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呀!可不可以退货?!
赤月剑
我第N次与手上的赤月护手做抗争,最终宣告失败时只好认命。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这东西漂亮又舒服,既然是上古利器一定也能防身。我只是担心万一将来要是真遇见黄埔姬瑶,她向我讨怎么办?人家可是神女,到时候我只能砍了赔人家了。我说给修听,他居然笑得很是开心,看我缺胳膊断腿是这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姬瑶没那么小气的,是你的就是你的。”
唔!我半信半疑的算是接受了。现在首要解决赤月剑的问题,护手还是让它先这么着吧。
“修,你见过赤月剑吧?”
“见过,怎么了?”
“除了你,现在的天下还有谁认得?”
修沉思了一下,道:
“赤月剑虽说众人皆知,却没有画稿流传于世,因它一直隐藏在神女体内,必要时才会显现,而且已经过了百年,能活下来的也没有几人,怕是这天下除了我也只有轩辕帝轩知道它的本来面貌了。”
“那我们不如……来打一把吧!”我笑得那个灿烂。
赤月剑——乃上古斩龙利器。剑身通红如火,剑柄由鹅黄色金属组成,尾端镶有月牙形红色宝石。
终于在第十天,我背着一把崭新的“赤月剑”,向蚩尤部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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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有何打算?怕是蚩尤拿了赤月剑,也未必轻易放人。”
赤月军在距离蚩尤部落百里开外的地方驻扎。我被修拉到耀的主帅营中商讨相关事宜。
在角落里无聊的玩着新得的护手。这种钩心斗角的活本就不是我专长,何况战争这种事是男人之间的相互对抗。做杀手的就是在服从命令听指挥就好,要杀谁手起刀落,哪需要浪费脑细胞。
“小纱有什么想法?”修笑得像只狐狸。真搞不懂最近他为何总爱扯上我,真怀念以前不用动脑不用动手的日子。
长桌上,几十双眼像盯食物般盯着我,倘我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会被拆了下锅。真是……太高估我了!
正当我绞尽脑汁打算脱身之际,帐外通讯兵的声音适时救我出火海:
“报!我军营外五十里山下发现蚩尤兵,预计一万兵力,可是……”
耀不光一凛,站起身来:
“说下去。”
“两千骑兵,是金甲。”
耀的脸色黑沉。
金甲骑兵?有什么特别?我疑惑。转头发现,修的脸色也强不到哪里去。
“主帅是谁?”
“尚不知晓,前锋乃蚩尤九王子——焸(xiong)。”
一万精甲武士包住中心的两千骑兵,整齐的列队在山脚下的平原上,安静肃杀。夕阳的光辉在盔甲上泛着淡淡的红光。看着阵势,来得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哦!不过很容易猜的,九王子打前锋,怕是主帅是他高贵的哥哥了,就不知是哪位殿下这么的威风神勇。
“金甲骑兵,蚩尤部落最近的新兴力量。前不久,以两千人灭锐烽部族两万,无一活口。缴杀理由不明,主帅神秘未知,战争过程不详……”
听完驰风的军情报告,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靠!好周密的情报网络!”
难得讨厌鬼没有回嘴,脸上微红,怕是被我气得吧!
“那九王子焸呢?”
“焸是蚩尤族最小的皇子,十四岁已杀敌无数,歼灭敌军主帅百人,绰号焸主。”
“噗!?雄猪!哈哈!”我完全不顾两军对垒,笑得形象全无。驰风一脸早知你会如此的无奈表情。
笑声过分爽朗,由军中心传到了前排,惹得耀与修频繁回头,修还好,耀却一脸的瘟色。我赶紧收敛,人家是主帅好歹也要给点面子。
“魔女,你会一直站在将军这边吧?!”驰风突然变得严肃,视线望向前方。
“耀的要求吗?”
“不是。但我看得出来,有你在将军很开心。”
开心?那个常年大冰块也会有开心的表现吗?我还以为他迟早会被当成古董兜售,当然前提是也要有人敢买。
“我很久没有看到将军那么的开心了,虽然没有笑过,还是一脸的清冷,但是整个人都变得温和很多。从前副将们把每天的军事会议当成一天的考验,尤其是月小姐被抓走以后。将军整个人都是冷的,每个企图贴近的都会被冻伤。而你不同,在部落里除了月小姐有哪个胆敢走进将军十步以内,只有你敢拉着他衣领大吼。现在全军上下都把你当偶像呢!”
呵呵!我干笑,这是在夸我吗?怎么听都像在嘲笑我暴力。
“应该至少现在是吧!毕竟修会留下来,黄埔跟赤月本是同根嘛!”置于以后,谁知道呢?我望向前方马上银甲黑衣的英挺身姿。凡事均有变数何况是人,你的心胸岂是这小小的部族将军能满足的,只希望很久以后你还能记得最初的心情。
两军阵前,岂容我分神。这会我军前去与焸对阵的副将已被砍伤拖了回来。双方眼看限入僵局。焸在对面得意叫嚣着。距离过远,我也只能看到一个较矮的身影在阵前晃来晃去,甚是碍眼。这一仗是我军无心迎战,敌军却成心挑拨。要是真打起来,先不论胜负,想救回月怕是更难于登天了。
这时一传令兵从前方奔向我跟驰风,
“将军有令,请神女……不,纱小姐做决策。”
嗯,总算在我淫威下改口。我满意地点头,早料到修不会放过我。躲在军中不能长久,就去活动活动筋骨好了。百人斩雄猪,洗干净等我吧!
策马上前,只见一肥肥的矮冬瓜在我军阵前叫骂,
“哈哈!怎么赤月军就这点人才,干脆全上好了,老子一人挑你们一万。”
“厚!好大的口气呀!”我给了修跟耀一个安心的眼神,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出盾阵。
“哈!我就说赤月没人了,派个娘们儿前来,赤月的男人都死光了吗?”还未及我肩膀的冬瓜在前方百米处,不断激发我军斗志。
我回已最明媚的笑容。嗯!效果不错,眼前的雄猪安静下来,一脸的色相双眼开始桃花泛滥。
“阁下就是九王子百人斩‘雄猪’?!真是久仰大名呀!”我朗声道。着重强调雄猪二字,怕是这样这呆子也听不懂我寓意。
“正是!百人斩嘛!哈哈!这我还头回听人说,怎么小娘子?你男人不要你,把你扔到阵前,哥哥疼你,不如你来我军给本大爷暖脚如何?”
说着蚩尤军一阵哄笑,个个都浮躁狂妄起来。除了中部的金甲骑兵却未有分毫动静。这让我更加的好奇,这样严明的军纪,这主帅一定大有看头。
“暖脚呀!”我呢喃,拔出了赤月剑,嚯得一声插入地上,“可以呀!不过要问过它!”手指轻触,刀面瞬间点燃,火红通亮。
两军将士一阵抽吸声。
“你……是谁?报上名来?我蚩尤焸不杀无名之辈。”“雄猪”人进入备战状态,死死盯着我。
“怎么?不认得这剑?你们可为它抓了我姐姐喔?好好想想?”我半个身子倚在剑柄上戏谑的笑。
“赤月剑!你是……黄埔姬瑶。”蚩尤焸震惊。
我还在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金甲骑兵动了,蚩尤焸也动了。
一个肥胖的冬瓜提斧向我冲来。
这样肥胖的身躯能有如此的速度,的确难得,看来封号并不虚妄。
“住手。”一骥金甲跃出防线,高喝。
可惜!晚了!
“就将领而言,你的速度的确很不错了。”银针向上抵在矮冬瓜的下颚,似猪蹄一般的爪子抓着巨斧停在半空,时间静止般。
一身金色在夕阳下晃得我眯起眼,白色的骏马发出呜呜的鸣叫,英气逼人地站立在我身前。金黄的长发用银色丝带扎起,在风中舞动,面具遮住了脸部看不到模样。
但那声音……
“听说蚩尤族出了个神秘骑士,可是阁下?”我拨拉下那只碍眼的手臂,维持这种姿势砍到我他是不敢,但是拿不住斧头砸着我几率还是很大的。
马上的人既不回答也不点头,只是望着我,静静的透过面具凝视。
“我军本无意挑起战争,但似乎阁下的军队越过界了。不如我们来打个商量”,我挑眉娇笑,“我跟你们回去交换赤月剑,你把军队撤后五百里。”
对方还未出声,矮冬瓜却在我的银针上扬着脸吼:“五哥不要答应她!你这个臭婆娘,不知道耍什么手段……”
“呦!怎么把你忘了。”我乐,银针向上提了几分,焸顿时吓得脸惨白,脑袋怕是已在被迫仰到最高点了。
“想让我拿开吗?”
小眯眯眼眨了眨,想点头又怕戳着。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顿了一下,一指马上,
“要他把面具摘了才行!”
蚩尤军
“要他把面具摘了才行!”
这回蚩尤军集体倒吸一口冷气。马上的金甲也稳不住步伐。
大惊小怪!我一个眼神扫过去。
嗯!安静多了。
夕阳最后的余晖泛着柔和的光,抚过平原从山头上落了下去。晃若静止无声般停顿住。
他在等,我在等,两军也在等。如一盘僵死的棋,等待着头一个认输的人。
一声轻微的叹息伴随着面具的滑落,琥珀色的瞳孔如宝石般镶嵌在一张娃娃脸上,映入眼帘。
然后,我笑得如沐春风:
“好久不见,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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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镶底的营帐,檀木桌,蚩尤族上好的羊肉。
我正用凭生最优雅的方式,小口小口地吃着。自动忽略角落里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的杀人目光。
“矮冬瓜,你们蚩尤的羊肉味道果然醇香呢!”瞟了眼杀千刀的眼神,继续吃我的肉,未受丝毫影响。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婆娘!吃这么多,怎么没撑死你?!”
“呵呵!烙也这么说!”我甚是骄傲得又塞了两口。看来我贪吃的嘴完全与内息无关。
“我五哥的名字岂是你直呼的?”焸终于忍无可忍,跳了起来冲到我面前。
我微笑,空出的手轻抚上赤月剑,高兴地看到他的身体畏惧得抖动两下,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却心又不甘:
“你现在可是我蚩尤军的阶下囚,最好给我老实点!”
“阶下囚?!区区两万兵马?”我挑眉,目光冰冷,“你太小看我了,蚩尤焸!”
“我五哥可是……可是金甲骑兵……”
这小子还挺崇拜烙的嘛!就算杀敌无数也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喔?你五哥没有告诉你,他从来没赢过一个女人吗?”我继续跟食物奋战,跟这种小屁孩没啥好说的。
“那是你每次都耍诈!”帘子被撩起,一张精致的娃娃脸配上镶黄长衫,眼神依旧傲慢,嘴角依旧挂着笑。
“前年比武,是谁偷了修的迷香让我使不出内息?”
“我没有内息,这样对打才显公平。”
“中秋文试,是谁在碗里放了巴豆害我缺考?”
“我有提醒你我那碗面是试验品,是你自己硬要吃下肚,还得意得像耀炫耀你抢到我做的第一碗饭菜。”
“好!”秀气的双眉皱起,面目开始狰狞,“又是谁在琴上动了手脚,害我在琴瑟大会上彻底跑调?”
“那是月说要做把琴给耀,但是我们又是头次,所以只好拆了你的琴做模板,我不是有给你安回去嘛!虽然弦是装错了,但是琴没差呀,底是底面是面的。”说着还附带个白眼给他。
烙一掌击在檀木桌上:“朱纱!你不要太过分!”
胀得通红的娃娃脸在我眼前放大,琥珀色瞳孔燃着熊熊怒火,营帐里的士兵和焸一脸的惧色,紧跟着下巴差点掉下来。
一双沾满食物香白皙的手左右夹攻,扯住眼前的脸蛋,“啪!”呵呵!好响!
我满意地看着那张抓狂的脸泛着微红,还沾满了油腻。
“出去!”烙呵斥走仍处于呆愣状的众人,安静得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继续未完成得事业。
终于酒足饭饱后,擦了擦嘴,望向烙。比女人还要浓密的睫毛在眼帘处打出阴影,如蝴蝶翅膀般忽闪。
“有话要说?”
“你……真的是神女?”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烙嘛!没有血腥,没有杀气,只是单纯地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询问我的烙。
“我有说我是吗?”
“我就知道”,他有些愤怒地咬了咬牙,“一会儿天黑了,我就送你走,修怎么能让你独自闯军营……”
“我不走!”我坚定地注视他,“至少在救出月之前我不会走!”
震惊、哀伤、无措爬满了琥珀色的眸子,别开眼不看我:
“你都知道了?”
“唔!”
声音变得冰冷而无波,捏紧的双拳却泄漏了主人的情绪:
“为何不问?”
“没那必要。”
“没必要吗?”长长的睫毛眼遮盖住眼睛,指关节泛白,惨笑一声:“原来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不相干者……”
唉!我扳开那双自虐的手,这个死脑筋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吗?
“不问,是因为我认识的烙绝不会伤害到月。既然把人带走,那么就有能力护她周全。”
琥珀色的大眼盈满了感动以及我看不明的情绪:
“谢谢!纱!”
“月非蚩尤本族,是寒川旁的弃婴。我父王怀疑她是神女转世,所以……”
“所以抓她要挟赤月部落?这个理由很可笑吧!用神女去换神剑?”我嗤之以鼻。
烙专著地望着我解释:“我父王相信黄埔姬瑶之所以被称为神女,是因她那把可斩玄龙的神器,连现在的王者轩辕帝轩都惧怕的赤月剑。所谓得赤月者得天下!”
得赤月者得天下?!什么歪道理?我直翻白眼。真是谣传大于天,越传越离谱。一把破铜烂铁也能编的神乎其神,要是知道还有赤月护手,还不天下大乱。(虽然已经很乱了吧!)
正想着,外面来报:
“禀五王子殿下,王在御风殿设宴,请殿下与神女一同前往。”
来得还真快呀!兵来将当,怕你不成!我冷笑!
“走吧!王子殿下!”我做了个宫廷礼节给他,却没换得预想中的笑容,烙剑眉微蹙,一脸的担忧。
唉!前景不乐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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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砖碧瓦的御风殿上,轻纱飞舞,琴瑟悠扬,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
我同烙立在门外,等待着宫人的通报。穿过舞动着的柳条细腰,红色地毯上的尽头,蚩尤候――帛疏,位于正中央檀木长桌后,左右手分别是他九个王子,其中左手边第三个位置留空,怕是留给烙的。依次往下是心腹将领以及谋士,群英汇集。看着情形似乎是赶上了一场重要的聚会。
当然我不会以为是欢迎我的,毕竟在蚩尤部落女人是不上不了台面的。所以就算是客,我也必须跟随烙进入。迈入大殿的那一刻,宴会还在继续,男人还在调戏着身边的舞娘,酒还在不停的撒落在桌上,我却理所当然地接收一道道鄙视与轻浮的目光流连于身上。
也许那些目光太多了些,也许太猥亵了点,也许……我不知道……
站定之际,身前的高大背影适时地挡在我身前,杀气瞬间飙到冻结点,扫视回去,直到不再有任何一个视线落在我身上,才正身向前行宫礼。
看着距我几步之遥的高大背影,心弦颤动,恍惚间那个与我同高、坐在枫叶树上一脸傲慢的少年,如今却已如此高大挺拔,英气逼人了。
烙行礼完毕,越过我准备入座时,用只有我听到的音量嘱咐我小心,我这