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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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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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如此烈性。心机虽是白用,总算除去一害了。”
    二孪女帮倒忙成坏了事,当然会不像杨成志般成四面楚歌,因为身价高得多,一般人巴结猷犹恐不及,而癞姑也只是小丑人物,难以相提并论。
    这时袁星也将两只妖猿引来,就两道剑光护住全身,且战且退,神情甚是惶惧。身後两只火眼金睛,羽毛雪白,身量又比袁星要小一倍的长臂白猿,各指挥着一道青白二色的剑光,凌空追来。癞姑笑道:“你主人何等威名,你这般大惊小怪,不丢人麽?”
    袁星闻言,羞得毛脸通红,吃过笑和尚的亏後,自知班辈甚低,本领平凡,对方手底了得,虽然不孚众望,却必吃眼前亏,纵使能得舆论声援,也得不偿失,不敢多事,一溜烟逃回楠巢去。癞姑先扬手放出两团雷火,竟未打中妖猿。倏地眼前一暗,神鸠、神突然现身,朝二妖猿当空下击,已各自抓到了一只。只听一声鸣,杂着妖猿惨叫之声。神鸠铁喙一扬,待要啄吃猿脑,忽似有甚警觉,横转双翼,抱着死猿,往凝碧崖一面楠巢飞去。
    这时袁星也跑回古楠巢去,向抱着芝仙、芝马,向凭|穴窥视的金、石二童数说妖枭入伏,非死不可。这些不自求长进,好把别人的成就夸耀人前之辈,纵使不是伪君子,也往往是误事之徒。因袁星说话声调不曾放低,恰被妖枭听去,误了神鹫那虚张声势的拖延战术,身陷绝境。
    妖枭原也想用啸声将同伴和主人引来,闻言才知身入罗网,无怪白叫啸了一阵,全无应援。惶恐愤怒之下,更不再挨时刻,骤出不意,双双将怪口一张,各喷出一粒鹅卵大小的碧色明珠,四周绿火烈焰环绕,齐朝神鹫打去。这绿火妖焰原是妖枭积年吞食腐尸阴磷,凝炼而成的内丹阴火,腥腐之气,不是神鹫这些终日花枝招展的温室花卉所能应付。神鹫只能跃避来势,振翼起飞,闹得满空都是绿火妖焰。
    阴魔一看就知糟透了,无意向神鹫暴露隐秘,只向洗了脑的古神鸠发出讯息。
    那只古神鸠便突然从空中扑来,周身金光环绕,爪上还抓着一只白猿。一声怪叫,张开铁喙,由口里喷出一股匹练般紫焰,射向绿火丛中,裹住内丹阴火往回一卷,满空绿火妖焰便似长鲸吸海般,全吸到口里头去。长鸣了两声,倏自空中隐去,回到灵翠峰後处。
    妖枭吓得心胆皆裂,却在禁制下,欲逃无路。神鹫见去了大患,便耀武扬威,把两只长尾如彩龙也似,照准二妖枭打将出去。只见两团蓝影裹住一个彩球,上下翻飞,搅得风声呼呼,烟云滚滚,声势越显猛恶。阴魔料定二妖枭失去内丹阴火,对神鹫无甚威胁,便移往灵翠峰那面隐去。
    古神鸠吸纳了二妖枭的内丹阴火,空爪飞回,仙鹤也到了。神鸠朝、鹤对叫两声,将地下死猿抱起,往东飞去。仙都二女见这些妖猿,颇有意思,便行法连人带众仙禽一齐隐去。猛瞥见远远有青白光华一闪,在凝碧崖左近绕飞了两转,方往峰前飞来,按遁光降落一只妖猿。看去这只妖猿功候比先死两只稍差,毛作苍色,睁着一双火眼,满处搜寻,於神掷下猿尸的所在,似嗅出残毛血迹,面现惊疑之色,一面引吭怒啸。随有一苍一白二猿各驾遁光飞来。三妖猿往来搜寻,已将那一带找遍,均无发现。二孪女、癞姑又喜看妖猿神情惶速可笑,不肯即出。
    内中一只白猿突然暴怒,厉啸了两声,率二苍猿,各将飞剑放出,上下四方乱飞乱射。神和古神鸠离石双双飞起,向那三道青白光华略微驰逐,电闪一般掣了两掣,飞剑便即无踪。二仙禽飞回石上,都是单爪独立,各抓一道剑光。二苍猿的两剑本是被神一爪抓来。神落下时,意欲交一支给仙鹤,而仙鹤好似无此法力,稍一畏缩,差点没被遁去,吃神鸠往前一探身,张口衔住。
    这五口飞剑乃猿长老多年辛苦祭炼而成的奇珍,当初传授五妖猿时,曾有“剑在命在”之训。妖猿失去剑光,不由情急拼命,厉声啸叫,两爪向空乱招,妄想收回,忽听近侧有人说话。妖猿恨毒之馀,互叫了两声,表面仍装惶急暴跳,暗中却行使妖法,猛下毒手。
    癞姑恰又离去,二孪女看妖猿急跳好玩,一点没有觉察。为首白猿猛一回身,前爪一扬,便是千万根细如游丝的银针,朝二女立处打来,其疾如电,发处又近。
    此宝乃猿长老采炼五金之精,加上奇毒,合炼而成,与宝相夫人白眉针,功效相差无几,一样也能循血攻心而死,只传了白猿一个。二孪女事出仓猝,难於躲闪,猛瞥见一道紫焰自头上射出,飞针立即不见。忙运剑气护身回顾,见神鸠所衔飞剑已到了另一爪上,那道紫焰已经收回口中,妖猿飞针已为神鸠内丹所化。二孪女想不到妖猿如此刁毒,心中大怒,双双娇叱一声,收法现身,同时将子午神光线飞将出去,化成一蓬红白二色的光线,当头罩下。三妖猿周身俱被勒紧,嵌入骨内,被吊向路侧大杉树上。
    跟着癞姑飞来,说出乙休已将妖猿主人引来。二孪女闻言大喜,同回到原处,隐身相候,故意将妖猿咽喉间略微放松。妖猿痛极,立即惨叫起来。才叫了两声,便见妖徒大力仙童洪大肚和鬼焰儿常鹤张惶寻来。妖徒见树上吊着三妖猿,全身却被数百十根细如发丝的红色光线绑紧,都是长舌外伸,金睛怒突,被光线生生勒死,头颈、四肢都只连着一点残皮,快要断落,死状奇惨,地上横着金眼猥的死尸。一个相貌奇丑的癞头小女尼,身後两个美仙娃,正指着自己笑骂。旁边有一突立地上的云峰,站着一、一鸠、一鹤,形态非威猛。妖徒立即同声怒喝:“峨眉鼠辈,伤我金眼神猥,罪该万死,速将肉芝献出纳命”
    随说,洪大肚左肩摇处,首先飞出一道暗绿光华,直取癞姑。跟着常鹤也放出一道青光,朝二孪女飞去。二孪女早在跃跃欲试,各将剑气飞出,化为两道红光,恰好敌住。癞姑骂道:“芝仙乃千年神物,你们这些瞎眼妖贼,连见它福份也有,偏要自找无趣。”
    随说,纵身上前,照定常鹤就是一掌。常鹤自恃一身妖法,扬手一团黑气打将出去。这黑煞之气炼成的阴雷,中上必死。不料阴雷并未下落,反往对面神鸠口里飞去,吃鸠口所喷紫焰一裹,吸入腹内。常鹤见阴雷连敌人一齐无踪,心方一惊,已叭的一声,背上中了一拳,几乎心脉皆被震断。听耳边一声怒吼,洪大肚当胸又中了一下重的。急得二妖徒暴跳如雷,只得各施妖法,放出一团暗紫光华,将身护住,暗中咬牙切齿,冷不防双双扬手,又是两道暗赤光华,电一般朝癞姑射去。仙都二女将两柄碧蜈钩发出,恰与赤光迎个正着。
    适时又有两道光华飞落,来者正是妖徒朱赤午和召富,闻常、洪二人喝骂之声,遥见剑光飞舞,追寻了来。朱赤午在黄猛门下,也是心毒意狠的人物。一到,更不答话,左手一扬,先发出四绝神叉。同时左肩摇处,又飞出一片彩霞,裹住一柄银光如电的三尖两刃小刀,朝众人面上飞去。同来的召富也将剑光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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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癞姑见其那柄长才尺许的刀光有彩烟围绕,必是极毒极秽之宝。忽听三仙禽同声鸣啸,远达古楠巢去。
    凝碧崖前的神鹫忽听灵翠峰那面远远传来神的啸声,也换了战法,倏地神威一振,一声怒啸,口张处,一股五色彩烟疾如水箭,直朝对面妖枭喷去。妖枭双双怒吼了一声,用起了上下交错、前後合围之法:在前一个,由下斜飞往上;在後一个,由上斜飞向下,意欲与敌拼死,不惜同归於尽。双方势子都是既猛且速,无奈神来势更是迅速非常。妖枭首先惨啸一声,枭头被炸成粉碎。因妖枭正以全力拼命,来势过於猛烈,身虽惨死,那没有头的枭尸,依旧展开双翼,横空向神鹫冲来。神鹫也不再闪避,双爪伸处,一边一只,恰将妖枭两腿接住。就听一声厉啸,奋起神威,猛力一扯,当时齐胸撕裂成两半片,借一掷之力,赶紧紧束双翼,疾如流星,平射出去。就这瞬息之间,本是往神鹫身後袭击那只妖枭,像是好歹也拉个陪死的,哪知神比它更快,已一爪击向妖枭头上,当时脑浆迸裂,由空中下坠。妖枭一死,二仙禽便双双交鸣,振翼飞到灵翠峰来金、石二童也同隐身形飞往。
    一片彩云带起呼呼狂风,疾逾奔马,独角神鹫电驰飞来。神雷也已爆发。神鹫就空满空雷火飞舞中一抓,将那三尖两刃小刀抓去。青白黑绿四色叉光连同飞剑,俱被仙都二女碧蜈钩圈住,绞在一起。石上古神鸠口射紫焰,将刀光四外彩雾一吸而尽。四仙禽聚立石上,除仙鹤外,各用一爪抓住适得的飞刀、飞剑,互相睇视鸣啸,得意非常,不时偏头注视妖人,大有鄙夷之色。
    癞姑早和仙都二女商妥,不要敌人的命,只由二女正面迎敌,去破法宝飞剑,自己用玄功变化和本门佛光护体,抽空便给敌人一下。金蝉和石生赶到,本应照着玉清大师柬帖所示,以主人的地位给双方解围。偏偏二童童心未退,先在楠巢观鸟斗出神,晚到了,也忘了开柬帖观看,注定妖禽恶贯满盈。
    四妖徒的空中飞剑和四绝叉又吃碧蜈钩各绞断一道,自觉危机已迫,人是丢不起,立即聚在一起,先将护身烟光化合为一,将全身紧紧笼罩,然後各自咬破舌尖,将本门极恶毒的妖法施展出来,施展太阴赤血神焰,一口鲜血喷将出去,化为亩许大小一片血光,晃眼展布开来,拼命死中求活,朝众人当头罩下。
    血光一起,不是鱼死就是网破,阴魔正好借机消灭龙山双艳这些裙带关系,起动神鸠,把先天真气灌入神鸠身外的牟尼珠,脱出栲栳大的金光。金光到处,血光立即震散,化为无数赤烟消灭。所喷血光本是妖人元丹精气所萃,这类太阴赤血神焰与本身息息相关,四妖徒真气被击散,口喷鲜血,知难活命,反正是死,乘着一息尚存,径将所有法宝全数施展出来,一时飞起十馀道暗绿暗赤的烟光,朝众人打去。癞姑见状,双手一搓,神雷似雨雹一般朝前打去。妖人重创之馀,无术逃避,全数被雷打死。
    同时金、石、二孪女见敌人法宝太多,也各将法宝、飞剑放出。妖人已死,所放法宝、飞剑无人主持运用,哪禁得起十来道霞光异彩,电舞虹飞,略一绞结,便都了帐。众人只顾有兴,等到癞姑一声喝止,已化为残萤断烟而散了。癞姑埋怨众人道:“妖人这些法宝虽是邪法炼成,内中颇有珍物。怎这等随便糟蹋?
    只它们鬼得多,各得了一两口飞刀、飞剑,不知要送谁呢。“
    三仙禽听说送人,即各将爪上刀剑光华咽入腹内,互相呜啸,喜跃非常。人微言轻,纵是好事也成坏事,人家不听她的,就是不想长了她的威风,贬了自己的身价。金蝉笑道:“怎这麽没出息?听送人,惟恐有人要,赶忙吃了。”
    剧斗过後,阴魔却从先天真气感应到地面下有土壤震波,神光扫描出是一个铁梭,形如穿山甲,前面有一风车长仅尺许,遍体俱是活瓣密鳞,蓝光闪闪,发出百十丈的阴火碧焰,飚轮电转,朝下猛钻。
    此乃当年红花鬼母七宝之一,名为碧磷冲,威力不在玄龟殿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之下,只是不能像神梭一样载人。用时长约丈许,前面七叶风车电转飚飞,密鳞一起展动,宛如一条绿色火龙,发出数十丈碧焰寒磷,专一穿行山地。无论石土金铁,被这碧焰阴火挨着,无不熔化成浆,陷成十丈以内的陷洞,宝主人便随在後面前进。尤妙是动起来时一点声息全无,不似神梭还挟有风雷之音,端的阴毒非常。
    阴魔从宝知人,就是鬼母的仅存弟子何焕。神光逆扫来路,竟是从峨眉侧面穿入一千三百丈的地窍,潜通地肺,循着山根泉脉横走,深入凝碧腹地,在灵翠峰故址钻将上来。阴魔也惊诧这厮真有点伎俩,能运用妖法,穿山裂石,通行数百里,穿过地底的移形迷踪布置,坚逾精钢的法术禁制,竟没一点声息异状。只在碧磷冲在异常坚硬的石土中回旋开凿一个能容百人的大|穴,才有声浪惊扰阴魔的先天真气。|穴洞已凿成,妖人返身回遁。阴魔气化跟随,百里外才见朱矮子驾遁光在地底穷追,白谷逸、司太虚在上空追逐。
    这麻冠道人司太虚,近年忽然觉悟,因知四九重劫将临,只玄门正宗才能抗御,思寻门路输诚。凑巧听得许飞娘与一妖人在枣花崖的前山阴,一高大石洞内密谈,忙到峨眉求见,来接引的竟是有雠隙的朱梅。司太虚也不敢尽吐所知,只说了有一妖人要从地遁入山。朱梅也就招来了白谷逸,从山外搜索。等妖人离开本山范围,到了枣花崖一带无甚寺观人迹的荒山,然後拦在妖人来路,前面用太乙神雷在妖人裂开一个大地|穴。妖人不知为何那样胆小,快要到地|穴处,倏地连宝带人,发动阴雷,将所行之处百十丈厚的地面,爆裂一个大洞,化为一条细如游丝的碧光,破土上升,直射云空,一闪不见。下面碧磷冲仍发碧火飞驶,已由脚底过去。约任其一味前冲,永无止境,非到穿入地肺,被元磁真气吸住,年久化炼,成为灰烬不可。三人都心系法宝,一齐追去。
    妖人的碧光虽快,快不过血影神光。阴魔以五行挪移迷魔障截下妖人,施展
    颠倒迷仙五云掌令妖人幻觉出鬼母形像,套问出开凿|穴洞的用途。妖人惑中尽吐奸谋,把将身边法宝缴回,朱、白、司三人已将飞到。
    三人追碧磷冲追出百馀里外,以太乙神雷、破土神砂阻挡,才得制住。费了好些手脚,几乎将它毁去,才勉强收下。归来走在路上,忽见山坡下有一相貌丑怪的道姑,那被追的妖人便跪在道姑面前。
    道姑就是阴魔,因施法留下妖人,走避不及,就依探得何焕的心识影像,以先天真气歪扭肌肉,塑出鬼母外相,对妖人责道:“你这麽长岁月,平日只鱼肉各洞边蛮,始终没有追念师恩,奠祭我那埋骨之处。直到四十九年期满,我禁制失效,法宝出现。你宝物一到手,立即遍访旧日同党,意欲重新结纳,以增声势。
    故此我只暗中留意,不想与你再见,静俟你犯了大恶,违背前誓,与正教为敌,意图大举之时,再行处治,使你应誓,收回我的法宝。果然你终日畏首畏尾,一旦遇见妖妇,用一淫女向你蛊惑,便为所动。“
    妖人自知无望,死亡的威胁竟冲破颠倒迷仙五云掌法力,满面悲愤,不甘伏诛。阴魔已有准备,若非有从温娇处得来妖人滴血发毒誓时的栓魂牌,也不敢轻易现身。魔教令牌发动妖人体内毒蛊,妖人凭空横跃丈许,落在地上,手足四肢立即脱体,自行断落,死於非命。
    阴魔也不敢以塑做的外相朝会三人,幻出一线遁光,聚化法身回到灵翠峰妖人所辟的|穴洞内,移来幻波池的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内藏红花姥姥的劫火残墟大阵,再把从黑丑窃来的九烈阴雷,经先天真气滤化,埋於|穴洞上下四周的泥土层内。
    第百零六节夺血神经
    阴魔布置妥善,射回後洞,即见血神子邓隐顶着天台修士蒋明诚的肉身,带同的三徒,各顶了华山派馀孽小杀星霍合、猿长老的徒弟宗德、北海尽头长夜岛散仙的弟子程明诚等肉身,同往後洞飞来。妖孽到时,本欲暗下毒手,就此闯进,逢人便害。幸亏芬陀在雪山顶上运用佛法遥制,妖孽也看出洞口佛光隐现,惟恐因小失大,才暂止妄念,改以客礼求见。又是正教出身,掩饰极工,装得极像,师徒四人外表一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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