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24 惊隼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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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24 惊隼大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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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管,我自然可以听出来你是不是在骗人。」 
 
  狼裔冷哼一声,「这买卖一点也不划算,假如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眞消息,嘴上却硬说是假的,那怎么办?我岂不太吃亏了。」 
 
  长怀闻言,缓缓对上他的视线,死盯了他一眼,一字一顿,清楚地从唇里吐出一句话:「你以为,我是你吗?」 
 
  狼裔被他有点恼怒、有点不屑、有点高傲的眼神一烫,霎时一怔,神思游走,顷刻间,如重回当日的比武场。 
 
  这威风凛凛地男人手持武器站在比武场上,居高临下看着跌落在地的自己,表情无惊无喜,像一尊所有热情都被禁锢在身躯内的铜像。 
 
  但这尊无情的铜像,却有一双令人沉迷的眼睛。 
 
  黑白,如此分明…… 
 
  狼裔忽然感到心臓狠狠地怦动。 
 
  电光火石的瞬间,他改变了主意,点了点头,用讥讽的语气道;「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你这家伙总是自诩正直忠厚呢?不妨试一试你是眞货还是假货。」 
 
  顿一下,才吐露道:「鸣王在萧家船队保护下,总算活着逃出阿曼江,不过好景不长,后来他和一班手下又在海上被同国大军追上了,现在正被困在惊隼岛上。嗯,再给你来点免费的数据,惊隼岛地势如名,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虽然同国大军实力惊人,但我估计你的鸣王多少也可以支撑上个几天。」 
 
  长怀认眞听他说完,沉思了一下,「你根据什么估计出这个的?」 
 
  狼裔漫不经心笑道:「别忘了我在萧家混过很长一段日子,深知萧家人的性格。跟随在他身边的都是萧家年轻一代中最精锐的高手,有他们在,就算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同国大军也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占领惊隼岛。喂,要听的你都听了,你说,我的消息是不是乱编的?」不怀好意地把手里装膏药的贝壳往前一递。 
 
  长怀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半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没有骗我。」 
 
  伸手取过贝壳,用指甲挑起一点,往嘴里送。 
 
  狼裔倒有些吃惊,「你眞的守信用?」 
 
  「重诺守信,是做人的基本。」 
 
  狼裔漂亮的黑瞳猛地放大一圈,脸上竟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发觉长怀双膝无力,脊背沿着树干缓缓往下滑,他才醒过神,两臂一伸,把已经筋骨酥软的长怀打横抱在胸前。 
 
  低头看着怀里体重减轻不少的男人。 
 
  狼裔从来都相信男人的欲望只关乎占有欲、权威感、下半身的冲动,蛮横的拥抱,强迫地插入,看曾经打败自己的英伟男人被自己男性的雄伟弄得泫然若泣,是天下间最棒的感觉。 
 
  柔情和甜言蜜语,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眞的相信。 
 
  但现在,狼裔却充满了想温柔地亲长怀一口的想法。 
 
  他低下头,却猛地瞧见那双无比接近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服药后无法动弹的四肢和身体,长怀彷佛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在眼睛上。 
 
  一瞬间,狼裔又改变了主意。 
 
  他把想象中轻柔简单的吻变成了满不在乎地舐咬,饿狼一样贪婪地用唇齿玩弄长怀甜蜜的变唇。 
 
  直到听见长怀凌乱急促的抽气,才停下来。 
 
  「回家后再和你玩。」狼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抱着长怀钻入密林。 
 
  他在永殷的秘密私巢,就藏在对面另一个山峰的中段。 
 
  对于这里的树林山道,狼裔了如指掌。 
 
  在其他地方,或许狼裔不敢夸口,但到了这个范围内,狼裔敢拍胸口担保,即使长怀身体状态和原来一样,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沿着熟悉的秘密小径回到自己的私巢,远远看见亲手搭建的小木屋屹立在华盖般的浓密树荫下,狼裔骤然停下脚步。 
 
  不到片刻,他已经分辨出站在屋前的是谁。 
 
  鼻子里冷哼一声,抱着长怀悠然前行,走至木屋前。 
 
  「师父。」早就焦急地等候在木屋外的永健一见狼裔,连忙赶过来。 
 
  他极想献殷懃,伸手想抱过长怀,被狼裔不客气地横了一眼,讪讪地缩了手,拢着袖子跟在狼裔后面往屋子里。 
 
  「你来干什么?」狼裔边走边冷淡地问。 
 
  「好一阵没见师父了,弟子特意上山问候师父。」 
 
  狼裔不相信地从鼻子里嗤了一口气,「永健,你还不配在我面前耍滑头,老实点说出来意。」 
 
  对这个所谓的徒弟,狼裔并没有多大感情。 
 
  当初只是看在一笔拜师金的分上,才随随便便收了永健当记名弟子。 
 
  在萧圣师近乎神人的光辉形象下,外界人对神秘的萧家充满憧憬和崇拜,少不更事的年轻人梦想着拜入萧家门下,成为神秘冷血又高高在上的萧家高手。 
 
  萧圣师当然不会随便让这些毛头小子当自己的徒弟。 
 
  不过狼裔就是另一回事了。D_A 
 
  借着萧家的声威,暗中收一些弟子,既有大把的钱满足奢华的生活,又有人可以使唤,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个永健,实在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名义上算是个永殷王族,却是旁系中的旁系,家里父母空有一个王族头衔,没有半点实权在手,他只能今天巴结一下这个,明天讨好一下那个,好像一条摇头摆尾到处乞怜的小狗似的。 
 
  狼裔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可怜虫。 
 
  「师傅,弟子这次来,是有一个情报,想告诉师傅。」永健跟着狼裔进了外面看起来朴素,里面摆设却异常奢侈的小木屋,一边看着狼裔把长怀放在长椅上,一边说了来意。 
 
  「什么情报?」 
 
  「太子殿下最近接到密报,发现他府邸里一个藏得很深的奸细。殿下立即就命人把这个奸细给秘密关押起来了,锁在太子府的地牢里。」 
 
  永健是永殷人,他嘴里的太子殿下,指的就是现在的永殷太子,二王子永全。 
 
  狼裔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这算什么情报?一点点用处也没有,永全抓没抓到奸细,与我何干?」 
 
  「师傅你听我说完。」永健忙道:「太子殿下抓到这个奸细后日夜拷问,谁知道这家伙偏偏很嘴硬,不管挨了多少打,就是不肯开口。太子殿下一气之下,责罚了审问的属下,还拿出一笔赏金,说谁可以让奸细松口招供,就可以得到赏金。师傅不是说过,萧家问口供的花样最多吗?落到萧家人手里的人,没有一个到最后不松口的,我就想,师傅也是萧家人,还是很厉害的萧家人……」 
 
  「永健,」狼裔听到一半,截住他的话,淡淡地问:「你是为了讨好永殷太子,所以信口胡扯,对他承诺说你可以解决这个事吧?」 
 
  永健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眞相,表情一僵。 
 
  半晌,挤出满脸的心虚笑容,「师傅,你就帮我一次吧,太子说,如果这次我能立下功劳,他就让我留在他的太子府里做事。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师傅,萧家的用刑这么厉害,您随便用一个两个,那个奸细一定什么都招了,不花您什么时间。您看看,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当着狼裔的面打开。 
 
  狼裔本来满脸的于已无关的表情,不料卷轴打开,上面描画的人像落入眼底,顿时眉心一跳,瞬间又掩饰住了。 
 
  「这个就是永全抓到的奸细吗?」狼裔随手接过打开的卷轴,随便扬了扬,半边屁股挨着长怀躺着的长椅上,角度恰好让长怀可以看见上面的人像,「长得不错啊,这么漂漂亮亮的人,竟然去当奸细,眞是不长眼。」不动声色地瞥长怀一眼。 
 
  小柳! 
 
  长怀早看清楚那上面的画像,心里大惊。 
 
  小柳和他是一个村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后来还一起当兵。最开始的时候,他和小柳,还有狼裔,都被分配到一个小队里。 
 
  狼裔向来和他们不怎么打交道,小柳却是那段在最低等的小队里苦熬的时候,自己最亲密的兄弟。 
 
  可惜不久小队拆散,各划入两个军营,他和小柳就分开了。 
 
  没想到,再次是到小柳的消息,竟然是这么凶险的状况。 
 
  小柳怎么可能成了永全太子府邸里的奸细? 
 
  而且还被抓了! 
 
  莫非……小柳是在为大王做奸细?那他现在…… 
 
  「师傅你不知道,这家伙其实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因为模样长得不错,才被永全殿下看重,还派他出外做了许多事。谁猜到他受恩如此深重,竟然是个可恶的奸细呢?永全殿下这次可是气坏了,发誓一定要把他的底细全部拷问出来,殿下愿意出五百两黄金呢,师傅。」 
 
  「五百两黄金?」 
 
  「是啊,五百两!」看见狼裔似乎意动,永健拼命点头。 
 
  长怀如果没有服药,早就翻坐起来了。 
 
  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盯着狼裔的脸,希望他人性未泯,多少还留一分同袍情分。 
 
  「萧家的刑罚,我确实懂得几手,只要手底下够毒够辣,这世上没有人能眞正的嘴硬到底。」狼裔慢悠悠地说,五指看似无意地抚上长怀僵硬到极点的脸颊。 
 
  暧昧地摩挲了好一会,脸上浮起一个诡魅的英俊笑容。 
 
  「永健。」 
 
  「在。」 
 
  「这个忙,师傅帮你。」 
 
  第五章 
 
  岛上的会议,以激动人心开始,以面面相觑结束。 
 
  满心以为鸣王想出石破天惊的好办法的尚再思吃了一记闷棍,为了大局着想,只好「责无旁贷」地扛着生石灰去研究「可以在水下点燃的引线」。 
 
  临走的时候,除了冉虎这个固定研究伙伴同去帮忙外,对炸弹非常重视的炮手团团长崔洋也毛遂自荐,一道跟了去当小助手。 
 
  不过,凤鸣也不是那种把工作都丢给别人,自己跷起脚享受的主将。 
 
  散会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履行主将的职责去了。 
 
  先跑去小楼后方的临时制造作坊,慰问了劳苦功高的筑玄和秋蓝一番,又视察了一圈在和同国大军交锋时受伤的兄弟,顺便夸奖了领导众侍女忙碌着照顾伤员的秋星几句,还去查看了被关在临时用树干竹篱搭建起来的简陋监狱里面的同国俘虏。 
 
  这些同国士兵大概从没想过如此我众敌寡的情况下,自己竟然会被人数少少的凤鸣一方活抓,自信心早落到最低点,个个耷拉着头,无精打采地或蹲或坐。 
 
  凤鸣在「监狱」外转了一圈,心里也无比感叹。 
 
  这些人脱下军服,也不过是寻常百姓,和他凤鸣和萧家无冤无仇,现在只是为了一个天大的误会,却不得不和他们生死相搏,想方设法置对方于死地。 
 
  战争为什么总是这样不讲道理,泯灭人性? 
 
  可是,不管他如何不愿意,还是一定要把这些俘虏严加看管起来,因为目前的惊隼岛不能再承受任何负面的变数。 
 
  自己这一方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 
 
  告诫了看管俘虏的兄弟们尽量「优待俘虏」后,凤鸣才离开了临时监狱。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最宝贝的弟弟,找了个萧家人来一问,才知道洛云已经领着一群萧家精锐去实地踏勘西岸的防线去了。 
 
  洛云这家伙,眞是个工作狂,他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啊!勘探防线,地道壕坑里面钻上钻下的,万一伤口崩裂了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盯着他。 
 
  凤鸣转身往西岸去。 
 
  正走在路上,岩石后面忽然转出一个人影,对方也正忙着赶路,差点撞在凤鸣身上。 
 
  「冬履,你急急忙忙去哪?」凤鸣奇怪地问。 
 
  「是鸣王啊?」冬履一手抱着一个大陶罐,笑嘻嘻地说:「容虎说估计今天天气晴朗,敌人暂时不会进攻,前线那边派几个兄弟监视海面状况,有事鸣警,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备战。属下反正也闲不住,干脆过来帮尚再思的忙,给他送送东西什么的,他那边正缺人帮忙呢。」 
 
  凤鸣一听涉及尚再思的研究发明,这可是对战情非常关键的东西,立即留意起来,问冬履,「尚侍卫的生石灰炸弹研究得怎样了?」 
 
  冬履点头,「对的,对的,属下也听尚再思说那是什么石头灰。不过,」他不太好意思地憨憨一笑,「属下只是个做苦力送东西的,他在研究什么,属下一点也不懂,就看见他和冉虎两个疯了似的,不断把装得满满的陶罐往水里面丢……」 
 
  话音未落,轰的一声巨响! 
 
  两人被响声砸得愣了一下,才不约而同把头转往右侧后方。 
 
  隔着岩堆,远远地看过去,似乎有几缕黑烟飘上碧蓝天空。 
 
  刚才的声音应该也是从这个方向传过来的。 
 
  冬履一震,失声叫起来,「那是尚再思他们研究什么灰的地方!」 
 
  两人朝着那里狂奔过去。 
 
  其他人显然也听见巨响,纷纷从四面赶来,凤鸣和冬履赶到的时候,他们也到了西南岸边小小的浅湾处。 
 
  「出了什么事?」 
 
  「什么东西炸了?」 
 
  凤鸣特意看了周围一圈,脸色猛地一变,拔高了声音问:「尚侍卫呢?」 
 
  「他在这!」冉虎和曲迈跑进水只达到腰身高一点的浅水处,正把尚再思湿淋淋地从水里拖出来。 
 
  众人赶紧帮一把手,把他扶到岸边,靠着一块被大阳晒得暖暖的石头半躺下。 
 
  「尚侍卫,尚侍卫?」凤鸣凑过去关切地问。 
 
  仔细看着,见他虽然浑身狼狈地沾着水和沙子,一脸还未清醒、晕糊糊的模样,不过幸亏身上没有太大的伤口,凤鸣松了一口气。 
 
  冉虎也挤了过来,有点被吓到似的,脸如死灰地低声说:「是我不好,一连试了几个都没有响,我丢这个之前就没提醒他一声。没想到……竟然眞的炸了……属下该死!」 
 
  现场一片狼籍。 
 
  几大块突出地面的大石头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研究道具」,好几大袋的硫磺、碳粉等横七竖八地放着,到处都是陶罐碎片和粉末。 
 
  岸边小片沙地上残留着试验后的种种奇怪痕迹。 
 
  不过他们还算把凤鸣的话听了进去,将装着生石灰的袋子放在离水很远的地方,否则整袋生石灰碰到水,沾在皮肤上烧伤人也不是闹着玩的。 
 
  正在这时,尚再思轻轻哼哼两声,悠悠醒过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在他身上。 
 
  「尚侍卫,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鸣王?」尚再思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意外中完全清醒过来,轻轻摇了摇被剧烈水波震得发晕的湿淋淋脑袋,过了片刻,才回忆似的微微拧眉,「我好像……从石上跌到水里去了……震得好厉害,水猛地溅上来,冲得人站也站不稳……」 
 
  他顿了顿,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骤然身躯一震,坐起上身,激动地问:「刚、刚才……刚才那个巨响……刚才炸了对不对?冉虎!」 
 
  冉虎点点头,「嗯,总算炸了,不过差点把你也……」 
 
  「太好了!」这个消息简直比神药还厉害,尚再思振奋之极,刚才的迷糊懵懂通通一扫而空,一翻身就从沙地上站了起来,完全一副生龙活虎状,「我就知道,这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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