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这次的赌博没有输…”赵日天在心里面叫苦不迭,虽然早就想发笑了,可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怎能前功尽弃?
他第一次觉得笑比哭还难受,万一这个瘦小文生是个男性的话…
这后果太恶心,他不敢想,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而这一幕在观众看来,倒是新娘子害羞了。
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想必将来又是一段美谈…
“行了行了。”就在大家还在笑话的时候,老鸨眉目一弯,道,“既然公子看上这姑娘了,那就请公子交钱了。”
话音刚落,瘦小文生的双眼瞬间划过一抹不安,可是还没等他说话,老鸨又大声喊道:“阿福,把这位公子带来的箱子搬过来。”
“是。”角落一个龟公听了老鸨的话大声回答,然后向一个小门走去。
老鸨暗自得意,“还好我精明,趁等纳兰姑娘那会早就已经叫人准备了一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个叫阿福的龟公抬着一口褐色的箱子走了出来,客人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老鸨趁这个时机,一下子握住瘦小文生的手,竟偷偷给了他一把钥匙。
做完了这些,她又开始笑了,“就请这位公子去打开箱子看看有没有一百万吧。”
她大声地说着,眼睛微微地眨了下。
弱小文生会意,笑道:“这个好说。”
说着,他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那口褐色箱子旁不急不慢地打开了箱子。
“咿呀”一声,上好檀木做的箱子被打开。
他看了看箱子里面的东西,然后指着箱子道,“这箱子里面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以及一袋珠宝,一百万是绰绰有余了,多的算你的。”
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他走上台牵住了赵日天的手,然后回头对老鸨笑道:“那么本公子就上洞房了。”
所谓的上洞房不过是满足与生俱来的冲动。
“那你赶快上去吧,我这就去看看你带来的钱财。”老鸨笑容满面,走到箱子面前假装性地翻了翻箱子里面的财宝,然后吩咐阿福抬箱子回去。
事情发展到这时,她松了口气,因为这箱财宝只有表层那么一丁点才是真的。
其实她应该担心的是那瘦小文生,因为赵日天跟他已经走进了“新人房”。
“呵…”赵日天在心里面苦笑,自己结过一次婚,可是闹洞房,倒是第一次。
瘦小文生带着他走进了新人房,立马关上了门。
“呼~好险。”瘦小文生用双手不停地扇着自己那早已泛红的脸颊自言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了!
赵日天竟假装伤心,哭了…
眼泪顺着他明亮的眼眸流了出来,显得楚楚可怜。
“你…你怎么了?”瘦小文生虽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显得有些尖锐。
赵日天不出声,只是拎着刚才从角落中拿回来的包袱哭,他不得不佩服自己了,如果不是清楚地记得自己是个少爷的话,也许他会认为自己是唱戏的。
“是不是想家了?”瘦小文生瞧赵日天不说话,以为她是想家了,竟从怀中拿出了一条粉红色的手帕递给了赵日天。
粉红色的手帕?
赵日天对自己怀疑他是女子的想法已经深信不疑了。
想到这,他觉得刚才那个吻还历历在目。
“嗯。”赵日天点了点头,憋着喉咙回答了句,然后接过粉红色的手帕。
在那一瞬间,一缕清香扑鼻而来。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瘦小文生感觉这一切有些让自己不自在的东西,但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赵日天一把扑向瘦小文生,同时发出了更加大声的呜咽。
“你…你怎么啦…”瘦小文生吃了一惊,只觉自己的胸口被压得快透不过气了。
仔细一看,赵日天的胸口正死死地顶着瘦小文生那若有如无的波浪。
“果然…是柔软的吗…”赵日天感觉到胸口处传来的柔软,差点叫出舒服两个字。
虽早已笃定对方是少女,可当确认了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只觉大脑一阵麻痹,双手竟忍不住一下子揽住了对方那如柳枝般的纤纤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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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给你个惊喜
今夜,有月,圆月。
房间里面都是些浓郁的香水味,赵日天抱着瘦小文生不禁把鼻子凑近深呼吸了一口。
瞬间,一股淡若溪水的香味传入了鼻腔。
“真好闻。”赵日天心里暗道,香味他可是闻多了,可是这种清香他倒是非常喜欢,喜欢得要命。
“你放开我。”瘦小文生被抱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情急竟大声喊了出来,而这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出谷,分明就是女子的声音。
赵日天哪肯松手,这种便宜不占,只怕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瘦小文生反应过来,想推开赵日天的时候后者已经双手紧紧地圈在了一起,无论她怎么推也推不开,心里暗叹,“此女力气甚大。”
“有什么委屈你就跟我说嘛,干嘛抱这么紧。”她惊讶得忘记压低嗓子了。
赵日天听了她的声音,只觉大脑一阵酥麻,他发誓这么久以来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可这也不能成为他抱住人家不松手的借口。
忽一主意上心头,他弱弱地“嗯”了声,然后转身从柜子上边拿来了一张纸跟一支笔。
“你这是干嘛?”瘦小文生摸不着头脑,只觉眼前这人好古怪。
赵日天也不理她,只顾着埋头用笔在纸上写字。
瘦小文生不明白,只是压低了嗓子狐疑道:“你是不是伤心过度说不出话了?”
赵日天还是没有说话。
瘦小文生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床上。
就在这一瞬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间笑了起来,不由得从背后拍了拍赵日天的肩膀,“你是不是怕我跟你那个?”
赵日天停下了手头动作,但是没有回答。
瘦小文生有点恼怒了,这人怎么这么闷,简直就是个闷葫芦。
“那个就是做些男女应该做的事情。”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说完,两朵红晕挂上了脸蛋。
赵日天嘴角上翘,用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三个字——你好坏。
写完,他假装害羞地捂着嘴把那张写有你好坏的纸交给瘦小文生。
瘦小文生更加好奇了,满怀期待地接过赵日天递过来的纸。
纸是很普通的纸,墨也是很普通的墨。
可瘦小文生打开白纸一看,倒无声地笑了笑,心想:“看来她是害羞了,我可要好好逗下她。”
想完,她竟直接扑向赵日天,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赵日天的腰。
“娘子,我们来洞房吧!”瘦小文生搂着赵日天,只觉眼前这女子的腰未免也太粗了,不过她以为北方女子腰粗点正常,也不太在意。
而赵日天也是吃了一惊,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柔软,他舒服得差点睡着了。
恍惚过来,他饶有兴致地提笔写了“君似豺狼,女子甚是恐慌”。
瘦小文生看了这几个字,咧嘴笑了,“我给你个惊喜吧。”
赵日天点头。
下一秒,瘦小文生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把声音压得更低,凑近赵日天的耳垂边道,“其实我是…”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间变成女声,“女人…”
其实我是女人…
这话一出,她本以为赵日天会惊讶,可是后者只是抿嘴,尔后在纸上写上“我也给你个惊喜。”
给我惊喜?
瘦小书生靠在赵日天的背上嘻嘻地笑了起来,“什么惊喜?”
赵日天继续写道:“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瘦小文生笑容更甚,只一个劲地点头,她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惊喜。
赵日天不说话,忍爱推开了瘦小书生,然后靠近她,把嘴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是男人。”
男人?
“噼啪”
彷如晴空霹雳。
瘦小文生瞬间石化了,顿了顿,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日天,“怎么可能,男人怎么可能…”
“没可能这么美是不是?”赵日天坏坏地看着她。
“对呀。”瘦小文生不假思索地回答。
赵日天忍了这么久,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瘦小文生还在仔细地观摩着他,可不到一会儿,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刚才自己可是零距离接触眼前这个人的,如果他是男子的话…
想到这,她“啊”一声大叫出来。
赵日天听到她的叫声,眼睛当即睁大,上前一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嗯~呜~~”瘦小文生双手握住赵日天的手,想要推开,可这都是无用功。
赵日天小声道:“我放开手,你可别喊哦!”
瘦小文生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只一个劲点头。
赵日天松了口气,垂下了手。
可就在这同时,瘦小文生一下子大叫起来,“救命啊!”
“你!”赵日天赶紧再次捂住了她的小嘴。
瘦小文生“呜呜”个不停,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赵日天嘿嘿一笑,赶紧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条黑布从她的嘴里一直向脑后延伸,打上了紧紧的死结。
很快地,赵日天又拿出麻绳捆绑住瘦小文生的手脚。
他可是一刻也不敢怠慢,趁着外头的人还没过来,他赶紧褪下妆,换上了家丁的服装。
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堆杂乱的脚步声。
此刻,房间里面的窗子是开着的,这里只是二楼,以他的修为扭到脚筋的话是在所难免的,可是他似乎没有选择?
看了看还在苦苦挣扎“呜呜”叫的瘦小文生,赵日天笑了笑。
他并没有从窗子跳出去,反而把换下来的东西塞进包袱,然后背起包袱在房间里面大声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话音刚落,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则有大批人来到了门外。
“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要不要破门而入?”
“我瞧只是新娘子害怕才叫救命地吧。”
门外的人议论纷纷,有的在问房间里头发生了什么,一时倒没有人闯进来。
赵日天不慌不忙,回头对着瘦小书生坏坏地笑了笑,然后来了个飞吻,“小美人,我先走咯。”
说完,他转身假装慌张地把门打开。
“咿呀”一声,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几个拿着长棍的龟公以及一大群看戏的客人。
“救命呀…”赵日天整个人哆嗦起来了,“好可怕的采花贼,好可怕,里头的公子都被别人绑起来了…”
他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倒自个说起来了。
客人们一听他这话,采花贼?
想必是觊觎纳兰露儿的美色前来采花的?
房间里头的瘦小文生想说的话很多,可是传出来的只有“呜嗯”的闷声,客人们往里瞧只瞧见瘦小文生被绑起来了,一时也没人理会。
大家只是在叹息这位美人的不幸,倒没人注意到赵日天这个多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就在赵日天准备开溜的时候,老鸨穿着木屐匆匆赶过来,“夭寿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糟糕,老鸨过来了。
赵日天在心里大叫不好,这个时候可不能直接开溜,这么多人在这里,如果我走的话很容易给别人怀疑我是贼人,被拦下就不好办了,倒不如再来个先下手为强。
想好之后,他立刻慌张地看着老鸨道:“适才我听到我表妹的呼喊声便匆匆赶来,哪只一进去,我的表妹不见了!”
“窗子都被打开了,这贼人应该是跳窗出去了。”堵在门外的一个客人大声喊着。
“什么,怎么会有这事?”老鸨一下子也懵了,过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的脸从黄色变成了铁青色,对着几个龟公喊道,“你们还不进去看看公子有没有事!”
话音刚落,几个龟公“是”一声,当即冲了进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日天对着老鸨颓丧道:“我这人很健忘的,表妹不见了,玉佩也忘记放哪了。”
说完,他摇着头往凝艳楼的大门走出去。
老鸨并不阻拦他,心里反而庆幸,“原来他忘记自己的玉佩还在我这里了,而且一万两还没给他,这傻子。”
就在她暗自得意时,房间里头的龟公大声喊道:“公子被绑住了。”
“什么?”老鸨又再度惊慌了,“快给他松绑。”
喊完,她自己也冲了进去。
而赵日天呢,他光明正大地踏出了凝艳楼的大门。
就在他走出大门那一刻,凝艳楼里面传出了瘦小文生的呐喊声,“抓住刚才那个贼人!”
“笑话。”赵日天听到了她的叫声,冷笑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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