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修又问道:“那江月鸿……”
“暂且按兵不动。”慕千痕道,如果是江月鸿,那他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不如先让“暗”将此人调查清楚,而隐约的,他也觉得,事情不会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无论是不是江月鸿,这些是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你继续关注各堂行动,我就不信抓不住他们的马脚来。同时,我也亲自会会这个江月鸿!”
容砚修得令退去,慕千痕又唤来一人,要他将江月鸿近日的行踪尽数说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奖月鸿是不是值得他动手。
清仪来到药庐,却不见展风,心里觉得奇怪,这展风又是去了哪里呢?待四处转转都不见后,便要离去。却听的周身一阵悉唆声,她心头一紧,环顾四周,喝道:“谁?”随着她的喝声,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柄飞刀。清仪侧身闪过,冷静望着眼前这个黑衣蒙面人?是谁要杀她?
不待她细想,对方已经杀意凛然地攻上,寒刀在青天白日下也是森然的很。清仪就地取材,顺手折过一杆竹条迎上,心中却是在思量着此事。为何药庐会有这样的杀手混入,又是谁知道她这个时候会来药庐?逼她出手是为了什么?竹条挟着风声,以柔克刚对上寒刀,游刃有余!清仪的功夫与上官天鉴一脉相承,虽不及上官天鉴那般举手之间便能取人性命,但对付一个黑衣人却是绰绰有余。竹条或直或弯,时刺时缠,如灵动的青蛇一般,伴着清仪纷而不乱的步法,着实是让人眼花缭乱。
“啪!”却是清仪手上的竹条一记扫在那黑衣人手上,将他手上的寒刀缠住。
“谁要你杀我的?”清仪凝视着眼前人,眼中逼问的气势足以压住人的气焰。
但那黑衣人却是二话不答,另一手便是抓向清仪手上的竹条。清仪冷哼一声,竹条一抖,缠着寒刀横在黑衣人脖颈。“我再问一遍,是谁要你杀我的?”她冷冽的很,轻昂的头,蔑视着眼前之人,手上只一用力,那人的脖子上就出现了血痕,这言下之意自然是若不说,她便一刀结果了他。
黑衣人眼中浮现惶恐,开口讨饶道:“药师……饶命,属下奉命行事……”
“你是凌烟阁的人?”清仪问道,却见黑衣人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乌黑的血从他口中溢出。清仪怎能眼见着到手的消息落空,只见她玉手一扬,银光数点,一把银针分刺入他体内各穴,将他的毒势缓住。
“你为人拼命,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我再为一次,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清仪用内力将银针打入他体内,只是暂时将他的毒止住,但她观他面目,已是毒至心脉,谁也救不了的了。
黑衣人见清仪举手之间就将他从死亡线中拉回,心里是又惊又怕,惊的是清仪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怕的是一向知道自己组织的手段,就算能逃过此刻,还是必死无疑。“扑通”一声,便见他双膝跪地,不住磕头,求饶道:“药师救命,属下真的是被逼的。”
“是谁要你杀我!”清仪见他的面色已经近死灰,知道他死期以至,忙是追问。
“是,是……”黑衣人一扯面纱,还未说完就已经是扼着自己的咽喉,痛苦的哀号。
“是谁?”清仪厌恶却急切,逼近他,急急问道。
“是……”黑衣人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细不可闻,伴着喷出的血注,顿时咽气。
清仪怕那污血染了自己的衣裳,闪出几丈,却将那最后一字听在耳里,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着已经死绝的黑衣人,只见他面部漆黑,已经看不出面容来,她不由心里闪过一丝厌恶,很是烦躁。为什么会有人泄露她的行踪?身后又有人的脚步声,她带着清冷的眼神,回首望去,却顿时惊住,脸色极是慌乱。
“啪啪啪!”慕千痕带着说不出味道的笑容,鼓着掌,一步步走近。
“千痕,我……这……”平日伶俐的清仪此刻也有些词屈,他是什么时候在的,他什么都看到了吗,自己该怎么解释?
“厉害厉害,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还是一个难得的武林高手,瞧那出手,干净利落,丝毫不逊上官天鉴。”慕千痕虽带着笑,眼里却透着冷意。
清仪看着慕千痕的神色,心里是苦楚,这样的神色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慕千痕定是以为自己一直以来是在欺骗他吧,只是她又怎么能解释清楚?“千痕,你别这样说,我……”
慕千痕看清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一直以来他呵护倍至的清仪居然有这样的身手,那么她又怎么可能受制于人?这过去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这个时候千痕该是在议事厅和容砚修商量事情才是,为什么会来到药庐?展风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清仪心里寻味着,突然明白,这是一个圈套,是一个针对她的圈套,要千痕知道她会武功,让他们生出嫌隙来。是他,一定是他,这个世上知道她会武的人不多,而最有可能设计这些的绝对只有那个人!她还没有出手,他竟然敢下手害她!“千痕,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好吗?”心里盘算着怎么解释这一切,清仪诚恳地对慕千痕道。
慕千痕却是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清仪的眼色渐渐变味,殊不知,此刻,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为什么清仪要一直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他得到指引,疑虑地来到药庐,却看到这样的场景,那打斗中的清仪不是他所熟悉的清仪,那冷冽的眼神,利落的手脚,绝不是那平日的清仪,为何她要骗他?
展风却是那么凑巧的回来,他本在药庐中休憩,却听有人闯入,追出数十里结果还是追丢了。看到清仪和慕千痕对峙的情形,展风觉得自己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清仪更是无奈苦楚,展风怎么会这么巧的回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慕千痕看了看清仪,又看了看展风,突然仰天长笑,笑声中说不出的讽刺。
清仪知道这误会是够大了,她恨恨盯了盯那尸体,又恨自己的大意。向展风使使眼色,示意他先行离去,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慕千痕,却是一把抱住他,说道:“千痕,若信我,就先回去!”
慕千痕止住了笑,上下审视了清仪,说道:“好,我们回去!”面色却是难看的很。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暴虐
清仪心中忐忑,慕千痕的脸上看不出具体的表情,只看他一声不吭,目视前方,而清仪尾随在他身后。慕千痕回到房中,正坐在位,还为清仪倒了杯水,自己却是提起桌上的酒就直灌入喉。
“千痕,你别这样!”清仪握住他的手,央求道。
慕千痕却是伸手一甩,推开清仪,自顾地将酒饮尽,“砰”一声,又见他将酒壶砸在地上,沉着脸问道:“清仪,平心而论,我对你如何?”
清仪看着慕千痕,猜不透他何出此言,怔怔道:“千痕,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为什么要骗我!”慕千痕低声沉闷问道。
“千痕,我……”清仪有些无法开口。
“为什么要骗我?”慕千痕的嗓音陡然提高,一手紧拽着清仪纤细的手腕,就连清仪手腕上握出淤青来都没有放手。
清仪微微挣了挣,却是挣不开,她看着慕千痕那怵人的眼神,心中更是难受,她不想看到这样的慕千痕,现在的他让她心里有些发寒。她多希望他能听她解释,无条件的相信她!“千痕,你信我吗?”
“第一次,你失踪,我的身边是你的流言,我劝自己说不要信找到你再说,可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受重伤,红茗和蓝魂死在你身边。我怕伤到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再一次,我看到你和展风暧昧不清,一怒之下伤了你和胎儿,懊悔不已,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决不怀疑你。这一次,我却看到一向柔弱的你竟然是一个武林高手,而已经离去的展风竟然在药庐,清仪,上官清仪,你说,我还该相信自己看到的吗?那么,我问问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去药庐,为什么在我面前装出柔弱的样子?你和展风又在私底下做些什么?”慕千痕一拳砸在桌上,那红木的圆桌轰然倒塌。“我拿我所有的情意投注在你身上,可你又回报了我什么?”
清仪为慕千痕暴戾的神色吓到,她的手疼的很,却也不再去挣,伸出另一手,拂上慕千痕的脸,细细的摩挲。用自己温柔的语调说道:“千痕,信我好吗,瞒着你,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好一个不得已的苦衷!”慕千痕压制着怒意,另一手扣住清仪覆在他脸上的手,冷冷道:“有什么样的苦衷,让你隐瞒自己一身的武艺;又是什么样的的苦衷,让你在新婚之夜去为展风一行人医治;还有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在怀孕的时候找他倾诉,在他们一行人走后,却在药庐和他厮会?”他说的越来越急,脸上的神色既是阴沉又是愤怒,还夹杂的伤痛。
原来他都记得,清仪心里有些悲哀,原来即使表面上有多不在乎,心里还是有着芥蒂的。是他一直就不曾相信过她和展风的清白,还是真的就这一次吗?清仪心里涌着浓浓的哀伤,也夹着些许的委屈。她什么都不说是为了谁呢,她留下展风是为了谁,她拖着病痛的身子又是为了谁?望着慕千痕的眼神带着受伤,清仪干脆别过脸去,不再解释。
“是被我说中了吗?上官清仪,你真的……真的……”慕千痕连说两个真的,眼中的哀痛和恨意都凛然的很。
清仪却是淡淡说了句:“你若不信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清仪那淡然的神色看在眼里却更是让慕千痕心中生恨,为什么她不肯解释,明知道她的解释他会信,为什么她连解释都不愿意?上官清仪,是你撩拨了我,引诱了我,在我爱上你后,又全然接受享受着他的爱护,为什么你要骗我,是我的爱让你看轻了吗?“我说过,清仪,不准负我!”
清仪一声惊呼,却是慕千痕将她摔在床上,还未等她开口,慕千痕双手扣住她的双手,带着冷冽的神色俯视着清仪。“上官清仪,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可以被你随意玩弄的,你可以迎合我却也可以和展风暗渡陈舱,你以为我会永远被你蒙蔽吗?”
心底生出一股惧意,以往的慕千痕对她永远是爱护有加的,此刻的他却的戾七十足,浑身散发着让人心寒的气势。“千痕,你想做什么?”清仪眼中露出丝毫的怯意。
“我想做什么?”慕千痕冷哼一声,“我要你知道,你是我慕千痕的女人,我爱你是因为你值得,如果你硬要践踏我的感情,我只会双倍还你!”
“嘶”慕千痕伸手一撕,清仪的衣裳就被撕裂,一股耻辱伴着凉意让清仪倒抽一口冷气。“慕千痕,你住手!”清仪喊道,一巴掌甩向慕千痕想让他恢复理智。
扬起的手被慕千痕狠狠按下,“上官清仪,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记得,你是我慕千痕的妻子!”慕千痕低吼着,毫不留情地扯开清仪身上的衣裳。
清仪双手被负在脑后,慕千痕弓腿压住了她的双腿让她挣扎不得。“慕千痕,你住手,不要让我恨你!”若动武,清仪是可以挣开的,只是她不想伤他,但是此刻的慕千痕却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恢复理智的。
“恨我,若恨我让你心里只有我,我宁可你恨我!”慕千痕低沉道,浓重的喘息声让清仪奋力地想推开他。慕千痕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扯落她的衣裳后,霸道带着侵略的吻落下,清仪脑海一空,只感觉到慕千痕狠狠地啃咬着她的红唇,吮吸着她的娇舌,那肆虐没有丝毫柔情的吻让她几乎窒息。而慕千痕收回扣住清仪手腕的双手,一手柔捏着清仪胸前的柔软,一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在清仪身上大力地游走。
清仪抵住慕千痕的肩,想阻止他继续,慕千痕离开了她的唇,眼中却没有半点的****,更多的是恨意。
“慕千痕,你这个混蛋!”清仪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恨恨的,她心里在愤怒,慕千痕敢这么对她,他怎么能这么对她!还不等她说完,慕千痕厚重的吻落在她脖颈上,清仪倒吸了一口,胸口一阵起伏。
“清仪,你怎能负我,怎能负我!”慕千痕低声责问着,霸道的吻着清仪的全身,留下他的烙印。清仪用力地抵抗,无奈却不能推开他半分,身下突然一紧,低呼一声,眼角不禁有泪滑落……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慕千痕的身影,凌乱的床铺,浑身的酸痛以及自己身上的点点印记都证明了慕千痕有多么的恨。清仪脑海中有瞬时的空白,凝在胸口的不知是耻辱还是恨意或是其他,只是复杂的很。此刻她是没有半分动荡的力气了,慕千痕不知道,她才动了武,又被这么一折腾,是有多么的伤元气。突然她脑海中不由一个念头闪过,慕千痕连听她解释都不愿,那他会对展风做什么?想到这,她忙是起身,一下床却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清仪这才发现,慕千痕何止是折腾了她的身子,还封了她的穴,是吃定了她。
清仪提出起半分力气来,心里却记挂着慕千痕会不会对展风下手,慌乱的穿好衣裳,拖着没有半分力气的身子,想要赶往药庐。打开门,她不由愣住了,苍白的脸下升起一阵红,好,好的很!清仪胸口涌起一阵怒火来,慕千痕,你居然敢派人监视我!门外那四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样子就知道是慕千痕派了人不让她出门。清仪关上门,扑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胸口一起一伏,脸色难看的吓人。
正文 第六十章 借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清仪冷哼一声,她居然落到这样的下场,装做没有听到。
“药师,我是云幽!”门外传来云幽急切的声音。
清仪的心略略平静,无力道:“进来吧!”
云幽是进来送饭菜的,她一进门就紧张问道:“药师,出什么事了,阁主为什么这么对你!药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封了?”
他把药庐封了,是不是说明展风已经不在药庐了?清仪心里想道。“云幽,给我药!”清仪有气无力道。以往她怕慕千痕起疑,从来都不把药放在自己身边,而是由云幽保存着。
云幽见状,忙拿出药来,却忍不住担忧道:“药师,这药……”这才几日,不该这么快又吃的啊!
清仪没有答她,只径直她将药吞下,顺了顺气道:“云幽,外面怎样了?”
云幽答道:“我原本是去药庐拿药材的,却发现药庐里面全是人,而且不让外人进入。本想马上问你的,阁主却要我送饭菜来,这才发现这边也有人守着,药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阁主要这样对你?”
清仪苦苦一笑道:“我们被人算计了。”
“啊?”云幽惊呼。
“有人要杀我,我动武的时候正好被千痕看到,又恰巧遇上了展风,千痕以为我一直都在骗他,一时气苦才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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