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茗有些诧异,按理说这样的举动掀起的定是轩然大波,但她居然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这慕千痕使的是什么手段。“他调动的是哪一堂的的人马?”红茗问道。
“不是任何一堂,谁也没有想到慕千痕手下还有那么一组人马。来如闪电,出手狠辣,去如无踪,一俱黑衣看不清任何人的面容。虽然只有二十来人,但是当时的场面将所有人都震住,只留慕千痕笑声震天。”蓝魂平稳的诉说着,听在红茗耳中却是极其的惊讶,慕千痕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红茗明白蓝魂已经知道她最近的一切,她也不怕他知道,在她的眼里蓝魂虽是一个高手,却是木纳无用,从来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红茗,你想过你做的事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吗?”蓝魂道。
红茗冷冷一哼,“我的事你凭什么管,我自己决定的事我自己会负责,蓝魂,你如果站在我这边的就帮我,如果你想站在那一边就把事情捅出去,要不就乖乖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要说。不过我想依你的性子,最多也就闭嘴不说,那么你就给我有多远走多!”
蓝魂什么都没说,只定定地看着她,最后却是无言一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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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他有多久未踏足了。展风勒马矗立,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景物,他回来了。这个让他伤心绝望的地方,他知道住终究是要回来的,只是心中却生了畏惧。定定地望了望高高的城墙,却见他一转马头,驰骋到另一边,那里,是他痛苦的开始,斗笠在的脸似乎开始隐隐做痛,这张脸,还有谁会识的。
遥遥的,便见那处断崖,依旧是那般的荒芜,展风脑海中不由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此刻想器,依旧让他痛彻心扉:
牵着红酥手,相偎关日落,他曾以为幸福是可以一生相随的。那时的他面容俊俏,眼神青涩,尚未弱冠;而她,二八芳华,姣俏清纯,只是那日她的眼中竟然有那样的哀伤,而粗心的他竟然大意的什么都没有察觉。不相信她竟会那么狠心地将匕首擦近他的胸膛,他的眼神有清澈转为怀疑,痛苦,愤怒。但看到她如此哀怨的眼神和伤痛划落的眼泪,他却只是惨然一笑,“我不怪你!”想为她拭去那灼热的眼泪,却被她狠心推落悬崖。那样的眼神他从未见过,他心中的白莲仿佛瞬间凋落,如此哀痛,那么不舍,那么绝望,又是如此的眷恋,为何要这样对他?看到那样复杂的眼神,他忍不住落了泪,身子摔落了,心却不甘这么离去,我不怪你,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流泪了,故地重游,眼眶竟又湿了,展风擦了擦眼,我回来了,你可知道,我回来了!心中的感情是复杂的,有些许的胆怯,些许的欢快,些许的期盼……说不明白的情绪。缓缓的催马前行,却被那崖上的一道身影惊住,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心口隐隐做痛,是她吗?那漫天飞舞的纸钱是他洒的吗?是在为他悼念吗?不会是她的,她不爱穿黑衣的,她说过黑色太过深沉让人心中郁结。
“谁?”崖上的身影发现身后的响动,话语刚落便见银光一闪,飞刀直射人眉心。
展风斜身避过,好凌厉的手法,好清脆的叱喝,好一张冷艳逼人的素颜!私她又非她,容貌出落的的更娇艳了,身子也是更瘦更高了,但他心里的她是不会有这样肃杀的神情的。展风只觉得心口跳的厉害,终是见到她了,回到故地,见到的第一个旧人就是她,这怎么能不就叫他激动?
“你是谁?”陆霜衣十分警惕地看着展风,与自己一样,一身黑装,那个人还在闭关,莫非这是她派来监视自己的?能轻松地躲过她的飞刀,身手是一定不错的。
好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望着她美丽逼人的容貌,展风将斗笠压的更低,在她美丽的容颜前,他自惭形秽。“在下并非有意打扰,告辞了。”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可笑就算自己没有这样,她也该是听不出来的吧,毕竟他早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站住!”她怎么能这样就让他走了,宁可错杀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敌人。“无论你是谁,此刻出现在这里就是你的错,若要怨就怨你自己走错了地方。”银丝自手腕射出,毫不留情地射向展风。
她何时变的如此决绝,展风心中狐疑,下手也不利落,或许是心里想和她多待一会吧,否则,自己若真要走,一定能走的掉的。隐在黑布后的双眼静静地看着陆霜衣,一味的只守不攻。
以为她的能耐就这些吗?陆霜衣将展风的忍让看成是对自己的轻视,嘴角浮上阴冷的笑意,看轻她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腰间短剑出鞘,沿着手腕紧握,直刺向展风胸口。
她又想杀他一次吗?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攻势,展风悲哀的想。此刻,他已经无暇去想她是怎样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变成此刻冷酷无情的女子,也无暇去想她这一身狠毒的功夫是从哪学来的。长刀出鞘,这次他不能再毫无理由的死去了,刀剑相接,两人俱是一震。她的内力也不弱,看来这五年来她改变了很多。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短剑长刀相击,火星四溅,展风未免身份暴露,隐去自己擅长的展家刀法;陆霜衣面色清冷,出招越来越狠,当真是凌厉又阴毒,每一招都往展风要害招呼。
百招过后,却依旧是旗鼓相当,展风心里一点点疼起,一切都变了吗,为什么他的霜衣会变成这个样子。抵挡着她的招式,心底的悲哀一点点蔓延,他的心真的很疼,不知是旧伤还是新怨!
陆霜衣见他分神,毫不犹豫地抓住空隙直刺向展风。又一剑袭来,干脆不躲吧,再死一次又何妨?但是他又是不甘,有太多的问题想弄明白,冒着肩胛受伤,展风在她利剑刺入自己肩头的一刻停顿下,奋力后翻,飞跃上马,决驰而去。陆霜衣眼看追之不及,数枚飞刀射出,直娶他后心。
大风吹摆着她黑色的裙踞,星眸寒如晨星。这人是谁,这一带都是陆家的地盘,没有一个高手可以躲的过她布下的眼线。他忍让颇多,难道真的不是敌人吗?陆霜衣回首望着断崖,那一年,她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风,对不起!冷酷的眼神变成哀伤,对不起,她只能说对不起,如果上天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还是只能这么做。对不起,风,我有我必须守护的。眼神继续变的冷冽,风,下一次来看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挥一挥衣袖,她决然的离开
正文 第十一章 对面相见难相认
带着伤感的情绪,陆霜衣回到了陆家大院,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那绿意盛放的院落。每当她心里有些许的脆弱时,她总习惯到这里来寻求安慰,只有这里才能让她的心情平复。那人始终是如此的淡泊,即使不良于行,即使是目不能视,笑容却从来都不曾从他脸上退下过,心也未曾绝望阴霾过。望着带着笑意面向自己的兄长,陆霜衣轻轻依偎在他膝上,倦意道:“哥,我好累啊!”
陆喧抚着她的长发,温和道:“衣,累了就休息下,到哥这里来坐坐。”
泪水缓缓滑落,陆喧平静的话语永远能让她触动心底最柔弱的地方。她真的好累啊,五年了,过着痛苦的日子,仿佛在地狱里煎熬一般,没有人能引领她走出黑暗。眼前的男子,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了,也是她在这世上最想守护的人了。为了她,他废了双腿;因为她的犹豫,他失去了双眼;她还能让他失去什么啊!“哥,让我靠靠吧,我只要靠着你,就不会累了。”哽咽的话语让人听着心酸,陆喧却是依旧笑如春风。“衣,哥这随时为你准备着。”
可怜的霜衣,是哥太无用,让你承担这些无妄之灾,还成了你的牵绊和负累。即使我不良于行,目不能视,即使我脆弱的什么也做不了,衣,我希望在你为周围的冷酷所伤的时候,还能看到我的笑容,还能从我这得到一点一点的安慰。我始终相信,我们,终会有结束这些痛苦的时候。
“好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让我这做二娘的看了心都酸了。”妖媚中带着尖酸的话语听在陆霜衣的耳中,就如是毒蛇嘶嘶作响,她猛然起身,看向来人的眼神中带着恨。一个月不见,这妖妇脸上的皱纹又少了些许,年斤四十的女人看起来却只比自己年长几岁,一身艳红的装束下宛如盛开的罂粟。
“怎么,看到我不该叫声二娘吗?”关宛月含笑看着陆霜衣,眼中却是凌厉。
“二娘安好,一月未见,听声音一定是年轻许多。”陆喧笑的恭谦。有时候,他必须懂得怎样保全自己。
陆霜衣见陆喧已经开口了,她很是不甘,却是无奈,恨意地咬着银牙,从牙缝中挤出几字:“霜衣见过二娘!”这个蛇蝎女子,又想出什么法子折磨他们了吗?
关宛月却是像得了胜利般笑的艳丽,陆霜衣,任你性子有多傲,还不就是我手里的棋子,我要你往东,你也不敢往西。我要用你的悲哀完成我的复仇大计。伤我的,欠我的,我要统统双倍讨还。“喧儿,你也不小了,这陆家的香火还要靠你传承呢!”
陆喧浑身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他娶哪家的女子,自己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娶别人?陆霜衣的目光如箭般刺在关宛月的脸上,她又要耍什么阴谋?
“霜衣,你又何必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这说的不是正事吗?”关宛月却是得意笑着,“你爹娘去的早,我这做二娘的不照顾你们,谁照顾你们呢?陆喧也这么大的,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陆家又不是一般的人家,如果陆家的香火在他身上断了,我怕你爹娘在天上有会生气的。”
陆霜衣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冷冷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展灵已经十八了吧,展陆两家本来就是姻亲,霜衣和展风错过了,不如这次继续展陆两家的姻缘。”关宛月看着两人的脸色突然的大变,心里却是有着玩弄人的得意。
展灵?陆霜衣心中一痛,她已经害了展风,现在轮到展灵了吗?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看着陆喧脸上怔怔的神情,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明日我要你上展家提亲去!”不容抗拒的话语如命令般击在两人心头。
“关宛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陆家,他们展家,没有人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爹娘,害死展风还不够,现在还要害展灵,你这妖妇……”陆霜衣忍不住发作,对着关宛月痛恨道。
“啪!”清脆的耳光声落在所有人耳中。“陆霜衣,你胆子可大了,居然敢顶撞我!”关宛月面罩寒霜,“别忘了,展风是被谁杀的,你再敢说一句,我马上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就凭你和他,能撑的起陆家?”
陆霜衣倔强地想要反驳,却被陆喧先开了口:“二娘,都怪我自己没用,让霜衣一个女孩子承担太大的压力,她才会出口顶撞了二娘。二娘大度,千万不要和霜衣计较。”
“哼!”关宛月冷哼一声,道:“陆霜衣,你要像你哥多学学,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出什么事。”说完,她翩然离去,只留气的发抖的陆霜衣和无奈的陆喧。
“哥……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陆霜衣的牙关咬出血来,她的眼里有恨有痛。
“衣,我们没办法。”陆喧难道的失落。
什么叫做缘分,什么叫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展风本不愿相信的,但此刻他却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是上天早就注定的。他回到故地见到的第一个旧人居然是陆霜衣,又是她伤了他,而救他的人居然是他的父亲。正值壮年的父亲却已经双鬓灰白,才五年而已,可见他这个做儿子的真的伤了他父亲。
“壮士醒了。”展林岳一身灰色的宽大长袍,负手立在闯前,莫名的,他对这个负伤的黑衣青年有种奇怪的亲近感,这也是他将展风带回来的缘由。
展风最先的便是确认自己的面容是否已经被看到,待发现斗笠还在头上,才放下心来。“多谢相救。”展风感激道。
展林岳端详了他一番,在这人身上,他发现了一件东西,着实让他心神摇动。但是如果真的如他所料,那这人不该是这样的态度。自从五年前展风失踪,生死不明,他顷刻间老了许多,这些年来,他渐渐放下的时候,这个人却突然出现,如果这只是他思子心切的误会,那岂不是又让他失望一次?
“举手之劳而已,倒是看壮士身着不像北方人,不知为何惹上仇敌,导致身受重伤?”展林岳不动声色,试探道。
展风见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妥当,便想离开,于是道:“我是江南人士,此次负伤却只是误会一场。我的伤已经无碍,就不好再叨扰贵府了。”
“壮士又何必急着离开呢?”展林岳挽留道,“方才我为壮士疗伤,察觉壮士武功不俗,不知壮士来朔北可有要是,如若不嫌弃,可否留在本庄,我身边正缺像壮士一样的高手。”
展风先是顾及自己的身份暴露,但是此刻他心里却是动了,毕竟对方是他的父亲,这么多年没见,他又何尝不想念家人呢,如果能过跟在展林岳身边,他又何尝不愿意呢?
“你可知我是谁?就不怕招狼入室吗?”展风故意说道。
“我展林岳相信自己的眼光。”展林岳见他有答应的趋势马上说道。“身份并不重要,我相信你不会有害我之心。”
展风见他如此说了,也不再拒绝,最主要的应该是自己心中想要补偿自己这五年来的亏欠。“我本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今日你诚心相邀,我便留下就是。”
“敢问壮士大名?”
展风亦不知自己怎么会毫不迟疑的说出展风二字,待看到展林岳神色大变,他才后悔,只能故意道:“怎么,前辈觉得在下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展林岳稳住心神,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和自己相认,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叫展风?略略平复自己的心情,他道:“我那失踪的儿子正好与你同名,所以我才失态,让你见笑了。”
展风看着他脸上哀伤的神情,几乎忍不住要将自己的身份说出,但想到自己目前的面貌,硬是忍住了。“天下之大,同名之人并不奇怪,庄主思念亲子此情让人动容。”
正说着,却见一个长相极为乖巧清秀的女子从容走进。“爹爹,他可醒了?”一身紫衫衬托下极是动人。
这该是自己的妹妹展灵吧,想当年她还只有十三岁,如今见了,已经长成了一个窈窕的名门闺秀,只是在她那素净的脸上却有着成熟是坚韧,想来这几年她也承受了许多吧。
展灵见父亲所救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温婉一笑。
“灵儿,他叫展风,今后就留在我身边做护卫了。”展林岳已经恢复平静,说道。
展风?展灵听到这名字,猛的看着展风,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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