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举动,把司徒平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连声叫道:“师傅…。师傅…。”
“叫什么叫,师傅还没死呢!”绿袍翻了翻白眼应道。
司徒平知道师傅没事,连忙一扫先前的悲伤之色,听到师傅骂自己也只是嘿嘿。。的傻笑不止。
绿袍前后这么大的一个转变,不要说是司徒平,就连鸠盘婆等人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之色。
一个伤得都快死的人,突然猛地生龙活虎的跳起来,这比刮了鸠盘婆他们一巴掌还要惊讶。
若不是绿袍身上的血渍,衣衫不整的狼狈,众人都要怀疑先前的比斗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毒龙尊者开口问道:“绿袍,则的刚刚那般重的伤势,此刻居然…。。”虽然有些奇怪绿袍样子变了,但是可以肯定地是绿袍。
绿袍闻言,又自笑道:“那是骗人的把戏,装装样子而已。”
虽然听绿袍本人说是装的,但是在位诸人俱是一方教主,岂会连受伤真假都分辨不出,但既然绿袍不愿多言,诸人自认也不好多问。
不过此番能让正道中人受此重创,诸人俱都欢喜不已,毒龙尊者更是邀请大家先不要急着回去,先去红鬼谷庆祝一番再说。
此乃好事,需要庆祝,诸人自然也毫无异议。
第九章 无形飞剑
一行众人回到红鬼谷,毒龙尊者自然要大摆宴席。吩咐下去,门下弟子,动作也还算利落,未有盏茶功夫,筵席就已摆上。
因为此番绿袍居功甚伟,众人都一致要他上座,绿袍谦让不已,说是自己固然出了些力气,但是没有诸位帮助也是不行的,再说了此处乃是毒龙洞府,自己怎可喧宾夺主。最后推来推去,还是毒龙坐了上首,绿袍坐在其下手。
言及正欢,许飞娘举杯笑道:“此番敬祝老祖旗开得胜,奴家先干为敬。”仰头一口喝下。
“承仙姑吉言,老祖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绿袍也干下一杯。
许飞娘敬完酒并为就此坐下,又自笑言:“不知老祖得了什么奇遇,不仅功力大增,就连这相貌也改变了不少,要不是认出老祖法力,奴家都不认识了呢。”说完,又自掩嘴轻笑起来。
关于为什么绿袍功行大进,相貌大变,在座各位自然都十分好奇,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明问罢了。此时见许飞娘借着敬酒,将大家心里想问的话说出来了,自然都是要竖好耳朵听个仔细了。
绿袍沉吟一下,见各位神情似是有些着急,微微笑道:“没什么,只是老祖我运气,得了点天地奇珍,服下后,不仅功行大进,就这相貌也都变了。”
听得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神奇,但是人家这么说了,不信也没法子。
绿袍一转头,看见鸠盘婆身后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此女仅用一些碧绿树叶遮住前胸,下半身也只是一件树叶短裙,齐腰围系,略遮前阴后臀。余者完全裸露,柔肌粉腻,掩映生辉,仿佛艳绝。腰间也悬着一个与乃师几无二样的人皮口袋。
知道乃是鸠盘婆的座下弟子无疑,闻说鸠盘婆座下有三个最为爱护的弟子,乃是姐妹三人,分别是金姝、银姝、铁姝。只是不知这位弟子是不是三个中的一位。
便借着敬酒,对鸠盘婆笑说道:“见到教主身后弟子这般良材美质,可想我魔道兴盛有望啊。”
鸠盘婆听见绿袍夸奖自己的弟子,也甚是高兴的答道:“看老祖门下弟子,更胜于我等,连正道都要抢夺,这才真是我道希望。”
“哈哈…。教主过奖了,老祖今天看你这弟子颇为顺眼,这个小玩意,就算我这个作长辈给晚辈的一个见面礼吧。”说着,绿袍伸手一翻,掌心现出一把五寸大小,晶莹剔透的飞剑,腾空就自飞至鸠盘婆弟子眼前。
那弟子也不伸手去拿,只是看着鸠盘婆。
鸠盘婆笑道:“你这痴儿,既然老祖赐予你的,就且手下好了,客气什么。”鸠盘婆一眼自然就看出这把飞剑不是凡品,只是不知绿袍出手就是这等贵重之物,是何意思。
旁人倒也没什么,只是看出这飞剑非比寻常,不知绿袍何时这等大方。只有许飞娘惊呼一声,看看诸人望着自己,知道失态,笑着向绿袍说道:“老祖好生大方啊。”
诸人一听,暗笑许飞娘小家子气,连这么一柄稍微好点飞剑,也都看在眼里。
倒是绿袍闻言,有些惊讶的抬头问到:“仙姑看出来了。”
“奴家还有几分眼力,但毕竟不能肯定,故才有先前一问,不想却是真的,老祖手段,好生了得。”许飞娘又是大加赞叹一番。
这么一段哑谜,倒是真的把在座诸人搞得有些迷糊了,貌似绿袍送出去的东西还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只是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那把飞剑有什么头绪。
鸠盘婆听了这段话,忙将金姝手中的小剑取来一观,良久之后,方才抬头向许飞娘问道:“莫非是那个。”
许飞娘,兀自掩嘴轻笑道:“教主闻奴家做什么,原主在那呢。”说着,一指绿袍。
绿袍见鸠盘婆向自己看来,一脸询问之意,径自点了点头。
此时尚和阳也看出了些门道,开口问道:“可是无形飞剑。”
“嗯。”绿袍点头应道。
一听是无形飞剑,毒龙尊者还犹自有些不信,又插嘴问了一句:“就是苦行头陀一脉独传得无形飞剑?”
许飞娘见到毒龙惊讶的神色,也自调侃道:“可不就是它了。”
金姝见在座的几位前辈,似乎听到无形飞剑之名甚是惊讶,不知缘由,忙偷偷向师傅闻讯。
鸠盘婆见金姝如此不知礼数,当着主人就在这里偷偷问自己,岂不难看,正要发作。
许飞娘最是能够察言观色,见到鸠盘婆神色不佳,知道定是怪金姝不该当着面问,忙插嘴解围道:“教主无需动怒,以我辈见闻之广,方且还要是瞄个半天,才敢猜测一下,门下弟子辈,自然就更不要说了,好奇询问也是人之常情。”
鸠盘婆见许飞娘如此说法,也就收了火气,只是对着金姝说道:“既然不知,就该明言相问,偷偷摸摸岂不是丢我脚下颜面。”
“是,弟子知错了。”金姝见师傅呵斥,连忙认错。复又转身朝许飞娘躬身行礼:“还请仙姑明示。”
许飞娘见金姝向自己闻讯,暗说这个孩子不懂事,毕竟此物乃是绿袍所赠,自己越俎代庖终归不好,生怕扫了绿袍颜面。
绿袍见许飞娘向自己看来,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笑道:“既然晚辈开口问了,你这个做前辈,自然也是要详细解释一番咯。”
许飞娘见如此,也不客气,微微笑道:“这无形飞剑乃是由峨嵋派最上乘的剑诀《太清有无形剑气》中分化出来的无形一脉,要知道太清无形剑气,乃是峨嵋剑法的最高成就,能够修成此法之人,无一不是临近飞升之辈,故此太清无形剑气,名声并不显赫。但是后来苦行头陀,从中悟出一种取巧的法门,便是依仗特定飞剑之力,一样能够达到无形之功。这特定的飞剑,便是无形剑。此剑取采三千六百种灵药、吸日月精英与西方太乙精金炼成,用时无声无息,无影无形,随御剑之人心意隐现。此剑材质上乘,但是火候不足,听说苦行头陀一脉单传,只有一个弟子叫做笑和尚,看来老祖此剑定是夺自笑和尚之手。”
第十章 合纵连横
鸠盘婆其实刚刚猜到无形剑时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现在听到许飞娘如此详尽的解释,心中不禁盘算到,这无形剑虽然没有苦行头陀一脉的亲传心法,减却好些奇妙,但也能够让一般的人用后一样能够达到隐形匿迹的效果。只是飞剑虽好,也要能够消受得起才好,绿袍此剑乃是夺自笑和尚之手,到时候莫要被苦行头陀寻就上门,岂不是得不偿失。
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绿袍又自笑道:“金姝,这无形剑虽好,但是日后恐还有些事端,不过想那苦行头陀还不至于以大欺小,估算着就是一些峨嵋小辈麻烦些。不过此事却也不打紧,若是有人问剑从何处来,直报老祖我的名号好了,如若不信动起手来,只要你吃了亏,老祖我日后定会为你追讨回来。”
其实绿袍送出此剑,无非就是想拉鸠盘婆下水。要知道鸠盘婆素来标榜中立,又擅先天神数,能够趋吉避凶,最是知机,若不解此机会将其托拉下水,日后恐怕不免有些麻烦。
不过这样的心理,自然也是瞒不过在座各位的,生怕鸠盘婆又反口将剑送还,故此早在增剑之后,就关注着鸠盘婆的神色,后来见到她神色不妙,故此才说出上面那么一番故作慷慨的话来。
要知道鸠盘婆乃一教之主,素来自傲,怎可能让自己的弟子去报别人的名号避祸,所以上面一番话,还有些激将的意思在里面。
鸠盘婆一听绿袍老祖所言,就知道这趟浑水,自己定是逃解不开了,只是心中有些奇怪的是听闻绿袍老祖凶狠残暴,但从未听说过其有如此心计,大是不解。。
尚和阳等人也不知想些什么,一时间大家突然止住不开口了,许飞娘见气氛不禁有些冷场,赶忙出来打哈哈:“大家都在想什么呢,来喝酒,我再敬主人毒龙尊者一杯。”许飞娘心中自有一番计较,绿袍老祖此次打伤凌浑,日后正道定不会与他干休,自然也就与自己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而且也与自己先前有些交情。见到他拉拢鸠盘婆,对自己也甚是有助,自然是乐成此事。
许飞娘刚敬完酒,就听尚和阳突然开口问道:“绿袍,听闻雪魂珠已经出世,是否。”
绿袍喝着酒,神情甚是悠闲的答道:“嗯,不错。”
“在何处。”尚和阳急忙问到。
绿袍放下酒杯,看着尚和阳轻笑道:“莫急,莫急,就在老祖我处。”
尚和阳闻言,脸色陡的一变,便不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及至酒过三巡,大家也都有了些归意,纷纷起身告辞,不过绿袍老祖和许飞娘二人,却并未曾与众人一同离去。
毒龙尊者送完客,刚进到府内,就听绿袍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毒龙,你此番如何谢我啊。”
毒龙尊者闻言哈哈笑道:“你这绿袍,又在故弄啥子玄虚,看中了我这里什么,只要我毒龙拿得出手的,尽管说。”
“那老祖我可就真说咯,你莫要等会小气啊。”绿袍面带捉谐的说道。
毒龙尊者,摆摆手笑道:“我这小地方,还能有什么舍不得的,说吧。”
绿袍咧咧嘴:“那就不客气了,老祖我想借那本天书一观。”
毒龙尊者,脸色猛地一变,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许飞娘。
绿袍一见毒龙好似不愿的神情,嘎嘎怪笑道:“毒龙,你莫要忘了那天书是怎么得来的。须知老祖我只是借来在此一观而已,应还是不应,老祖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说着,摆出一幅大有一言不合,就准备动手的架势。
许飞娘早已听毒龙说过天书之事,连忙打圆场,对着绿袍笑道:“不就是一本天书,毒龙尊者怎么可能这么不分轻重呢。你说是吧,毒龙?”末了一句,自然是奔毒龙尊者而去。
毒龙尊者见到许飞娘的眼神,忙赔笑道:“呵呵,仙姑说得有理,还是我脑子一时糊涂了,我这就去把那天书取来。”说着,就转身离去。
过了片刻,毒龙捧着一个玉匣过来,“这便是天书,不知绿袍你准备在哪观阅。”
绿袍也不客气,取过玉匣,开口说道:“既然毒龙你如此信得过老祖我,自然也不能让你难办,就借你一处静室一用可好。”
毒龙尊者闻言,只是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这就带你去我静室吧。”
许飞娘见到毒龙尊者从静室返来,神色甚是难看,忙放下手中酒杯,迎身上去,轻笑道:“不知尊者在气什么呢?”
毒龙尊者见许飞娘如此明知故问,不禁抱怨道:“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吗?还不就是绿袍那厮,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余怒不止,“啪”的一声,将面前桌案拍个粉碎。
许飞娘凑近身子,媚笑道:“就为这事啊,只是借去一观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毒龙尊者怒道:“这还没什么大碍,飞娘你脑子不是糊涂了吧。依我的意思,刚刚干脆就跟他翻脸,又能乃我何。”
许飞娘又自轻笑一阵:“不知尊者有几分把握能够胜得了绿袍老祖呢!”
毒龙尊者沉思一阵,开口说道:“说实话,以前或者还有几分把握,但是见到他居然能够将凌浑打伤,恐怕是一份也没有了。但是不是还有吗,只要你我联手,绿袍又有何惧。”说着就将许飞娘顺势揽入怀中,“对了,你刚刚为何不愿与我联手,你莫不是对绿袍那厮又有什么意思了吧。”
许飞娘轻轻捏了捏毒龙的鼻子,笑骂道:“哪有你这么吃醋的,要知道,绿袍现在功行大进,你我联手,胜负还在未知之数。即使侥幸能胜,也定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而且最多只能将其重伤而已,想要杀死,恐怕是没有可能。如此一来,他日后定要报复,何必呢。要知道我们真正的敌人乃是峨嵋派。此番绿袍将凌浑打伤,与凌浑交好的一干人等,包括峨嵋,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如此一来,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了嘛,何必作出那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出来。”
第十一章 青木催神法
绿袍等毒龙走后,从怀中掏出太乙五烟罗,一抛而出,化作一团五彩烟岚,将周围护住。又设下一些个障眼法,确定不会被人窥视,方才将玉匣取出。
仔细研究一番,看来毒龙尊者的法力还是不够,未能将这玉匣全部打开。
右手一抬,原本白嫩的小手,此时已然变得青艳欲滴之色,向那玉匣一拍。绿袍这一下子可是几乎凝聚了现在全身的功力,不料这玉匣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仅心下愕然,难道这玉匣不仅仅是功力高才能打开的。
要知道,绿袍此时的功力,乃是平时的两倍,如果这样都不能将玉匣打开的话,恐怕就是要特定的法咒了。
心下里不仅有些戚戚然,没想要诸多算计,最后还是功亏一篑。罢了,还是将这天书副册浏览一番,免得空手而归。
打开玉匣,刚一取出天书副册,发现下面好似还有些什么,难道……。
哈…哈…。果然,天不负我,一把紫气金光腾腾的玉尺和六颗黄豆般模样的丹药安然置于天书副册之下,再下面似乎还有垫着一本书。玉匣三宝,终于全部现世。
其实绿袍还是凑巧撞了运气,这玉匣中的禁制,若以他先前的法力,不知咒语决计是打不开的。
绿袍赶忙将玉匣的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再翻翻天书副册,细细浏览一遍。
等到将那天书副册全部看完后,已然过去两个时辰,将自己布下的禁制一收,便去寻那毒龙尊者还书去了。
还罢天书,也不多言,只是道谢一番,便带着司徒平回山去了。
毒龙尊者见绿袍在静室中还设下禁制,防止他人观看,便猜想绿袍定是有所动作。但是后来看绿袍又将书原封不动的还了过来,心中怎么也猜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绿袍刚一回到百蛮山,便急忙叫司徒平将唐石找来。
司徒平刚带着唐石来到静室,就见绿袍陡然间,一捂胸前,喷出一口血来,接着整个人便好似失去了先前全部的精神,向后倒去。
司徒平跟唐石两人一见,大喊一声“师傅”急忙赶身上前,将师傅扶了起来。
司徒平此时将师傅抱在身前,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师傅…师傅。。”
唐石虽然也是大惊,但毕竟主持百蛮山事务已久,知道此时定然不能慌乱,忙拉住司徒平问道:“师弟,师傅先前是不是在哪受伤了,看这情形似乎是师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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