃完的半个包子。
“小子,我见你眉宇轩昂。气度不凡,想必一定是天之骄子,世间不可多得之才。”
凌阳知道锋笛是来找茬的,所以才说出了一连串奉承的话。哪知道他刚刚吃完包子,整个嘴脸都是油光满面的。这些美言不仅没有起到半点让锋笛高兴的作用,反倒是让他的神情变得更加的冷峻。
未等多久,只听得远处一阵碎碎的跑步声也是朝着凌阳这边传来。那人正是提着一把油纸伞的婉玥。除去了往常的啰嗦穿着。她此行只是换上了一身寻常女孩子家的长衣长裤,那油纸伞虽说与衣服不搭调,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锋笛。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找了半天。”婉玥手扶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见凌阳正不急不慢的在包子摊前面吃包子,便是不解的说道:“好你个小东西。我们到处找你找不到,原来你还出发呢!”
“小东西。叫我吗?”凌阳反手指了指自己,倒觉得这个昵称十分有意思。婉玥也没比自己大多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这样称呼自己。“真是莽撞了……”
“不可理喻!”锋笛恨恨的抛给凌阳一个白眼,接着便是大步流星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赶去。
因为今天要出行去远方。所以他们三个早就约好了一早出发。锋笛是个凡是都讲求守时守信的人,在他的认知里面就只有早到没有迟到,谁知道他和婉玥两个在凤窑驿站等了都快两个时辰了。凌阳还在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的吃东西。
“我说凌阳你快一点吧,你师哥要生气了。”婉玥附耳到凌阳旁边低声说了一句。接着便拉着他的胳膊朝锋笛那边赶。
“我说,喂,包子钱还没交呢!”
凌阳见笼屉里面还有一个没吃完的包子,心中是老泪纵横,但实在是拧不过这两个人的臭脾气,只得在桌子上丢下两个银子儿,委身一同赶路。
一路上,凌阳问了好几遍塞纳硫斯和小碧他们人的去处,但锋笛都是闭口不言。他最讨厌的便是他这点,明明问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但他就是拖着欠着不肯答复。
“我说你能不能回我句话啊,他们人呢,怎么连凌清雅和虫馫都没了。”
凌阳终于忍无可忍,便是一个箭步冲到锋笛跟前儿,用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去绝望之渊了。”他冷冷道。
“绝?绝望之渊?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自从凌阳险些在那里丧了命后,他就没再去过那种形同梦魇的地方,所以听说小碧他们都去了那里,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你瞎担心什么?你以为他们都和你一样?”锋笛睥睨的瞅了凌阳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
凌阳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也是宽慰下来。要是论起武功,他们自然是一个赛一个,自然轮不到他来操心。更何况,他们只是去绝望之源采些炼药炼蛊的素材,以便日后学院招生时使用。
而得知了这些,凌阳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锋笛和婉玥他们身后,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罢了。
他们此去坰巢这一行有千余里路,如果单靠步行,可要走上两个月之久。更何况在去往东部的路途上又多沙漠,徒步十分不便。可此时距离火凤五术研讨会召开的时间也就不过三十余天,所以他们若是要走,只得日夜兼行,一刻也不敢停歇。
每每想到此时,凌阳都有些绝望。他虽说是个热情好客的性格,但拿锋笛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婉玥虽然同他聊得来,不过她更愿意一声不吭的跟随在锋笛左右。
“也是,人家身材挺拔面貌出众,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条街了。”
停靠在水源旁休息时,凌阳看了一眼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发出了一声感叹。
虽然同为练功的,但是锋笛却是怎么也晒不黑。他倒好,只要沾上点太阳,就会黑的迷失在夜里。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阴阳相法失效之缘故,凌阳在离开凤窑一周后便产生了燥热难耐的反应。由于这些时日多半是在沙漠之中行进的,因此他也是因为温差而染上了风寒。但碍于情面,他又不好意思和锋笛开口。所以最终他因为体力不支和病情加重昏迷在了沙漠之中。
而此时,锋笛和婉玥早已习以为常的落出凌阳半里地,不知走向何处了。(未完待续)
第197章 长虚
荒凉的沙漠中心,一个手执白幡的蓝袍道人偶然经过,一边摇着手中的转经筒,一面用八卦计算着方位。他留着一把长胡,但气质却是仙风道骨。他的面容看起来极其平和,似乎已经经历了千万载的尘世风霜。若是第一眼看见他的人,多半会以为这是位老道,但看见其手中的转经筒,又会茫然起来。
在跋涉沙漠的途中,道人不小心用脚撵到了一只细小的胳膊。正巧此时是烈日当空,他便停在这被沙尘覆盖之人旁边稍作休息。直到他拥有了微弱的意识,道人才轻轻的唤他醒来。
“小施主,小施主。”他稳健的摇着转经筒,一面用白幡扇去覆盖在凌阳身上的沙尘,面容极为镇定和平和。“再这样待下去,这午时的太阳会把你晒晕的。”
迷蒙之中,深陷于梦境中不能自拔的凌阳像是听到了谁的召唤,才挣扎着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惊醒过来。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口腔极为干涩,疼痛的说不出话来。
“水,水……”
“小施主是口渴了么?”蓝袍道人一听,立即从腰间的水袋中倒出醒来喂给凌阳,只见他一饮而尽,连一滴也没给他留下。“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道少喝一点水也是没有关系的。”
得到了救济之后的凌阳疯狂的吸收着刚刚得到的水分,但仍是废了好大得劲才睁开了眼睛。此时虽然是正午,但他却因为体力透支而感觉不到一丝严酷。当凌阳看到眼前救他性命的恩人时,他心中觉得莫大的感动,若不是有这个道人偶然经过而相救与他,他恐怕是要死在这片无情的沙漠了。但因为口舌实在是过于干燥。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谢,谢大师……相救……”
“小施主稍事休息,不必拘礼。”蓝袍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将他那白色的幡子盖在了凌阳的身上。
尽管那只是一张平凡无奇的白纸,凌阳却是觉得身体温暖了许多。但不知怎的,他还是觉得活人盖白纸不太吉利,有种出殡的即视感。
“小施主不必惊讶。此白幡乃是贫道法器。能够对施主的病情起到缓和的作用。”
说罢,道人拭去了头顶的汗珠,只是默默地摇着手中的转经筒。等待着凌阳的身体暖和过来。
在道人的悉心照料下,凌阳又在这沙漠的温床中休息了一个时辰,身体才渐渐的回复了正常。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道人早已又打来一袋清水。供他饮用。
凌阳自从离开谷村以来,遇上的奇遇十件有九件都是惨的。他一向觉得是自己的命不好,所以也没有抱怨什么。只是这一次,他因为这好心道人的缘故才从鬼门关走了过来,心中蓦然有些感动。
莫非。自从背负了新的使命之后,他的主角光环也开启了?
“道人,要走出这沙漠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水,还是留给您喝吧。”
这次。他并没有将水袋中的水一饮而尽,而是留下了大半给蓝袍道人,有了白幡的守护,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在发了一身汗之后,他的身体也感觉轻巧了许多。
“凌阳能大难不死全靠道人相救,可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蓝袍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将白幡也收了回来。
“我此行横穿沙漠是为了到火凤之栖的坰巢参加一场盛会,与我同行的还有一男一女。但是在途中我病倒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说完这些话,凌阳的脸竟是红了起来。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现在还没惹上什么传染恶疾呢,锋笛和婉玥已经避而远之了。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他们要怎样在一起相处。更令凌阳寒心的是,他们丢弃自己也就罢了,但为什么都不回头看一眼的!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一起组队的战友竟然还不如一个路人!
“恕贫道并未见过。”
“没关系,道人肯牺牲自己救我,已经是我之万幸了。反正都是要去坰巢的,我自己走便是了。”凌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拍着身上的沙子滚坐了起来。算算在这沙漠里躺了也有一天一夜了,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铁烙了一样疼。“大师的恩情,我只能以后再报答了,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贫道乃是清心寡欲之人,行走于人世之外,得道之要领,有入佛之心。找不到合适的称谓,所以以‘贫道’自居。如果非要问什么称呼的话……就叫我长虚好了。”
“佛本是道,只要心存善念,又何必留什么称谓呢。”凌阳感激的冲长虚鞠了一躬,道:“长虚道长今日之恩情,凌阳日后必定会报答的。”
“诶,不必,受之大礼,也是折煞我了呀。”长虚连忙将凌阳扶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一只翠玉交予凌阳道:“这个玉佩送给你,日后遇到危机时刻,它可以保你一次平安。”
“啊?这么贵重的礼物!”
面前这个自称长虚的人不仅丝毫不求报答的救了他的性命,又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若一开始凌阳还是心怀感激的话,现在倒是心生怀疑了。
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做到如此地步呢?
看穿了凌阳脸上的尴尬,长虚豁然大笑起来,亲手将翠玉戴在凌阳的脖子上,并敲着他的另外一件“饰品”紫珏,道:“当一个阻碍的潜能太过显眼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在其未长成型之前抹杀他。”
听罢,凌阳浑身竟是打了一个寒噤。这紫珏连塞纳硫斯和蕾拉碰都会产生异样的反应,为何长虚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的锋芒已经开始显露,想要夺你性命之人会越来越多。”长虚道人侧过身警告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