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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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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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尚书微微一笑,从青衣侍从双手托着的漆盘里,拿过一张纸,捏住了上下纸边,凑到他眼前,“王爷,认得这是谁的笔体吧?”
    牢房里光线昏暗,石晏微皱了眉头细细观瞧,这一瞧不要紧,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像炸开了一窝马蜂。
    刑部尚书拿着的是一道谋逆的密函,没有开头称谓,点明写给谁,也没有落款标明是谁写的,信里没出现任何人的名、字、官职,人称全用“君”字代替。
    但是仅是信中的内容,已足以致书信人于死地。
    该信的内容大意是:书信人打算在今年元旦国主大宴群臣之际,在国主吃的饭菜里下毒。元旦大宴,需要准备的菜品、点心种类繁多,每年这时,宫里都要抽调若干名非御膳房内侍去御膳房帮忙,这正是他们动手脚的好时机。只要许以重金,买通一个贪心的内侍就行了。事成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名内侍干掉。
    这封谋逆信没落款是没落款,但是从整封信的笔迹来看,这封信是石晏写的,尽管字迹有些歪斜潦草。
    “王爷,可认得这信上的笔迹?”刑部尚书不动声色地把信放回托盘。
    “这不是本王写的!这是有人故意诬陷本王!”气惧交并,让石晏全身上下匀速地打起了哆嗦。
    闻听此言,刑部尚书微微一笑,“王爷真会说笑,王爷是陛下的亲弟弟,试问普天之下谁敢诬陷王爷呢?”
    “我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信?”石晏反问。话音未落,他猛然想起,在他醉酒的时候,似乎有人往他手里塞了一支笔,然后那人口授,要他写了一些东西,具体写的是什么,他记不起来了。该不会就是这封信吧?
    石晏打个冷战。如果真是这封信,那就意味着,诬陷他的人很可能就是石宪本人。是呀,如刑部尚书所言,他是国主的亲弟弟,深受国主器重,普天之下,又有谁敢诬陷他?
    除非,是国主本人。
    难道那四名杀手真的落入他手了?真的把他供出来了?可若是那样,直接把杀手的供词拿到他面前,或是让杀手跟他当面对质,何须如此大费周张?怕他不承认?可即便这封谋逆密函真是出于他手,他也一样可以不承认,说成是别人仿写的。
    “陛下可知此事?”石晏问。
    “当然,不然王爷何以在此?”刑部尚书反问。
    闻言,石晏垂下眼静默了片刻,片刻后他忽然一笑,接着便一声接一声地笑了开来。越笑声越大,越笑越激烈,到了最后垂头笑变成了仰天大笑。
    他笑,刑部尚书也不拦他,只是静静站在他面前看他笑。待他笑得满脸眼泪不再笑了,刑问尚书又从托盘上,拿起了那卷圣旨,展开宣读。
    圣旨大意是:今于广平王府查出广平王亲笔谋逆密函一封,由此可知,广平王欲行不臣之事。广平王深受皇恩,累沐荣宠,不思报效,反而阴图篡夺,罪无可赦。现虢夺广平王亲王之爵,废为庶人,一并虢夺大司马之职。
    刑部尚书读圣旨时,石晏显得很平静,并无激烈反应。
    很明显,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是存心要除掉他。既如此,那么无论他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白费力气。
    他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如此对他,是发现了他是刺杀事件的幕后真凶,还是另有原因?无论如何,他要问个明白,不能稀里糊涂地白白被废。
    “我要见国主。”石晏盯着刑部尚书的眼睛。
    刑部尚书避开他的目光,“微臣会将王爷的意愿转达给陛下,至于陛下肯不肯见王爷,那就不是微臣能够决定的了。”
    石晏目光灼灼,“你去告诉石宪,如果他不肯来见我,他日我化成厉鬼,定让他一生一世不得安宁。”
    刑部尚书没再言语,而是对着石晏微一躬身,带着侍从退了出去。
    牢房的门,咣当一声又关上了。
    石晏凝然直视前方,心中如火烧如炭烤。
    他才二十四岁,这一生就这么完了?谋逆的罪名扣在脑袋上,不是闹着玩儿的。诚然他确有谋逆之心,也有谋逆之举,说他谋逆一点不冤,但这和他被人设计诬陷是两回事。
    他不知道这次的诬陷与他前番的刺杀,与昨夜那四名杀手离奇失踪是否有关,他不去费那个力想了。
    他现在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如果他是长子,他就不必耍任何心机手段,所有的好事,国主之位,以及心爱的女人,全都是他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长子?为什么一定要立长不立贤?他比大哥不知要强多少倍!
    为什么要喝那坛酒?他忽然想起了那坛酒,如果不是喝了酒神志不清,也不会受人摆布,录下那封谋逆信。再说以他的酒量,那一坛花露酒,并不至于让他神志不清,肯定是有人在酒里作了手脚。
    他闭着眼睛一牵嘴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除掉他,还怕找不到借口吗?没有这次的醉酒,下次,还会有别的陷阱等着他。
    石晏在刑部牢房里,思绪纷纷之际,刑部尚书正在去往皇宫的路上。
    到了皇宫,刑部尚书直接去了崇华殿。在崇华殿石宪的寝室里,林俐亲切接见了这位姓周的尚书。脑中信息显示,这位周尚书对石宪可谓忠心耿耿,小皇帝在位期间,因石晏废除了多项石宪在世时所立国策,多次与石晏发生冲突,一天下朝回家,刚一下车,就被石晏派出的刺客刺死在府门前。
    林俐的头脸已经完全消了肿。只是箭伤依旧未愈,右腮因为缺失了两颗后槽牙,瘪下去了一块。整个脸因为失称,看上去有点儿歪。有点儿吓人,还有点儿可笑。
    林俐问周尚书,“见到广平王了?”
    周尚书躬身拱手,“见到了。”
    “他怎么说?”
    “广平王说他那信不是他写的,他是受人诬陷的,还说要陛下。”周尚书的脑中不自觉地出现了在刑部牢房中与石晏对话的情景。
    “见朕?”林俐望着周尚书头上的纱帽。
    “是的,广平王说一定要见国主一面。不然……”
    “不然如何?”林俐追问。
    周尚书略一沉吟,“广平王说,若是国主不去见他,他即便是死了,也要化成厉鬼,让国主一生一世不得安宁。”
    闻听此言,林俐“呵”地一笑,“好,朕去见他,看他有何话说。”
    她要彻查真凶,一是要让石晏有心理负担,让他寝食难安。二是想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一举措,逼出石晏一些反常行为来。为此,她命人埋伏在广平王府周围,监视广平王府的一举一动。
    所以,石晏派出的杀手发现两名刺客的家眷,她派出的人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四名杀手去两名刺客家杀人,被跟随其后的大内高手一举制服。
    两名杀手自杀,活擒的两名杀手,在被带回皇宫后,一名乘人不备,还是咬舌自尽了。另一名却是在严刑之下招了供,不但招出了此次了行刺的幕后主使是石晏,更指出上次刺杀的幕后主使亦是石晏。
    擒到刺客后,林俐命人连夜将周尚书从府里召进宫中,主持审理。平明时分,杀手招供,而林俐也将惩罚石晏的计谋想好了。
    她不会给石晏看杀手的供状,也不会让石晏和杀手当面对质。对石晏来说,那都不是最狠最致命的打击。他可以说杀手是受了别人指使,有意诬陷他。
    对于古人,尤其是朝中重臣来说,谋逆是最严重也是最可怕的指控。所以,她设计了前面那一场戏。假装不舒服,让人给石晏送酒,当石晏喝得迷迷登登神志不清时,让他录下谋逆之言。
    对,是她让黄公公在酒里作了手脚,放了点儿药粉,不然古代的低度酒,一坛是不足以让人神志不清的。还是她,让黄公公乘石晏神志不清时,蛊惑石晏录下了谋逆的言词。
    讯问杀手时,她和黄公公都在场旁听。所以,黄公公知道石晏是刺杀石宪的幕后真凶。她就是要让黄公公知道,不想让黄公公稀里糊涂地去执行自己的命令,以为自己的国主丧心病狂,无端陷害兢兢业业的亲弟弟。
    第二天,林俐在周尚书的陪同下,去见石晏。

  ☆、第六个任务(完)

穿过刑部大牢阴暗狭窄的过道;林俐来到关押石晏的牢门前,刑部尚书命狱卒打开牢门。狱卒听命上前;从腰间取出一大串钥匙,找出属于这间牢房的那一把;插钗似地;把钥匙往锁眼里那么一插;随即将锁头取了下来。
    林俐嘱咐周尚书在外面守着;黄公公也不要跟进来,只她自己一个人进去。周黄二人有些不放心,林俐笑;“广平王是不是被捆着的?”
    周尚书答;“是。”
    林俐又笑;“那还有何不放心?”说罢,她命人拉开牢门;走了进去,一回身又命人将牢门关上。
    周尚书和黄公公互看了一眼;不敢违逆圣意;只好关了牢门;在外等候。
    进了牢房后;林俐没有马上向石晏走去,而是粗略地打量了一下牢房的情形。然后才迈步向石晏走去,最后在离石晏能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听到牢门响,石晏从昏昏噩噩中调度回一丝清醒,及至见“大哥”走了进来,他完全清醒了,一声不响地看着“大哥”向自己走来。待“大哥”走到自己面前,他不出声,“大哥”也不出声,兄弟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对望着,他望着大哥,大哥望着他。
    一日一夜未见,石晏似乎苍老了许多,林俐望着石晏有些蓬乱的头发,有些呆滞的目光,钻出下巴的胡茬儿,暗中给出了评语。
    她在观察石晏,石晏也在观察她。
    他变丑了,石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大哥”,那张脸看上去又丑又可笑,真好。虽然不能置你于死地,虽然再无机会置你于死地,虽然你是最后的赢家,但是能够射你一箭,给你带来痛苦,让你今后顶着这张又丑又可笑的脸面见群臣,朝见诸国使臣,我也算颁回一成。
    末了,林俐先打破了牢中的沉寂,“周卿说你要见朕,朕来了,你还有何话说?”
    石晏带着洞悉一切的神态望着林俐的眼睛,“我是冤枉的。”
    林俐一笑,“朕知道。”
    石晏一愣,脸上现出震怒的表情,“是你设计故意陷害我?!”
    林俐点头大方承认,“对。”
    “为什么?”
    林俐猛地收了笑容,反手一指自己的脸,“你说呢?”
    石晏静默了一下,“此事与我无关。”
    林俐“呵”的一笑,一指向天,“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天发誓,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石晏避开林俐的目光,没有言语。
    林俐看了他一会儿,“朕知道你想干什么?”
    闻言,石晏对上了林俐的目光。
    林俐定定地看着他,“你想害死朕,害死朕的孩子,你想篡位,想奸*了你大嫂,想收买天下人心。可惜呀,可惜机关算尽,天不帮你!”
    石晏的眼睛,在林俐的话语里越睁越大,“你胡说!你是谁?”
    如果说大哥能够根据杀手的供词,推断出他想要谋逆,他不会觉得惊奇,但是他对陆惠灵的感情,从小到大,从未对任何人说起。长大以后,也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陆惠灵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暖昧之举。说他想奸*了陆惠灵,不假,但是面前这个人又是从何知晓?
    “朕是谁?”林俐怡然地欣赏着石晏的惊诧,“朕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朕一清二楚。哦,对了,朕还要告诉你,你死之后,朕会命你的妻子剃发出家,为你诵经祈福。你的孩子,朕会将他废为庶人,流放吕州,终生不得赦免回京。如何?对朕的处置可还满意?”
    石晏气得发疯,不住地向前挣动着,“石宪,你这天杀的小人,不得好死!”
    林俐笑,“朕不得好死?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对了,子羽,大哥忘了告诉你,你死之后,朕会将你的家产全部抄没,将你从宗藉上除名。你也不会被葬在父皇母后的身旁,朕会命人将你葬在乱葬岗。”
    说完,林俐望着目眦欲裂的石晏呵呵而笑,她笑,石晏吼,从外面听起来,很是热闹。听得周尚书和黄公公面面相觑,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却又不敢进去。
    “石宪,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的儿子不得好死,诅咒你绝子绝孙,国主之位最终落入他人之手!”石晏什么都不顾了,一古脑儿地把最恶毒的诅咒吼了出来。
    林俐笑着问他,“怎么不诅咒你大嫂,舍不得吗?”
    听到这句话,石晏的心微微一抖。
    是啊,即便她是这个人的妻子,即便自己走到今天这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自己依然舍不得去诅咒她。自己对她依然无怨无悔,她依然是自己心底最干净的一份存在。
    “她是她,你是你,我为何要诅咒不相干的人!”他嘴硬着不肯承认。
    林俐笑模笑样地看着他,懒得去揭露他,“子羽,来世作个好人吧。”这是她对石晏最后的话,说完,她收起笑容,转身向牢门走去。
    她的身后,传来石晏痛恨不忿的高叫,“来世,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出了牢房,林俐交待了几句,然后坐车回宫。
    不久,一杯来自宫中的金屑酒送到了石晏的手里。林俐离开后,石晏被人从桩上解了开来。
    颤抖着端着那杯金屑酒呆望了片刻,石晏仰天大笑,笑得声嘶力竭,泪水满脸。笑到最后,他一仰头,将金屑酒几口灌入口中,吞咽下肚,然后将酒杯用力向牢房角落掷去。
    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不过一场空。
    仰面朝天地,在铺了些许陈年稻草的硬木榻上躺下,石晏闭上了眼睛,眼前随即出现了陆惠灵的脸。
    惠灵,愿来世与你托生于百姓人家,愿来世只有我遇见你,愿来世能与你共携连理。
    不大一会儿,金屑酒毒性发作,石晏在榻上挣扎了一会儿,七窍流血,瞠目而亡。他的面颊上,血泪混在一起,冲出了几道弯弯曲曲的痕迹。
    消息传到崇华殿时,林俐正半坐在榻上,跟陆氏唠些闲话。听到消息,陆氏现出惊惋的神色。林俐沉着脸,对传递消息的周尚书说:“知道了,退下吧。”
    周尚书唯唯而退。
    周尚书刚刚退出去,林俐还没来得及再和陆氏说上一句话,她的耳边忽然响起复仇女神的声音,“任务结束,回来吧。”
    眼前一黑,林俐颓然倒在榻上。

  ☆、第七个任务(1)

这次女神们的确给了林俐一个很大的奖励,她们让林俐的母亲完全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前几次任务完成后;林俐只把一次奖励机会给了母亲;其余几次全都给了父亲。
    唯一一次给母亲的奖励,是她完成第二个任务时,女神让她母亲恢复了一些意识。这回,女神让她的母亲完全恢复了意识——眼睛能眨;手脚能动;能微笑;能流泪;能转脖子,能用眨眼等的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愿,和人进行简单交流。
    林俐很高兴,她想;等她下一次执行完任务回来,兴许母亲就能开口说话了。
    “女神,这次给我一个什么任务?”收回投注在亲人身上的目光,林俐看向三名女神。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任务?”阿勒克图问,随即竖起一指;作了个制止的动作;“千万别再说随便了。”
    林俐想了一下,“前面的六个任务都是中国的小说,这次,我想穿到一个外国的小说里,换换环境,或者,中国人写的外国故事也行。”
    阿勒克图转动着红光闪闪的眼珠想了想,还没等她想出结果,一旁的墨纪拉突然大喊一声,“啊,有了!”说着,不等阿勒克图作出反应,一鞭甩向了林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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