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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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兰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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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哎”一声绝望呼号,长剑堕地,双手无力地下垂,双肩隐现血迹,踉跄向后退了一丈还近,闭目咬牙退去。

青影疾闪,出来了八名之多,风动处,隐嗅淡淡幽香。文俊心中冷笑,心说道:“风流妇冠乃是鱼玄极之流。”

原来鱼玄之极是唐时长安美女,字幼微,才华绝世,美鲜出尘,后来被官拜补阀的风流官儿李意纳为小妾,她是一个有强烈占有性而性情急燥的女人,而且才华又高,做李意的小老婆,自然不大自在。终于他得不到李意的全部爱,情愿出家做了女道士。出了家,她又不甘寂寞,阶兑艳事天下闻,后来答杀了女童缘,被京光府尹处了死刑。

出来是那八名道士,她虽说已是徐娘半老,但一个个出落得眉清目秀,成熟的女人的风音确是撩人,宽大的道袍,掩不住他们炯娜的饱满身材,人未到香风先至,怪不得文俊骂她们是鱼玄极之流。

八个女冠在文俊身前形成半弧形排开,中间那位唇角一颗小同,眉目如酥的女道士慢声说:“贫道等乃是青城上清宫上清八冠,偶经南崆峒朝拜广成天尊,不得不架这段梁,梅大侠肯让贫道等一开眼界么?”

“张道陵得道青城天师洞,与上清宫同列青城第一峰。近在飓尺,诸位不拜师朝广成,哼令人费解,要结梁。梅某接下了。”说完,缓缓举剑。

女道士说道:“且慢!贫道与梅大侠无仇无怨,用不着动剑,你敢用拳脚闯我青城上清八阵么?”

文俊不耐烦他说道:“废话!谁和你们拖时辰?恨海狂龙人间大丈夫,岂肯与你们八个女流较量粉脚粉拳?拔剑!不然快让开。”他嘴在说,说到粉拳粉脚,不由俊面。

通红。

八个女人看他脸红耳赤,全都掩口吃吃地笑。

“贫道知道大侠害怕。”女道士又说了,说到:“大侠”两字鲜音略略高起“好教贫道失望。”

“呸!收回你的话,谁害怕了”文俊果然上钩。

“梅大侠肯赐教么?好,贫道收回害怕一词。”

文俊陡然一惊,后悔不迭,知道不少,正在犹豫,她又说话了,不是向他,乃是向其余七个人说:“上清八阵,伏虎擒龙,师妹们,上!”八个女道士身形倏动,布成两环内环四人,外环也是四人,四面八方都形成三角,角与角相联,变化多端,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实神奇莫测,将文俊围在中间了,他不动手还成。

文俊以奇快的手法收剑入鞘。他一听“伏虎擒龙”四字,不由火起,就凭这几个小女人,敢大言擒“龙”?笑话!

他环顾四周八女道一眼,突然清肃一声,向正北拍出两掌,每一掌他用了三成真力,他要用拳招将她们击溃。

岂知他大错特错!正北那女道士封出一招“如封似闭”她左因外围的两个女道士踏迸三步,两只纤掌突然搭在正北女道的守肩上,三人之力,而导之一。

同一瞬间,后面正南和两侧三个女道士,同时以掌遵力,只正南之人攻出一招“惊涛裂岸”猛攻文俊后心。

东西两名更是刁赞,向前一扑。身形怄楼,一记“袖底藏花”闪电似向方膝盖扣去。

掌未到,他突向右一仆,右掌着地,双足突然向左面飞扫而出。

文俊双抽象对方玉掌,突觉对方掌中传出十分强烈的暗劲,以千钩力道向后猛吸,几乎挣扎不得。

而这一瞬间,后心和下盘左右袭来的猛烈暗劲,已然着体,他顾不得怜香惜玉,临危自救,突然大喝一声,双掌向后猛挥。

“蓬”一声巨大的气流爆震炸响,他竟然用上了六合须弥功,气流并爆的震波,把八个女道士震得衣袍零落,飞腿丈余,粉腿酥胸若隐若现,连内成的亵也不可收拾。

幸而文俊在百忙中无施全力,他也不愿多伤无辜,所以八个女道士虽则肉帛相见,但内腑受伤甚轻。她们尖叫一声,双手掩住脱颖而出的乳房,向大殿狂奔而去。

崆峒的道人惊得浑身发软,但惊是惊,命不能不要。夭残剑的光华又起,接着响起文俊的惊天巨吼:“你他快上,不然丢下兵刃,恨海狂龙不为已甚。”

“飓飓飓”微风凛然,从出七名道侣,前三后四,两下里一旋,七把长剑幻化千朵白莲,剑气丝丝刺耳。

文俊说道:“七星倒旋剑阵!简直班门弄斧。”

一内光华在千朵白莲花中往来自如,恍如蝴蝶穿花,响起一声声慑人心魄的虎啸龙吟,风去为之变色。

不久,天残剑的光华更亮更明,焉地响起数色绝望的惨号,七人中倒了四人,另三人小臂血如泉涌,长剑长不过半尺。

巨鼎下的白须老道叫道:“退!”

“萍儿。阻他一阻!”

姚手飞花父女舍生忘死急扑,盖护家人向欢院中撒。

文俊被两人拦住,怒声道:“难道小爷真不忍下手么?哼!”

姑娘惨然他说道:“你下手吧!据说当年的恨海狂龙也是如此的。崆峒连死三十七名太字辈弟子,仇深似海。你能怪我们不择手段计算你么?你杀了我父女罢!说完。身剑合一向前飞刺她爹爹也剑出”狂风暴雨“向前递剑两人都不顾门户,舍死进招。

文俊冷哼一声,身形乍闪,左一纹男的称剑脱手而飞。右手一拍,姑娘粉肩一凉,扑地便倒。

弓弦振呜,三枝病矢破空悄至,有人在此处叫道:“汤家父子与你拼了!”声到,人如流矢向这儿奔来。

文俊用剑震落三枝痹矢,他认得来人正是汤家兄妹,和一个中年大汉,最后是一个持一背叉的具健老头。

他们瞬这四个老小,也不管正在爬起的郭家父女,他想起了恨海狂龙当年怒闯六大门的英气谊气,发出一声清啸,巡闯广成下院。

他功力运至十成,天剑剑光华如电,身剑合一赂里飞射,顶端的天残剑将内院射出的兵刃暗,震得四散纷飞。

不久,大殿起火,呼喝一声震耳欲聋,火焰已经突破瓦面,接着偏殿火焰已升。

还处驰来十余个道人以“浮光惊影”身赶到,人中一个身红法衣,年约八十余,家家威猛的老道。跌脚叹道:“我来晚了!极尘两师弟这祸闯大了!”

他气纳丹田,向院内低喝道:“恨海狂龙请出来一会,贫道乾坤一剑玄真恭侠驾。”

声不大,谁也不会相信这火神肆虐,人声井沸,恨海狂龙曾听得见。

真怪!在另一座偏殿中,突然飞出一点淡淡兰影,兰影前端光华耀目,正向这儿射来,不是文俊还有谁!

文俊正在四处放火焚观,蔫听一阵低沉如殷雷直贯耻膜的音浪泅涌传来。他心中一惊忖道:“千里传音!玄真乾子已修至返驱妇真之境,不愧一代掌门,我得小心应会!”

他扔掉火把,迫迫玄真老道,是腔蝈掌门乾坤一剑玄真。他左右块侧,是两个年过百龄,身穿灰袍,鸡皮鹤发的老道士,他们是崆峒硕果仅存的元老,寒松子太微和风雷神剑太灵。

另十余人中,有几位俗家弟子,其中有见过多次的甘州支英杨敬堂白起风,中原大名井的游龙剑伍中行“江北侠名远播的三阴手钟飞,至于其他众人,文俊全无印象。

文俊身形突止,天残剑上光华渐敛,绣迹重现。

乾坤一剑悲愤他说道:“施主如此作为。未免大过份了吧?崆峒与阁下并无深仇大恨,何苦如此相迫?”

文俊收剑入鞘,语气如冰,面罩寒霜他说道:“贵派与恨海狂人仇深似海,不该还怒持有天残剑之人,此其一,一年以前,贵派门下逍摇鬼与武当矮脚虎两人。谋夺在下的雷间洞府秘图,双方动手,死伤在所难免,贵派不问是非,竟倾全力搜捕在下,三岔口群雄夺图,穿云手死有余辜,帐又记在梅某头上了,汉中府夜斗,宇宙神龙出动百余高手与在下决生死,贵派南崆峒二老不知羞耻为何物,死死逼迫,非梅某送命绝不甘休,致令在下挨了闻人杰一杖龙须毒针,这些经过,梅某皆在贵派门人重重迫害下,莫不九死一生,是否仇深似海,道长大可忖量。这次梅某执成下山,至吴天堡与宇宙神龙决一生死,说巧真巧,南崆峒二老又替吴天堡打头阵,梅某终算手下留情,只削掉他们一耳,不可谓不够情至义尽。临行之时,二老约在下今天到一此决,大丈夫千金一诺,梅某单人支剑应约而来,按理贵派该以公正正直之方与在下理论或决斗哼!在下不需多费唇舌,贵掌门可由宾馆至广成下院,仔细勘察一番,即可知是否公正正直,梅某不必多言,听凭诸位还我公道,在下孤身一人,及一把贵派欲得而心甘,可驱策六大门派十年的天残剑。一无公证,二无助拳,武林朋友永不会知道今日之是非,诸位大可动手了!”说到这儿,语气转厉又道:“在下共毙贵门下十一人,伤亦十五人左右,比起当年恨海狂人杀二十六名,皆因在下不愿多事杀戳,致便宜贵派多多。”

乾坤一剑寿眉紧锁,注视着地下六名道侣尸体叹道:“当初施主杀我徒侄武义时,是非不明,贫道故尔派门人找寻施主行踪,以便一询经过……”

文俊恨恨他说道:“哼,好一个一询经过,道长何不说获取雷洞府秘图和天残剑?

果然在三岔口你们联手双凶的走狗,还有武当的臭杂毛,将雷音秘图夺走了,想起来我该恨我该艰下杀手,我该剑剑诛绝。“

“雷音秘图下落不明,并非敝派存心抢夺,主要是为天残剑,施主当然知道天残剑与敝派之不怨深仇,当能见敝派之所为。既然敝派弟子有不当之处,活该死伤,而广成下院并未于碍施主,因何纵火焚烧?杀人又放火,未免欺人大甚,施主不认为过份么?”

文俊讽刺他说道:“避重就轻,道长心计口才均有一派掌门风度,一句话,恨海狂龙被贵门下杀了,天残剑也成了贵派裹中之物,一切歹毒手段均可名正言顺了,杀人放火之事也不会发生。如果贵派弟子有理可喻,在下何至如此?道长身为一派掌门,纵令门下投入吴天堡为祸江湖,迫害武林朋友,区区小敬,在下尚嫌太轻呢?”

“那么,施主认为理所当然了。”

“正是如此。”

乾坤一剑语气渐冷地道:“施主又准备如何善后?”

“悉听尊便。但在下认为,一报还一报,梅某就此罢手,贵门下今后如再找在下纠缠,也许崆峒四山将成瓦砾场所。恨海狂龙不主动挑袭,亦不能忍受任何人无理取闹,贵派欲得天残剑,可向恨海狂人索取,冤有头债有主,找我恨海狂龙不合情理,当然啦,四十年前的;日帐,算在在下手上上,在下亦不推辞。”

乾坤一剑点头说道:“施主快人炔语,贫道佩服。目下仇怨深结,欲罢不能,贫道惟有仗手中剑,与施主一决了”

“道长早晚些说出,岂不快哉。”

文俊淡淡一笑,接着豪放他说道:“半月之间,梅某能三会高入,实乃生平快事。”

他所说的“三会”,意指宇宙神龙、龙虎真人和乾坤一剑。

他退后两步,缓缓撒出夭残剑,弹剑作龙,吟朗笑道:“天残剑二度出山,剑啊!

早些时委屈你了。“剑上绣迹亦渐渐隐去,映射出耀目光华,他仗剑屹立,做视众人一眼。

乾坤一剑哈哈一笑,伸手解开袍带,过来了两名中年老道,神情肃穆地替他卸去道袍,露出里面紧身葛衫。身后一名道人,恭恭敬敬献上一把古色斑烂的长剑。

“禀掌门,可否让伍师侄先向梅大侠请益一二?”左首那年逾百龄的老道说,并向一旁的游龙剑伍中行一指。

乾坤一剑木然他说道:“师叔明鉴,伍师弟造诣虽稍胜极尘二位师弟一筹,但不如吴天堡多多,还是由本掌门一决,兔致重蹈四十余年橙前辙。”

文俊注视着寒松子和风雷神剑两人说道:“久闻贵派大字辈门人,在武林号称无敌,何不上场赐教一二?”

刚才向掌门进言的正是寒松子太微,他寿眉轩动,银须无风自飘,显游激动得难以抑止。

“师叔请息怒。”

乾坤一剑徐徐发话,丢下剑鞘,手中长剑寒芒耀目。陷入胃发,他举剑朗声说道:“本门弟子听本掌门定谕在动相簿之间,不许任何人擅自出手,如敢故违,按门规论处如果本掌门人不幸失手,不许拦阻梅大伏,本门弟子应由玄圣师弟率领,敬送梅大侠下山。”

文俊动容相问道:“道长可否听在下一言。”

梅大侠请说。

“请恕在下狂妄,请准贵派太字辈门人相极插手,至于在下是否接得下,掌门大可不用计及乾坤一剑大概也有自知之明,沉吟良久方道:”施主不失大侠之风,贫道恭敬不如从命。“又说寒松子和风雷神剑道:”请两位师叔替狂徒押阵,非必要幸勿出手。“

说完,大踏步上前,距文俊丈外止步,从容亮剑,拉开门户,微笑道:“梅大侠请!”

他身为一派掌门,当然不好先进招。

“在下放肆了!”文俊也跨步献剑,身形略侧。左手决一引,向左侧虚点一剑。

老道身随决走,剑向右轻撒,再向左抖出一朵剑花,虚攻文俊肋下。

按规矩两人虚让三招,身法美妙,气度雍容,不愧一代宗师,和后起豪客。

礼招一过,剑作龙吟,剑气丝丝锐啸,令人闻之心悸,两人神色凝重,劲透剑尖。

文俊首先发难,星目寒芒四射,散发着异样的神采,天残剑略扬,踏进一步,攻出一招“怒海藏针”在三尺圆径大的环形光华中,不知中藏多少如虚如幻的剑影,圆心之中,有一肉眼难辣辩的淡淡透明幻影,向前一吐。

乾坤一剑心中一慎。他发觉四周的剑影虚实莫辩,有一股神奇力道将自己的长剑向外震开,中间却有一股可怕的奇异吸力,将自己的身躯猛然一拉,他功力深厚,已至神返虚之境,而且自到道以来,身经百战,经验老道,已知这少年的剑术诡异绝伦,这一剑攻防皆绵密无比,中间那难以分辩的淡影,方是致命之源。

他气纳丹田,功行百脉,真气遍布全身,后撤半步左移三尺,摆脱了奇异的吸力,剑借那一崩之力,向外划一半弧,一剑向文俊肋下攻击,显得从容之极。

文俊心中一怔,念头在脑中如电光乍闪:“怪!崆峒以追风剑法扬名于世,一个字快,故名追风,怎么这位掌门却大反其道而行?”

突然,他晃然大悟,老道在倚仗一甲子以上的内力修为,找机会拼内力取胜哩!他心中冷笑一暗说:“这也好,看你的修为又有何可倚之处?”心在想,剑可没停,连攻八剑之多。

乾坤一剑确是如此盘算,从容挥剑待机,接下八剑还攻七招,两人转了三次照面。

旁观崆峒门人,和刚换上道袍前来观站的上清八冠,全被剑气迫得退扣三四丈,手心直冒冷汗。

这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山上道侣有五六百之多,水又充实,只将大殿和偏殿焚毁,差点儿波及后面的经堂。

除了仍在救灭余尽的人以外,全往这儿集中观战,他们看掌门谨慎将事,似乎攻不出凌厉剑招,全都大惑不解,也担上了无限心事。

文俊久攻不克,不由火起,年轻人到底修养不够,沉不住气,他发出一声清啸,剑势转疾,光华如火树银花,急如狂风暴雨,以雷霆万钩之威,展开抢攻,龙韬十二剑端的精深博大,神鬼莫测,果然把乾坤一剑迫得逐步后退,招架十分吃力。

两人都是武林绝顶高手,除了万千剑影纵横,剑气锐啸慑人心魄以外,绝无双剑交错的清鸣发出,更无硬攻硬架的拙劣招式出现,每一招皆抢制机先,攻其必救,变招招之间,诡异迅疾无比伦比,把旁观的上百高手,看得膛目结舌浑身直淌冷汗。

日影渐向西斜,两人换了近五十招,文俊目现异彩,愈战愈勇,剑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以气吞河狱的雄姿,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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