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娇蛮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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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娇蛮娘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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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儿差点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她拿下发簪,让一头乌黑的秀发直泄而下。
  红红的火光,在她周围形成一圈柔呈,照着她姣好的面容,被泄的长发更显出她的妩媚,卫疆看着正在烘干头发的蝶儿,不觉心中一动。
  蝶儿觉得有些倦了,可是头发还得过些时候才会干;同时又觉得全身很酸痛,心想一定是骑马的关系。
  “我好累。”她说完即打了个哈欠。
  卫疆抱起一脸倦容的蝶儿,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环着他的腰,脸庞靠在他的胸膛上。
  “睡吧!”卫疆道。
  “我的头发还没干。”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你先睡,等会儿头发干了我再抱你回马车。”
  “不要,我喜欢靠着你,和你说话。”
  他微笑,喜欢她坦白的个性。他搂紧她,下巴轻轻地磨蹭她的头顶。
  “卫哥。”她轻喊。
  “什么事?”
  “你的规定好多。”
  “你需要遵守的只有一条──服从我。”
  她抬起头,让他看见她的不悦。“那还不是一样?我得服从你的每一道命令、每一句话,可能不到半年我就气出病来了。”
  卫疆觉得有可能气出病的是他,她总是那么好辩,又喜欢质疑他的命令。“北方有好大夫,你不用担心。”
  蝶儿觉得自己快尖叫了,而她也的确叫出来了。
  “我不是担心找不到大夫,我……”她突然住嘴,因为她看到卫疆眼中的笑意。
  “你故意这么说,对不对?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她戳着他的胸膛抱怨。
  叹口气,她靠回他的怀中,“和你谈话让我有挫折感。我想睡了,晚安,夫君。”
  明天等她有精神时,再同他说话吧!蝶儿心想,偎紧他,沉沉的进入梦乡。
  “晚安,夫人。”卫疆轻声说。
  蝶儿觉得好累,他们已经马不停蹄的赶了六天六夜的路,她觉得自己的腰好象快断了。如果她能坐在马车上赶路,那该有多好!只是她知道那是奢望,因为她的身体不肯合作。蝶儿想,她一定是跟马车犯冲。
  她唯一回到马车上的时间,是就寝时;除了第一晚在卫疆怀里睡着外,其余几天他都坚持她得回马车上睡,说是对治疗她酸痛的腰有帮助。当然,他是对的,可是她喜欢在他怀里入睡,很舒适、安全;更重要的是有被呵护的感觉……哦!天啊,她的腰真的很酸。
  她往后靠着卫疆的胸膛,想让自己舒服些。
  卫疆知道蝶儿的腰肯定又酸痛了,对于不擅骑马的人而言,连续几天的赶路,必定是一种苦刑,更何况她又是这么娇小、柔弱。想及此,也令他担心她的身子能否受得住北方的天气。
  “卫哥。”
  “什么事?”他应道。
  “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到?我记得你说五天就抵达了,可是今天都第七天了。”她伸手揉揉背后僵硬的肌肉。
  “再一会儿就到了。”卫疆回答。这几天因为顾及蝶儿身子不适,所以他们放慢了速度。
  “再一会儿?那表示还要多久?两个时辰?”蝶儿为这个可能性大大地呻吟一声,她可怜的腰可能无法撑这么久。
  “有没有看见那边的城门?”他举起左手,指着前方的一个小点。
  她伸长脖子,专心看着。“嗯,好象有。”
  “进了城门,就到了。”
  “真的?!”她大叫了一声,转头兴奋地对着他笑,“我好高兴,我们终于到家了。”腰痛似乎不再那么离以忍受。
  卫疆微笑着,知道难为她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不见她抱怨过什么;原本以为这几天餐风露宿,她会受不了,没想到她还是捱了过来。
  “我们住的地方离城门很近?”她又问。
  “嗯,但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座西城门,我们住在北城门。”
  “北城门──我晓得,比较靠近北方边防,是不是?”她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城内有匈奴人吗?我从来都没看过胡人,不晓得长什么样子?”
  “城内有一些匈奴商人,他们会和当地人做买卖。”
  “那为什么还会有胡人骚扰北方百姓?大家以物易物就好了呀!”
  卫疆摇头,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好了。
  “匈奴是游牧民族,遂水草而居,看‘天候’决定收成的好坏。如果冬季一连数月气温严寒,牲畜都会冻死,那么他们因为缺乏粮食,就会抢劫边界农民的谷物,维持所需;有时为了这些生活必需品,甚至会洗劫整座城。”而那种残酷的手法,卫疆不愿再提。
  “难怪你急着回北方,你怕他们趁你不在时侵犯城堡。”
  这只是部分原因。如果是单纯的路寇想要攻城而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城里的士兵大多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应付盗匪绰绰有余;怕的是匈奴人会罔顾约定,南下进犯,这才是他急于赶回来的主要原因。但他不认为有必要让蝶儿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只会徒增她的烦恼而已。
  愈接近城门,愈让人觉得它的壮阔,它矗立在天际之间,高耸入云霄。城上有些士兵在守卫,似乎已看见他们。
  “他们看见我们了。”蝶儿指着城墙上的士兵。
  “嗯。”卫疆想,士兵应该已经通知齐叔了。
  他快马加鞭的奔驰,却在进入城门的剎那放慢马远,因为城里人多,不宜疾驰。
  蝶儿兴奋的左右张望,这里的风情景致和家乡大不相同。一进城门就是一座石桥,河岸种植许多柳树,在风中摇曳生姿;桥上有些小贩正向卫疆鞠躬,嘴里喊着:“将军好!”
  过桥后,就是街道,道路两旁是整齐的建筑。这里的建筑不似南方繁碎,装饰性的离龙画栋并不多,也没大多的色彩,一切都很简单;北方人的豪迈,在建筑上也可看出一般。
  这儿的人也比南方人高大强壮;他们似乎都很高兴卫疆回城,口中直喊:“将军!
  将军回来了!“想必他在城里很受拥戴。
  蝶儿觉得很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捏着他的手臂。城里的人会喜欢她吗?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微笑”应该不会错吧!于是一路上一径的点头、微笑,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抽筋了。
  终于,马停了下来。她揉揉僵硬的双颊,抬头看着屋檐上的匾额写着──将军府。
  门口端站着两名士兵,正向卫疆行礼。
  卫疆翻身下马,抱下蝶儿站在一旁,这时大门倏地开启,一名年约五十上下、身材壮硕、穿着蓝袍的男子走向前。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卑职等您好久。”他恭敬道。
  令蝶儿印象深刻的是,这名男子的左眼上有个黑眼罩。地想,真可怜,一定是作战时弄瞎的。而他的身后站了数十名家仆。天啊!府上真的不见任何女眷。她在心中低喊。
  “齐叔,这是蝶儿。”卫疆开口道。
  “齐叔。”蝶儿颔首微笑。
  “夫人好。”他做个揖。
  站在一旁的卫宗插口道:“别杵在这儿,大伙进去谈。”
  进屋后,卫疆吩咐道:“伏邦、伏庆,这儿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晚些再过来。”
  “是。”两人应道,随即走出将军府。
  “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叫他们回去?”蝶儿蹙眉道。
  “为什么不行?”卫疆挑眉,她又开始质疑他的命令了。
  “因为我还没向他们道谢,这一路上护送我们的辛劳。”
  卫宗听了这句话,哈哈大笑。
  她怒道:“你笑什么?我说的又没错。”
  “你是将军夫人,不用为这种小事向他们道谢。”卫宗解释。
  “这样似乎有点傲慢。”蝶儿不以为然,“人人都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凡事都视为理所当然。”
  卫宗听完后,又开始微笑,不过这次他不敢笑出声,他嫂子的脾气可是辣得很,她似乎不知道最“傲慢”的人就是她丈夫。
  蝶儿看着和记忆中一样巨大的前院,觉得有股熟悉感,这院落至少有她家的十倍大。
  在府邸的周围筑有高墙,而四个角皆建有角楼,用来了望和守卫,增强防御的功能。
  大门的正对面就是前堂,有东西阶梯通往他处;它是全宅的主要建筑,原本设有“室”
  和“厢”等房间,但卫广当年基于军事的需求,把房间全部打通成为大厅。
  大厅后面左右两侧为厢房,左侧是卫宗的寝室,右侧的楼上是财库,底层是招待宾客的客房。
  大厅、后堂和左右的廊庑围成中院,院里有楼阁,楼台相连,而且种植许多树木;后堂是卫疆的寝室和书房,后堂之后又有两侧房间,左侧为厨房、兵器库和马厩,右侧是佣人的住所。再走下去就是后院,而后院刚好正对着北城门。
  一行人进了前厅后,蝶儿四处张望着。
  大厅约有两层楼高,空闲大约可容纳两百多人,前半段约两旁各有十张长形矮案,每张长案约可坐十个人,两利长案之间约有五呎宽。
  大厅的后半段是一座高台,厅中有左右各约四、五级高度的阶梯可通其上。高台上有三张几案,中间的几案是卫疆所坐。墙壁前,摆着一副巨大的弓箭,蝶儿猜想那副弓箭大概和自己一般高,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弓形项链,果然是一样的,她猜测这可能是将军府的标帜。
  “齐叔,把府中所有仆人召集在大厅。”卫疆吩咐。
  “是。”齐叔带着身后数十名仆役去办事。
  卫疆又道:“卫宗,你去代严峻的位置,顺便叫他来见我。”
  “是,大哥。”卫宗也走了出去。
  “谁是严峻?”蝶儿问。
  “他是我的副手,我不在的时间,军事由他全权处理。”他解释。
  “喔!高台上的一个位置是他的?”她指着几案。
  “嗯。待会儿你见过所有仆役之后,就回房歇着,我会差人送午饭过去。”
  “我们不在大厅吃吗?”她疑惑道。
  卫疆摇摇头,“大部分的士兵都在北门站冈,他们都在那儿用膳,晚上才会交班回来。”
  “那午膳你会和我一起吃吗?”
  他摇头,“我有事情要忙。”
  “那下午,我可不可以上街逛逛?”她满脸期待的问,好奇北方市集都卖些什么?
  “不行,你得休息。”
  “我会午睡,可是总不能睡到晚上,我又不是猪。午睡后,就可以上街逛逛啦!”
  她看到他又想反对的模样,忙拉着站在一旁的小春,“我会叫小春陪我一道去,好不好?”
  卫疆叹口气,他知道蝶儿好动,可是街上龙蛇杂处,他担心她会出事,而他下午都得忙着其它事,无法顾及她。“好吧!我会叫人陪着你。”
  “为什么要人陪着我?我有小春就好了。”蝶儿抱怨,一边逛街,一旁还有人监督,怎么可能玩得尽兴?
  卫疆看了小春一眼,小春颤声道:“小姐,多个人没关系。”她实在很怕姑爷,偏偏小姐又要拖她下水。
  卫疆厉声道:“除非有人陪着你,否则不准去!”
  蝶儿撇撇嘴,嘀咕道:“好嘛!每次都那么凶。”
  卫疆又叹口气,他的严厉会让几个大男人吓破胆,遍偏只有蝶儿不怕他,不知道他是该喜还是该忧?
  这时,齐叔领着家仆走进大厅,大约有三、四十人,齐叔一声令下,仆人分成两队,站在卫疆两旁。
  蝶儿紧紧靠在卫疆身侧,对于这种场合有点紧张,她不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而且全是男的,大家都直盯着她瞧。
  卫疆搂紧她,知道这些人还不习惯有女人住进来,而且蝶儿的美貌一定让他们更难适应。
  他大撵道:“这是将军夫人,你们今后听她差遣,不得有违。”
  仆役们拱手作揖,齐声道:“是。”
  齐叔打个手势,仆人又陆续走了出去。他留下一名仆役,吩咐道:“带夫人回房。”
  并转头对蝶儿说:“行装我已差人放在房里,午饭待会儿就会送去。”
  “谢谢你,齐叔。”蝶儿握握齐叔的手。
  齐叔满脸讶异,粗犷的脸渐渐染了层红晕,他忙抽回手,结巴道:“夫……夫人,不用客气。”
  她疑惑的看着齐叔的脸,“齐放,你生病了吗?怎么脸红红的?”
  卫疆好笑的看着这一幕,他从来都不知道齐叔会脸红。“蝶儿,你该回房了。”他示意仆人带蝶儿回房。
  “齐叔,你得找个大夫看看。”蝶儿担忧道,然后和小春随着仆人回房。
  卫疆咳了一声,齐叔转过头,尴尬道:“夫人很活泼,我原本以为……”
  “我晓得你的意思,你以为我会娶个大家闺秀。”
  齐叔心想,其实活泼的夫人也未必不好,这个家的气氛有点儿僵硬,是需要有人让它充满欢笑。
  第五章
  蝶儿坐在床沿,兀自担心着齐叔是否喜欢她、接纳她。
  唉!真是烦人,没想到嫁了人还要烦这么多事。她环顾房间的摆饰,得到的结论是:每样东西都很大。
  门的右侧是一组棕色的矮橱,橱子上有些灯具;左侧是一座巨大的屏风,大概和她一般高,上头绣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屏风后面是床和矮几。这床是她生平见过最大的,大概可睡五、六个人,床柱上摆了一架灯具,是金龙吐珠的造型。
  床的旁边是矮几,矮几上也有一盏灯具,还有茶壶和杯子。矮几下是莞席,后面有一组矮柜靠着墙,矮柜前有个兰锜(兵器架),摆着剑、刀、弓箭。
  蝶儿心想,真不知房里摆这些兵器作啥?看起来杀气腾腾的,晚上看着它们入睡一定会作噩梦,她一定得把它移个位置,不过,得等她恢复体力时。
  小春打断蝶儿的思绪道:“小姐,你的腰好些了吗?要不要小春替你揉揉?”
  “你这么一提,倒觉得腰好象又酸了。”蝶儿俯卧在床上道:“你帮我搥搥。”
  小春一边替蝶儿搥背,一边和她闲聊,聊着聊着,蝶儿的眼皮愈来愈重……
  “小姐,好点了吗?”
  没有响应。
  “小姐?”小春又叫了一声,只见蝶儿已经趴着睡着了。
  待蝶儿醒后,已经过了四个时辰。她伸个懒腰,觉得肚子有些饿,看见矮几上摆了些蒸饼、鸡肉、蔬菜和一些橄榄、柿子,心想可能是小春送来的,随手拿起饼,开始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吃得太多,待会儿还要上街。”她喃喃自语,放下饼,走出房门。
  沿着左边的廊庑行走,蝶儿心想这条路应该可以通往大厅。但是奇怪,怎么愈走叉路愈多?而且到现在为止,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想问路都找不到人可问。住这么大的宅子就是有这个坏处,不晓得怎么走才可通到大厅。
  “应该走哪条路才对呢?”她站定,看着眼前的三条通路。“右边?左边?还是直走?”
  想了一下,她自言自语道:“还是走左边好了。一直走左边应该可以绕到大厅。”
  走了一会儿,蝶儿发现这一列的房间和别的房间都不太一样,不但没有窗扉,而且只有一扇门,门还是半掩着。
  她禁不住好奇心,走了进去。
  “原来是兵器室。哇!这么多的兵器,有好多我都没看过呢!”蝶儿东摸摸、西碰碰,觉得很新奇。
  她看到箱子上放着一把短刀,是铁铸的,剑首和剑格是玉做的。她拔箭端详,感觉好象满锐利的,佩在身上一定很威风,于是拿起箱子旁的绳子,穿过剑,系在腰上。
  “感觉好象女侠。”她笑着说道。打开箱子,里头放的是弓弩、弓箭,还有一些银色的珠子,虽不晓得是做什么用的,可是满别致的,于是她拿了一些银珠放在身上,“这珠子还真重。”
  环顾室内,好象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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