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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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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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鸢瞧出她面上的轻狂得意之色,心中不禁摇头,这样浅薄张扬的性子,纵是凭借外表得了皇上一时的宠爱,又如何能在后宫中长久立足。

    这样的人,只怕一入宫便会成了靶子,连自个儿是死在谁的手上都不知道。

    待到了用膳之际,众人在饭厅中,宇文昊喝了几杯酒,兴致倒是极好,同顾承恩道:“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去年前往玉龙山之时,偶然得了一对白玉双佩。那玉在玉龙山下吸了千百年的地气日月精华,通透温润,十分难得罕见。”说着拍了拍双手,一旁已有人捧了个匣子上前,“今日,便送与岳父岳母大人,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顾承恩忙谢恩道:“如此珍贵之物,怎好白受王爷赏赐,这实在……”

    “岳父方才还同本王说,日后定要同气连枝,一起为皇兄效力,怎么现下就生分了起来?”宇文昊神态未改,只是话语中用上了本王自称,无形中便架了身份出来。“岳父岳母请收下便是,另外还有一串东珠手钏,送与岳母赏玩。”

    姚氏惊喜不已,心想这必定也是夕鸢在端王府得力的缘故,心头更加宽慰了几分。

    只是此刻,杜氏却笑道:“王爷待夕鸢这样好,真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呢,早知今日这样,当初被睿亲王府退了婚,大可不必哭的那样伤心了。”

    “你仔细些说话,王爷面前如何能失了分寸!”顾承恩低声训斥了一句,又忙道,“王爷千万莫要介怀,她也并非存心说出这样的话来……”

    “无妨,我与夕鸢甚是投缘,前头的阴差阳错,想必也都是老天爷为了成全我二人,而设的小小阻碍。”宇文昊笑的落落大方,全然没有将杜氏所言听进耳中一般,“说起来还是岳父大人教女有方,才能让我娶得如此贤妻啊。”

    气氛顿时又缓了下来,夕鸢自始至终含笑不语,杜氏冷冷的给张氏递了个颜色,张氏见状忙道,“说起来,吃了这么些东西,也该絮了。方才瞧见花厅里的杜鹃开了,好看的很,不妨咱们移步过去,在那儿醒醒酒,用些点心可好?”

    顾承恩点头允诺,众人起身后一路沿着花间柳林到了花厅,只是还未坐下,便见到一粉衫女子自前方而过,见了他们像是略有惊讶,但还是上前来请了安。

    这人正是顾府的五小姐顾夕鹃,她从姚氏房中出来后,显然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鬓边簪了两朵粉杜鹃。她虽不及夕鸢的清韵出尘和夕莺的明艳丽容,却倒也有几分楚楚之姿。

    “夕鹃见过爹爹、见过王爷。”她含羞带怯的站在一旁,轻声道,“女儿家不易久会外客,夕鹃先行回房了。”

    “王爷如今是你姐夫,倒也算不得外人,既遇上了,不妨就坐着一块儿说说话罢。”杜氏笑盈盈同顾承恩道,“夕莺待选之身不宜前来,留着夕鹃在眼前,年轻人多些,也热闹些。”

    顾承恩思忖片刻,颔首道,“也好。”

    夕鸢见夕鹃面上的淡淡欣喜,心中不禁冷笑一声,看来这张氏是知道自个儿由侍妾的身份抬为姨娘,女儿出身不高。若是再找个望门怕也不易,宇文昊是亲王贵胄,一表人才,如今便打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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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丢脸

    坐于花厅之后,总管忽然前来,同顾承恩道,“老爷该用药了,请先挪步书房罢。”

    顾承恩同宇文昊笑道:“老夫近日染了些病症,需按时用药,暂且失陪片刻,王爷还请多多包涵。”

    宇文昊拱手笑道:“岳父大人请。”

    顾承恩前脚刚走,夕鸢便听身旁人道,“姐姐真是好福气,妹妹来日的福气若能有姐姐的一半,便心满意足了。”

    “妹妹这话说的未免有些自伤了,比起我来,妹妹必定是要后福无穷的。”夕鸢淡淡一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夕鹃的手背。

    夕鹃微微垂首,颇带几分羞涩之意,“妹妹如何敢跟姐姐相比,还要姐姐多多提携呢。”

    夕鸢但笑不语,托起茶盏浅抿了一口,杜氏见状便道:“夕鹃今日这一身打扮倒俊俏的很,依我看如今这模样,倒不似她娘,反而同夕鸢有些像了。”又抬眸笑盈盈问宇文昊道,“王爷瞧瞧,是不是?”

    宇文昊将杯中桂花酒一饮而尽,稳稳放下杯盏道:“各花入各眼,小姨容貌虽好,却与夕鸢并不很像。”

    姚氏脸色刚缓了缓,杜氏又道:“这春日里就该百花齐放才热闹,虽说各花入各眼,但一种花看的久了,到底还是容易腻烦的。”

    宇文昊微微一哂,“小姨鬓边的杜鹃开的极好。”

    夕鹃听他赞了自己,正露出欢欣之色,却见宇文昊站起身来,亲手从花厅旁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鸢尾,簪在夕鸢发间道,“不过,我还是喜欢这鸢尾多些,艳而不妖,宛若彩蝶。”

    夕鸢抬眸与他相对一笑,轻抚上鬓边如蓝蝴蝶一般的鸢尾花,低头笑道,“王爷有心了。”

    如斯情状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对恩爱夫妻的模样,旁人插不进去半分。

    夕鹃又羞又恼,咬了咬嘴唇后站起身飞快道:“小女身子不适,先行回房了,告辞。”说罢站起身福了一福,带着婢女便转身而去。

    夕鸢温和笑道:“妹妹也是,身子不适竟不早说,陪着咱们在这儿坐了半天,恐怕都是忍着身上的不痛快呢。三娘不过去瞧瞧么?”

    张氏脸上有些讪讪的,起身也道了告辞下去,杜氏冷冷瞥了夕鸢一眼,夕鸢却笑得不慌不忙,“二娘日日在府中操心,还要为姐妹们谋划打算,当真是辛苦了。”

    杜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都是应该的,大姐身子不好,我理当替她分忧。”

    众人心思各异,各自想着各自的盘算,顾承恩来后,神情与先前无甚差别。众人又说了会子话,眼看着日落西斜,便也到了归期。

    送别之际,夕鸢瞧着除了姚氏是真心不舍以外,其余众人都不知在打着什么龌龊心思,便是她那位父亲,又何曾真心待过她?

    在上马车之际,她想回眸再瞧姚氏一眼,却不想余光扫到巷尾处一辆马车从侧门缓缓驶出。看那马车的样子,也是富贵人家所用,怎么今日有客上门么?

    夕鸢颇有些疑虑,只是想想又觉得与自己无甚相干,便敛了心神,进了马车中坐下。

    宇文昊今日在顾府喝了许多的酒水下肚,只是精神瞧着倒依旧很好,笑着同夕鸢道,“你今日回门,怎么瞧着并不十分高兴呢?”

    “王爷多心了,只是大家闺秀便应喜怒不形于色,爹娘昔年教导,妾身不敢忘记。”

    “哦?是么,那我问问你,你那两位姨娘,摆明了想让你们姐妹共侍一夫。”宇文昊向前弹了弹身子,离她凑近少许,“她们这样的明目张胆,你心里头也不气恼么?”

    夕鸢嗤笑道:“王爷摆明了没将小妹瞧入眼去,妾身以王爷的喜怒为依附,既然王爷不喜她,妾身又为何气恼?”

    宇文昊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你倒是将事情看得分明,不骄不躁,很好,果真是大家气度。”

    “妾身哪有什么气度呢,不过是谨记着自己的本分罢了。”夕鸢神情淡然,轻轻取下鬓边那朵鸢尾,垂眸道,“多谢王爷今日在府中同妾身夫妻恩爱,也好让妾身的娘能够心安。王爷放心,妾身必定不会胡言乱语,对旁人说起王爷与应总管之事”她话音之中又带了一丝调笑之意,提起此事便让宇文昊觉得哭笑不得。

    “我与少棠本无任何事情,你可真是……”他无奈一叹,又道,“你我夫妻,本来就该举案齐眉,何必客气。”

    “王爷若要说没有,那便没有好了,只当妾身没说过这话。”

    宇文昊一哂,纵是车内光线黯淡,却也可看出他那一双眸子如墨点漆,含着温温笑意。“爱妃的话,我如何能不记在心里?况且往后,我还少不得有许多事情,要请爱妃襄助。”

    夕鸢静静对上他的眸子,却有些不解其中深意,只好应道:“王爷方才刚说夫妻之间不必客气,既然不必客气,那也请王爷对妾身放心罢。”

    “爱妃聪慧,王府有你我自然放心,倒是今日在府中……”宇文昊有些漫不经心道,“怎么岳父的身子不好么?平日倒没听皇兄提起过。”

    “父亲年岁大了,有些病痛也是难免的事,让他多加保养便是了。”夕鸢阖上眸子,有些倦意的轻声道,“倒是娘的身子一直不见好,总是让二娘操劳府里的琐碎事务,四妹又要准备选秀事宜,我也怕她会忙不过来呢。”

    “既是这样,那待回了府我便命人择些上好的补品药材给岳母送去,愿她早日调理好身子,免得你为相府忧心。”宇文昊声音低沉温柔,滑入耳中便如上好的丝缎一般,柔和而舒适。

    夕鸢的唇角边不动声色的溢出一个笑意,许是真的有些乏了,靠在轻轻颠簸的马车里,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待醒来的时候,发现已褪了衣裳,身上穿的是件月白色的寝衣。夕鸢有些迷糊的支吾了一声,低声问道:“染香,如今什么时辰了?”

    染香撩起帘子道:“刚刚过了子时,小姐怎么醒了?”

    夕鸢缓缓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道,“怎么我回来的时候,竟睡着了?也没个人叫醒我……”

    “是王爷不许奴婢们吵了小姐呢,王爷说折腾了一日小姐也累了,是该好好歇歇。”染香的脸上有些泛红,忍不住小声笑着道,“小姐是被王爷抱进院子来的,王爷一路走的又稳当又安静,奴婢瞧着小姐同王爷就跟那画儿里的人似的。”

    夕鸢虽不似她这般欣喜,听了这事心里却也不是一点动荡也没有的,这么招摇的抱着她进来……必定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她此刻心头便是四个大字:丢、死、人、了……

    一个成年女性,并且内里还多活了二十六年的成年女性,居然在马车上睡着了,被人抱下来也一路没醒。

    而且白天自己还刚刚说过自己睡觉很浅……

    夕鸢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转身对着墙壁,一脸的惨不忍睹。

    这一夜之后,府中上下对她的态度便更加分明,下人个个恭敬异常,而徐氏首当其冲的拈酸含醋,只恨不得用眸子剜了夕鸢才好。

    这日夕鸢正在府中看着账簿,应少棠前来回话,站于下方恭敬道:“到底是王妃治府有方,这半个月光是府中各位主子的开销,足省了近四百两下来。”

    “哪里是我会持家呢?不过是众人一心孝敬太后,这才肯省些花销罢了。”夕鸢收起账簿,又道,“听说大郡主的病情又生了反复,你要那大夫定要尽心,这里头你的功劳不小,等大郡主康健了必让王爷好好赏你。”

    应少棠含笑谢恩,两人正说着话,这会儿却见太妃身边的芙蓉走了进来,神情颇为古怪的同夕鸢请了安。

    “奴婢见过王妃,太妃说……请王妃过去,有些话要问问王妃。”

    夕鸢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目光落在芙蓉脸上,静默片刻之后,颔首道,“好,待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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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陷害

    这些日子日日都要来舒慧太妃这儿请安,只是夕鸢却头一次感到心头有些沉闷之意。

    她进屋之后,李氏、徐氏及其他几人都在,理了理心绪便笑着上前道:“今儿个怎么这样热闹,倒是我来的迟了。”

    “王妃日日要看账,要料理事务,要忙着缩短用度,自然不似咱们清闲了。”徐氏的话音十分尖锐,神情似笑非笑。

    夕鸢瞧了她一眼,眸光一转笑道:“妹妹这条手帕可是新得的?当真好看的很。”

    徐氏冷冷一笑,道:“妾身哪里配有什么好东西,难为一条手帕也能入了王妃的眼。”

    夕鸢再不加理会,同太妃行了礼后道一旁圈椅中坐下,道:“不知道母妃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太妃这两日精神并不大好,总是恹恹的,此刻也只是蹙着眉头道:“徐夫人,你方才便说有话要说,如今人都齐了,说罢。”

    徐氏起身福了一福,眉眼微挑,看着夕鸢冷声道,“是,前儿个妾身听说大郡主的病总不见好,心里头惦记的很,便去瞧了瞧。谁知听大郡主的乳母说,大郡主的病先前本来好些了的,只是王妃曾去瞧过,因着没能给王妃及时奉茶,王妃生了好大的气。还说呢,若是大郡主病再不见好,就要将大郡主身旁的下人,一并都撵了出去。”

    “妹妹这话说准是不准?王妃进府以来,恭谨勤俭,从没苛责过哪个下人呀。”李氏忙开口替夕鸢分辨,神情倒真有些着急似的,“若只听下人一面之词,只怕不足以取信于人。”

    夕鸢抬眸打量着徐氏,只见她看着自己面露得色,腰间的天水碧丝绦与手帕同色,倒为她更添了几分清爽之姿,十分娇嫩。

    “侧妃说的是,开始妾身也是不信的,只是后来听说,如今给大郡主诊病的大夫,正是王妃命人换的。”徐氏眸子紧紧盯着夕鸢,一刻不松,“这换了大夫,反倒不好了,莫不是王妃暗中命大夫做了什么手脚,才让大郡主的病迟迟不好?”

    夕鸢与她对视半晌,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我还当妹妹要说什么,这大郡主是王爷血脉,我与王爷夫妻一体,怎会做出这样心狠的事来?更何况,若是害了大郡主,我又有何好处?总不至于,是为了撵出去几个奴才,就想要了郡主的命吧?”

    徐氏紧咬不放,冷笑道:“王妃的心思七窍玲珑,哪里是妾身能够揣测的?不过,大郡主如今无人照料,王妃入府那便是嫡母,往后只怕大郡主要养在王妃名下。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大郡主生母的出身,王妃怕是唯恐大郡主要拖累了自己罢。如今是大郡主,往后兴许就要轮到二郡主了呢。太妃若是不信,大可以喊了大郡主身旁的乳母来问问,看看妾身所言可有一句假话。”

    太妃沉吟半晌,缓慢而低沉的开口道:“带兰清身边的乳母来。”

    徐氏眸中霎时闪过一丝喜色,轻哼了一声,走回椅中坐下,居高临下似的瞧着夕鸢。

    夕鸢却丝毫不慌,好整以暇的执着手中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又有扇着。

    乳母来的极快,入内便先向太妃磕了头,战战兢兢的将夕鸢那日是如何责骂她们的事说了一通,又道,“奴婢也是奇怪得很,这大郡主的身子本来都快好了的,可却总是好不起来,时常反复。这长久下去,只怕更伤身子,那大夫是王妃命总管寻来的,奴婢也不敢多说。只是……只是实在心疼郡主,小小年纪,便要受此等苦楚啊!”

    她说这话时,头也不敢抬起,肩膀微微发颤,却更让人以为她是畏惧王妃,而说出这样的实话来。

    太妃蹙眉道:“王妃,你有何话说?”

    夕鸢慢慢站了起来,先微微屈膝,“母妃莫急,请许妾身先问乳母几句话。”

    太妃点头应允,夕鸢走到乳母面前,含笑道:“上回过去,还未请教妈妈如何称呼?”

    “奴婢夫家姓刘。”

    “刘妈妈,我与刘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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